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活着》 第1章 凄凉之城 一场惊世战开始后,曾经辉煌无比的艾伊拉斯帝国开始逐渐沉寂了。 纵然它是优势方,也无法承受来自战争带来的影响! 更何况,战争还没有彻底结束呢! …… 成群成群的乌鸦在天空怪叫着、盘旋着、俯视着它们身子下的这座荒城,带着凄凉、悲怆,隐隐之中甚至还有几分垂暮之气的荒城。 破旧的古城,满目疮痍。 一阵微风吹过,吹落旧墙之上掉下的沙粒,惊起几只墙角路过的不知名小虫子,吓得它们迅速逃走。 几缕袅袅升起的炊烟,显示着这城中还有着些许生命活动的迹象。 着实,城中人已经不多了。 那么破的城,又是那么险。所有的一切,竟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座原本隶属于艾伊拉斯的荒城,原来的城名似乎也已经无人在意的荒城城墙上,几个年迈的老人拄着一头系着菜刀的木棍在来回的走着,注视着城外的环境: 城外约有两里的距离,分群而聚的毒蛇猛兽们,正环伺着这座孤城,这座可能已经没有未来的荒城。 城内外之间,还仅有这两里左右的和平区域。 无形之中,甚至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城内的人不超过着这两里,城外的虎狼之流也未曾前进一步。 似乎,双方都在等待着一个契机。 …… 似乎这座城以前就是这样的古城,至少看上去就是这样的。 或者说,在现在这座城里的人看来,是这样的。 ……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战时,这座城里的青壮年男子都被拉去当了壮丁,战争的中期,甚至残酷到了女性也被拉去当了女子军…… 能留下的,多半是些老弱病残幼。 能活下来的,就少了。 能否在最后回来?回来多少?一切还是个未知数呢! 更何况,他(她)们还没有回来呢! …… 当战火的硝烟逐渐褪去,原本宏伟的荒城已经被削平了一半,荒城的西北角已经毁于战争。 随着战争硝烟的逐渐褪去,人们还没有来的庆贺,荒城周围又被这一群群的野兽给包围了。 幸好,坍塌的城墙本身就是一种保护,稍有的空缺,被幸存的人们重新紧急堵了起来,暂避毒蛇猛兽的威胁。但是,荒城的活动范围也就变得小了。 不过,城中的人也没有多少,剩下的人也没有觉得有些拥挤了。 …… 城里城外,唯一好些的,大概也就是旧城门外那一颗高大的老树了。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战争过后,通往外界的路都被战争、暴雨给破坏殆尽,更有毒蛇猛兽环伺。 荒城的前途在何方? 幸存者们都在迷茫。 …… 春末的下午,太阳或许是有些乏了,慢慢西斜,天幕渐渐地被染成红色。 古老的大树荫下,斜躺着一个花白头发的疤脸老头儿,无聊地看着旁边的那几个身着黑色和蓝色衣服的老头儿下棋。 如果说这些人有什么特征,大概就只有是面黄肌瘦。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他们身边都放着一个罐子,却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些什么! 不过看他们随着这棋局棋势的不断变化,他们也会时不时抱起来喝一口。看他们喝的样子,里边不是装着琼浆玉液,就是甘醇美酒了,反倒有可能不是一般的茶水了。 究竟是什么,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 春天到,百花开, 盲眼阿翁寻缘来。 不为美女不图财, 休要问我为何来? 大家快快围过来, 阿翁与你细细讲。 你呀莫要再乱猜, 围呀围呀围过来。 …… 原本凄凉而沉寂的荒城,突然像这个声音给唤醒了。最先的,自然是树下的这几个人了。 循声望去,众人只见一个人从那分群而聚的兽群中,竟安然无恙地穿了过来。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些野兽似乎是没有看到他一般,一动也没有动。 伴随着一阵阵悦耳的铃铛声,众人看到那是个灰色长衣的老头儿。愈来愈近,走至跟前时,众人才发现那是个眼珠泛白的老头儿。 老头儿那灰白相间的长发被一条黑色的布条给随意的系着,身着灰色的长衣,长衣的下摆系着许多亮闪闪的铃铛。 手里拄着一根碧绿色竹棍,黑色腰带上系着一口黑色的小袋子,鼓鼓的,却是不知道装着些什么东西。 看到老头儿的到来,原来下棋的几个人也停下了手里的棋,站了起来,看着那个老头儿。 “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本事儿?竟然能从那虎狼猛兽之中走了过来。”疤脸老头儿问道。 “啊?那么危险吗?我双目不能视,故而不知道来路的危险罢了。有道是心外无物,自然无物,我也就无惧了!”那个灰衣老头儿回说。 “放屁。一派胡言。你心外无物就没有毒蛇猛兽了?那我心外无物,它们是不是就不存在了?”疤脸老头儿坐起来反说道。 “因为我们不一样!”灰衣老头儿微笑着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臭老头儿!” 疤脸脸上开始露出微微怒意。 “呵呵!老哥哥稍安勿躁。你所问,就是我来的目的了。”灰衣老头儿继续微笑着说道。 “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机缘,而你们则也是在等待一个机缘。” “何以见得?”周围有人插话道。 “我从别处听闻你们这里遭受了巨大的战争创伤,又遭到这成群成群的野兽围困。所以,我觉得这是我的一个机缘。” “什么?我们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难过的心情谁能体会?而你竟然说这对你是个机缘。老大,我们活祭了他吧?”旁边一个光头老头儿怒道。 刚刚说完,那个光头就要招呼旁边两个老头儿一起抓那灰衣老头儿。 “阿伊斯住手,且听他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疤脸老头儿阻止道。 “唉!”阿伊斯叹气道。 “呵呵!多谢老哥哥出手援助,让我少受许多折磨啊!” “呵!你少说那么多的废话。老实交待你是谁?从来哪里的?”那个疤脸老头儿依旧坐着说道。 “喔!向老哥哥们问好!回老哥哥的话,我呢,是个云游四海的闻笔听客。人们看我瞎了双眼,又因为年纪大了些,所以大家都叫我盲眼阿翁。”阿翁回道。 听到疤脸老头儿的话,盲眼阿翁扭过身对着老头儿说道。 听到疤脸老头儿的话,旁边几个老头议论了起来,不时的看一下这位盲眼阿翁。 “我问你干嘛来的呢?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那个疤脸老头儿说道。 “老哥哥,您别生气嘛,我说了,我只是个录笔听客,专门以听别人的故事,传递给另一些地方的人讲为生。 听说你们这儿出现了难情,所以我就来了,看看能不能从你们这儿听到些故事,寻一些机缘,同时也可以给您们带来一些机缘不是吗?。”盲眼阿翁笑着回答道。 “什么机缘不机缘的?老子可不信这种东西。”旁边的光头阿伊斯叫道。 “老哥哥,机缘这种东西,你一定不可轻视哟,因为缘分到了,可能什么都会改变了哟!呵呵!”阿翁说道。 “别废话了。你还没有说你怎么穿过那兽群呢?还有,外边是不是还在打仗啊?”疤脸老头儿问道。 “游鱼哥,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白白浪费时间。”阿伊斯对着疤脸老头儿说道。 那个被叫做游鱼哥的人只是瞪了一眼那阿伊斯,那阿伊斯一个哆嗦,就不敢说话了。 “回老哥哥的话,关于我是怎么过来的,师曰不可说!不过关于外边的战争我到时知道一些,在行走的时候,我听说那比格拉索城还在打呢,打的那叫一个凶喔!城墙听说都塌了好几个地方了……” “游鱼,那比格拉索离我们有个百里的距离了,从我们这儿过去都快半个月了,这战争还没有停,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了。我还以为我们这儿战争过后,就要结束了呢。”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长胡子的老者说道。 “长飞,你说的跟我想的倒是一样,我们这儿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如果没有能来救援的话。这可如何是好呢?城中的东西已经基本没了啊!唉……!奈何我们现在只是笼中之鸟了啊!”那游鱼说道。 游鱼的话说完,众人不说话了,每个人的心情又变的沉重了几分。 …… “呵呵!各位老哥哥,你们何不听我一言呢?” 那阿翁的话打断了众人的沉默。 “切!你一个臭瞎子1,还能有什么有用的方法不成?”一旁一个黑色衣服的山羊胡子说道。 山羊胡子的话,也引起旁边几个人脸的微微抖动,显然,他们多半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游鱼没有说话,他们也没有敢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正心烦呢!”游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本来荒城就已经够艰难了,这外边的战争竟然还没有结束,实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他也是心烦。 这瞎老头儿倒是不怕事儿,还敢装模作样的卖关子,游鱼他自然不会有好的态度了。 尽管是这样,那阿翁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 1剧情需要,没有他意! 这是一篇奇异幻想文。 前几章为铺垫,不喜可以跳越到第五章开始。 对于一些设定奇怪什么的不要过于纠结! 阅读能看的是什么?在这个过程中是否能够有所收获?能够对自身能否有所警醒,或许这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 水平有限,不喜勿喷! 谢谢!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章 缘生缘起 “阿翁,不知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呢?不妨说出来与我们听听吧!”戴着黑色头巾的长飞耐着性子跟阿翁说道。 “呵呵!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找机缘的,而你们不也是在等一个机缘吗?我们不是很有可能是互惠互利的双方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阿翁笑着说道。 阿翁一如既往的笑着,只是不可见的是他那闭上的眼睛。 “那你所寻的机缘是什么?能给我们带来的机缘又是什么呢?”长飞问道。 “西鸟长飞,你不会还信一个臭瞎子的话吧?”山羊胡子笑着打断道。 那西鸟长飞摸了摸自己比山羊胡子还长的胡子说道: “司蓝野,我信了又如何?我不信又如何?这跟你又有什么丝毫地关系吗?” 西鸟长飞一句话把山羊胡子给呛住了。 “你……” 司蓝野气急败坏了,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人打断了话。 “够了,蓝野,退下。”游鱼站了起来,对着山羊胡子说道。 “游鱼哥……” 司兰野有些不甘心,不过却也不敢再说了。 “说吧,反正我们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听听你的“机缘”,如果想要骗我们,我们也会让你们知道我们给你的“机缘”有多么深刻。”游鱼淡淡地说道。 听到游鱼的话,旁边的几个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微妙的笑容,众人带着难以描述的笑容,看着依旧“尚不知情”的阿翁。 “呵呵!既然几位老哥哥说了,那我就说了啊!” “既然要说了,那就都坐下说吧,别站着了!”游鱼淡淡地说道。 于是,众人就又都坐下了。 “我先前说过了,我是个录笔听客,以通过在一个地方听故事到另一个去讲为生。 就像刚才有位老哥哥说的那样,我听到你们这儿发生了战争,所以来你们这儿寻机缘,却被认为是看你们说是来看你们的笑话。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因为我需要的故事必须要绝对真实才行,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是我所想要的机缘,不然我又何必冒险来你们这里寻机缘呢?” 听了阿翁的话,众人相视过后,微微点了点头。 “而且在我看来,人们只有在最艰难地困境中时,才会表达出自己掏心窝子的故事,而这些故事里极有可能就会有我所需要的机缘。” “呵!听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不过我们又凭什么要给你讲呢?”游鱼说道。 “因为我会拿出我所拥有的东西给你们去交换。当然,你们的故事必须能够让我听得下去才行。” “什么东西?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食物,能够用来救命的东西。”西鸟长飞在一旁说道。 “呵呵!我这儿有圣果,吃一颗可以就会让你们很久都不会饿,让你们躲避了饥饿的灾难。所以这算不算是你们的机缘呢?”阿翁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还能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啊?你倒是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旁边的人都诧异道。 一听到阿翁的话,周围的这几个老头儿那浑浊的眼睛都瞬间充满了希望和渴望的光芒。 他们抱着旁边的罐子,立马喝了一口,使劲咽了下去,似乎又多了几分精神。 也许是过于激动,那吞咽的声音以至于传的都很响。 或许是听到了周围人的声音,阿翁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那圣果,阿翁您可否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我们也好做决定。”一直保持镇定的长飞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 不光西鸟长飞,那游鱼也重视了起来。 万一,这真是个机缘呢? “呵呵!既然老哥哥们想看,我这就给大家拿出来看看吧!” 说完,阿翁从腰上解下那个黑色的袋子。 正要取时,却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这一停,让看的心动的众人一脸不爽,那样子就差要起来动手了。 “怎么了?你是怕我们抢还是咋的?”光头阿伊斯叫道。 “不不不,没有的事。我突然想到,我匆匆而来,也没带什么东西,不如把它们拿出来给各位老哥哥一人一个作为见面礼,不知几位老哥哥意下如何?” “这个……可以嘛!不过我们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安全的,你先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再说吧。”游鱼说道。 “我怎么敢欺骗几位老哥哥呢?哎!诸位老哥哥请看,就是这个。” 言罢,阿翁从他的黑色小袋子里取出来一颗火红火红的鸽子蛋大小的果实托在手上。 一阵微风吹过,那红色圣果竟然还带着丝丝的诱人香气,不断的刺激着这几个老人。 圣果在几个人手中传递,吞咽之声也是不时的响起。阿翁脸上依旧是那般淡淡地微笑。 “几位老哥哥这下可否信我?”阿翁打断众人道。 “这……” 谁也不敢保证这所谓的“圣果”没有问题,哪怕它看起来就很好吃。 “这圣果当真安全?”游鱼问道。 “呵呵!几个老哥哥,我就在这儿坐着,但凡你们谁出了事情,我又怎么可能跑的了呢?安全与否,一试便知。” 游鱼环顾了其他人,发现其他人也是跟他一样,在观看别人,不敢轻动。 毕竟这东西会不会吃完就不动了,谁也没把握! “我来吧。长飞哥!反正我还有这一身的糟蹋病,也没多久的活头儿了。不如就让我来吧。”长飞旁边的一个留着短胡子的人说道。 “丘落。你确定吗?这……” 长飞没有继续往下说。除了阿翁,谁也不敢保证它是安全的,万一吃下去,说不定这一生就过去了。 “长飞哥。安心,如果用我一个坏身子,就可以为大家做出贡献,就算是出事,我也值了。况且,也未必就是坏事呢!是吧?”丘落道。 言罢,众人亦不再说话,亦不再劝。 那丘落吃下去之后,众人再看他时,却发现他那原本花白的头发竟然开始变黑,脸上原本那沟壑相连的皱纹也渐渐淡去,气色也变得红润…… 很明显他已经不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人,反倒像是个四五十的人了。 “天啊!” “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堪称神迹。” 众人一片惊呼声。 “长风哥,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毛病了,舒坦。以往我身上那些顽疾好像都没了啊!这圣果果然神奇啊。”那丘落摸着自己那已经变黑的胡子开心地说道。 “不知道各位老哥哥这下能信我了吗?”阿翁在一旁带着淡定地笑容说道。 “信,我信了。哈哈!我阿伊斯信了。老头儿,快给我一个吧,俺是老实人,不会骗你的。我回去以后肯定给你宣传。” 快嘴的阿伊斯一看到这么神奇的效果,立马对阿翁说道。 “我也要,也给我个。” 游鱼旁边的两个人也说。 “阿翁,还有我们,也给我们几个吧!”西鸟长飞在一旁也忍不住说道。 能够避免饥饿,又能医治身体的疾病,甚至能够重归年轻,这样的东西真的不是能有几个人能够拒绝的。 “有,有有有,大家都有。除了刚才吃过的那位老哥哥。我不知道在场还有几位老哥哥呢?也不知道自己带的够不够呢。”阿翁有些为难的说道。 “五位!”西鸟长飞道。 “哪里,六个,老黑你怎么忘了?” 一直没开口的游鱼突然开口打断西鸟长飞的话道。 “游鱼你……!” 西鸟长飞有些不解得看着游鱼,游鱼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强势地表示自己了自己想要它的意思。 西鸟长飞一看游鱼的意思,就知道他是想多要一个了,看他的意思是劝不动了,也就不再开口了。 毕竟因为一个外人而得罪荒城的实权人物,不智! “既然老哥哥说了六个,那我就拿全拿出来好了。这次出来的匆忙,一共也就带了七颗。刚刚好,刚刚好。喔呵呵!” “嗯!六个那就刚好嘛!” “呵呵!原来我听到是只有六个人,这样看来,果然是眼拙的我听错了,有七位老哥哥了。对不住,对不住几位老哥哥了喽。”阿翁脸上露出一副愧色说道。 “罢了,罢了。你快点拿出来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阿伊斯在一旁催促着着,一副等不急的样子。 盲眼阿翁似乎也不疑有他,便把黑色的袋子给解了下来,把里边的圣果倒在手里,任由这几个人依次从手里拿走了圣果。 到游鱼的时候,他一手拿了两个,众人看了,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不过游鱼在拿完以后,看了一眼阿翁。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阿翁无神的眼睛竟然看向了自己,而他朝着自己的脸上也似乎带着某种不明深意的笑容。 那游鱼心里一颤,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但是着实是抵不住那圣果神奇效力带来的诱惑。 看看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吃了,也没什么事。游鱼虽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忍不住吃了起来。 圣果虽然不大,但是架不住这群人年纪大了,牙口不好。鸽子蛋大小的圣果,此刻,吃下去,却也是不容易啊。 听到大家在吃,那阿翁却又是开口说了起来。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3章 或为缘至 “老哥哥们啊,我有句话必须要给你们说了啊,所谓物为奇者必有异,这圣果既然非同凡品,功效惊人,自然是不可贪食,贪食易自误。” 这边边吃边感受到圣果给自己带来改变的众人,又哪里有空听阿翁的话。 毕竟一个个的身体都变好了,人也年轻了许多,脸上满是那难以抑制的笑容。 毕竟,有些东西的神奇的,还是要自己去亲自感受一下才会真正的信服的,不是吗? 那游鱼虽然听进去了一句,虽有忧虑,但是架不住那圣果带来的改变带来的巨大冲击: 只见那游鱼的花白头发逐渐的变成黑色,脸上的皱纹也渐渐隐去,身体上的肌肉也开始变的壮实…… “这一般人的身体啊,一个人只能吃一颗,要是多吃啊,可是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呢。这我可要跟你们说清楚喔!你们可不要贪多自勿啊!免得将来哪天你们再来怪我了。”阿翁一脸认真的继续嘱咐道。 听着那些人因为自己发生巨大变化而开心的笑声,阿翁就知道自己的话似乎是无人听进去了。 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兴奋劲儿下去,一直等到他们安静下来,阿翁也没有说话。 直到大家重新意识到那个给自己带来巨大改变的人还在那静静坐着的时候,众人才在长飞的示意下静了下来。 那游鱼虽说是拿了两个,但是阿翁脸上露出的那诡异的笑容,倒是让他心里多了些紧张,也不敢轻易吃了。 不过好在那果实吃了一颗以后,他就已经吃饱了,精神也是饱满了,也就暂时没有想法去吃那另一颗了。 …… 人就是这样,一旦饱了肚子,没了忧愁,身子自然就会松散了,甚至有些人还顺势躺下了。 虽然说这几个老头儿有了年轻人般的精神头儿,但是,既然难得的吃饱了肚子,也懒得多动了,倒是更愿意歇着了。 …… “各位老哥哥,既然大家都收到了我的礼物,吃了这圣果,感受到了我的诚意。不如大家坐下,考虑考虑我的法子,帮助大家来渡过这个难关。如何?”阿翁说道。 “好,阿翁您有话直说吧,我们听着呢!”西鸟长飞说道。 阿翁又一次把自己意思给说了一边,那就是大家用自己的真情故事打动自己,来换取活下去的食物。 “你就不怕我们把你抓起来,然后把你的东西给抢完了?”游鱼突然说道。 “呵呵!既然我敢来你们这里,自然是有所倚仗的。再者说,即便是你们把我抓了,你们又能得到几颗圣果?又能否确定你们能够走出这里?你们的亲人又能否活下去?况且,随意招惹一个未知的人,是不是本身也是一种灾难呢?”