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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原来我是妖二代> 463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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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此时的雷电法王坐在部长办公室里,正与三无大眼瞪小眼。

    结束通话后,先是雷霆战姬火急火燎的冲进来,那表情,像极了等待在产房外的丈夫,迫切的想知道孩子是男是女....接着三无又来了,问了一个让雷电法王怅然难受的问题。

    其实两个姑娘都像极了爱情,但两个都是悲剧,前一个看似郎才女貌,但其实永远过不了无双战魂那一关。后一个更惨,佛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道说,太上忘情,方得永恒。

    可若是辗转在红尘中的凡夫俗子得了这种大境界,恐怕只有悲凉了。

    三无这一辈子,唯“悲凉”二字。

    “你说李羡鱼这家伙,除了那张表情包值得肯定,还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些女人这么喜欢?”打发走三无,雷电法王问女秘书。

    雷霆战姬就罢了,竟然连三无也对他念念不忘,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雷电法王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去看,只觉得荒诞不现实。

    “你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吗。”女秘书柔声道:“雷霆战姬和三无,都是有问题的女人。三无不必说,她的性格有太大的缺陷,打从训练营里出来的同伴死后,她对谁都保持距离。雷霆战姬看似正常,其实多少也有性格缺陷,是个怀着仇恨的、很缺爱的女人啊。”

    “然后?”

    “什么然后,”女秘书白了他一眼:“我是想说,李羡鱼似乎对这些性格有缺陷的女人特别有一手。”

    正聊着,手机响了,来电人:无双战魂!

    雷电法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电话:“李前辈,没骗你吧,李羡....”

    “你说他没联系宝泽是吧。”祖奶奶直接打断。

    “是,是啊....”

    “有照片和视频么。”

    “没有。”

    “不是他,复活的人不是他。”祖奶奶笃定道。

    “什么?”雷电法王愣住了。

    祖奶奶好长时间没说话,不过电话里没有忙音传来,雷电法王知道她没挂断。

    “是古妖遗蜕,侵占了他身体的古妖遗蜕。所以他没有联系宝泽,因为他特么就是冒牌货。”祖奶奶说,声音里透着入骨的疲惫和失望,颇有点“人生就此,万事作罢”的意兴阑珊。

    被她一说,雷电法王也想起来了,李羡鱼的左手寄宿着妖道忘尘带出来的古妖遗蜕,那货最大的心愿就是夺舍一名血裔。

    李羡鱼虽死,可肉身还在,岂不正是古妖遗蜕鸠占鹊巢的好时机。

    “您在欧洲的时候,可曾见过一位叫做李倩予的女人?”

    “嗯。”

    “是他。”

    “.....”这个消息,硬生生让祖奶奶从巨大的失落中挣扎出来,她瞪大眼睛,张着红润小嘴,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她此时古怪又复杂的心情,唯有省略号。

    那个浑身散发着马叉虫气息的女人,原来就是她的曾孙么?!

    “身体可以夺舍,性格总不会一样吧?”雷电法王道:“行事风格也李羡鱼相似.....”

    “性格是可以模仿的,不,对于那种恶心的东西来说,性格是可以学习的。”祖奶奶再次打断他,雷电法王不了解史莱姆,可她了解,那东西会潜移默化宿主的心性,这种改变是相互的。换而言之,它也会渐渐咸鱼化。

    史莱姆的说话风格,与曾孙越来越相似,贱气之中隐藏着舔狗本质的语言风格几乎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祖奶奶甚至想到了更多,在欧洲卡舒布家族的晚宴上,他假装成李倩予接近自己,却没有相认,应该是经过权衡和挣扎之后,选择不与她相认。

    因为冒牌货不敢相认,它知道她不会把占据李羡鱼身体的自己当做曾孙,于是打消了冒充战魂传人的念头。

    雷电法王一颗心幽幽沉入谷底,一早的好心情在此刻烟消云散。

    经验告诉他,无双战魂分析的很有道理,甚至事情本身就是这样。相比起绞尽脑汁的思考他为什么会复活,复活后又为什么单独行动,跑欧洲去了。到此,仍然没有主动联系宝泽。

    这些都是想不通,解释不通的现象。

    可如果真相定义为复活过来的那个家伙,并不是李羡鱼,而是寄宿在他身体里的古妖遗蜕.....于是,一切都豁然开朗。

    “怎么了?”不知过了多久,女秘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雷电法王回过神,发现手机里只剩忙音,无双战魂已经挂断了。

    雷电法王摇头,“帮我再补一个通告,任何人若是有李羡鱼的消息,或者与李羡鱼取得联系,第一时间汇报总部,不得私底下接触。”

    “能问原因吗。”女秘书说:“如果是机密就算了。”

    身为部长的女秘书,尽管是部长穿道授液的对象,但若没有允许,她自身最高的权限是a级,而s级便是机密事件了。雷电法王在处理s级以上,包括s级的事件时,都会支开她。

    雷电法王想了想,暂时无法评估这件事的保密等级,委婉道:“李羡鱼被盗号了,我怕咱们的员工被他骗钱。”

    女秘书满脸黑人问号的“哦”了一声。

    ......

