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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历史军事>水浒逐鹿传> 第六章 阮氏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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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阮氏三雄

    …

    来到阮小二家门前,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

    朱贵叫一声:“二哥在家么?”

    不多时,只见一个人从一间草房中走出来,生得如何,但见:

    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晴射几万道寒光。休言村里一渔人,便是人间真太岁。

    见门外是几个不认识的生面孔,阮小二拱手道:“几位找小人何事?”

    朱贵还礼道:“我家哥哥想跟你们三兄谈笔买卖……”

    李衍拦下戒心很强的朱贵,道:“跟二哥,没必要藏着掖着!”,然后冲阮小二一拱手,道:“我是李衍,这次过来是想邀贵弟兄上山入伙的。”

    招募好汉得对症下药,阮氏三雄都是义气痛快的好汉,而且都是渴望过上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生活不想再当渔霸的好汉,跟他们遮遮掩掩反而容易坏事!

    果然!

    一听李衍报出的字号,阮小二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之后,语气立即变得恭敬,道:“请问好汉可是那替天行道的至尊?”

    说起“至尊”这个绰号,李衍也有些无语!

    李衍本不想要绰号的,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觉得弄个咋咋呼呼的绰号很傻,可杜迁和宋万坚持说:混江湖的怎么能没有绰号,这不堕了咱们梁山泊的威风嘛!

    事实上,作为水泊梁山的寨主,李衍要是没有一个响亮一点的绰号,也的确是不利于宣传,进而不利于水泊梁山的发展,毕竟他们是混绿林界的,君不见方腊、王庆、田虎还分别有“铁臂金刚”、“双头太岁”、“陆地追风小陈平”的绰号嘛?

    想通这些,李衍就随口道:“那就叫“至尊宝”吧。”

    杜迁和宋万私下里一研究,觉得“至尊宝”这个绰号不够霸气配不上梁山泊寨主的身份,于是商量了一番之后把“宝”字给去掉了。

    等李衍知道的时候,“至尊”这个绰号已经叫了出去。

    绰号这种东西,一旦叫开,基本上就没有改的可能了。

    李衍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教训一心为自己的杜迁和宋万,最后只能叫这个带有浓浓反意的绰号了。

    李衍道:“正是兄弟。”

    听李衍承认自己是水泊梁山之主,阮小二纳头便拜,道:“俺们弟兄听哥哥的大名耳朵都快长老茧了,这几日正寻思着去投哥哥,只是一直寻不着带挈俺们的人,哪成想哥哥亲至来寻俺们,真是折煞俺们了!”

    这就是李衍闷头发展了大半年才开始招募好汉的原因。

    所谓的好汉,其实比普通人还现实,有实力有名气,他们纳头便拜,就像他们对宋江一样,没实力没名气,他们鸟都不鸟你!

    李衍连忙上前将阮小二扶起,道:“都是自家兄弟,恁地客气作甚?”

    阮小二激动道:“诶,俺听哥哥的!”

    李衍问:“五哥和七哥在家吗?”

    阮小二道:“俺这就去寻他们,他们要是知道哥哥来了,必定风风火火赶来!”

    李衍道:“一道去吧,我也拜拜老娘。”

    阮小二连忙引李衍和朱贵来到泊岸边!

    枯桩上缆的小船解了一只,便扶着李衍和朱贵下船去了。

    树根头拿了一把桦揪,朝岸上一撑,船就射入湖中!

    在湖中划了一会,只见阮小二把手一招,叫道:“七哥,曾见五郎么?”

    李衍看去,只见芦苇丛中摇出一只船来,但见船上之人:

    疙疸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世上降生真五道,村中唤作活阎罗。

    阮小七头戴一,阮母连金子都没见过,如何能不眼红这三千贯金子?

    顺便说一句,这也是阮家哥仨削尖了脑袋转行的原因之一。

    忽听哥仨说不要这三千贯金子,阮母大急!

    看了焦急的阮母一眼,朱贵笑说:“休道多,前几日寨里做了一笔买卖,每个头领都分到了一千贯,头目都有一两百贯,没下山的兄弟,包括兄弟的老小,也个个都有钱银拿,我那日刚当上头领,亦分到一千贯,也拿到了一千贯安家费,所以三位兄弟无需推辞。”

    听朱贵说一笔买卖每位头领就都分到了一千贯,哥仨无不心生向往!

    阮小七道:“难得哥哥爱俺们,也罢,俺们就收了这安家费,将来为哥哥卖命便是!”

    阮小二也道:“是这个道理!”

    见阮小二和阮小七都同意要这钱了,老娘又眉开眼笑的,阮小五道:“那就收了,从今往后俺们弟兄三个的命就卖给哥哥了!”

    ……

    与阮家哥仨喝了半宿酒,又和阮家哥仨约好他们三日后上梁山,李衍和朱贵便返回了梁山泊。

    李衍和朱贵走后,哥仨继续吃酒。

    阮小二道:“如今山东、河北英雄豪杰虽多,却无一人像李衍哥哥一样替天行道尽干大事,咱们弟兄终于时来运转了!“

    阮小五道:“咱们弟兄空有一身本事,却一直无人识,叫咱们做了这许久打鱼的营生,今日终于出头。”,阮小五把手拍着脖项又道:“这腔热血,该卖与哥哥这个识货的!”

    阮小七道:“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咱们若舍不得性命相帮他时,残酒为誓:教咱们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

    阮小二又道:“俺这里有个计较。”

    阮小七问:“甚么计较?”

    阮小二说:“咱们弟兄寸功未立,一上山就全都担任首领,怕人不服,说咱们全是靠哥哥的爱,才当上这头领的。”

    阮小五皱眉道:“确是恁地。”

    阮小七急道:“二哥,你有话便讲,恁地不痛快!”

    阮小二道:“听哥哥说,梁山泊水军积弱,急切里又难以扩充,咱们何不邀些朋友一块上山聚义,到那时,同饮美酒,同穿锦衣,同分金银,岂不美哉?”

    阮小七大笑道:“我当是甚么难事?以咱们兄弟的义气,拉上百八十人一同上山聚义何难之有!”

    阮小五也道:“此事不难!只是需要些时日,三日怕有些不足。”

    阮小二道:“无妨,三日间能聚集多少,算多少,其他的以后再做计较。”

    阮小七一脸期盼,道:“到时定叫哥哥大吃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