阿翁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 “你在威胁我们……”阿伊斯怒声叫道。 阿伊斯想要起来反驳,被一旁的长飞给按住了,游鱼也瞪了他一眼,于是众人就又安静了。 沉默了一会儿,长飞和游鱼似乎做了对比思量,两人交换了眼神后,那长飞便开口了: “呵!阿翁,您的条件很有诱惑力,我们似乎也没拒绝的理由,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机会。 但是,你不把你为何要听这能打动你的故事作为你所谓的缘分,不说清楚点儿,怕是我们也不好去讲出自己的真心话啊!”长飞带着几分谈判的架势说道。 “呵呵!这个你们自是不必着急,我既然来了,又给你们了圣果,自然就是带着诚意来的,必然是不会骗你们的……” “那谁又知道呢?” 旁边有人插话道。 “呵呵!你们这种愚人往往会因为你们自己的多疑而失去眼前的机会。 仔细想象,你们现在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你们又有什么好值得我去欺骗的?好好想想吧!二呆子!” 阿翁似乎有些没耐性去继续解释了,话语就变得有些重了。 “你这个臭瞎子,说话给我注意点儿,不然老子废了你的手脚。”山羊胡子司兰野说道。 话刚说完,那山羊胡子司兰野便站起来,挥拳就向着阿翁打去。 “司兰野,你给我住手。” 倒是还没有阿翁有动作,长飞便呵住了他。 “西鸟长飞,我司兰野做事什么时候还要向你请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呸!” 刚住手的司兰野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那长飞连看看都没有看看他,却转头跟游鱼悄声说了起来: “游鱼,这人来历不明,但是又能携带圣果这般奇物,我们万万不能小觑了他啊!万一他要真是个……,指不定真的是个灾难啊!”长飞小声道。 那游鱼听完长飞的话,心里有了几分思量,又看一眼阿翁,虽然阿翁依旧那般模样在那坐着。可是在冥冥之中,他觉得那阿翁身上似乎有某种说不出又道不明的东西。 “我知道了,我试试他,万一他真的有些能耐,我们自然好生对待。如若不然,便让他好看……”游鱼神色淡淡地说道。 长飞一看游鱼那淡淡地神色,他就知道,这游鱼脾气上来了,越是生气的时候,他越是冷静。看到游鱼这样,长飞便不再说话了。 “司兰野,坐下。”游鱼仍是淡淡地说道。 那原本还有脾气的司兰野一听到游鱼这声音,立马就慌慌张张地坐了下来。 “阿翁是吧?虽然你说的话很真实。哪怕现在我们这儿什么也没了,但是还有我们这一群老头儿。一群为了生存而抗争的老头儿,一群能够为了保护自己的城而随时奉献自己的生命的老头儿。” 游鱼用一种极为平淡却带有着几分难以言明地语气说道。 “好好好!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人,热爱自己的家人,热爱自己的家乡,热爱自己的城。 如果在你们这儿,真的能够求得我想要的机缘,我想我这一趟绝对没有白来!哈哈……!” 阿翁带着几分放肆开心的笑着,只是那枯树皮一般的脸看起来着实不太好看…… “呃!” 游鱼也没有想到,自己觉得自己还带着几分豪气干云的话就这么被阿翁三言两语给消没了…… “游鱼大哥,我是诚心来求机缘的,你们究竟是愿不愿意,给我个准话。如果愿意,我们就接着谈,如果不愿意,我就走。 我们与其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浪费你们城里那些无依无靠的人的生命,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阿翁郑重其事地对游鱼问道。 听到阿翁的话,游鱼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游鱼爷爷,我饿!”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孩儿在游鱼身边喊道。 “游鱼爷爷,我也饿!”一个蓝色衣服的小孩儿也在一旁道。 “游鱼爷爷……” “游鱼,我们还有未来吗?” 无论是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还是与自己差不多枯树皮似的老脸,此刻都一张张浮现在游鱼的脑海中! …… “那可恶的战争……!”游鱼怒骂道。 “游鱼,怎么了?没事吧?” 陷入回忆的游鱼被一旁地长飞给拍醒了。 “好,这机缘我们要了。但是有些丑话必须说在前边。我们愿意接收任何一个无依无靠的异域人,但是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该活着的人。 你纵然是与我们来送机缘的,如果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们也不会放了你的。”游鱼淡淡地说道。 “呵呵!我是来求机缘的,又是一个你们口中的臭瞎子,又怎么会有别的想法呢?呵呵! 一会我会讲自己的故事,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会要讲的。因为,我不想错失任何一段可能发生的机缘。”阿翁轻笑着说道。 游鱼和长飞再一次交换眼神,约莫儿着是可行,那长飞说话了: “我等既然已经受了阿翁老哥您的恩惠,自当是知恩知报的。对于您这个能够救我们这一个城于水火之中的人,我和游鱼代表这个城向您表示感谢了。”长飞说道。 随着长飞的话,与长飞一起的人都起身行了一礼。 而游鱼身边的人也有想要起身行礼,但是看了看游鱼没什么动作,也又坐下了。 不知道那阿翁是否看见了或者听见了众人的行为,嘴角微微漏出了一丝笑容。 也许是阿翁那几句带有深意的问话刺激了众人,也或许是众人想通了,这个原本让游鱼等众人迟疑不决的问题终于下定了决心。 有时候谈判就是这样,你突然的强势,却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过也是奇怪,自从刚才阿翁突然高调回应了一番话之后,竟然又回到了原来那副淡淡地神色。 …… 当众人都不再说话,阿翁抖动着脸上枯树皮似的皱纹,便要开始他所谓的“抛砖引玉”了,讲自己的故事了。 不过一听到他要开始讲故事了,阿翁旁边的这些人便都斜躺着,大家都是饱了肚子的人了,自然也是懒得多动了,倒是更愿意歇着了。毕竟有俗言道: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自然是不会坐着的。 也是,人嘛,总是喜欢听些有趣的东西。如果说需要花钱出资什么的呢,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但是这种听了又不花钱,也不吃亏的事。这等好事,又有几个人会拒绝呢?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4章 意外之闻 只听那阿翁缓缓讲了起来自己的故事: 原来那阿翁是一个先天盲儿,被无情地父母抛弃在冰冷地北风中,那个先天盲儿被丢在垃圾堆里。幸好,那对无情地父母还有那么一丝丝地良知,他被放在背风的垃圾堆里。 在寒冷地冬季夜里,又会有几个人愿意走出来呢?所以,这个弃儿自然也很难被人发现了。 幸好,在这个弃儿被抛弃了约有半个时辰后。他哇哇的啼哭之声惊动了一个路过的老头,见那孩子叫的可怜,老头不由得动了怜悯之心,便顺把那个孩子给捡走了。 那个老头儿是谁?不消说,那人自然就是阿翁后来的师父飞羽散人了。 被救起的弃儿就被飞羽散人带回到遥远的西方之地:囚山之上。 于是就像所有的玄幻修真小说一样,那阿翁他就被飞羽散人扶养成人了,收为了弟子。 讲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阿翁顺口说了一句:自己在囚山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师父的脸,竟然不知道师父的相貌…… “哈哈……!你一个臭瞎子再过一辈子也别想看到自己师父的脸,没事瞎想什么。真是可笑至极!”阿伊斯在一旁鄙夷地嘲笑着说道。1 阿翁刚说道自己回忆以前的事,没想到就被阿伊斯给讥讽了。他的话不但戳通了阿翁的痛处,还侮辱了阿翁的灵魂。 阿伊斯的话引起游鱼和其手下人的同感,他手下的人也都跟哈哈大笑起来了。 平时那听起来表示开心的笑声,此刻却显得刺耳而让人觉得恶心。 长飞和其手下人并没有笑,看到游鱼他们的人在笑,隐隐有些不满,却又没有办法,因为他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阻止游鱼他们。 阿翁依旧是静静地在那坐着,面部似乎没有表情,似乎是没有听到游鱼他们那些人的笑声,就好像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一样。 “阿翁,这……,他们就这样子,您别生气,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长飞悄悄往阿翁身边挪了挪,在他耳边说道。 “呵呵!我这一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遇到过不知道多少的恶劣事件,如果每一次都生气,我岂不是早就被气死了。” 阿翁却是笑呵呵的,低声地对着长飞说道。 当他讲到自己师父说自己的双目是与众不同时,旁边有人插话打断道: “哈哈,本来就与众不同嘛!你们说是不是?” 游鱼听到阿翁的话,向着周围的笑着说道。 “是是是!” “我觉也是。” …… 或许是人性本恶,听到游鱼的话,他旁边的三个人纷纷迎合道。一边说一边哈哈笑。 人就是这样,有人引头笑,就有人跟着笑。 不过那笑声在此刻听起来,确实是有些刺耳了。 当然,笑是个技术活儿,也是个场面活儿,有的人会是真正的笑,而有的人却只是假笑。 除了那两三个笑的,其他的人在游鱼的目光注视下,或是点头,或是面露微笑。 看到大家的样子,游鱼脸上又露出了一份灿烂的笑容。 这就是他:北海游鱼。在这座城,无论是谁,都要给他十分地面子。 …… 不过当游鱼不再注意长飞手下这几个人时,他们却是又不住的摇头,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 长飞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一副欲言却止的样子。 …… “呵呵!大家开心就好,听故事嘛,就是图个乐子嘛!呵呵!”2 “好。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这眼睛就是这样,可能是会惹几个老哥哥笑话,没事!呵呵!我继续给大家说。” 听到游鱼那带头嘲笑的话,阿翁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快,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遭遇这样的情况一样。 阿翁听到众人的笑,甚至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似乎多了几分清冷。 “哈哈!阿翁,来,你继续说。” 在众人面前赚足了面子,游鱼是心满意足了。 听到游鱼开口,那阿翁又继续讲了起来: 据阿翁他师父飞羽散人说,他这种眼睛是窥天之目。要么为人不知,碌碌无为一生,如同真正的盲人一般,不可视物。要则修炼成功,便会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诡异的力量到了最强大的时期,甚至可能勘破生死,知晓天机,因为过于逆天,为天道所不容,故而就成了天盲。 可能这大千世界里会有那么一些人像他一样是属于窥天之目,但是他们可能往往因为没有遇到那个对的引路人,就被人给错误的当成了“瞎子”,或者说是因为自己的自暴自弃,他们的能力就会被耽搁了,往往就平庸的度过了一生。 “唉!可惜啊!可悲啊!可叹啊!” 阿翁讲到这里,一连用了三个感叹词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呵呵!什么窥天之目!天生瞎了就是瞎了,有什么好解释的?还天妒了都!净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旁边的光头阿伊斯说道。 听到阿翁的话,旁边的阿伊斯不屑一顾的说道。 “就是啊,阿伊斯!我觉得他也是在吹牛皮,还什么最强大的时候能够勘破生死,知晓天机。说着说着你是不是还要修仙了?”光头旁边那个羊胡子老头儿带着一脸的鄙夷说道。 “两位哥哥,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不就是一讲,你们不一就是一听吗?呵呵!” 纵然是这样的讽刺,阿翁竟然依旧是心态很好,笑着对着这两个人说道。 有时候,一个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心中所图必然甚大。 …… “啧啧啧,是也,是也!” 旁边的人附和着说道,虽然说是这样,但是那心里,却是没有什么尊敬意思了。 “阿伊斯,司兰野。阿翁说他的故事呢,我们听着就是了,何必跟他酸言冷语呢?吵闹起来又会有什么好处?” 长飞左边一个戴着蓝色软帽的老头儿说道。 或许是因为吃了阿翁所谓的圣果的缘故,或许是因为阿翁的故事有些沉重,也或许是因为个人的正义感的表现。现在,他对这几个人的无理表示听不下去了。 软帽老头儿开口说出了对阿伊斯和司兰野二人言语的不满。但是也没有很直接,毕竟疤脸的游鱼出奇的还没有说话。 “封土,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动手了?” 虽然软帽老头儿的话虽然有些含蓄,但是大家毕竟也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老头儿这话里有话还是能听出来的! 阿伊斯他们一听草帽老头儿的话,立马就生气了,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闭嘴。” 一直没说话的疤脸游鱼开口,然后直接呵斥住了那两个要发作的光头和羊胡子。 “阿翁,我问你,这人当真能够修仙?”游鱼一脸正经的问道。 “游鱼哥,你还真信了这瞎眼老头儿的鬼话?这世上哪里有什么修仙的人啊?都是些我们祖辈来骗我们的罢了。”光头的阿伊斯对着疤脸老头儿说道。 “啪” 疤脸老头儿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到了光头的头上,一把把光头打愣了。 “我问阿翁话的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滚一边去。”疤脸老头儿游鱼对着光头骂道。 游鱼的一巴掌下去,阿伊斯就不敢再说话了,乖乖的捂着脸躲在了一旁。 游鱼丝毫没有顾及阿伊斯那上了年纪的老脸的面子。 这时,很多人突然想起,游鱼他还是个狠人啊! “哎哟!老哥哥。游鱼老哥哥对吧?使不得,使不得,你要是有事问我就问好了,没必要动手打人的,没必要的,不好!不好!”阿翁急急忙忙的劝说道。 阿翁一听到巴掌声,就摸索着要起身,要去找阿伊斯的样子,可惜还没起来,就又被长飞给扶着坐下去了。 “没事。阿翁你继续说这修仙之事是真是假。光头他一点儿也不疼的,是吧?光头!”疤脸游鱼用眼睛扫了一下光头阿伊斯说道。 “不疼,不疼,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脸上哪里还有二两肉,我倒是硌到游鱼大哥的手呢!哎!游鱼大哥,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阿伊斯听到游鱼那阴森的话语,身子一哆嗦,反倒是给游鱼道起了谦来。 呵呵,这被人打了,却还要给人家道歉,怕不是傻了,不过也是绝了。 听到阿伊斯的话,游鱼都没有搭理他,然后继续问阿翁。看起来他对阿翁所说的话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呵呵!这大千世界,从我们现在这东目之地,到那遥远的望西之巅,从那碧蓝的苍澜之北,到那赤红的流火之南,我们这个烛默大陆不知道有多么广阔,在这么广阔的土地上,修仙之事又有何不可呢?” 阿翁扶着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 1拿别人的伤口开玩笑,并非什么君子之为,不值得提倡,不可学。尊重才是人与人之间应该存在的基本交往方式。 2有时,不经意之间在别人心里留下的一个刺儿,说不定在将来会成为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坎儿,更何况是故意的呢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5章 盲人指路 “那些传说中的神话故事可是真的?”游鱼带着几分怀疑地心态问道。 “呵呵!这几千年前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呢?谁能确定说先人那些神话传说就是一定编造的呢?如果没有那么一些真正的事实,仅凭个人想象,又哪里能够流传千古呢?经受不住历史的考验的事情,不应该早就为人们所忘记了吗?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嘛!哈哈!” 听着那阿翁的话,又联想到这些事情,游鱼的心里多了几分信任。 “或许说出来你们不信,我在囚山被师父养育的二十年间,这人世间却已经经过了二百年了。 在我离开了囚山守护的后一百八十年间,我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年青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这说明了什么?恐怕不用我自己再给你们说了吧?”阿翁叹息着说道。 不知道是感叹世人的无知、还是还是感叹岁月的变化、还是感叹错过寻找生父母的机会、又或者是叹息自己几百年来的壮志未酬! 人嘛!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些值得叹息的事。 …… “真的吗?阿翁!您真的活了三百多岁了吗?” 听完阿翁的话,长飞也是有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阿翁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看到阿翁点头,众人心头皆是一惊,不管心里信与不信,再看向阿翁时,就多了一些难以描述的神情。 …… 当从阿翁开始说起自己修仙的事情时,游鱼的神情就变得不一样。 就像他目前的样子一样: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从年轻时期因为与人拼武斗狠,到拉帮结派,再到一方霸主,到现在…… 他年纪大了! 纵然是他吃下了这圣果,恢复到了中年的状态,但是,他毕竟是经历过岁月变化的人。人越年纪大,就越恐惧死亡。 毕竟,死亡几乎是芸芸众生都无法迈过去的一个坎儿。 你恐惧什么,你就会期望什么转机!所以,当一丝希望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你可能就会变了,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游鱼也是人,而且是上了年纪的人,是个上了年纪却还有野心的的人。 所以,他对阿翁说的话就特别在意。 “游鱼哥,你就不怕这是个骗子啥的啊?”光头阿伊斯在旁边嘀咕道。 “呵呵!这位老哥哥着实有些话多了,不如消停片刻歇歇吧!” 阿翁对于阿伊斯的怀疑似乎有些不满,只见他右手微微一动,一道红色光就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 那阿翁本是个天盲之人,但是他手上那道光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给阿伊斯躲得机会,直接就缠到阿伊斯身上。 只见那原本还要说话的阿伊斯就像被人封住了嘴巴一样,死活说不出话来,想动却也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珠子在咕噜噜地乱转,一张老脸反倒是憋得通红。 众人一看到阿伊斯这样,立马怒了,想要起身动手,却被坐着的游鱼的话给打断了: “都给我坐下,既然阿翁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就说明他所说的是真的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了,我们对他要尊敬,知道不知道?” 游鱼看着众人说道,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却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地味道。 众人看着游鱼这样子,自然是不敢反对了。 看那可怜的阿伊斯,再看想阿翁时,眼中自然而然就又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阿翁,你说的这些我是深信不疑的。像阿伊斯我们这种乡巴佬,怎么知道阿翁您的神通广大,先前出言不逊,还望阿翁您不要计较。” 出乎意料众人的,游鱼竟然很和气的跟阿翁倒起来了歉。 “呵呵!如果我连这种小事都要生气的话,这下山来的一百多年,恐怕我早就气死了。又哪里会有今天走到你们这里呢?” 阿翁说罢,只见他右手食指又是微微一动,又是一道红色光射出,正中那阿伊斯。 那阿伊斯立马就又恢复正常了,他刚要开口大骂,但是看看游鱼的脸色,又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顿时不敢言语了。 看着阿伊斯那想动手又不敢动手的样子,众人没好气地笑了起来。 众人再去看阿翁时,却见他正在擦拭额头的汗水。 当然,这绝不是天气造成的。 众人看到,却是相互一视,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是心照不宣。 也许是作为阿翁的另一种能力,似乎是感受到大家的注视目光,他竟然给大家解释起来疑惑了: “一百多年来,为了寻找我的机缘,解开我那双窥天之目,却没有去过多的进行修炼,修为却是低的可怜,也就能勉强施展几个法术罢了。说起来倒也是丢人!呵呵!让你们见笑了。”阿翁带着些许的自嘲说道。 “喔!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也没有再问什么。 “阿翁您能否给愚兄,不,愚弟指出一条明路呢?” 突然之间,游鱼做出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举动,他带着一脸地期盼向阿翁问道。 