    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

    李佩云两手空空的走出机场的候机大厅,扫了眼停靠在路边的车辆,按着车牌号,找到了家里派来接机的汽车。

    一辆亮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在路边,人到中年,却穿着嘻哈风格的四叔倚着车身,手里夹着烟,吞云吐雾。

    距离那场追杀已经过了三天,长达一天一夜的追杀、缠斗,李佩云发现自己无法奈何三位着说着,又得意起来了:“我现在可以在巴黎横着走你信不。”

    李佩云非但一举成名,还成了教廷的恩人,教廷在欧洲那可是一览众山小的高峰。搭上这层关系,李家何愁不能飞黄腾达。

    李佩云面无表情的听着,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无法融入家族了,一家人,两个世界。

    他现在想的是如何踏入半步极道,成为血裔界一座新崛起的高峰。而李家还在为一丁点的余福不甚欢喜,为小小的利益激动不已。

    一个小家族,出了位有望半步极道的超级高手,双方都还没有适应过来。家族暂时没意识到这代表着一个血裔大族的崛起,李佩云也没意识到自己该回馈家族。

    “对了,你这次去柏林,有没有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四叔挤眉弄眼,“听说是绝色尤物啊,虽然我看照片觉得她长的还行,但没那么夸张。”

    李佩云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车里开了空调,四叔李浩冲却狠狠打了个冷颤,感觉空气都凝固了。立刻吓的闭上嘴巴,安心开车。

    心里嘀咕着,这娃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我也是这般叨叨,他都无视的,从没有这样愤怒过,像是炸毛的猫儿。

    到家时,天已经玩了。

    巴黎的十一月比中国的南方要冷,李家的大庄园在巴黎的郊区,冬季的严寒并不能摧毁四季常青的绿化,整座庄园灯火通明,瞧着生机勃勃。

    一个年轻的家族,迎来了爆炸性发展的新阶段。

    庄园里正在举办家宴,迎接着李佩云的回归。

    装修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摆着五桌宴席,六个姑姑,九个叔叔,以及他们的配偶,他们的子女,五十多人,都是嫡系。李佩云踏入大厅时,几乎所有人都起身了,喊哥的喊哥,喊弟的喊弟,喊侄儿的喊侄儿....

    其中包括李家当代家主,李佩云的爷爷。

    血裔家族就是这样,家主未必是地位最高的,谁实力强,谁地位最高。

    李佩云脸色平淡的点点头,扫了眼爷爷身边的位置,那里空着,是留给他的。

    落座后,老爷子关切的问道:“身体没留下什么暗伤吧。”

    其他人,两边两桌的人,纷纷侧目。真关心假关心都一样,此时都要装出关心的样子。

    李佩云摇头:“没事。”

    四叔李浩冲立刻笑道:“咱们家佩云是妖道传人,太爷亲传的三才剑术,说起来忘尘道长可是比教皇还要厉害许多的人物呢。”

    李佩云十岁时,便被太爷李竹看中,养在身边,亲自教导,到十五岁三才剑术初成,李竹就把他赶出家门,在外浪荡了十年。

    嫡脉五十多人吃着饭,家长里短的唠嗑,李佩云自己吃自己的,偶尔长辈问话,想回答就回答一声,不想回答就皱眉,长辈们就识趣的岔开话题不再问。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爷爷明里暗里的问了几次,暗示李佩云留下来做家族的定海神针,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四处漂泊。

    李佩云不答。

    “你太爷打下这片基业不容易,现在他走了,这份担子自然而然压在了你身上。”爷爷说。

    李家是个年轻的家族,由李竹一手建立,李竹巅峰时是八道,我找你爸打你。”不远处的软沙上,小姑姑扭头呵斥一声,便继续与姐妹嫂子们聊天。

    小表弟哼了一声,坐在一旁,摘掉耳机,揉了揉被昂贵的头戴式耳机压的通红的耳朵,拔掉耳机线,一边玩手机,一边播放音乐。

    李佩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躺在单人沙发,仰着头眯着眼,听着音乐,以及家人们杂七杂八的声音,思绪飞扬。

    这次离家的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原本只是打算参加联赛,会一会欧洲血裔界群雄。结果搅和进了教廷的事端中,久违的,让他再次体验到了生死一线的危机。

    好处是摸索到了半步极道的门槛,他本就领略过半步极道的风景,生死之际,潜力爆发,可以说半步极道已经指日可待。

    半步极道,放眼全球血裔界,也是大人物了。

    坏处就是挺危险的,尤其教廷总部一役,若非龙骑士手下留情,他这会儿已经凉了。

    再就是被李羡鱼那个贱人摆了一道。

    现在想想,参加个联赛,竟会莫名其妙的卷入教廷纷争,有这份能力的,除了李羡鱼还有谁?

    全中国血裔都知道这家伙是事逼体质啊,他走到哪里,哪里就出问题。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却没想过世上除了古妖遗蜕哪里还有那等魅惑异能。我明明就在万神宫里见过的。”李佩云自嘲一笑。

    那家伙现在肯定在偷笑吧,没准见人就会说起此事:哈哈,你们不知道,李佩云那个傻b,在欧洲被我迷的神魂颠倒嘞。

    于是,四周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出卖我的爱,

    你背了良心债,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听着听着,李佩云眼睛湿润了。

    嗯?这么扎心的音乐哪来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锁定小表弟的手机,沉着脸:“换歌!”

    你怎么回事,小老弟?

    小表哥正摇头换脑,跟着节奏打拍,心里不情愿,但被表哥阴沉的眼神吓住了,连忙切歌。

    即便隔了这么多天,可只要一想起李倩予就是李羡鱼,想起他们组队的那段日子,李佩云就胸闷的想吐血。

    “你骗我的,全是骗我的,眼哭红了,心也碎了.....”

    “砰!”伴随着屏幕开裂的清脆声,小表弟手里的新款梨子迅速冒出青烟,脚臭扑鼻,继而电池炸开。

    他惊叫着把手机丢开,脸色茫然。

    李佩云默不作声的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还没亮,踏着清冷的夜色,李佩云两手空空的离开了庄园,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的人生不再欧洲,他的世界与家族相距太远。

    房间的窗户没关,白色的窗纱在风中舞动,窗边的书桌上留着一张纸,从来没用过的杯子压在纸上:

    “回国,算一笔旧账,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