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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锦绣小娘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为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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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为母报仇

    来人身形矫健,一双雌雄长剑舞的虎虎生风,忽软忽硬,直缠的清虚难以招架;清妙解了文茵的禁锢,拉着她道:"文家娘子,你且先走,我等拦住她!”

    "清妙!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清虚一边与那人缠斗一边喝骂道:"枉我一手将你抚养成人,这会子竟敢联合起外人对付我!”这边说着,那边清虚一个飞身上前,长剑直指文茵心口!

    清妙从一旁猛地推开文茵,自己的右臂则挨了这重重一剑!那使双剑的高手见状,赶忙过来制衡住她,二人兵器交接,只听那人焦急道:"快走!”

    文茵这才看清,来者竟然是观月楼的那个戏子——玉霄!他一向温润柔和的脸颊也沾染了几分狠戾与血气,玉霄身形矫健,手中的双剑如凌冽的流光一般,逼得清虚节节败退;文茵扶着受伤的清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扶着她坐到一旁,自己则从怀里摸出了柄匕首向缠斗的二人走近。

    "文家娘子,休要胡来!”玉霄全神贯注的对付着清虚,根本无暇顾忌她;此时的文茵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沉稳,一心只想着为赵氏复仇;玉霄怕清虚鱼死网破,索性亮了杀招,只见他一剑攻向清虚,对方赶忙出剑抵挡,谁知这只是虚晃一招,玉霄手腕翻转,将雌剑拐了个弯直直刺向她的左眼!

    清虚想要退后,但到底是晚了一步,这一剑刺了个正着,顿时将她的左眼捅成了一个血窟窿!"你......你竟然......呵,你们这群朝廷鹰犬......”她捂着左眼溃败倒地,鲜血正从指缝中汩汩的流出,"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被嚼碎骨头,真是可笑、可笑啊......”

    话音未落,只见玉霄眸子一冷,犀利的剑锋如同一阵闪电般"唰”的闪了一下!

    "啊——!!!啊啊啊——!!!”这一剑,竟是斩断了清虚的舌头!只见她瞳孔阔张,满口都是鲜血,痛的几乎要死了过去!

    "你这妖道!丧尽天良!巧言令色骗了那么多女郎的姓名!在下不是朝廷命官,不能判你生死,但你这条舌头......在下便替几位娘子收着了!”玉霄冷冷的收回双剑,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上面残留的血迹。

    就在此时,文茵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挪向已经奄奄一息的清虚。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情感,就像是冬月山涧冰层下的水,只需看上一眼便知冷得刺骨。

    "清虚,你只为了那无稽的方术,害了我娘,害了那么多人......我没有办法原谅你,我真的没有办法......”

    这时,只见文茵手中的匕首猛的刺向了清虚的身体!她的双瞳仿佛没有焦距一般,手也只是机械的摆动着,一下、两下、三下......清虚被刺的哀哀叫唤,口中的鲜血一滩一滩的被咳出,奈何她的舌头已经像一条烂肉一般甩在一旁,清虚只得绝望的嘶吼着,做着垂死挣扎。

    "够了,文家娘子。”玉霄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她已尝到报应,我们不是大理寺,没有资格审判她,若真取了她的性命,自身也要背负杀孽,实在是得不偿失。”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传来兵荒马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身着劲装的大理寺衙役们鱼贯而入,沈修远扶剑走在当中,见着文茵正跪坐在一片血泊中,秀美的脸蛋上皆是星星点点飞溅的血迹。

    "茵娘!”他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文茵从他怀中抬起头,脸上是凄惨的浅笑,有两行清泪自她瘦削的侧脸划下;文茵喃喃道:"儿......终于为您报仇了......”而后又是一大口鲜血"噗”的喷出,文茵再也支撑不住了,软软的昏倒在沈修远的怀里。

    文茵这一觉睡得很安心,她好像看到了爹,又好像看到了娘,二老正在说些什么,似乎是道别,文茵不知道,因为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她昏的轻松,旁人都吓了个半死,郎中号过脉后,长叹一口气,只留下沈修远一人道:"娘子变成这般,也是必然。”

    沈修远凝眉,双眸中露出寒意:"此话怎讲?”

    "这......唉!事已至此,小的也不瞒您了!自赵娘子去世后,文家娘子偷偷找了小的买了不少虎狼之药,都是提人精气的那种猛药!此药若是偶尔服用倒也无妨,可若是长期、量大,就会在体内堆积余毒,慢慢伤及脏腑......文家娘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服用此药,恐怕......”

    "这样的药,为何要卖给她!”沈修远面沉如水,鹰目中涌动的凌厉几乎要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那郎中面上全是苦涩,只是求饶道:"沈郎官息怒!小的也是拗不过文家娘子,她家新丧,还是这般的遭遇......”

    沈修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摆摆手教那郎中下去。文茵的闺房再不像上次他来的那般,四处都挂了素色的帐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桃李之年娘子的闺房;原本凌乱的书稿也被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停在正中央的大木板,上面钉了张京城的舆图,几个受害人的抛尸地点也被按了钉子,正饶了红色丝线串联在一起。

    书桌上也不再是各种设计图,反倒是散落了不少写算着紫微斗数的推演,最后重重的用赤色颜料在紫虚观上画了个圈。沈修远握着那张薄薄的纸,只觉得有千斤重,原来......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她今日以身饲虎,为的便是报仇雪恨......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次日上午,文茵终于幽幽转醒,只觉得浑身发软,五脏六腑都跟烧起来似的痛。她轻咳一声,外面守着的文秀立马撩了帘子进来道:"娘子醒了?”

    昨日的一切像走马灯似的,支离破碎的在她脑中回放着,提醒着她一切都不是梦,"我睡了多久?”

    文秀答道:"娘子睡了快一天了,马上要用午食了。”

    灶房的婢子们端来几碗汤药并一些吃食,文茵眉头都不皱的将那几碗汤药喝了后,掂了一块酥皮枣糕慢慢的嚼着:"昨日后来都发生什么了,牙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