没有顾及旁边几个人的惊异神色,游鱼带着一种众人从来见过的谦卑神色对着阿翁问道。 听到游鱼的话,阿翁的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没有立即应声。 “游鱼哥,你这是干什么呢?”旁边的司兰野问道。 “就是啊,游鱼,你这是?”长飞对游鱼这也表示不明白。 …… 对于众人的话,游鱼却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的盯着阿翁,等待着他的回答。 “游鱼哥突然这样,是不是觉得我们也有机会成为像阿翁那种拥有神秘力量的仙人呢?” 看到游鱼没有说话,旁边几个人却又是低声议论了起来。 当然,有人看重这些,有人却不看重。毕竟,人之生老病死,这本是自然的客观规律,强求不来的。 “咳咳!” 感受到乱起来了的几个人,阿翁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诸位老哥哥,且听我一句话。你们先静一静。”阿翁淡笑着说道。 一听到阿翁说话,几个人才慢慢静了下来,等着阿翁说话。 “呵呵!诸位老哥哥。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天盲之人,受到师父养育,在那囚山仙境呆了二十年,领悟了一些道,才有幸走上这条“道”路的开始。 这条路我走了多久?你们算过没有?从我上囚山起二十年,也就是人世间的二百年了,又加上这人间行走三百八十年,也只是领悟了“道”的皮毛而已。” “嘶!” 当再次听完阿翁的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本他们也没仔细去算,以为一切都是很简单的。 现在想想,他们这些都是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了,怎么算也是错过了那修行的最佳时机了吧? 即使没有错过,就他们这种年纪,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年呢?会不会突然就…… 人生的有时候就是很奇怪,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头脑有些热,却又会被无情的现实给灌以冷水。 …… “那,我们当真没有机会了吗?”游鱼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呵呵!机缘之事,乃是天意,岂是吾等凡夫俗子能够揣摩的?机缘来了,挡也挡不住……”阿翁摸了摸胡子说道。 当然,他有句话也没有说:机缘不来,你再强求也没用! …… 阿翁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也包括那几个似乎对生老病死看的很淡的人 …… “呵呵!几位老哥哥。莫想啦!机缘处处无,机缘也处处有。别想那么多啦!还是先听我闻人乃荣的故事吧!说不定你们能获得些什么有益的东西呢?不是吗?”阿翁笑着开解道。 “闻人乃荣?原来阿翁叫闻人乃荣啊!”众人惊讶道。 对于众人的惊讶,阿翁却是没有再多去解释。 “既然如此,倘若听得闻人大仙之言,我们定能有所获。”游鱼无可奈何的说道。 听到游鱼不反对的话,阿翁又开始说了起来自己的故事: 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他是被羽飞散人带到了囚山之上。囚山之上当真是美如仙境,各类飞禽走兽都有,虽然我不曾看到过。 但是我的耳朵,会听到来自山中的各种声音,我的手会让我触摸到山中的各种东西。而正是这些会给我带去一种真实的感觉。 也正是这种真实的感觉让我有一种异样的冲动,这些东西是什么样的?我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它们的信息,但是,我并不能。一种微妙的心思在我的心里不知不觉的就生根发芽了。 囚山虽好,奈何没有几个人。因为只有师父羽飞散人和我两人。 后来在那待的久了,我才发现,那地方真的是山如其名,人在山上,就像是待在囚笼一般。我想,这大概也是囚山之名的来历吧? 整天就那么两个人,师父整日忙于修道,而我一个人整日也无所事事,这一待就是二十年。 直到一天早上,师父突然出关,对我说:“乃荣啊,一转眼,二十年就过去了,你也长大了。不过也是时候做出一个抉择了:你是愿意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呢?还是要随为师去追求那无上仙道呢?”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6章 囚鸟悲音 一听到师父的话,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长大了,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在这儿囚山呆了二十年了。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是我所无法知道的,毕竟我的眼里没有黑夜白昼之分。一时之间,不觉有些愣了。 “乃荣,乃荣!你在想什么呢?” 看到我没有反应,师父喊着他给我取的名字:乃荣! “喔,啊!什么事?” 听到师父的话,我又回过神儿来。 “我说,你要做一辈子注定只能普普通通的人呢?还是走一条未来有无限希望的仙道呢?” 师父的声音不大,却不再是那一如既往的冰冷。 “二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不解的问道。 在我离开囚山之前,我对人世间是一无所知,因为我来囚山的时候实在是太小了。 对于师父所说的仙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知道最多的,大概也就是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闭关很长时间吧! “做一个普通人,你就要去经历生老病死,去经历那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而且,像你这样的天盲之人,想要在那尘世之间生存下去,却是极为不易的,我并不推荐你去选这一条路。” 师父说的时候,声音有微微的颤动,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样。 “那么仙路呢?” 我没有立即做出选择,又问了师父一句。 “人道沧沧,仙道茫茫。做一个凡人难,追求这仙道也不易。像我这样的散仙,为了追求自己的“道”的人,在这个世界也是难以计数。” “仙道比人道更难走啊!”师父叹了一口气道。 “嗯……那按师父这样说,我选择人道会更好一些了?”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今日让你做出抉择,就是为了让你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成就。 也许你在这囚山之上听惯了这鸟语莺歌,嗅遍了这山间的花露,品遍了这山野佳果。 但是,你有没有真正的看到过这囚山,这世界一个生机盎然、风景优美的地方,你难道不想看一看这青鸾花是什么样子?那长尾蜂猴是什么样子?这世界还有很多你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好。” 听了师父的话,我的心是一颤,心里好痛。在这里呆了二十年了,我从未见过这里的花花草草的样子。 就连我至亲的师父,我也从未见过的他的模样,不知道他是高是矮,或胖或瘦。我突然觉得我这二十年过的好悲哀啊。 甚至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觉得,这世间的万物都是无法看见的。 直到听到师父这样说,我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的人,不都是像我一样,是个天盲啊! “嘀嗒,嘀嗒……” 眼泪就这样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二十年了,不是,二百年了啊。我竟然傻傻的认为,这个世界的人竟然跟我一样都是天盲,眼里只有一片漆黑! 我真的是悲哀! 说着说着,那阿翁竟然不由的落下了眼泪。 …… “阿翁大仙,不,闻人大仙,你不要难过,毕竟处在那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对时间的认知总会有一些偏差的。时间久了。慢慢的就会再次重新知道了。”长飞一旁安慰说道。 听着阿翁的故事,原本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的几个老人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是悲哀?还是同情?又或者都有?大家谁也说不准,谁也没有说。 但是阿翁用他那脏破的衣袖搽拭了一下眼角,稍微稳了一下情绪才回答道: “呵呵!这个道理呀!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了。按现在的算法算,我悟出来这些时已经大概是三百三十岁了。呵呵!不早也不晚,”阿翁自嘲着说道。 “人世间的纷纷扰扰,谁又能说的清呢?大仙莫要自恼。” …… 听到阿翁的话,周围的人纷纷劝慰道。 “算了,谢谢各位老哥哥的安慰,阿翁我领了大家的好意,现在,我还继续讲我自己的故事吧!” 刚说完,阿翁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哎!阿翁大仙,不,闻人大仙,莫要再提什么老哥哥了,我们这般年龄,这等身份,怎么敢应了您这一声老哥哥呢?” 游鱼带头说道,其他也出奇的应和道。 “不若此,那我应该如何称呼几个老哥哥呢?”阿翁疑惑的问道。 “这个自是不难,我们几个人都是凡夫俗子,您叫什么贱名都是可以的。” “莫要如此说话,我刚才说过了,人这相遇啊,本身就是一种缘分,能坐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本身不就是一件美好的事吗? 何必分什么高低贵贱呢?这又是何道理呢?如果非要分什么尊卑贵贱,我又何必跟你们说那么多呢?各位老哥哥,我这话有没有道理?”阿翁再次问道。 从阿翁的话,众人听出他的意思的坚定,从他的话里却是又听出来了几分不悦之意。而且现在都知道他来历不一般,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那我等就厚着脸皮称个大,应了闻人大仙你这句“老哥哥”了。” 听到阿翁的话,众人说道。 “呵呵!我若是能够看出来你们各位的相貌,自然就会挨个认出你们本人,跟你们说话自然也就方便多了。不过既然我看不到,一声老哥哥不是更好吗。 这些小事情,就放一边去吧。喔,对了,我那以后的事情,众位老哥哥可是还要听吗?” 话题一转,莫强寻又重新把话题拉到了自己以前的事上。 “听,听呀!怎么能不听呢?”游鱼为首的几个人立马说道。 长飞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道阿翁闻人乃荣是否“看”到了!然后阿翁他就继续讲了下去: 我的泪水不断的流下,师父却依然是不为所动。 我即没有感受他温暖的手掌带来的安扶,也没有他温和话语的鼓励。 许久,平复了内心悲痛的心情,我调整好情绪,重新问师父: “那师父,我究竟是该选哪一种?” “一切要遵从自己的本心,万事由心,万法由心,万决由心。你需要的做的,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 “本心?” 听到师父的话,我的内心又是一阵颤动。 我活了这么多年,我似乎从来没考虑过未来,我该去做什么,今天师父突然提起这些关于未来的东西,我的内心就是一片空白和对未来的迷茫。 …… “你的眼,并非不可治愈的。或许在山外的世界里,你的眼睛就属于不治之症。但是,在我们这种修道世界里,并非不可能的。” 什么?可以治愈? 在我迷茫时,师父又一次的开口,我的内心再一次翻起波涛,原来我这眼睛有机会看到光明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治愈?让我去看到这世界的美好?却让我再这不见光明的黑暗里生活了二十年。为什么?为什么?”我几乎是咆哮着对师父责问道。 因为心情的波动,我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对师父话语的无理。 “那我为什么要治愈你?” 师父声音不大,也没有恼怒,却只是平平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为什么?”我自己低喃道。 我似乎忘记了:是谁把我从冰冷的死亡线上救了回来,是谁养育了我二十年,是谁教了我知识和技能…… 似乎是我都忘了吧? 为什么?这一切似乎是我都忘了吧?是我忘恩了吧?是我太混蛋了吧? 一连串的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不断的冲刷着我的头脑,让我逐渐清醒。 “师父,徒儿知错了,是徒儿狼心狗肺了,忘记师父您这些年来的恩德了。”我痛哭流涕的说道。 “噗通” 我的双腿再也无法坚持,跪倒在师父面前。 周围陷入了宁静,师父也没有说话。师父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 就这样,静静地,周围变的宁静,除了那些依旧在枝头响彻的莺歌燕语。 …… 无言,沉默。 半晌,我才听到了师父的话语。 “起来吧!” 随着师父的话,我摸索着地面想要起来,可能是因为跪的久了,腿有些软,踉跄了一下,一时竟然没有起来。 正在此时,一双手扶住了我的双臂,把我扶了起来,轻轻的拂去了我衣角的灰尘。 “命者,虚无缥缈也。信者,信也。弗信者,弗信也。缘,亦是如此。”师父说道。 没等我说话,师父他继续说道: “你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决定。在你不能做出自己选择的时候。我贸然替你做出了选择,你可能就会恨我一辈子,也误了你的一生。 一块璞玉,不应该糟蹋我的手里,所以,这才是我至今才告诉你的双眼是可以治愈的原因。” “师父,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不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以后我一定会听师父你的教导,认真领会你的“道”。” 听到师父说完,我立即回答师父道。 “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我的“道”未必适合你,你要去寻找你自己的道。” 我的话刚刚说完,就被师父给打断了。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7章 迷雾重重 “是,师父。”我虔诚地答道。 “正如我所说,我之所以早早地治好你的眼,是因为这窥天之目只有两种成果的治疗结果。 第一种是不顾一切的治愈,那样你能得到的只有一双看到黑白二色的“残眼”。我既然救了你,又把你养大,自然是不想让只能你这样的。”师父温声说道。 从师父的话里,我可以听出来他对我的关爱。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依然觉得他此刻的脸上应该带着慈祥的笑。 “师父,那第二种呢?”我轻声问道。 “第二种?第二种便是这修道一途,你去悟自己的“道”,在人世间的行走,知晓人世间的文凭冷暖,用世间最真实、最纯洁的至情之泪,去洗涤你那被封印的双目,开启你的灵目。 经过这些人世间的锻炼,不但你能如常人一般看清世间万物,而且如果愿意继续进一步悟道,必定会有不一样的所得。” 师父说的很慢,很清楚,我自然也都听进去了,也听出来师父他的期望。 “师父,是不是如果被您强行治愈过后的双眼,就无法再去追求道,追求那神奇的窥天之目了?” “是,天道是公平的,为你关上一扇门,,自然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世间的万事万物,常常是不可二者得兼,做人亦不能贪得无厌,你需要做出你自己的选择。” 听完师父的话,前后对比我才明白,原来师父真的是为我啊! 如果他要是为我做了决定,早年便替我治愈了双目,或许我也只能活在那黑白二色之中吧?如果真是那样,我真不知道现在又会是什么心情了。 “师父,我选择后者。正如你所说,这世间还有很多的美好是我所没有见过的,我愿意去领略它们的美丽,感受最真实的本相,而不是那单调的黑白二色。” “不后悔?” “不后悔!” “哈哈哈……!好!不亏是我羽飞散人的徒弟,有胆识,有坚持。” 听到师父第一次如此失态的笑声,我才明白,我做了一个令师父多么高兴的选择。只是,新的问题来了,这双眼需要多少清心之泪的洗涤呢? 忍不住自己的内心疑惑,我又一次问起了师父。 “呵呵!一个被天道所不容的眼,自然是不会太容易了。“九”为极数,而破“极”之法,自然是只能为登“极”之顶。” “极”之顶?什么意思?我自然是不懂的。 “师父,那何为“极”之顶呢?” “呵呵!正所谓九为“极”,那自然的九九为大成,也就是你所要印证的“道”,即是极之顶也。” “师父,那可是你平日里有空教我的九九算法?”我尝试性问道。 “你可以这样理解,这开始诡异之眼,本身就是逆天而为之事。所行的这九九八十一清心之泪冲击,也正是为了迎合这天道之数,增加成功的可能性罢了。” “呃……” …… “就这样,我在师父的指导下,对身体的脉络进行了一次新的洗炼。然后,师父送了我几件东西之后,就被师父送下了囚山。 在这人世间,我行走了三百八十多年,经历了无数的事,即见过不知道多少的生老病死,也见过不知道多少的太平盛世…… 有喜有悲,也为此落下了不少的清心之泪。细细计算下来,也有七十一次了,大概离功德圆满,重归囚山面见师父的日子也不远了。” …… 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阿翁闻人乃荣静静地讲述了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故事。然后平静的等待大家的声音。 此时,已然日薄西山了。 “讲的好。讲的好。”游鱼第一个鼓掌道。 随着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不一会儿,听众就都响起了掌声。无论是出于真心,或者感动,或者出于某种目的。 “好了。谢谢各位老哥哥了。我阿翁,不,闻人乃荣,在此感谢各位老哥哥的聆听。也欢迎各位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故事,给更多的人宣传,带来更多的至情故事,也让我能够与家师早日重见。” 讲到这里,闻人乃荣起身对着几个人的位置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谢礼。 “大仙言重了,大仙能够救我们于水火危难之中已是一件令我们感激不尽的事了。如果为大仙讲解些许的故事,就能圆了大仙与尊师的团聚,这当是我辈的福分啊!大仙真的是客气了。” 几个人一看闻人乃荣起身,也是慌忙起身还了一礼,然后才回道。 “呵呵!那就谢谢各位老哥哥了。那这样的话,今日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吧,没什么事的话,乃荣我也该走了。”闻人乃荣似乎觉得差不多了,就打算走了。 “大仙留步,我们这城虽然破败,如果大仙不嫌弃,也可以留下作为一个暂时的落脚处。况且城外都是些豺狼虎豹之流的猛兽,您一个人走这夜路怕是不安全啊?”一个嘴角上有颗黑痣的老年人劝道。 “呵呵!谢谢老哥哥的好意,这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明日里如果来的人多,我怕是所备不足,今天是要回去再带一些了。哈哈,有机会,有机会的话,就一定留宿了。”闻人乃荣摇摇手拒绝道。 大家看劝他不住,自然也就不再强留了。 “告辞!”闻人乃荣道。 “走好!”众人道。 “不,大仙慢走,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游鱼突然问道。 “呃?” 众人都是不解的看着游鱼。 游鱼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几个人的不解注视自然不会影响他。 “喔?什么事?”闻人乃荣停下脚步说道。 “大仙,不知道这当今世上可有仙人能够把一座城市从繁华都市成古老荒城吗?”游鱼提出了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听到这里,闻人乃荣的眼角微微抖动了一下。 “呵呵,这个自然是有可能的,据我所知,那些能力滔天的修仙之人,翻江倒海也不在话下,一座城市应该不在话下。只是,又有哪个仙人会如此悠闲,来做这些事情呢?不知道你从哪里有的这个想法呢?”闻人乃荣摸了摸胡子道。 “喔!我也不清楚从来哪里产生的,似乎是从头脑中平白无故产生的。”游鱼挠了挠头说道。 “呵呵!既然不知道从何而起,就不要多想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就会变得贪得无厌,也未必是件好事呀! 唉!罢了罢了!我走了。各位保重。” 说完,闻人乃荣就扶着自己的竹棍,一步步的走远了,只留下几个人站在这里空翘首。 “游鱼哥,走了。他们几个也都走了。”一直未开口的竹名道在一旁看着不动的游鱼说道。 “啊!好!走。” 游鱼像是被人给定身一样,突然回过神儿来,也回家了。 只是他多年闯荡的经验告诉他,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却不知道从何而起的。这种不为自己所掌控的事,让他有些不安心。 毕竟,活在别人的棋盘上,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喜欢当奕手。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处于什么位置呢? 众人走后,地上落下了三三两两的罐子。 …… 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会讲故事,至于讲的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当然,闻人乃荣也不例外,他说的这些都是他自己的说的。具体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走出荒城的闻人乃荣,用那无神的双眼望着荒城,然后眉间悄悄裂开了一条小缝,露出大半只像是三角形一样的诡异眼睛。 