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瞧见了,而是事先被离晨和离筱筱知道了,向太监去告了密。说来也怪,我实在想不通离筱筱和离晨如何会知道?”
巧儿也跟着蹙眉思索,片刻后突然惶恐的抓着木桶边缘,跪了下来。
“小姐,不是,不是巧儿说的。主子对巧儿极好,一点都不嫌巧儿笨,巧儿早已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只忠于主子一人。若是哪天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就遭五雷轰道说道,就说离晨在背地里如何骂的离筱筱,这府里的年轻小丫鬟多,嘴巴都不太紧,不出三两日,一定传到离筱筱耳朵里。”
“甚妥。”
明面上离间她二人,离筱筱可能还不会听的,但她自己耳朵听来的东西,她估计想也不想,就能气得发抖。
“小姐,钱管家来了。”巧儿突然在院门口拖着老长的尾音叫道。
云姨娘和离盏相看一眼,默契的转移了话题,说着些小孩吃喝拉撒的事情。
钱管家理了理油绿色的小马褂,从拱门后撑着伞出来,对着离盏和云姨娘鞠了一礼,再抬起头来,那目光已贼溜溜的发着光,看得人很不舒坦。
“云姨娘,这大下雨的天,您怎么有闲心来二小姐这边坐了?”
云姨娘蹙眉便要斥他话太多,奴才没有奴才的样子,嘴都半张了却被离盏笑着抢过了话头:“俊生妹妹睡觉老是易惊醒,爱哭闹,听说我回来了,便特意来找我瞧瞧。”
云姨娘眉宇疏开,呆呆的望了离盏一眼。
这孩子还真就容易惊醒,跟做了噩梦似的突然手脚乱抓。
钱管家笑着上前,朝乳娘的怀里看了一眼,有些阴阳怪气。
“嘶,那敢情是堂主太忙,都没空给四小姐瞧瞧?”
先前第一句,离盏好好回他,是因他话里既没什么错处,又不想惹他生疑,免得他到离晨面说她和云姨娘的关系太好。
可第二句,他就问的得寸进尺,管得太宽了些。
离盏顿时也来了气,把茶杯“嘭”的一声搁回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