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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锦绣小娘子> 第二百八十二章 御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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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御前吃醋

    此刻,御书房外间。

    圣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秦禄已是恭候多时,见着器宇轩昂的沈修远,点点头道:"沈郎官且稍等,圣上正和李相爷在里头商议政策。”

    沈修远点点头,长身玉立在一侧。今日正下着大雪,寒风如同刮骨钢刀一般,刺的人面皮都生疼。这御书房内烧了地龙,温暖舒适的让人想要叹一口气。

    圣上此时与李相爷商议的,八成就是贤王的案子。沈修远目光沉沉的思索着,以贤王的为人,断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举动,可若当真是有人栽赃嫁祸,那会是谁呢?

    贤王若是倒台,最得器重的便是仁王,不过根据沈修远的推断,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贤王一脉出了事,圣上一定会责令严查,凡是栽赃嫁祸,哪怕是再天衣无缝也会留有蛛丝马迹;仁王也不是傻子,眼下的日子风平浪静,何苦这样让圣上把枪口明晃晃的对着自己?

    一时间,沈修远也陷入了犹豫的境地。正胡思乱想着,守门的小太监撩了帘子,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吹过,激得沈修远头脑也为之一振。

    来人竟是吴子然,见着崖岸高峻的沈修远,他行了一个下官礼,面不改色道:"见过沈郎官。”

    沈修远点点头,一旁的秦禄也堆了笑脸对吴子然道:"吴郎官也来啦?圣上与李相爷还没得商量完,郎官且稍候片刻。”

    吴子然拍拍身上的雪,抬眼望了望沈修远问道:"她还好?”

    二人都知道这个"她”是谁。

    沈修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最近天冷,她身子不好,某已叮嘱了她家下人看着她不要出门。”

    吴子然"嗯”了一声,二人再次陷入沉默的气氛。

    能做皇上身边贴身人的都是人精,秦禄左右看看二位,知道这两人当中怕是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便假意发呆,实则侧着耳朵,想着再打听些什么。

    在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后,沈修远率先开口道:"尊夫人的事,节哀顺变。”

    他见香草的次数不多,是以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但他也知道香草一直因为吴子然对文茵抱有敌意;如今,人死如灯灭,只留下吴子然自己带了个小闺女,道一声节哀,也无可厚非。

    吴子然想起香草,又想起生产之日的事,只觉得自家波诡云谲,人心不古,如今香草死了,舅舅他们从范大人哪儿讹了一笔银子,再也没有了上门的理由;自己也因着此事,渐渐的与母家疏远,除了自己的亲爹和闺女,他再也无法将他人视为自己的至亲。

    想到这里,吴子然向沈修远拱了拱手道:"多谢郎官挂心。逝者已矣,下官已无碍。只是茵娘那边,下官从未想过放手。”

    一时间,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沈修远鹰目微眯,眸子中的寒意比外面的天寒地冻更甚,他冷笑一声说道:"吴郎官,肖想人妻,可是大丈夫所为?”

    吴子然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平静的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但肖想人妻这项罪名实在是过甚,下官担当不起。”

    他转过身,直视着沈修远的双眼,眼中的坚定与认真一如初见时那般:"定了亲,也可以退亲,茵娘还不是你的妻子!除非她被八抬大轿送进了你们沈府,不然下官绝没有放弃的那天!”

    听他这么说,沈修远不怒反笑,说道:"吴郎官,你自认对茵娘一往情深,但,若你的情是真的,当初何必要聘了香草呢?”

    吴子然一窒,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是因着下官被香草算计......”

    沈修远摆摆手,压低声音道:"真情是不会因着旁人的算计覆灭的,吴郎官,此事某也与你说过,茵娘与某两情相悦,某自然会倾尽一切去爱护她、重视她!可你却只因着那些个糊涂事转了心意,这如何能让茵娘相信你对她是一片真心?”

    外面是无边风雪,屋内的气氛却丝毫不逊色,二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还好这御书房也不是什么争风吃醋的好地方,沈修远的一通话,倒是让吴子然默然了。

    他与文茵青梅竹马二十载,若自己真是个有担当的,当初香草酒醉失德那事就应当彻查,而不是直接娶了她了事。那时候文茵刚刚与沈修远定亲,自己对文茵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怨恨?

    吴子然不敢面对自己。

    看着失魂落魄的样子,沈修远接着说道:"且不说你我之间如何,便是茵娘那边,也只是视你为弟弟般看待,并无男女之情,你若真心喜欢茵娘,就该遂了她的心意,她一个桃李之年的娘子,难不成给你做续弦就是好日子了?”

    吴子然猛地抬头,眼神中沾染了不少怨怼,他最恨的便是这句"茵娘只把你做弟弟般看待”,这是句真话,但也最让他愤怒。

    为什么真话总是这么不好听?

    "沈郎官,你这话下官不敢苟同,便是续弦,下官也绝不会慢待茵娘半分,下官对于茵娘的情意绝对远超于您,便是茵娘视下官做弟弟一般,也没有不可嫁与下官的道理。”他想到茵娘依偎在沈修远怀里的画面,只觉得嘴里都是苦味,"下官的官职与家世或许不敌沈郎官,但若说到情意,下官绝不输于你。”

    二人就这般坦荡的对视,目光相交,似有兵器对接的铿锵嗡鸣,使得人脖颈后的寒毛直竖。帘子外偷听的秦禄咂咂嘴,心道:堂堂大理寺少卿与都察院御史为着一个女人这般争风吃醋,实在是奇闻。且这女郎已与沈郎官定亲,但吴郎官却还是这般死不放手,想来不是吴郎官用情至深,便是那女郎有什么过人之处。

    秦禄打小就入了宫伺候还是小太子的皇上,对于男女情爱之事也不是甚懂,但后宫之中,从来都是嫔妃们为了皇上争风吃醋,大动干戈,何时还有男人为着女子急红了眼?

    看来做太监唯一的好处,便是不用受这些个情欲折磨,想到这里,秦禄有些侥幸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