闻人乃荣对着荒城轻轻甩了甩手中的竹杖,然后就没有再做什么了。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似乎发生了什么,谁又知道呢?是吧! 反正,闻人乃荣走了。 当他走过那野兽群时,原本在那荒城两里外的猛兽却并没有向他发起攻击,而是自动地让出了一条宽达几辆马车同行路。 …… 修仙之路的渺茫,脑中那刚刚还有却又消失的问题……这一切的一切,让游鱼变得心情开始烦躁。 没走多久,游鱼就走到了这个对他来说似乎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家: 一个石块堆积围起来的院子,四间茅草屋,以及一个养鸡鸭的地方,只是鸡鸭早已经没了。 “吱呀”的开门声,让他的老婆,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女人出来探了探头。 “回来了?饭快做好了。”女人说道。 那是个明显有被岁月侵蚀却依然保留了部分年轻时美貌的女人,用一句半老徐娘或许也是恰如其分。 “快做好了?那不是还没有做好!这都什么时辰了?” “我去忙了啊!你以为我在闲着呢?”女人轻声反驳道。 “我要你有什么用?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游鱼突然骂道。 不知道为什么,游鱼的脾气变得有些莫名的暴躁了。 是修仙?还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自认为,他自己还是很能控制自己的脾气的。 “现在能吃的东西那么难找,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下午去池塘边摸了几个螺狮。又跑了好远才找到拔了些能吃的草根,洗净就赶紧回来做饭了。我容易吗?你倒好,自己跑出去转了半天,回来就是对我一顿谩骂!”中年女子忍不住回道。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8章 且歌且行 或许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中年女子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嘿!你个臭娘们儿,老子当初娶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个能够顾家的人! 老子当年在外边抛头颅洒热血的打天下,让你在家闲着享受,你还想什么呢?真不知足的东西!”游鱼气红了脸骂道。 或许是想起来了什么,也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起的作用,游鱼从跟阿翁他们分开以后,自己的脾气就变得莫名地暴躁了。 “我宫雪当初怎么嫁给你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儿吗?”女子低声喃道。 或许是游鱼没听见,二人也没有继续吵下去。 “嘭!” 游鱼走到锅台前,猛地掀开锅盖,用筷子一搅和,看锅里就没几个螺狮,倒是漂着十几棵草根,顿时不满意了。 “一会儿把这几个螺狮给老子留着,做碗汤喝了。其他的你自己喝吧,反正老子也不是很饿。记得饭做好了喊我。” 说完,游鱼呼扇着衣角就回到茅屋里,睡前,摸出自己口袋里的那颗圣果,放到了桌子上。 “哎哟!小宝贝儿呀!你可千万不能被我给睡觉翻身时压碎了啊!我能不能长生就看你了啊!” 又看了它一眼,游鱼才安心的躺在床上睡了。 不一会儿,宫雪饭做好了,都没走进屋子里,就在门外喊游鱼吃饭了。 或许是游鱼吃了圣果的原因,宫雪就喊了他两声,原本有六十多岁的游龙就醒了。 “臭娘们儿,你给我滚过来,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圣果?快给我吐出来!”游鱼突然吼道。 为什么呢?因为游鱼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自己的圣果还在不在,结果猛地一看。 嚯!好家伙,圣果都少了一小半了。 “叫叫叫,叫什么呢叫?你爹又死一遍了?还让不让人安宁会儿了。”宫雪也是边往屋里走边骂道。 宫雪正在外边端着碗,喝着自己的草根汤,一听到游鱼骂,就放下了碗往屋里走。 一看到宫雪进来了,已经起来,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的游鱼直接拿起那颗圣果就对着宫雪大骂起来: “臭娘们儿,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偷吃了我的这圣果?嗯?是不是你?” 游鱼直接一把抓住刚走过来宫雪的手腕,右手拿着那半颗圣果说道。 宫雪自然是一头雾水的。什么圣果?什么叫自己偷吃了?自己在外边吃个饭?这锅就从天上来了? 嗯?如果那既然锅来了,为什么不带来点儿饭呢? “锅”来了,但是“饭”却是没有来。来的只有游鱼带着有力的拳头。 游鱼对着还有些懵的宫雪没有说话,直接就上手了,不过动手前还是把他的宝贝圣果给放到了床上。 “臭娘们儿,偷吃老子的圣果,是不是想阻断老子的长生之路?啊?你这个恶毒的臭娘们儿!看老子不打死你。” 游鱼原本是年纪有些大了,但是毕竟是个过来人,手上的力气还是不小的。又加上刚吃过那圣果,身体状态目前自然是杠杠的。 虽然说宫雪年纪比他小十几岁,但是毕竟是个女的,近期又处于一直处于勉强裹腹的状态,自然是体力不支的。 看那游鱼熟练的动作,家暴这种似乎是不止一次发生了。 游鱼的情绪越发的暴躁,宫雪尽可能的蜷缩身体,减少挨打的面积…… 在游鱼家暴过程中,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贴近墙角处,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从茅屋内溜了出去。 游鱼一边打,一边骂,在这个过程中,宫雪也算是知道游鱼为什么发脾气了。但是纵然是深受毒打,宫雪依旧没有松口,坚持自己没有吃。 打了一会儿,因为宫雪的不反抗,也不吭声,让游鱼觉得自己的打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试想,一个人的愤怒像是打在了一个人形沙袋上,没有没有回应,也没有掌声,会不会变得索然无味呢? 游鱼打的也累了,也就站起了身,坐在床边喘气歇着。 宫雪擦去着嘴角上的血迹,慢慢的爬了起来,她并没有去拂掉身上的尘土。因为就连碰一下都会觉得疼,身体被游鱼打的实在是太狠了,一碰都疼。 不过,宫雪她没有站在那里不动,因为第一次游鱼指给她看的时候,她就看到那圣果上确实有咬痕。 她要去看看那是究竟是什么咬痕,证明自己的清白。 游鱼打她的时候,她说了,可惜游鱼在气头上,自然是怎么也听不进去。 这会儿,游鱼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虽然依旧在气头上,但是却不怎么想动了。 毕竟这宫雪死活不承认,也不吭声叫疼,游鱼自然也是没办法了。 一看到宫雪拿起自己的圣果,游鱼立马就急了: “放下,你这个臭婆娘,你都敢吃了一半,还敢要继续吃呢?你怕是刚才挨打没挨够吧?你这个贱皮子。”游鱼愤怒的骂道。 游鱼一边骂,一边抓向那宫雪手里的圣果。 “骂骂骂,整天就知道骂,是粪吃多了?你自己看这上边的咬痕,这是人的吗?啊!你能不能做个人?仔细看清楚了再喷粪?” 游鱼来抢,宫雪懒得跟他争夺,就松开手,圣果就被游鱼一把抓走了。宫雪骂了游鱼一顿,发泄了心中的怒气。 “你这个臭娘们儿,再骂一句试试?看老子不打废你。” 或许是面子放不开,游龙自然也还了一句。 “你自己只要不瞎,那老鼠的咬痕你是看不见?”宫雪暗嘲道。 圣果既然到手,游鱼自然要仔细看的,借着那昏黄的油灯一看。 喔霍!好家伙!那失去的一小半,全是老鼠的咬痕。 是我错了?游鱼心头闪过一刹那这个年头,不过马上就被他给掐灭了。 “这怎么可能是老鼠的咬痕?用你那猪脑子想想,这里还会有老鼠吗?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活的东西没有?不都进了我们这些人的肚子里?怎么可能会有老鼠?”游鱼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都没了?那些家畜能被人吃光,那些蚁鼠蛇虫哪个没有点生存本领,我们能抓住多少?骂别人之前,还是先动动你自己的猪脑子吧!” “除了老鼠,我实在想不到这种牙痕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咬出来的。” 争论很难有结果的,因为谁也不想落下自己的面子,不过游鱼也懒得继续跟宫雪吵了。 因为他又感觉到饿了,似乎他越发怒,他就会增长自己的负面情绪,越容易饿一样。 虽然他饿了,但是又没有胃口,很奇怪。 而且既然闹腾到现在,他心里也有点数了,毕竟他曾经也是个“人物”嘛!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了,我累了,也没胃口了,我的那碗螺狮汤你自己吃了算了。”游鱼懒散的说道。 似乎他也没有看到宫雪那满身的伤痕,也忘记了自己的暴行。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把自己的饭让出去给宫雪。 一切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一切似乎也没有过去。 用随手带着的匕首划去那“不明生物”啃过的痕迹,把那些东西扔到了桌子上。 他看着手里的这半颗圣果,他有些犹豫了,就像闻人乃荣说的那样,如果贪多自误怎么办?奈何肚子已经重新有些饥饿感了。 他考虑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吃。 直到宫雪进屋睡觉,他才停下来思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儿功夫,他更饿了。 “老婆子,身上还疼吗?” “……” 无端的遭到一顿毒打,这事搁谁也不会一时半会儿就消了气。宫雪自然也是。 “我饿了。” “饭还在锅里。自己去盛!” 游鱼原来心里对自己误会了宫雪有了愧疚这会自然不好让她再去了。无奈自己就下床去厨房找吃的了。 锅里还有那碗螺狮汤在那放着,纵然他自己说了让宫雪吃,宫雪依然是给她留着了。 这,让游鱼不禁想起来了他们两人这些年的往事。似乎,自己这一辈子都挺对不起这个女人的。 无论是她嫁给自己,还是到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都被征了兵,自己不止一次的家暴…… 纵然自己如何对不起她,她依旧没有离去。 她是个好女人…… 不觉得,游鱼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不止一次,游鱼心里有一个念头:现在把圣果分给宫雪吃,因为她是个陪自己那么久的女人…… 但是,能否长生却又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一会跟她说说今天的遭遇吧,让她明天也去那闻人乃荣那里碰个机缘,看看能不能得到一颗圣果,今晚再让她等等算了…… “咕……” 肚子的饥饿叫声打断了游鱼的思绪。 吃光了锅里的饭,游鱼带着只有淡淡地饱腹感重新回到睡觉的屋里。和衣躺到床上,看着那宫雪瘦弱的背影,想到自己的不久前的毒打,心里不由得泛起来了波动。 终究,游鱼他轻轻的说了一句:好梦。 木床的一边,宫雪的身体似乎微微抖动了一下。 和衣而卧,忍耐着那不知何时又会突如其来的饥饿,游鱼进入了梦乡。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9章 异梦如潮 夜色如水,微微地晚风吹拂着这个荒城,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 纵然这是座经历过战争创伤的荒城。 …… “饿,好饿呀!给我吃的,我要更多好吃的。” 半夜,游鱼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环境中,他自己张着大嘴,一边叫着,一边追逐着面前那些动物,那些凶猛的老虎,各种奇怪的动物,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口吃掉。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饿,他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吃,吃,吃…… 终于,周围的能吃的东西都被他吃光了,他还是饿。 “哗啦啦……” 旁边不远处的河水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身奔向河边,一把捞起来水里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想也不想就扔进了嘴里。 饿,饥饿,让人难以忍受的饥饿。让游鱼不得不张口嘴拼命的吃,吃尽能吃的一切。 …… 吃似乎成了他的一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饿。 …… 终于,在他一次低头抓食物(他眼中的食物:即动物。)时,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长着羊的身子,一双眼睛在腋下,锋利的虎齿,似人手一般的爪子。一颗硕大的头颅,和一张不断从嘴角流出来红色液体的大嘴…… “吧啦!” 他或者它嘴里的没吃完的东西,随着吃惊的大嘴张开而掉落在河水里。 “这是什么东西?这个丑八怪是谁?这是我吗?我怎么在这儿?” 一连串的问题从游鱼的脑子里冒出来。 …… “呼……!” 一阵疾风迎面冲来,正在发呆的游鱼被疾风吹醒。 “呵!这又是个什么怪物?” 一只头上生有异角,全身漆黑的巨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嘴里不断流出着液体,两只骇人的赤红色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然后猛地向自己一扑…… “啊!不要……” 游鱼惊恐的喊叫着,双手胡乱的拍打着。 “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游鱼重获新生一般。 “呼哧……呼哧……!” 游鱼猛然醒来,在黑暗中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落下…… 刚才那是什么?噩梦么?那些出现的东西又是什么意思呢?游鱼陷入了思考。 烦躁!!! 宫雪看他不动,也不再继续理他,就转身继续睡了。 “咕……!” 游鱼的肚子不知不觉又开始叫了,怎么这么快就又饿了?家里没什么能吃的了。 城里也没有了。 城里的情况,游鱼他是知道的。因为这座城除了抓壮丁以外,还挨家挨户的征收军粮,据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保证战争的胜利。 作为本城的“顶尖人物”,游鱼一家在他印象中的“锋刀利剑”面前也是无奈的屈服了:两个儿子去参了军兵,家里的粮食被收了十之八九。 为了生活,游鱼也不得不带领手下人去挨家挨户的“调查情况”,然后又以战乱期间,保证大家安全,挨家挨户又收了一点儿。 当然,仅仅是挨家挨户的一点儿,不过这也是很多了。 自然,游鱼收东西的时候,也不敢收太多,毕竟家家户户也不多了,他要是逼得急了,谁也不敢保证城民会不暴动。 如果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尽管只是收了一点儿的粮食,但是游鱼他依旧是少不了被人给背后给骂了。 没有粮食的日子,城内外能够用来吃的东西,都统统进入了大家的肚子里,但是,依旧抵抗不住饥饿的来袭。 最初,为了生存,游鱼甚至还指挥过人去进行去捕猎城外的猛兽,成功了几次之后,就遭到野兽的反扑。 但是野兽是嗜血的,更何况是有人出来挑衅自己呢!而血腥则是让野兽们更加狂躁。 有了血腥味刺激以后,越来越多的野兽开始有目的的聚集,族群都抱团推进了几百米。于是,双方之间的缓冲带被缩短了。 而伤亡的出现,同样也让捕猎行动出现了问题,于是,出外捕猎这个计划也就搁浅了。 毕竟,城里只剩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了。谁也不敢保证继续刺激兽群,它们会不会直接一口气给冲击到城内,来一场血腥的屠杀呢? 所幸,城里那个美西吉奈湖还有干净的湖水。还有湖里的那些鱼类生物,没有别的东西,大家就靠着喝这湖水度日子了。 依靠自己的手段,哪怕是在全城进入饥荒的情况下,也没出现什么太多的的恶劣的闹事问题。 这就是游鱼的能力。 …… 饥饿来的太快就像一阵疾风,怎么办?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不然宫雪这几天也不会出去找吃的了。 这一次的饥饿来袭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来的强烈,不断的冲击着游鱼的意志之堤。 摸着口袋里的圣果,游龙的理智再一次遭到饥饿的摧袭。揪心的饥饿,肚子里仿佛有千万条馋虫在疯狂噬咬着自己的身体。 “你们可不要贪多自误啊……” 闻人乃荣的话语仍旧在游龙的脑中回响。 “吃,还是不吃?” 圣果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吃完之后,大家就没有饿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自己的身体变化,无一不表示圣果能力的强大。 但是,游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饿?因为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发脾气?自己的家暴…… 游鱼没有想明白,他打算明天看看其他吃过圣果的人再说。 明天的事可以明天再说,但是,眼前的要命问题却要现在解决:饥饿。 “吃吧!没得选择,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在难耐的饥饿侵袭面前,游鱼不得不低下了头。 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胃如果再不进入食物,饥饿会驱使自己去啃食自己的手臂,他已经忍不住了。 饥饿,难耐啊! 本来就饱受摧残的意志被这一次猛烈的侵袭给彻底击垮。 吃了! 这次,半颗的圣果,没有几口就被饥饿的游鱼给啃食光了。 “嗝……!” 吃完之后,游鱼竟然奇迹般的打起了饱嗝。 那是幸福的饱嗝,那是幸福的感觉,肚子涨涨的感觉让游鱼舒服的想睡。 毕竟饱则思困嘛!人之常情。 一切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 “热,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半夜里,游鱼在睡梦中嘟囔着,不断地扇动着自己的衣角,企图赶走那莫名的热气。 …… “吼…吼…!” “这是哪里?怎么会这么热?” 游鱼看着周围的一切,又是一片陌生的环境,似乎是一片山,自己好像是在逃避什么东西一样。 “毕方…毕方……!”1 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的奇异叫声,他灵活的扭动着脖子,轻松地抬起头来,只见一只外形象丹顶鹤,但是只有一条腿,身体却是青色、带有红色的斑点,长着一只白色的喙的怪鸟2,正扇动翅膀向着自己的方向追来。 “嘶……嘶……!” 望着那只飞过来的怪鸟,游鱼忍不住自己的身体本能,吐着自己猩红的舌头,然后舔了一口嘴角,好像在回味什么。 不过,看到那怪鸟身上不断地朝着自己挥洒它自己的“热情火焰”,游鱼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身体,继而开始疯狂跑路,去躲避那怪鸟的热情。 热!滚烫滚烫地热! 随着温度的不断增加,身体的水份也是急剧减少,游鱼觉得自己是又热又渴,急需一片清凉的地方让自己避避热。 那怪鸟的火虽然有时候只是落到了自己周围,并不会都落到自己身上,但是哪怕是如此,那滚滚的热气也是让自己难受的不行。更不要说那落在身上就是一个烧痕的烫伤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这只怪鸟它会追我?” 游鱼自己的脑中突然浮想出了这么几个问题。 “毕方……毕方……,你这只天杀的厉蛇,竟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孩子。”那只怪鸟叫道。 “嗯?什么?厉蛇?孩子?” 游鱼惊异自己竟然能够听懂那只怪鸟的叫声,一个分心,没注意那只怪鸟的火焰就攻击到自己的头上。 强烈的灼烧疼痛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结果直接“翻车”了,身子在地上连续打了十几个滚才停了下来。 “毕方……天灭吧,厉蛇。”怪鸟再次叫道。 这边游鱼刚刚稳住身体,一抬头,一个个带着满是怨气的硕大火球已经到了眼前…… “完了,彻底完了……” 游鱼绝望地闭上了那因为恐惧而睁大的眼睛…… “呼……呼哧……” 游鱼再一次被惊醒,他的额头不断的落下那豆粒大小的汗珠,滚滚落下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滴到了床上。 “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游鱼惊坐而起,大口的喘着粗气,同时,身上也不断的流着热汗。 “你又怎么了?你周围为什么会这么热?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宫雪也又一次因为游鱼而被吵醒,同在一张床上的她,也感受到了来自游鱼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游鱼,这是怎么了? 难道这就是贪吃圣果的结果? 1注:关于毕方的叫声,不同版本的解释都不一样,这里采用其中一种,即叫声就是它的名字的版本。 2注:关于毕方的外形,不同的版本解释也不同,有说蓝色的,有说青色的。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0章 回光返照 “我好热,渴,水,水,我要喝水。”游鱼狂喊道。 一边是身体在疯狂流汗,而另一边是难耐的口渴。身体水份的比例严重失调,让游鱼变得开始暴躁。 