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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锦绣小娘子> 第二十六章 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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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爬床

    

    这鹿血酒一入口,酒香浓郁,又带了血的腥气,只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直冲头顶,很是过瘾。杯子不大,文茵一口就饮光了。

    沈修遥咂舌道:“想不到文掌柜竟也是个女中豪杰。”

    众人都笑了起来,沈修远瞪了他哥一眼道:“茵娘,这鹿血酒虽醇厚浓郁,但最是上头,庄子里梅子酒清新甘甜,往日家母也是赞不绝口的。”

    文茵有些不好意思道:“诸位见谅,小女从未喝过这般醇香的酒,有些把持不住。”

    沈修遥忙叫下人再来一盏,沈修远咳嗽一声道:“茵娘易醉,哥哥就不要纵容她了,回头吃醉了唾酒。”

    几人用菜,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刚才那杯鹿血酒开了胃,只觉得这些菜肴很是美味,幼娘见文茵吃的高兴,也是很尽地主之谊的让婢子帮忙搛菜,忙左忙右像个小大人一般。

    几人用过饭后,便在这偏厅里小酌几杯。这梅子酒正如沈修远所说,口味清甜,入口回甘,且度数很低,连幼娘也饮了两杯。沈修遥正跟文茵说着他兄弟二人小时候来庄子围猎的趣事。

    “那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九月下旬还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某那会堪堪十一二,阿远才六七岁,外头打着雷,某想着:‘今日不能去打猎了’,心里正遗憾,阿远正坐在一旁翻着一篇游记道:‘哥哥莫看了,这么大的雨,山里的兔子肯定都划船走了。’”

    文茵登时笑了出来,见沈修远无奈的摇头,文茵想着,这兄弟二人并不相像,沈修遥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肖像沈母,沈修远怕是跟他爹比较像。

    正思索着,沈修遥接着说道:“别看阿远平日里闷不吭声的,小时候也是淘气的紧。那日我俩在大榕树下纳凉,就听得他说:‘哥哥,你知道吗,人抬头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张开嘴,不信你试试。’某刚一抬头,就是这么巧,树上有只虫子正好掉在脸上......”

    幼娘听了不禁脆笑出声,文茵也是大笑。沈修远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好像说的事全然不知情一般。

    欢饮过半,沈修遥突然道:“阿远的埙吹得也是极佳,好久没听过了。”文茵立马眼神亮亮的看了过来,沈修远无奈,只得让人拿了埙来对着月色吹奏起来。

    一曲追梦,就着这皎白月光,沈修远也有了几分醉意,他的目光像个网子一般包裹着文茵,眼神里全是温柔。埙的声音不比笛子与箫那般清亮,也不似古筝琵琶那样流畅,自有一种沉稳婉约内在其中。

    文茵听得也是如痴如醉连连鼓掌。幼娘扯了扯文茵的袖子道:“文姐姐,你也来一个嘛!”

    文茵笑道:“我倒是想,可我什么都不会...”也不知是酒精促使还是怎的,文茵转言道:“不如我给大家唱首《水调歌头》吧!”几人都读过这篇词,但还从未听人唱过,赶忙捧场。只听文茵幽幽开口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此时月将满未满,似个玉盘一般挂在夜空中,文茵婉转柔和的嗓音伴着拍子,真有几分“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的哀伤感。

    一曲终了,沈修远抚掌道:“茵娘不仅女红手艺超绝,就连歌喉也是一等一的。”

    “家父在世时哼唱些乡野小调,小女不过照葫芦画瓢罢了,献丑献丑。”几人又谈笑了一番,直到月上中天,方才散去。

    沈修远躺在榻上辗转,可能是贪杯了鹿血酒,他只觉得气血翻涌,浑身发热,又不好叫人准备冷水澡,只得脱了中衣赤膊躺在榻上。

    想着文茵刚刚柔美的歌声,又想起那日傅府饮宴后送她回家那温香软玉抱满怀的触感,沈修远只觉得自己通身更加燥热,只好在心中默背《清静经》。

    正背着,只听门外有脚步声。今日舟车劳顿,晚上也叫小厮不必值夜各去休息了,此时来的人是谁?

    前阵子抄家官员的刺客?还是某个替人寻仇的杀手?沈修远提气,轻松跃上了横梁。只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屋子背阴,尚看不清身形。

    沈修远待那人摸到榻边时从梁上纵身跃下!还未等那人转过身来,重重的一掌就劈在了来者的风池穴上!继而一招擒龙手,将对方按在了地下!

    只听得一声柔弱的娇呼,沈修远心中疑惑:女人?莫非是...他忙点了蜡烛,只见地上趴了个只穿着肚兜薄裙的婢子,正是白日里对文茵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那个。

    沈修远先是觉得虚惊,后又一股无名火起,大喝道:“来人!”

    几个在一旁角房休息的小厮赶忙涌了进来,看着自己主子光着上身,地上还趴了个穿着清凉的姑娘,都是惊得瞠目结舌。

    沈修远教人将那婢子拖到院子里,又唤了管事的婆子来训话。

    文茵刚朦胧睡下,就听得前院吵吵闹闹的,且声音越来越大,便披了件披风出去瞧瞧,守夜的小婢子忙跟了过来道:“娘子还是别去看了,听说出了件腌臜事...”

    这半说半留的话让文茵疑惑,只道:“无妨,咱们去瞧瞧,要是有什么忙也好帮一把。”

    到了前院,只见院子里跪了个几乎没怎么穿衣服的婢子,一旁的管事婆子正拿了块木板在一旁训斥。身后的小婢子低声道:“这是白日里那个冲撞娘子的婢子。”

    文茵震惊,问道:“不会是因为我她才跪在这的吧?”

    那小婢子忙摇头道:“自然不是,娘子莫要多心。她是自己想要爬床,被二爷当刺客了,我们府里这一块管的很严...”

    秋夜寒凉,那婢子冻得一边发抖一边求饶,沈修遥也被闹起来了,一看那婢子便了然道:“原来是她。”

    沈修远问道:“哥哥认得这女子?”

    沈修遥不屑道:“当年阿柳未过门前,有个婢子想要爬我的床,被我一脚蹬出去好几尺,后来送到庄子上了,就是这个。”

    文茵一听,不禁在心里为这倒霉的婢子捏了一把汗:连爬两兄弟的床,不是被踹就是被打,实在是太倒霉了!

    沈修远出来的忙,仍是赤膊,见文茵裹着件披风来瞧热闹,赶忙进了内室批了件外袍,又对文茵道:“夜风凉,莫要在这看了,回去睡吧。”那小婢子也小心的替文茵挡着风,两人又回后院了。

    文茵一走,沈修远那副温和的模样立马换了下来,抱胸对那婆子道:“不敬主家该当如何?”那管事婆子恭敬答道:“杖五十,发卖别家。”

    兄弟二人点头道:“就这么办吧。”那婢子已是面如死灰了,冲着沈修远喊道:“二爷!奴婢哪一点比不上文掌柜!您情愿要那样一个平凡的女子,也不愿看奴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