借着那从窗户悄悄入户的朦胧的月色,游鱼跳下了床,抱着屋子墙角边上放着的那一罐子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嗝……!啊!舒坦!” 一口气喝完一罐子水以后,游鱼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忍不住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肚子。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点上油灯,宫雪半起身靠着在一旁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热,有点口渴罢了。” 说完,游鱼准备继续睡,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重新躺床上。他就又发现自己的身体又重新变得滚烫,疯狂的流汗,难耐的口渴又一次来袭,相较于刚才,这次来的还更加猛烈了。 “呼哧……呼哧……。” 游鱼的身子里像是有火源一般,不断的在身体内部催发自己的身体不停地产热、流汗。 狂躁的热气从他的身上不断的冒出来,乍看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神仙下凡了一般呢。 从屋里跑出去,跑的厨房里,拿起来碗,对着水缸的水就舀了一碗,迫不及待的送入口中。 一碗水下肚,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又来一碗,还是一样。 “啪!” 手里的碗就被感觉快要渴死的游鱼随手扔到了地上。他直接用双手扶着缸边,他直接一头趴进缸里喝水去了1。 缸里的水只有一小半了,毕竟,除了做饭,平时也是靠着它们活下去的。如果不出意外,第二天,这缸里又该重新挑水了。 水依旧是水,只是此刻在游鱼觉得就不一样。他一头伸入缸里,贪婪的去吸吮那缸里的埋过脖子的水。一边喝,一边感受着那水给他带来的舒爽。 “哈…噗…!” 终于游龙憋不住气,从缸里把湿淋淋的头拔了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头上的短暂舒服是头上的,身体依旧是在疯狂的流着汗水。只见那游鱼双手抓着那两尺左右的、一尺左右高的水缸缸边。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直接直接把那还装着一小半的水直接给反举了起来,缸里那原本盛着的水就似那飞流的瀑布一般,飞流的“瀑布”潇洒地飞向那需要这浇灌和清醒的人了。 飞流直下的水冲淡了游鱼身上的热。水一没,手里抓着的水缸也被他给随手扔到了一边的地上。 “还不够,我还要更多的水,我要……” 此刻,游鱼基本已经开始处于一种癫狂状态了。 “咣当……!” 如果上次的碗碎声宫雪没有听到,那么这次,缸碎的声音,她自然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你在干什么?大半夜里在这儿噼里啪啦的摔什么呢?”宫雪不满的喊道。 等宫雪走出死睡觉的屋门时,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光着脚的人正开门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傻喊着“热”和“渴”,甚至还不断的扒扯着自己的身上的衣服。 她向厨房方向看去,地上正是一地碎片。 那么毫无疑问,刚才那个身影就是游鱼了。毕竟,像他们家,那可是在这整个荒城算下来,也没一个敢偷偷跑进来的。 因为,以前不经同意进来的人,都被送出去当做花肥了。 …… 来不及多想,宫雪甚至都来不及回屋再去披个外套,随手拿起来一件昨天挖野草的旧衣服穿在身上就匆匆追了出去。 “呜…!呼……!” 各种怪叫从游鱼的嘴里不断的发出,他一边跑,一边怪叫着。 惊起了鸡,惊醒了鸭,惊动了狗,也惊醒了池塘边的大青蛙。 咳咳!这怎么可能呢?在这个饥饿难耐的荒城里,又哪里还会有这些东西呢?不是早就都已经入了人的肚子里吗? 能够惊醒的,也只有附近的人家罢了。 毕竟是游鱼,听到他怪异叫声的老人和小孩儿都跑了出来,纷纷看是怎么回事儿! 在村民的印象中,以前也有听到游鱼声音不出来的,后来那些人没少因为这件事被游鱼的手下收拾…… 很怪异吧?一个披头散发的家伙后边的,一个女性在后边追赶,在更后边还有一群扯着幼儿的老人在后边跟着。 队伍越发的在壮大…… 终于,前边的游鱼停了下来,那是哪儿?城内的唯一的一个湖:浮清。 只见他拎起池塘边上的一个水罐2,伸入池塘里舀了一水罐的水,然后在别人的惊讶眼神中,一口气把水给喝净了。 追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在众人的注视下,神志不清的游鱼根本听不进去话,大家劝止不住的情况下,游鱼连续喝了四罐罐水。那可是真一罐就有十斤左右的水,他就那样喝了四罐…… 或许是因为喝了那么多的水,游龙的神志也清醒了不少。尽管这样,他的嘴里依旧叫着“渴”和“热。” “游鱼哥,要不去湖里洗个澡冲个凉吧?别管什么规矩了。”旁边一个白衫老头儿说道。 “是啊,游鱼哥,你看你都这样了,还顾及那么多干嘛呢?”旁边一个鹰纹男子也附和着说道。 或许是因为清醒了一些,游鱼也能听的进去话了。 “混账东西!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游鱼怒道。 游鱼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抽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脸上。 “游鱼哥……” 还有人想要继续劝说。 “你们都给我闭嘴。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任何时候,都必须遵守!哪怕我不在了,你们也要给我牢牢地遵守。” “游鱼哥!” “游鱼哥,何必呢,何况这么多的水呢?”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城无青壮年之人,外有虎狼猛兽环伺,内无粮食供给。我们现在还能够活着,多半的原因不正是得益于这一湖的湖水吗? 我之所以无情的定下这个任何人不准去湖里洗澡,洗衣服这些会污染水源的事情,不就是为了有一片洁净的水源,让我们大家能够坚持下去,等待一个可能会有的希望吗?” 游鱼看似癫狂之下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地神色说道。 游鱼一席话,众人沉默不语。不管游鱼以前怎样。但是,此刻的他,做的事,确实是让人无话可说。 那满天的繁星点缀着那即将消失点夜幕,淡淡的月光的衬托下下,游鱼那披头散发的凌乱身影竟然显得如此不一般。 …… “哗!” 游鱼又是一罐水舀起,水声惊起众人的思绪。 “放下吧,别喝了!”宫雪终于开口道。 从始至终,宫雪都没有说话。但是听到游鱼的话,思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了。 “不,我不得不喝,我怕,我一停下,我就坚持不住了。”游鱼眼中带着丝丝的柔情对着宫雪说道。 “不要!” 宫雪的眼角开始泛红。 “雪儿!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吧?”游鱼轻声说。 边说,游龙又喝了一口水,努力皱着眉头去咽了下去,似乎是肚子胀满了,但是实在喝不下去了。随之又吐出来了,一口吐在湖边的空地上。 “嗯!你叫吧,你叫什么都行,只要你好好的。我们的孩子还在等着你呢!” 宫雪带着满脸的泪水不住的点头。 “雪儿。虽然当年混账的我把你强抢了过来,亲手葬送了你的美好青春。那大概是只有混账窥于少女的美貌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吧?” “噗……!” 游鱼又喝了一口水,但是这次吐出来的不仅仅是水,还夹杂着些许的红色。 “住口!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宫雪的眼角不住地落下串串珠涟,顺着脸颊落下。 “即便是成家以后,我依旧是东东奔西窜,你也从没有抱怨过什么。天幸尤怜,甚至,我还能有了两个可爱地孩子……” “哇…噗…!” 又是一口吐了出来,一滩鲜红的颜色的液体落在地上。东边,一轮淡淡地红色已经出现在天边,微光照在这一片红色上,却是别样的刺眼。 这次,游鱼没有再继续喝水,因为他已经压抑不住那从身体内部的冲动。他明白,他现在每喝进一口水恐怕都会吐出不止一口的鲜红。 他还有话想要对宫雪说,所以他不能喝了。 但是游鱼那像是高速运转的发动机一般,喝水似乎就是为了给这个超负荷的身体降温罢了。 游鱼身体内部的燥热像是一团火,又在某种难以言明的因素的催化下,他的身体内部在继续急剧升温。 那早已经变得通红的脸显得越发的通红。他的头发、眉毛也都在无声无息之中就消失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游鱼他的每一呼一吸,似乎都变得困难, 持续的高温、艰难的呼吸,这一切都在摧残着游鱼他的身体,侵蚀着他的意志,幸赖他这么多的经历让他的意志足够的鉴定,若是常人,恐怕早已…… “我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1危险动作,剧情需要,不可模仿! 2(因为城中缺少吃的,为了方便,游鱼让人安排在湖边都放的有水罐,保证大家的饮水用。以后剧情会有解释。)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1章 其鸣也哀 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的宫雪扑了过来,她想要抱住游鱼,可惜被游鱼死死地推开了,只能用抓住游鱼的双手,似乎抓住他的双手,就是拥有了游鱼,拥有了全世界。 宫雪一同跟游鱼身边的三个人共同扶住了游鱼那摇摇欲坠的滚烫身体。 “放开我,我游鱼什么时候弱到自己都站不住了。” 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热度,似乎是不想烫伤他们,游鱼对着身边的几个人吼道。 游鱼边吼边用力甩动着身体,想要把这几个扶住自己的人甩开,但是,他显然小看了他身边这几个的人,硬是顶着那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去扶着游鱼。 “还有雪儿,你也松开我,不然,会烧伤你的。”游鱼回头对宫雪柔声说道。 “游鱼哥!” “游鱼哥,我们没事!” 身旁的老人忍住那自双手传来烧伤的疼痛,对着游鱼喊道。 “我不放,我不放,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宫雪哭喊道。 “这大概就是我应得的下场吧,想我一声桀骜不驯,做尽坏事。临到头来,却又妄想通过修仙走上那长生之路。呵呵!我可真是个混账东西啊!”游鱼脸皮抽搐着苦笑道。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给你太多的幸福,没有记住你带给我的那些温情,甚至常常在喝酒之后毒打于你,我真是连畜牲也不如啊! 夫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我却为长生不老而冲昏了头脑,忽略了最重要的你,这一切是我罪有应得啊! 游鱼已经泣不成声了,他已经没有泪水了,因为泪水没有出来,就已经被蒸发了。 眼中无泪,但是游鱼的身体却是依旧有强烈的反应,带起的冲动刺激着他一口口的吐着,像片片的鲜花,盛开在大地上。 “别说了,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宫雪的双眼已经哭的红肿。 “傻媳妇,不说,我怕就没有机会了。”游鱼眼中带着深沉的爱意说道。 游鱼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想要去再次抚摸宫雪的头发、脸庞…… 他的动自然被宫雪看到了,宫雪立即抓住了游龙的手像往自己的脸上放去,想要再一次感受来自游鱼的温柔。 不过,宫雪她未能如愿,因为,游鱼看到那宫雪抓住自己的手已经早已经冒起了烟…… “雪儿,你能、你能叫我一声相公吗?” 游鱼带着几分迟疑、几分期盼、几分不舍看着宫雪柔声说道。 “相公,相公……”宫雪激动地一连喊了几声。 “我既然“嫁”给了你,那无论如何,我就是你的女人,生则同寝,终而同穴。”宫雪哭着说道。 “哈哈……!雪儿,这么多年,纵然我伤害你那么多次,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听到雪儿你亲口叫我一声相公。哈哈……! 人生得妻若此,此生足矣。哈哈……!” “哇…噗…!” 因为情绪激动,游鱼又是一连几口吐在了地上。 “游鱼哥,你还好吗?” “相公,我们回去好不好?” …… 众人的关心的话一直在游鱼耳边响起,回想着以往,游鱼的心里越发的难受。 “啊!那边怎么了?!那是什么?怎么像是起火了?” 嗯?什么?着火了?这是众人的想法。 众人望向游鱼喊得声音方向看去时,北海游鱼轻轻弯下腰,伏在宫雪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是真的爱你呀! 宫雪回头,手里原本抓住的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看着空荡荡的手心,除了满是的烧伤痕迹,什么也再没有。 …… 北海游鱼就这样消失了,无影亦无踪。 …… 北海游鱼无声地消失了,有人是喜,有人是忧。 …… 只要你有足够感动闻人大仙的故事,你就会得到他所赠予的圣果,你就会远离饥饿。这还不是全部,那圣果吃完还能让人年轻十几岁,让人的精力充沛。 如果你昨天错过了,不要紧,因为今天下午,闻人大仙还会来的…… 与之同时传播,还有一个传播的消息:北海游鱼消失了!而且在当天晚上,还有两个人也诡异地消失了。一个叫阿伊斯,而另一个叫司兰野。 两个人,一个是见什么吃什么,而另一个却是一直喝水,最终…… 北海游鱼他们为什么会消失?还有,北海游鱼他们为什么会变成那种状态……一系列的问题也在城里传了起来。 游鱼消失了,或许是因为他贪食了一颗圣果,或许是因为以前做过过多的恶,或许是像他说的那样顺应天意,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且问了不该问的东西……谁又知道呢? …… 毕竟,谁又会在意呢? …… “你们不关心,我关心;你们不在意,我在意。你们不管,我管。游鱼哥的事我管。”一个脸上有些多道疤痕的老头怒气冲冲地说道。 游鱼以往的手下围聚在游鱼家里,准备要让宫雪出面,作为他们出去出师的理由。 毕竟,“战争”总是要出师有名。 让他们直接去找那盲眼阿翁,虽然说也可以,但是总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让宫雪出面牵头,事情就不一样了。 宫雪作为游鱼的妻子,任何人都会觉得她如果去是最合适的。 但是,她本人会愿意去吗? “嫂子,一起去吧,我们去找那什么狗屁瞎子要个说法,如果他说不出个子午寅丑,我们这些兄弟就把他分了,最后再弄到城外喂野兽去。”一个瞎写一只眼的老头说道。 “算了,微马明西可,没必要了,我不去了,没必要了。”宫雪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嫂子,您为什么不去?” “就是啊,鱼嫂,你怎么能不去呢?鱼哥这事,八成跟那个老瞎子有关。” …… 旁边的人继续七嘴八舌的说道,似乎就像是如果宫雪不出面这事就不行了一样。 似乎,这游鱼的消失就跟他们如丧考批一般。嘴里的那恶心盲眼阿翁的话是激动万分, 不过任凭他们怎么说,那宫雪却是打定了主意,怎么也不愿意去。 到最后,有人似乎都想要动手让宫雪给架去了,不过还是被另外一大部分人给震慑住了。 “你们如果愿意去就去吧,不愿意去就回去吧,你们能有这个心相公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也会领受的。 希望你们能够遵从相公的遗志,也不要被某些有心人人给利用了,当成别人手里的工具了。” 话一说完,宫雪就不再开口了。 “唉!这大嫂好生不晓事明理,我等兄弟如此这般,不也是为了游鱼大哥吗?罢了罢了!我自己去吧!” 说完那个嘴上有个瘊子的老头儿就自己转身出门去了。 “苍木不珠大哥,等等,我也愿意与你同去。” 这时一个看了宫雪,又看了众人,最后跟着那苍木不珠向门外走去。 “我也去。” “我也去。” 相继跟着那苍木不珠跑出去了十几个人,出了门,不知去往何方了。 剩在游鱼家的人看了看宫雪。见她不想再说什么了,各自留了几句安慰的话,也就转身出去了。 …… “呸。那臭娘们儿,真是个不透气的家伙,原本还以为能够借着她的名义,多拉些人一起去找那个臭瞎子的事去。结果我们这演了半天,还是我们这些个人。呸!真他娘的晦气,白他娘的计划了一个早上。”瘊子老头儿满是怒气地说道。说道。 原来那十几个老头儿出了游鱼家门,并没有立即去大树下等那盲眼阿翁,却是找了一片远离现在人们的聚集区碰头了。 一是那闻人乃荣此刻定然是不会在的,毕竟现在才刚过中午。而是他们的原本计划被打乱了,此刻,那就必须重新计划一下了。 “不珠哥,就我们这些人肯定也能成事,怕那么一个臭瞎子干嘛?”一个穿着灰褂地老头在一边说道。 “布吉,你给我闭嘴,你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乱说了。你知道那瞎子老头儿被游鱼他们给称为仙人吗?阿伊斯不会不知道吧?游鱼的得力助手,却能被那瞎子给定住了,搞得他动躺不得。”瘊子老头儿对着那布吉气愤说道。 “我,我也是不知道嘛!不珠哥,那老头儿当真有那么神奇?那阿伊斯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啊!竟然会被那个臭瞎子给搞定了。这消息真不真啊?”布吉有些不信地说道。 “就是,就是。会不会……” 布吉的话倒是道出了旁边几个老头儿的心思,他们也表示有些不信任地附和道。 “就你能,就你话多。我不确定的事,我怎么敢计划这事。” 瘊子老头儿就用手上拿着的树枝直接就敲在了那布吉的头上。 “我跟那西鸟长飞的一个手下住的邻居,明安他今天早上跟我说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什么,他昨天他也去了,他也吃了那圣果。 明安他现在那样子就跟他十几年轻一个样子,这就由不得我不信他说的了。这可是个好消息,要不是觉得你们是我的好兄弟,我就不给你们说这个消息了。”瘊子老头儿满是真诚的说道。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2章 初芽萌意 “所以不珠哥的意思是,那盲眼阿翁有些仙术的事情也是真的了。”布吉旁边的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的老头儿突然说道。 “会仙术?那老头儿怕不是个仙人?不珠哥,招惹仙人恐怕不是一个什么明智的事吧儿?”那布吉有些恐惧地说道。 “是啊!”有几个害怕的人也附和道。 “哼!怕就滚回去!慢慢回去躺树下等着鸟屎落进嘴里吧!早晚也能有机会吃鸟屎吃饱的,何苦跟着我来受苦,吃这神奇的圣果呢?一个个没用的废物。”瘊子老头儿一副嫌弃地表情说道。 被苍木不珠一说,几个人不由的低下了头。 “哼!废物就是废物!不中看也不中用!我没有对策怎么会提出这意见。听明安说的时候,我注意到,那盲眼阿翁好像也就是个本领低微的家伙,施了不过两个法术,还是对着一个人,便已经是额头生汗了。 所以我猜测,那盲眼阿翁估计也用不了几个法术,这也就是为什么要多找些人的原因了,我们去的人越多,那阿翁就越拿我们这么多人没办法。一旦他的法力用尽,那他不就是个待宰的肥羊吗?”瘊子老头儿阴森森地说道。 “不过既然我们没有找到人,那么我们就必须自己出人了,出去几个兄弟去激怒他,把他的仙术给骗出来,然后我们一群人再上,把他带的好东西都给弄走。 当然了,敢于献身的兄弟我们也不能忘了他们,我们优先把圣果给他们,绝不能忘了他们。”瘊子老头儿继续说道。 “愿为不珠哥马首是瞻!”众人异口同声道。 “接下来我们选几个愿意激怒……” …… 不久后,终究一个计划就完整的设计好了,真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盲眼阿翁)到了。 …… 约莫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在一群各自带着自己不同心思的人等待下,阿翁闻人乃荣再次出现了,一步步的走进众人,走到了大树下。 “闻人大仙,您好!” 首先跟阿翁打招呼的是西鸟长飞,他带着十分尊敬的心态来打的招呼。 虽然此刻长飞的心思也很复杂。 “喔?你好!你好!是昨天的老哥哥吧?身体可好?”阿翁淡淡地笑着回道。 “托您的圣果的福,一切都还好。并且按您的嘱咐,今天来了十几个人想要见识见识您的神力了。”长飞很有礼貌的回道。 “呵呵!好说好说,就按我们先前说的,只要是能够打动我的故事,都能有奖励的!”阿翁依旧笑着说道。 阿翁的这话一说,原本就不怎么平静人群又要起波澜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也没人注意,一个穿着灰褂地人偷偷地溜走了。 似乎是不约而同,谁也没有提及那北海游鱼。 今天新来的人跟昨天的西鸟长飞他们一样,都是带着一个瓦罐放在身边,然后在长飞的示意下,众人围着坐了起来。 都坐下了,却没有开口,场面有点冷。 从阿翁那脸上可以看出,他是满脸的期待,他侧耳倾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显得有些疑惑。 “这是?没人吗?”阿翁疑惑地问道。 “有,有有有,我这就让他们开始。”西鸟长飞一听阿翁的话,立即开口说道。 听到长飞的话,阿翁便不再说话。 “诸位,生存的机会就在眼前,谁觉的自己有足以打动闻人大仙的故事,不妨说出来。一旦入了闻人大仙的法耳,就会有圣果之类的东西作为奖励啊……”西鸟长飞认真的说道。 尽管西鸟长飞说了好多,但是这一圈的人似乎还有些迟疑。不知道这迟疑是来自对阿翁的不信任还是担心自己故事呢? 毕竟,想要能够打动别人的故事,肯定是个很有“故事”的故事,那必然是在自己心底的最深处,不会轻易透漏地。 尽管,目前众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是不是绝境的情况。 万事开头难,这话说的也是实在。此刻用来形容这些头发花白的人行动,却也是说的通。 是得到圣果,活下去?还是去轻易透漏自己的内心?这是个很纠结事情。 …… 微微泛绿的草地终究要长出小草,欲望的丫苗终究也是长成大树的。 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有人开口了:“我来,我愿意!” 在众人的惊异和期盼中,终于有人打破了相对的平静。 众人看向那人,就连阿翁,也忍不住利用耳朵把身体转向声源处。 那人的样子跟大多数的老年人一样:老年斑,白发苍苍,本已经是土黄色的脸上,也尽是岁月留下的沟壑纵横。看他的穿着,应该也是个一般人。 “我来,我讲一个我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的故事,我也不知道符不符合闻人大仙的要求,行吗?”那个老头儿带着几分的怯弱问道。 “可以!舍犬笑,讲吧,大家都等着呢。” 长飞看到阿翁微微点了点头,就开口对着那个老头儿说了起来。 看到长飞跟阿翁都同意了,那舍犬笑便开始了: 据我爷爷说啊,在后梁清帝的时候,在固蒙州翠木镇有一个富商巨贾叫做池中龙,他的名气在这固蒙州也是首屈一指的。 临近的县镇不乏富有者,每每与之斗富,皆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每每当来人输时,池中龙也必定会大方的送出一锭银子,给来人做回家的路资。 这是真心相送,还是恶意嘲讽却是不得而知了。 每每出行,必是排场极大,前后男女仆从数十人,倘若走在不宽敞的街道上,往往会造成街道拥堵。 何故?一是这池中龙出行随从人数极多,二是那池中龙随性而为,心情大好之时,总是会随手投掷钱财于四周,以做打赏众人,引得众人争夺,每到此时,那池中龙脸上不免会又增添几分喜色。 有时池中龙的招摇,竟然也引得官人的不满,奈何他是镇上的有名富人,却是不好得罪于他。毕竟,县衙里很多事往往还需要他的…… 所以他的事往往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春天,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莺歌燕舞、花红柳绿的清翠山正像是一位围着面纱的姑娘,微风吹过,她的的纱巾微微随风起伏,隐隐约约之间露出来她的一丝魅力,便让众人那一窥芳泽的心思忍不住的荡漾,自然也就止不住那游山的脚步了。 这众人自然也包括那池中龙了。 所以,早早的,池大官人一行就从家里出发了。 与以前出行不一样,这次池大官人就带了五个男仆从,两个女仆从,分别带着吃喝玩乐、凉扇衣帽之物罢了。 本来这池大官人是想要多带些人的,但是这清翠山道是有名的不宽敞,时能同走三五个人,时却是一个也是艰难。 带的人多了,也确实是不便,就一再压缩,就带了这几个人罢了。 潇洒如旧的池大官人,带着自己的几个仆人,手里摇着自己的手中价值不菲地紫竹扇,不紧不慢的跟着游赏的人群走着,边走边看周围的美丽风景。 一千个人有一千模子,一千个人就会一千个喜好,山上不同的风景,也就会有不同的人喜欢。 虽然说这是个赏春的最好时节,但是赏玩这种特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有钱有闲的。 今天来的约莫有百人,因为不同的喜好。走着走着,这人啊就都逐渐地分散了。 不过这在池大官人看来,耳边也安静了许多。 心情不错的池大官人,似乎身体也不累,也不在意身后那几个累的半死的仆人,一个人边哼着小曲边晃着扇子继续上山游览。 …… “站住,打劫。” 当池大官人走到一处约有两间房子大小的山腰时,旁边却是一道瀑布,飞流直下甚是壮观。 此处名曰观瀑台。 突然,旁边的山道传来几声暴喝,吓得池大官人的那几个累的半死的仆人瑟瑟发抖,立马丢弃手上的东西,跪在地上。 “哦?打劫?这芹木镇还有强盗?还有敢打劫我池中龙的强盗?”池中龙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不过池中龙的疑惑没过多久就有了答案了,因为莫名其妙的他的周围就多了二十来个蒙面的人,各持刀剑棍棒。 看那些人的身材,高高大大,应该都是些男人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也敢打劫我?”池中龙带着几分傲气说道。 虽然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但是池中龙似乎好像没有认识到自身的情况一样,依旧是带着几分狂傲地神色。 对于那几个一见到危险就腿软的仆人,似乎他是懒得去再看一眼了,也没有对他们多说一句话。 “哼!池中龙,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站在东边一个胖子狠声说道。 “闭嘴,胖子,你的谁让你多嘴的?”胖子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精瘦的人哑着声音说道。 池大官人知道,这人肯定是压着声音说的话,好像是怕自己听出他是谁来。 “呵呵!既然觉得能吃定我了,又何必蒙面呢?”池大官人有些好笑道。 “等你到黄泉路上,去问鬼差吧,上!” 似乎也是怕言多有失,精瘦男子也没有继续搭理池大官人,直接招呼手下人就朝着这个略微带着些富态的池大官人杀了过来。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3章 观瀑飞影 看着冲过来的人,池大官人也没有慌张。他能这样坦然自若,自然是有所倚仗的。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人肯定是走在风口浪尖上的,私下里找了许多的武术教头教自己习武,虽然自己不会成为什么武林高手,但是区区几个小杂鱼他自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池大官人依旧在轻轻地摇着自己的扇子。 看着随着那些气势汹汹杀过来的强盗,跪倒在地的几个仆人是越发的害怕了,身体颤抖地像是筛糠一般。 “各位大爷,行行好,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把这些东西都给你。”一个男仆人边说边将自己手里的提着的东西扔出去。 一见有东西扔了出来,就会有人不由自主地去接。 有人开头扔,那就会有更多的人学,然后另外四个男仆人也是如此。 “别要那些没用的东西,先送那池中龙去见阎王,办完事,这些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若误了事,也别想活。”那个精瘦男子一边用刀劈散那些仆人手里扔的东西,一边冷说道。 不过这时几个仆人已经把东西扔了出去,自然是有人接了,这一来一回之间,又少了几分压力。 听到精瘦男子的话,其他的人自然不敢懈怠,手中的武器就越发挥舞地狠辣了。 话是这么说,看似很久,却不过是发生在片刻罢了。 当离池大官人这群人还有两步之遥时,几个原本跪在地上的男仆人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掀开裤脚,扒出来一把抽出来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来,刺向毫无防备的几个强盗。 兵法出奇,况事又快,五个强盗来不及思索就被五个仆人给放倒。原来,这些是伪装成仆人打扮的护卫了。 几个强盗被放倒,让众盗一愣,但很快又更凶恶的冲了上来…… 面对着这些利器,这池中龙却也不再摇他的扇子,身子微微一低,躲过众盗挥舞地兵器。 按下扇把的机关,那紫竹扇的扇骨前段立刻出现了拇指长短的尖刃,隐隐之间,闪烁着寒光。 寒光在池中龙的抖动之下,划出一个个地伤口,有伤重倒地的,也有较轻。一受刺激,却是越发凶狠了。 一时之间,这个有名的观瀑台就变成了战场。 没有池大官人想象的那种一刀下去能够倒地十来个人的场面,有的不过是白刀进,红刀出罢了。 纵然池大官人手下这几个护卫有些本事,但是依旧顶不住那被金钱和身上伤口刺激地强盗的凶性。 一个,两个,三个……那观瀑台上,倒下地是一具具地冰凉身体。有护卫的,有强盗的,更有乱战开始没多久,就倒地的女仆。 池中龙身前还有十个人站着,两个有些勉强的维持着,五个轻伤,三个竟不过是微伤,显示着他们的手段之高了。 “咳咳!没想到,你们这些人竟然这般厉害啊!只是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狗腿子了。” 池中龙不断地咳着,一边擦去嘴角不断流出来的猩红。 此刻,池中龙他的手中的扇子扇骨已经所剩无几,身上多了有些十几道伤痕,最深的,已然见骨。他摇晃的身体表明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拿命来,池狗贼。还我祝氏一族三十五口人命来。” 一个重伤的人拿着剑,带着疯狂地怒吼着冲了过来。池中龙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躲过那心口的致命一击,剑从池中龙的左侧肋骨穿过。 然后,那个人没有收住的身体,他的心口就被池中龙给送入了他手中最后几根扇骨。 那人就撞在池中龙身上,带着池中龙冲到了一步后的瀑布栏杆上,栏杆登时变时裂开。 “池狗贼,我恨你!”那人发出了他最后的一声。一歪脑袋,倒在了池中龙身上。 “再见了,池狗贼,去跟我荣幕一家陪葬吧!” 人未至,声先到。当池中龙看到时,那人已经冲到跟前。池中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身前的那个人给自己挡了一下即将到来的剑。 “噗”的一声,又是一道剑伤。 还没等池中龙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带着强烈地杀气的右腿踢了过来。一下子就踢在了池中龙的头,那凌厉地腿劲儿带着池中龙的身体就冲破栏杆,朝着瀑布下飞去…… …… “咦!讲了半天,是不是又是那些武侠世界的老套路?那池中龙没死?然后掉下去被人给救走了?然后练成神功,回来杀了所有仇人,报仇雪恨的?这种剧情我听了不知道多少了,早都听腻了。”有人打断故事道。 舍犬笑和众人一样,看向那人,同样是个满脸麻子地老头儿。那人此刻脸上一脸的不耐烦,似乎是这舍犬笑的故事当真是无聊至极了。 “雀离舌,你不愿听就别听,你不愿意别人还愿意呢?”舍犬笑有些不满的说道。 “呵呵!你自己看看,大家有几个想要继续听的?自己心里没点明白么?”那雀离舌一脸嫌弃道。 舍犬笑四下看向众人,发现确实是有些人脸上有些不喜了,不过却没有雀离舌这般明显罢了。 “哼!我既然敢讲,就定然不是那些陈糠烂谷,你不愿意听就走,我绝不拦你!”舍犬笑却是带着几分恼怒说道。 “哟呵!那你拿什么证明?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的?毕竟,现在这种情况,那可真的是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了。” “我,我用这颗脑袋担保!你还管不管?”舍犬笑涨红着脸说道。 看他的样子,怕是已经恼怒至极了。 “老哥哥。您可是要继续要讲下去?”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个有些尴尬地场面。 “啊?讲,讲啊!只是目前这情况,我……”舍犬笑有些难看地看着阿翁说道。 “呵呵!这有何难?本来这种事情就是你情我愿之事,愿意听的人就在这儿坐着,免费来听,这不愿之人,长飞老哥哥,您能不能……” 阿翁用他那无神的眼睛望向西鸟长飞处,西鸟长飞一看,此刻自己却是不能不再闭口不言了。 原来长飞他听着这舍犬笑的故事,也觉得有些乏味,因为他在心里,这多半结局也会是那种像雀离舌说的那般模样儿,自然对舍犬笑的故事就没有太多好感了。 不过,此刻既然阿翁开口了,那舍犬笑又放了话,自己又是……他不开口自然说不过去了。 于是,长飞站了起来,先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雀离舌说道: “雀离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心里有数,你既然不愿意听,你自是可以离去,又何必在此聒噪呢?”西鸟长飞正色说道。 “长飞,这故事本来就不咋地,你说是不是?”雀离舌看着长飞辩解道,似乎想要把他给拉到自己这一战线。 西鸟长飞是什么人?雀离舌这把戏自然是看得出,不过却也是懒得点破,免得得罪了他,毕竟这荒城现在可是龙首刚去,正是需要一个新龙首的时机。拉拢每一个可以依靠的力量,这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 “雀离舌,你不愿意就走吧,今天的故事或许没有意思,以后也会有新的,哪天有好听的了,你喜欢的了,你也可以来听嘛!” 刚对雀离舌说完,长飞又对众人说道: “还有其他像雀离舌这样觉得不好听的,也可以自行离去,不要扰了闻人大仙的兴致,也不要扰了其他人的兴致,好吗?权当给我一个面子。” 西鸟长飞的话既给了众人面子,也给了警告。 于是不愿继续听的人就起身随着雀离舌先后走了。于是,树下就只剩了十一个人。 “大仙,一切已经好了。没人打扰了。”长飞对着阿翁恭敬的说道。 “谢谢长飞老哥哥,那好啊!那位老哥哥,您就继续讲吧!”阿翁笑着说道。 长飞说了一句客气就坐下了,示意舍犬笑继续讲下去…… 这边的刚刚走的雀离舌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一队提着各种家伙的老头儿,正是苍木不珠带队来的。 “雀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那看着他们的动静吗?” “大哥,您听我说啊!冷赢兄弟走了这都半天了,我也没见你们来,我在那听那个破故事听的心烦。又见你们还没来,担心你们有什么事?就想回来看看。通知您一下!”雀离舌一脸媚笑说道。 “喔?是吗?那瞎子呢?”苍木不珠皱着眉头问道。 “大哥,这个您放心,那个臭瞎子还在,他真是心大,竟然也没有听烦,现在还在那儿听呢!”雀离舌继续说道。 “走,我们过去!”苍木不珠一挥手,其他人就跟着他走了,雀离舌也跟在后边。 …… 大树下,舍犬笑调整了心态,又重新讲了起来: 看着那池中龙落入瀑布中,台上的九个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声却不知多么开心,甚是疯狂,似乎是一解了自己多年的怨气一般。 “好了,怨气已经发过了,收拾后事吧!把这些都给收拾一下,别留下痕迹,别给他人留下口实。”精瘦男子止住笑声,对着众人说道。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4章 雁过留声 在精瘦男子的指挥下,众人很快收拾了场面,然后就都悄悄的分散离去了。 …… “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卑职亲自出手,暗地里找了那些跟池中龙商战失败,家破人亡的遗人,组成强盗团,在观瀑台上,一脚将那池中龙踢下瀑布。” 某个密室,一个精瘦男子对着面前的这个胖胖的正在喝酒的男子说道。 “踢下?你怎么办的事?万一没死怎么办?”那个胖大人责问道。 “大人放心,他被我踢下悬崖之时,已经是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又受卑职一击,再加上又坠入悬崖,如何会有生存之机?”精瘦男子回道。 “好好好。你办事,我放心。”胖大人笑着说道。 “是大人给卑职信任,卑职不敢懈怠。对了。大人,那些遗人,也已经被我给挨个斩杀。断没有给大人留下任何后患。” “呵呵!好,做的好。”胖大人忍不住拍手叫好道。 “卑职职责所在,不敢邀功。” “哈哈!来,赏一杯美酒,稍后你去账房领五百两银子吧,待我事成之后,我再分你一大笔钱。”胖大人喜得是眼睛都笑没了。 边说边给那精瘦男子倒了一杯酒,左手往前一递,示意给男子。 “卑职惶恐,不敢受。” “怎么?布莱克你替我德鹰做了这么大的事,赏你一杯酒又有何不可?你若不接?还要我给你一直端着吗?”胖大人德鹰说道。 “卑职不敢,卑职谢大人厚恩。以后定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布莱克激动地说道。 布莱克不疑有他,接过酒杯,一口气饮尽,又把杯子给放到了桌上的盘具里。 “好了,今天我高兴过了,有些乏了,你下去吧。”德鹰伸了个懒腰说道。 说完德鹰按了一下椅子把手下的机关,就转身向暗道的机关门走去,那是通往他的房间的门。布莱克转身向另一个机关门走去,那是通往府外的道路。 “啊!噗!” 突然布莱克觉得肚子一疼,一股难耐的猩红从腹中窜向口中,然后吐到地上。瞬间,他就明白了,他中毒了。 “大人,何故如此待我?”布莱克转身看着那个已经走到门口的胖大人问道。 “喔!问我吗?大概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吧!哈哈!你不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不就是你尽忠的机会吗?好好珍惜吧!”德鹰笑得更加厉害说道。 “我跟你拼了!”那布莱克听到德鹰这话,顿时怒急攻心,想要冲上去跟德鹰拼了,还没动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只有死人才不会保密!不过,这鸳鸯酒壶当真是好用,一半好酒,一半放毒。哈哈!” 说罢,那胖胖的德鹰就晃着自己的胖身体走出了暗室。 …… “圣人云: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1 悠悠的清翠河上,一个身着农人装扮的少年,站在一条小船上,一边用撒着网,一边嘴里背着不知从何处学来的书文。一个中年人在船尾坐着,一边咳着,一边维持着小船的稳定。 “崽啊!你说你老是这样背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嘞?这么大嘞声音,河里的鱼虾还不都被你给吓跑了?”那个中年人打趣少年道。 “爹,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圣人有云: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您想的啊!这书里边都有。” “那些神神叨叨的书啊,净说那些没用的东西,我们村那个孙山,每隔几年去一次考试,一直见他考,也没见他看出个名堂来。 你瞅瞅他那个头发哪根不是花白的?现在还是想着继续考呢?家里穷的叮当响。即不打渔,也不种地的,有啥屁用哩!也就你还拿着鱼跟他傻学东西。我看那,你也净是糟蹋东西罢了。” 那个中年人撇撇嘴说道,说完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咱们这山旮旯才就十几口子的人,也就他一个出去转过,是个文化人儿。他见过世面,如果不跟他学点东西,怎么可能有机会走出去?去见见山外的世界?不然我们就也是只能老在这个村子里了!” “净是瞎想。你看孙山那家伙,为了那什么功名忙碌了一辈子,又有了什么用?到现在,连个媳妇也没有,一个人活的跟什么一样…… 咱们村里的沐兰家的那个姑娘就很不错,胸大屁股大,是个奶孩子的好手。你也加把劲儿,多攒些钱,过段时间啊,我就跟他爹提亲去。” 说完那中年人的脸上又露出了满脸的笑意,看那神情,多半是有些激动了!他这一激动,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爹!我不喜欢她那样的,她有点胖了,我不喜欢。”少年有点腼腆的说道。 “啥?你不喜欢?你知道不知道,关于那姑娘的消息我可是听说了,还有那段青家的老鬼也打算给他儿子说呢。些事你可不能不当真……” 一提到少年的终身大事,中年人不由的就变得絮絮叨叨了。少年没有再说话,他望着那缓缓流动的清翠河,思绪却是跑远了。 一老一少两人说话的时间,少年已经收了好几网,净是些小鱼仔,尺寸长,他一一从网里捉出来,拣出来大点的扔到水罐里,小的又扔到了河里。 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像祖辈一样在这清翠河上泛舟捕鱼?在那山中向阳处种地?过着这种简简单单的生活? 又或者像那孙山一样投身仕途,搏一个功名回来,也能有个更好的前途! 尽管那个孙山到老也没有混出来个名堂来。 或许是乏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船上。 “咣当”一声,将两个人的思绪又给调了回来,两个人看时,却是吓了一跳! “嘿哟!吓了什么一跳啊?来给我们也说一说呗!” 突然一个带着几分嘲讽地声音打断了舍犬笑的话。 正在听故事的人突然被人给打断了,自然是一脸的不高兴,看向那人时,却发现那人身后还跟着一十几个人,带着不同的家伙儿,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 “不珠,你这是什么意思?”长飞看了眼阿翁,然后有些不悦地看着那个来人说道。 “呀!长飞哥也在啊!您好您好!”苍木不珠一副就好像是刚发现西鸟长飞的样子笑答道。 “你怎么来了?还带着家伙。” 看到苍木不珠的样子,长飞的不悦之意又生了几分。 “长飞哥,我们来,自然是为了游鱼哥报仇的。这瞎眼老头儿,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说完那人一指盲眼阿翁。 “微马明斯克,注意你的言辞,对闻人大仙态度尊敬点儿!” 说这话时,西鸟长飞的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出淡淡的怒色了。 “哎!明斯克!我来说。” 苍木不珠拦住了微马明斯克,然后看了眼阿翁,又看了看众人才开口道: “众所周知,游鱼哥对我们大家是极好的。在这个纷乱的世界里,如果没有他,我们这个城可能就没了,我们现在应该已经也都不在了了。 而就在昨天晚上或者说是今天凌晨,我们伟大的游鱼哥却无声无息地的消失了。 想想他给我们带来的好,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地难受吗?对于他的消失?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地疑惑?想想没有游鱼哥的未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你们有没有考虑?你们有没有思索过,又有没有为他而心痛?你们的心都是石头的做的吗……” 苍木不珠的神情是悲伤的,声音是颤抖的,眼角微红,淡淡地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眼角落在了脸上。 说着说着,苍木不珠就不说了,他微微的低下了头,旁人看他时,发现他的肩膀有些微微的抖动。 苍木不珠的话戳通了在场很多人的心,他们不由地想起了以前游鱼做的种种事情。 有好的,有坏的。他们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最近一个多月做的事情了,无论是大家是否愿意接受: 一,组成治安大队:维护城中的秩序。 二,迁居:将众人迁移到这个湖水旁边,方便大家的用水,也方便了那些没有家人照顾的老人或者小孩儿有人能够照顾。 三,巡城:为了防备外来入侵的危险,将城中身体还利索的老人去轮流站在城墙上巡城。 四,保护水源:污染湖水者杀,无论老人小孩儿。 五,围猎:先后出动过几次打猎,打猎的目标就是刚开始还有些分散的兽群。 六,乱世用重典:只要有人做出犯事就一个字:杀。无论是偷盗还是抢劫。 七,收保护粮:挨家挨户收了一部分。 这些事情在大家看来,有好也有坏。有些过于残酷无情,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这些措施确实是让城中的秩序得到了稳定,没有在这几乎陷入绝境的众人陷入混乱。 现在,人人能有干净的水喝着保命,有稳定的生活环境,无人的照顾的老人小孩儿得到了照顾。 1《孟子·离娄下》第二十八章:仁者爱人是孟子《仁者爱人》中的一句。仁者是充满慈爱之心,满怀爱意的人;仁者是具有大智慧,人格魅力,善良的人。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5章 狼豺齐吠 一时之间,大家都陷入了沉思,眼中时有泪水,时而愤怒握拳。 听着这些刚过来人说的话,阿翁并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是带着淡淡地笑容,似乎这一切他都不在乎一样,也跟他毫无关系一般的淡定。 “游鱼哥对我们恩情大于山,对于他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你们就难道真的不打算说些什么吗?你们这样对的起他们吗?” 一个声音再次打断了众人的沉默,却是刚才被苍木不珠拦住的微马明斯克。他看了一眼苍木不珠,继续说道: “原本游鱼哥的身体有多么好,大家也是知道的。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正是吃了这瞎子所谓的“圣果”才出的事情。 还有昨天晚上游鱼哥和阿伊斯他们出的那异常状况,他们也正是吃了这所谓的“圣果”,这些种种无不表明正是是这个瞎子造成的这一切。他才是罪魁祸首! 所以,他要给我们鱼嫂一个解释,给我们消失的游鱼哥一个解释,给我们一个解释,不然这事情没完。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微马明斯克一脸愤色叫道。 “给我们一个解释!” “给我们一个解释!” …… 随着微马明斯克话的影响,苍木不珠带来的一批人立马就开始叫喊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微马明斯克他们一闹,原本听说盲眼阿翁的圣果传说的人也开始有些动摇了,有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不过也有人在观望,想看事情的发展结果。有人冷眼旁观,因为他们吃了圣果,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对于苍木不珠他们的话,他们也并不相信。 “够了!苍木不珠,微马明斯克,你们闹够了没有?对于游鱼大哥的消失,我也表示十分地痛心。 但是我觉得,游鱼的事情,跟闻人大仙并没有关系,因为昨天的圣果我们当时在场的七个人都吃了。 如果真的跟闻人大仙有关系,我们吃的是同样的果实,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事情?你们不要随意诬陷闻人大仙,他们出事或许另有原因。 你们这样在这儿胡闹又是成何体统?如果游鱼真的在天有灵,恐怕也不会安心的吧?何必寒了游鱼的心呢?”西鸟长一副飞痛心疾首地样子说道。 “呵!为什么就你的人没有事情,而游鱼哥他们出了事情?”苍木不珠开口道。 苍木不珠这话很诛心,他在暗示众人之所以西鸟长飞他们这一派没有出事,而游鱼他们出事了,是西鸟长飞和盲眼阿翁之间有见不得人的联系。 苍木不珠的一番话引起了不由地引起了其他人的思考:这北海游鱼、西鸟长飞和盲眼阿翁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了。 再看向长飞的时候,众人的眼神里就多了些别的东西。 “不珠,昨天的圣果不但我们的人吃了没事,那竹名道也是吃了,他不也是没有问题吗? 你也不用在这生拉硬扯说我们跟闻人大仙有什么关系。昨天之前,我们这城里的人谁也不认识这闻人大仙的?不是吗?大家说是不是?”西鸟长飞此刻神色恢复正常向众人问道。 众人相互看了看,又想了想,这叫闻人大仙的盲眼阿翁在之前好像真的是没有人见过的,无论是战争前后好像都没有见过他。 于是很让苍木不珠尴尬的场面出现了,大家都点了点头,包括苍木不珠带来的部分的人。因为他们确实也没有见过。 看到大家点头,西鸟长飞的脸上浮现出淡淡地笑容,而苍木不珠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怒色。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诸位老哥哥,莫要再吵了,能否听我说几句话?” 盲眼阿翁此刻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思考,他说是的意思是问众人能不能听他说几句话,却是没有等众人说话,便就继续说了起来。 “长飞老哥哥,游鱼老哥哥没来的事,你怎么没跟我呢?好端端的他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你能不能现在给我说说细节,看我能不能给诸位老哥哥一个解释,还我和长飞老哥哥你们一个清白。”阿翁很认真地问长飞道。 “哼!” 对于阿翁的做法,苍木不珠冷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话。他是想打断他们谈话的,但是他一看就知道大家目前这样子明显是想要听一听阿翁的解释了。 他此刻若是强行打断,少不了引起大家怀疑他的目的了。 西鸟长飞很快就将昨天的事情跟闻人乃荣讲了一遍。在最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也就是游鱼拿了两颗圣果的事也一并跟阿翁说了。 西鸟长飞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却也都能听到,昨天来的人自然也知道他说的话有没有问题。 但是直到他讲完,却也是没人打断,那么自然表示他说的没有问题了。 “那我问一句,游鱼哥怎么拿了两颗圣果?昨天不是一共有八个人吗?他怎么会拿了两颗?那游鱼哥可是吃了两颗圣果?”阿翁神色惊异地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了,不过我们确实是来了七个人。我刚开始以为是游鱼哥是因为爱宫雪大嫂,要给宫雪大嫂回去一颗的,所以他说的时候,我也就没有说破他的话。”长飞有些愧色的说道。 “那我问你们,那宫雪可是吃了圣果?” “没有吧?我今天见到宫雪大嫂的时候,她还跟以前一个样子,应该是没有吃的。”长飞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糊涂啊糊涂!我昨天千叮咛万嘱咐,那圣果能力非凡,不是一般常人能够接触的,平常人吃一个就已经是到了极限了,怎么可以吃两颗呢?这不是……唉!”阿翁带着几分地惋惜神色说道。 “不该的,不该的。”阿翁叹息道。 “大概是游鱼哥太想追逐那修仙之道了吧?”从昨天到今天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竹名道突然开口说道。 竹名道的话像让人陷入了沉默。终究,一个权极一时的人,也有看不开的生死啊! “唉!”一声莫名地叹息声想起,却不知道是来自谁发出的,却也是道出了众人的心中的心酸。 …… “既然事已至此,我愿意拿出一棵圣果给那宫雪大嫂吧,以作为我对于她的补偿吧!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吧,也希望能够得到这个叫苍木不珠老哥哥你们的原谅吧。 对不起,是我的过错,多给游鱼老哥哥一颗。至于两个老哥哥的事,我暂时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了。 不过万一以后你们调查出什么结果,你们也可以跟我说。如果真的跟我有关我绝对会负责任的。”阿翁带着愧疚地声音朝着苍木不珠他们的方向说道。 “啊!” 盲眼阿翁的话唤醒了众人,让众人一阵惊讶。 让苍木不珠没想到是,这个臭瞎子竟然这么快就道歉了。但是却也把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推的差不多了,而且还处于一个相当于是受骗方一样。 这一下子让他们的“铁拳”却是打到了棉花上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其他的人再看向阿翁时,对他就又有了新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了,总之,对阿翁的信任是又进了一步。 “那我们替鱼嫂先谢闻人老先生了!” 苍木不珠陷入一种很被动的局势中。 “那就麻烦不珠老哥哥亲自走一趟了,麻烦您给宫雪大嫂送去吧,也替我解释一番吧。” 阿翁一边说,一边从腰上解下一个口袋,从里边拿出来一个跟昨天一样的圣果,淡淡地香味刺激着在坐众多人的神经。 他们都把目光投向那颗圣果,随着那颗圣果的最终递入苍木不珠的手里,他们才收回自己的眼神儿,对于阿翁手中口袋里的一大袋圣果倒是越发的眼神儿火热了。 看起来,那袋子装的可像有有十几颗呢! 不过也让很多人开始考虑,是否自己要争下一个说出心底故事的那人呢? “我代鱼嫂谢过闻人老先生了。我一定会将老先生的给鱼嫂带去。走了!” 说罢,苍木不珠对盲眼阿翁行了一礼就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转身要走。 “不珠哥!就这样……”微马明斯克轻声拉住苍木不珠道。 “先离开这儿,我们回去再说,这不是说话的地。”苍木不珠反拉了一下微马明斯克说道。 看到还有人因为没有达成原来商定的目标,此刻不愿意走,苍木不珠和微马明斯克不得不又重新拉走了他们。 于是,这大树下又静了下来。 “感谢各位老哥哥在刚才没有跟他们一样闹起来找我的麻烦。作为你们对我的信任的回报,我愿意给大家每人一颗圣果作为感谢。希望大家能够接受。” 阿翁又是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阿翁!这?”长飞惊讶道。 “……” “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劝说了。”阿翁打断了长飞的想法。 “还是我昨天的话,这圣果一个人只能吃一次,多吃易自误,希望你们接受游鱼老哥哥的教训。不要让我的一片好心却办成坏事。”阿翁郑重其事地说道。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6章 塞翁失马 “我等定听从闻人大仙的话,不敢贪多自误。” 听了阿翁的话,众人自然是激动万分。 在坐的九个人(此刻不算包括阿翁)就得到了阿翁的圣果,没吃过的几个人中,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就吃了下去,顿时那几个人的身体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年斑不在,综合交错的皱纹也都消失了,一个个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般健壮。 而有忧心没吃的人,一看他们没事,又有人跟着继续吃了。 那些吃过的人:西鸟长飞和他的两个人,还有昨天的竹名道却是拿着手里的圣果不敢动嘴,毕竟,游鱼就是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 “闻人大仙,这圣果我们昨天已经吃过,我们不能再吃了,可否给别人呢?”西鸟长飞开口问道。 “呵呵!给你们了,自然就是你们的了。有家人、亲戚朋友的都可以送给他们吃。 不过记得别忘了,也要让他们带更多人来给这儿一起来讲听故事,互求我们各自的所需要的机缘吧。 毕竟我助你们得到了你们需要的机缘,你们也要帮助我早日达成心愿啊!”阿翁带着满脸诚恳地笑意说道。 “闻人大仙不负我们,我们自然也定不负闻人大仙。”长飞连忙回礼道。 …… 稍待一会儿,那舍犬笑又开始讲了起来。毕竟他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多的父亲呢,他是今天新来的、在座之中唯一一个得到圣果却又没有吃的,现在得到的这个圣果他是要留给父亲。 当然他也想要自己活下去,那么他自然要用自己的故事来打动这盲眼阿翁换取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了。 毕竟,谁都是为了活着罢了! 那一老一少向撞到船上处看去,却是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尸体的“人”了。 “呸!真是晦气。打渔竟然遇到这么个东西!”中年人嘴里忍不住吐了一口道。 少年趴到船一侧,看着那个“人”,却发现他身上像是孙山跟自己讲的书中记载的那般:那一身华美衣着,定不是自己身上所穿的粗布衣服可比的,尽管那件衣服破破烂烂的…… “爹,看他的这一身衣服,像是个富家大户的人。我们把他拉上来吧,看看是不是还活着,万一没死,说不定还能救活呢。”少年回头道。 “捞他干嘛?这现在他可是生死不知呢?万一是是个死人,别人看到还不以为是我们杀的的呢……”中年人嘴里嘟囔道。 虽然嘴里是这样说,但还是走了过来,帮少年捞起来了“尸体”。 “爹,书上说了:君子之德,贵在日行,小微而益,难得持久。不争一时之利,或可得长久之福泽……”1少年跟中年人一起把“尸体”捞上来放到船上道。 中年人似乎是没听见少年的话,也没搭理他。他用自己满是老茧的手在“尸体”上试探着,这人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那,就应该还活着。 中年人心中顿时一喜,似乎心中有了打算。 少年在一旁看着,他以为父亲脸上露出的笑容可能是因为那个人还活着,所以忍不住开口道: “爹,这人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呵呵!武儿,或许你的一辈子真的要改变了啊!”中年人突然傻笑道。 少年有些疑惑,再想问中年人时,中年人却不再说话了。 在这里以打渔为生的人家,多半都是些水上好手,就连那几岁的孩子,也能在浅水处摸个鱼虾蟹仔玩玩。 但是事也有例外,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以,水边的人也多半会些救人技巧。 于是这具“尸体”在中年人救助下活了过来”,人有动静了:眼皮挣扎睁开了一条缝儿,嘴里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救我。 然后就又很干脆的昏了过去。 看到这个情景,船上的一老一少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中年人的笑是因为自己的想法有成功的可能了。而少年则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符合书中所说的那般,距离成为书中所说的君子又近了一步。 救人如救火,可是耽误不得,于是二人也不再打渔,立马拨船回家。 也好在这村子人少,二人家里距离这河段也不远,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倒也是少了几番解释。 二人到家时,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门口洗着菜,准备着做午饭的东西。 听到二人动静,看到父子二人带回来这么一具身上还是不是滴下几点红色的“尸体”,当真是吓了一跳,当时就喊了起来。 幸亏她们这儿邻里之间相互居住较远,才没惊呼出来别人,倒是引出来了自己的女儿。 不过中年妇人也在男人的解释下,安静了下来,才没闹别的动静。 “爹,这是怎么回事儿?您也怎么带回来一个……” 那个被中年妇人惊呼声唤出来的女子,看着这具正在被父亲和弟弟抬着的“尸体”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却是吩咐道:“如意,快去把船上还有这一路上滴着的东西给擦干净,一点痕迹也不准留下,快去!” 中年男人的话很坚决,且不容置疑。 “老婆2子,快去准备些治伤的药草来。对了,还有把我院子里埋的那个黑坛子给挖出来,里边的东西我有用,快点!” 中年男子嘱咐完女儿,又交待起了自己的老婆。 那妇人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也知道拗不过自己的这个丈夫,还是去了。 妇人和女儿虽然都有疑惑,但还是都去了。 穿过木棍围起来的院子,走进最西边的茅草屋里,中年人和少年才把那“尸体”放到了床上。 然后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中年人比少年更甚,一边喘,还一边咳着。 不一会儿,那妇人进来了,一手手里提着个篮子,一手抱着个西瓜大小的坛子。 篮子里边放着好些种药草。男子挑出来几样,让妇人拿去熬了,让少年过去帮忙熬药。 等少年忙完,端着药进来的时候,那具“尸体”,咳,那个人,已经被中年男人给包扎处理过了。脖子以下,几乎都被他用撕成一块块的床单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地上扔着一团破衣服,少年知道,那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 他想要过去看看,却被中年人拦住了。 中年人结果少年手中的药碗和木勺子,然后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那碗给灌进床上那个人的嘴里。 原来的那个泥封坛子也扔在了一边,里边已经空无一物了。中年男人的手上还残留着些许的黑色的东西。 屋子里留着一股淡淡地异样味道,少年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自己以前也没闻到过。 不过他却看到自己父亲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神色里有几分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几分放松。 个中意味儿,少年却是没看懂。 一放松,中年男人就又咳了起来,他原本脸上带着的笑容又逐渐消失了。 “武儿,走,出去说话。”父亲对少年说道。 不等少年回话,便先一步出去了,少年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一听父亲的话,也跟着出去了。 从父亲的怕染上晦气,到父亲那种对救这个人的上心,让少年觉得这次的救人似乎已经不是自己原本想的那般简单了。 “难道这个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长?”少年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然后这个年头就被他给抛弃了。 他父亲四十五岁,娘亲四十岁,他姐二十二岁。这个看上有三十多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兄长了。 这不符合实际。 等少年思考完出去的时候,父亲已经坐在院子里凉亭下的石头上,开始抽着烟袋锅。一边抽着,一边看着看火的姐姐和做饭的母亲,眼睛有些走神儿,似乎在想什么。 似乎也没看到少年,也没跟少年说话。 男人继续抽着,直到抽尽最后一口烟丝,他好像才定下决心,然后把烟渣在石凳上磕干净。 中午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几个人都在默默的吃着饭。 “我知道你们有话想问,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必须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因为这些话很重要。” 男人首先打破沉默,很郑重地跟桌边的三个人说道。 “啥?说呀!”妇人有些不满道。 “您说吧,我们听着呢。”那个叫如意的女孩儿轻声说道。 少年也点了点头。 “今天这事来的突然,但是我希望大家对外一定要守口如瓶,绝对保密,不能跟任何人泄露出去任何一点风声。因为,后果我们很难想象。不是我们这种小户人家能够承担的。 为了我们家的安全,希望你们能够保住这件事情。很多事情,现在不方便说,等时机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男人神情严肃到极点说道。 在男人的脸上露出的严肃,是桌边其他人所从未见过的。 这件事情,果然不简单。 “水大飞,既然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为什么又要把他带回来呢?给家里添麻烦呢?”妇人气道。 “我说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听着就好了,哪有那么多事儿?”那个被叫做水大飞的男人厉声道。 水大飞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有些了,话有些难听,惹得妇人把碗筷一放,扭头就出去了。 “爹,我去劝劝娘吧?”如意道。 “不用管她,吃饭!”水大飞冷声道。 “爹。你就不怕晚上我娘……!” 少年水武低声说道,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传给他爹了。 “咳咳!” 不满地看了一眼少年,水大飞又狠狠地扒了两口饭,然后边喊着“老婆”边追了出去。 1作者杜撰。 2“老婆”与“老公”这类叫法,都含有“相濡以沫、恩爱长久”的愿望。在我国民间,夫妻之间常互称“老公”、“老婆”。相传此称呼最早出现于唐代,至今已有一千多年了。 唐朝时,有一位名叫麦爱新的读书人,他考中功名后,觉得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 于是,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恰巧,对联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从联意中觉察到丈夫有了弃老纳新的念头,便提笔续写了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以“禾稻”对“荷莲”,以“新粮(新娘)”对“老藕(老偶)”,不仅对得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而且饶有趣味,针锋相对。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 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续写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 这个带有教育意义的故事很快流传开来,世代传为佳话,从此,汉语中就有了“老公”和“老婆”这两个词,民间也有了夫妻间互称“老公”和“老婆”的习俗。 称妻子为老婆的例子,古书中亦不胜枚举,《梦笔生花,杭州俗语》中有:“打老婆,骂老婆,手里无钱买老婆。”《蜃中楼》杂剧:“你就是怕老婆的乌龟了。” 《红楼梦》第七十五回:“这个怕老婆的人,从不敢多走一步。” (注:2资料来自百度,有删减!) 此处借老婆这个词是为了方便大家接受, 也是解释这个词并非只是现代人最近才开始用的。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7章 初醒未诀 桌子旁边,坐着两个捂着嘴偷偷笑的姐弟。 …… 等少年和女孩儿再见到父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和好了。 不知道水大飞究竟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不过却是成功消除了水氏的不高兴,甚至还有些许的异样。 少年和父亲又去打渔了,毕竟他们也是靠打渔为生的人家。 水氏母女二人在家里也不是闲着无事,不是去做着些缝缝补补的工作,就是在院子里整理着不大的菜园子。1 父子二人下午出去以后,母女二人也有进到原来少年的房间,去看了那个被救回来的人。水氏看了一眼,觉得跟自己丈夫说的有那么些相同的,但是也没说什么便出去了。 不过到女孩儿去看的时候,她却悄悄走近了床边,看着这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村外边的人。她没有离开过这个小村子,也没有跟外边的有过交流。 对于一个“新人”,她感到很新奇。 除去那浑身上下被床单包裹的身体外,他那脸庞就隐隐有一种女孩儿形容不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从父亲和弟弟身上都不曾看到过的。 她很想描绘出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但是她搜尽脑汁,却也想不出一个很好的词语来形容他。 因为,她并没有像弟弟一样跟别人学过知识,她知道的一些词语也只不过是听弟弟背书时,偶然得来的罢了。 甚至,对于一些词少女都不解其意。 对于这个青年人,她只能用“好看”来形容他。 她自己也知道,她想说的“好看”并不是女子好看那般的意思。她虽然竭尽全力想表达出来他的“好看”,但是,她却无能无力。 于是,当女孩儿转身走出屋子后,心中便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晚上的时候,父子二人归来,收获颇丰。 吃晚饭时,一家人又重坐在一起,坐在院子中的凉亭里,头顶挂着一盏昏黄地油灯,在漆黑的夜里,它显得那么渺小。 尽管这样,这一切也是显得那么温馨,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是普通人家所特有的温暖幸福。 吃完晚饭,中年人又让少年给床上那个人熬了些草药和稀饭,然后给他喂了进去。 是夜,这个有五间茅草屋子的人家出现了首次的尴尬:五个人,五间房,看似够住,其实却只有两间房能够住人。 一间是院子里有的那个简易厨房,一间是放纺车和布匹的房间。这两个自然是不能住人的。 一件是以前少年的西房,如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少年死活不愿意躺进去一起睡。 一间是中屋,是水氏夫妇一起住的。 最后一间是东房,却是如意住的东房,与纺车房相近。 原本一家人住起来还很舒服的房子,突然间就变得拥挤了。 于是,一家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不过这也是小事,很快,一个解决方法就出来了:水氏母女二人住水如意的屋子里,水氏父子则住到了中屋。 甚至决定,过后有时间了,去后山上砍几棵树回来,在西房外边给水武做一间房子,让他去住。 处理完这些,一家人就睡了。 于是这个人就安然得躺在了少年的床上了三天。期间虽然有邻居来访,好在一家人掩饰的好,没有被发现。 第三天晚上,少年喂他药,刚喂到一半,那个人突然睁开了双眼。用一双虽然虚弱,但却很有摄人心魄的眼光盯着少年。 “你是谁?我在哪儿?”青年男子冷声问道。 “啊?喔!大哥,在下有礼了。在下姓水单名武。你现在是在我家,是我爹和我把你从清翠河河里救了上来,又给你敷了草药治伤。 喔!对了,我去喊我爹来吧?要是他看到大哥你醒来了,估计他也会很开心的。”少年兴奋地说道。 少年也是很少见到山外的人,猛地一跟外人说话,就想像做孙山教给他那样的书生式开场白,一时之间,做的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不过水武对青年男子突然醒来表示很惊讶,但是也很开心。 这青年男子原本一直在自己家里躺着,也没个动静。 就连信誓旦旦的说祖传奇药有效的父亲,也逐渐开始怀疑祖传的那一罐治伤奇药是不是失效了。 甚至少年都在想,要不是这男子一直都还有丝丝微弱的呼吸,他们会不会重新把男子给扔进河里,随他去了。 突然看到青年男子醒了,自然是有些失了原有的分寸。 男子听完少年的话,闭上眼睛沉默了,少年见青年男子没说话,以为他默认了,就转身去叫父亲了。 青年男子在思考着,自己竟然没见阎王。身中数剑,又从那观瀑台上被人踢下悬崖,竟然还没见阎王,自己是有多命大啊! 难不成真的像三年前的那个邋遢云游道士说的一样,三年后自己会有一场灾难?他卖给自己一粒仙丹,可以在自己最危急地时候用来保命。 果真是那颗仙丹保了自己一命? 就连现在,青年男子依旧不明白,当时怎么会相信了那个邋遢道士的话,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了那粒仙丹,还一直贴身放在身上。 现在想想,大概是自己一直都有些怕死吧! 想到这儿,青年男子不由地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那人果真醒了?” “爹,他真醒了。就这几步路的功夫儿,您都问了我三遍啦。” 一老一少的对话,打断了青年男子的思绪。他又重新睁开了双眼,看向那两个从外边进来的人。 一老一少,一看他们的穿着,男子就觉得他们两个不像是什么坏人,极像憨厚老实地村民。 当然,他现在尚处于危险之中,自己又无反抗能力。 不过也不能真的就把他们给当成老实人了,万一是假扮的呢?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拿着屠刀和筷子的恶人,要么吃“人”,要么被吃。谁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享用者,还是美食。 “大官人,你醒了?” 水大飞对着床上的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还上前给那人行了一礼。 水大飞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水武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官人?老爹是疯了吧,随随便便、无凭无据就乱喊别人,这怎么行呢。 少年刚打算质疑他老爹的话,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就有人替他问了。 “你是谁?无凭无据,你怎么觉得我是个大官人呢?”床上的青年男子反问道。 “武儿,你先出去,我想想跟这位官人说几句话。”水大飞转身对旁边的少年说道。 边说,水大飞边咳着。 “呃?爹,我……”水武有些不想出去。 “出去,等我喊你进来,没我允许,不准进来。” 水大飞依旧是间断性的咳着,但是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却是十分坚决强硬。 少年还想说什么,看到自己父亲的这态度,他带着无奈和不甘出去了。 “大官人,这可是您的东西?” 待到少年出去以后,水大飞从床头的简陋木柜里拿出来一个蓝布包的东西,在青年男子的注视下,打开了那包东西。 那是三天前的青年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在那破烂衣服中间,放着一个蓝色的,看起来材质一般的荷包,上边绣着一个“池”字。 而水大飞给青年男子看的东西,正是那个荷包。 看到这个蓝底白云纹路的荷包,青年男子就明白水大飞为何如此叫了。 因为这是他的结发妻子在他初始经商之时给他绣的荷包。多年以来,尽管他已经富甲一方,荷包有所磨损,但他依然没有更换过荷包。 “你翻我的东西了?”青年男子迟疑了一下问道。 “没有,没有,大官人。俺和儿子把您救回来的时候,您身上的衣服早都破烂不堪了。除了给您处理了伤口,涂了祖上传下的续命膏,我哪里敢乱动您的东西啊! 这荷包当时也是换药时掉下来的。你也看到了,那荷包都是破的,还不知道是什么给破坏的呢。”水大飞有些惶恐地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我就随口一问,我相信您说的。不过还是要说声谢谢您救了我。”青年男子很诚恳地说道。 听到水大飞的话,青年男子就想起了在那观瀑台上遇袭时,自己的右腰好像确实挨了一剑,自己的荷包原本也是在右腰间上挂着的,估计荷包也是那时候被别人一剑划破了。 而且,自己受了多重的伤,自己心里有数,到现在还没有去鬼门关,说明他家人已经在很努力的救自己了。 “小事儿,都是小事儿。”水大飞摆着手客气道。 “等我池中龙伤好了,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的。”青年男子郑重道。 “啊!果然是您啊!俺叫水大飞,俺原来也只是猜测罢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水大飞略带惊讶道。 “呵呵!都是人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您还是个救我的人呢。”池中龙淡笑道。 …… 夜色已深,二人也没有继续说太多。水大飞把粥喂了池中龙一吃,便出去让池中龙休息了。 屋外坐在凳子上看星星的水大飞出来了,急忙上前问那青年男子是谁,怎么样了,甚至想要进去再看看。 结果被水大飞给拦住了,以青年男子需要静修给敷衍了几句话就了事了,让少年垂头丧气的睡去了。 1别问这院子为什么这么大,问就是当你住在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又没有人管,你划多大一片儿当成是你的家都可以。 再说了,他家又不是真正的用砖瓦盖的房子,修的院墙,不过是木头围起来的栅栏罢了。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8章 苏醒未醒 第二天一大早,少年就溜进去以前自己的西房里,他要去看看昨天晚上醒来的那个青年人。 不过,当少年他刚进去,他就看到那青年男子就睁开了眼。 “嘿嘿!大哥,你醒了?”少年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少年突然有种是想要做坏事,却刚好被发现的尴尬感觉,于是很无奈地只能挠挠头,对着青年男子傻笑道。 青年男子打量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说不上特别俊朗,看似有几分书生气,却又有更多的是山里人的感觉。 不过总的来说,不会让人感觉到讨厌。 “嗯,醒了。这段时间有劳你们一家人照顾我了。谢谢你们!”青年男子对少年回笑道。 “大哥,你可不知道啊!我们遇到你的时候啊,你可……” 少年絮絮叨叨地给青年男子讲了起来自己救他前前后后的事情,表现出自己对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无事的惊讶! “呵呵!也许是我命大吧。而且在我掉下来的时候,我还吞了一颗四千多两银子的丹药,所以……” 男子说了一些就不说了。 “老天爷啊!四千两?大哥你就买了一颗丹药?四千两那能够我家过一辈子了吧!”少年惊讶道。 “等你到了一定的地步时,你就会发现,你的追求就会有所改变了,钱财并不是你的最主要的追求。”男子淡淡的说道。 “喔?是吗?”少年若有所思道。 青年男子不会知道他的这番话对少年有多大的作用。后来他家里出了问题,也正是少年出面给他解决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青年男子问道。 “我叫水武,武是武力的武。” “水武?我看你不像是这种用武之人。反倒是我无论怎么看,你都有几分书生气息呢?” “名字是我爹妈起的,他们希望是我有个把子的力气,种好地,打好渔。但是那些不是我喜欢的,我想多读书,以后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一个小山村里。” 说这话的时候,少年的声音有些落寞。 “我叫池中龙,以后有机会了,你一定可以出去看看的。”青年男子安慰道。 “池中龙?你是池大官人?听别人说你可是很厉害的啊!”少年惊讶道。 “呵呵!虚名而已,大官人又怎样?不也是会有落魄的一天?就像现在……”池中龙淡然道。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因为各有心事,便就分开了,少年告辞出去文章了。 这是他每日早上必做的事情。 早饭的时候,少年兴奋地跟父母姐姐谈论着池大官人的事,父母表现有些平淡,似乎早已经知道一般。 倒是他的姐姐,略有兴趣的听着他的滔滔不绝。 “咳咳!你这讲的是什么啊?我都听了半天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要不就别讲了。” 正在讲着故事的舍犬笑,突然又被人打断了,不过大家看向他时,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之意,似乎是这个人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而闻人乃荣则是眉头微微一皱。 “连艾特,你不想听就要不听了。何必这样说呢?”舍犬笑表情羞怒回击道。 “不说问问闻人大仙了,先问问大家,你看大家是不是有些听得厌倦了!你觉得呢?长飞哥!” 连艾特的话最后是对着西鸟长飞说的。 “咳!舍犬笑,你讲的着实有些枯燥了,是不是铺垫的有些太长了? 我不是批评啊!我就是觉得,你讲了也有半天了,你还没有讲出你的感动点儿来,你说怎么能打动闻人大仙呢?这圣果毕竟也不是随便糊弄就能得到了的!是吧?闻人大仙!” 西鸟长飞先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然后转手又把“锅”甩给了闻人乃荣。 “呵呵!你们觉得故事有些平淡了吗?我也觉得稍微是有点儿了!毕竟这都半天了也没听见几个高潮点。 不过,他现在这样讲,挺细的,也挺好的。这样的话我们也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你能够把握住控制好节奏,我想你的故事还是不错的。” 闻人乃荣的话委婉的回应了西鸟长飞等众人的意思,又鼓励和指导了舍犬笑接下来的故事该如何去讲。即稳住了西鸟长飞他们,也没有令舍犬笑起身甩袖离去。 也难怪他是个在人世间走了一百多年的老头儿了。 听到闻人乃荣的话,众人回应称是。 “闻人大仙,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控住住这个度的,不辜负您的期望。”舍犬笑恭敬说道。 闻人乃荣依旧坐着,摆了摆手,示意继续讲下去。 舍犬笑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了起来。 一家人吃完饭,水武去喂了池中龙一碗稀粥,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把脏物倒了,又回来陪他说了几句话,就和父亲出去打渔去了。 下午的时候,水如意和池中龙两个人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下午的时候,天气有些燥热。水大飞因为担心池中龙的伤势,给他的盖的被子有点厚,结果这时候热的他有些受不了了。 “有人在吗,帮帮我,我快热死了。” 凑巧声音让出来喝水的的水如意听到了,于是她走了过去。 当池中龙第一次看到水如意进来的时候,他那颗已经属于青年的心不经意之间又跳了一下。 水如意的到来就像一汪清泉一般流入池中龙的心中,仿佛能够消散了池中龙的燥热。 进来的水如意身着衣物普通,面容姣好,未着粉黛,也无配饰,一头乌黑秀发却也是半扎,用一根木簪穿着。 看到水如意的时候,池中龙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以前的时候,那股小家碧玉所有的清秀之意在这个姑娘身上表现的应有尽有。 一想到这儿,池中龙他就对现状的妻子多了几分失望。 “大官人,您怎么了?”水如意柔声细语道。 也许是有些害羞,说话的时候用衣袖半遮住面庞说道。 “好姑娘,好姑娘,快救救我吧。快把这该死的被子撤走,我快热死了啦!”池中龙有些“痛苦”的说道。 “大官人,这有些不妥吧?你还有伤在身,万一再着了凉,就麻烦了。再说我们两个男女……”水如意红着脸说道。 “好姑娘,女菩萨。你若是不帮我把这厚被子撤走,恐怕我不是死于这一身的伤口了,反倒是被这给热死了啊!”池中龙继续“痛苦”的说道。 “噗嗤!” 池中龙的话把水如意给逗笑了。 水如意走过去给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让池中龙的上半身露出来了些许,让他感受到一些凉爽。 见到水如意这样清纯简单,池中龙似乎不懂得见好就收,又或许是有意为之。 还没片刻,又说嫌热,加上又明里暗里调戏了水如意几句。结果水如意被逗的又气又恼,一把池中龙的厚被子掀开了大半,转身就跑了出去,不再理会池中龙。 直到下午池中龙又感觉到冷的时候,前后再喊,水如意却是不再过来了。 当水氏听闻走进来时,看到池中龙被子半开,赶紧给池中龙盖上,又慌忙陪了不是。 晚上的时候,水武前去送饭时,发现池中龙发高烧了。 水大官人高烧?自然得处理,水氏夫妇又是忙活一通,才把池中龙这烧给稳住。 这好端端地被子怎么会是掀开的呢?池中龙自己自然是不可能的,不然他自己就能盖上了。 不是池中龙他自己,那就别人了。既然是水母发现被子是掀开的,那自然被怀疑地目标就是水如意了。 于是水如意自然是要少不得一通训斥。好在池中龙开口解释说是自己让她掀开的,才让水如意少了一番训斥。 池中龙适时的话让水如意对池中龙下午的印象又有了新的改观。 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什么,水如意主动提出代替弟弟去照顾池中龙。 水氏夫妇眼神儿一交流,看看水如意,又看看池中龙,似乎又有了几分计较。 然后水如意的提议就被同意了。 …… 池中龙平日里也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遇刺,头绪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从观瀑台上那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多半是因为商斗失败导致妻离子散的人来寻仇报复的。 但是这么一大群人有规模、有组织的来暗算自己,这事情恐怕不仅仅是复仇这么简单的。 是谁在策划这件事,池中龙想了想,却是丝毫没有头绪,既然没有头绪现在又在这儿了,不如索性好好放松一下得了。 对,放松一下。等自己养好伤,回去之后,一定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出来的事情。 池中龙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但是放松归放松,该有的危险意识还是得有的。谁也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下来寻尸查迹。 万一要是发现自己的踪迹,就自己现在这样子,恐怕真的就是板上的鱼肉,这事不得不考虑。 好在,水家人也有躲避风险的意识。 听水武说,当初他们把池中龙从河里救回来,就没有对外说他的事情。他们也是怕万一池中龙不行了,再被当成是杀害他的凶手了,就不好说了。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19章 倦龙浅寐 第四天早上的时候,一身青衣的水如意早早地就起来了,进池中龙屋子的时候,端来了一小盆的温水,另带了一条毛巾。 也是奇了,当时观瀑台上打斗如此那般激烈,池中龙身上不知道都受了多少的伤,他的脸上却没有伤口。 不过这也好,水如意给他擦脸的时候也少了一些担心。 给池中龙擦脸的时候,池中龙又不安分地挑逗了水如意几句。结果羞愤地水如意按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池中龙就呲着牙老实了。 …… 大概是知道是知道让水如意照顾的好处了,池中龙没事就让水如意帮他弄点儿吃的,倒杯茶水什么的。 看着水如意不情愿又不得不去做事情的样子,池中龙就会当着水如意的面儿笑。 看到池中龙那张仗着自己对他发烧一事的得瑟样子,水如意就恨不得给池中龙身上的伤口来一记粉拳。 每当看到水如意想打自己的时候,池中龙就仗着自己身体有伤,又刚发烧,很是悲惨地说一句:唉!我可是个病人啊! 看到水如意那想打又不敢下手的样子,池中龙脸上又会露出一脸的贱笑。 “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看不惯我,又不能打我的样子。真好!”池中龙嘴边常说的一句话。 刚开始的时候,水如意一直没有办法池中龙。又过了两天,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不能打你是吧?那我捏住你的嘴子不让你呼吸,揪你的耳朵这可没有伤口吧? 于是,池中龙没得瑟两天,就又陷入“痛苦的”日子了。 平时白天晚上没事的时候,水大飞和水武也会过来看看,陪池中龙说几句话,言语之间,对池中龙的尊崇之意却是没有减少。 大概就这样又过了三四日,在中午池中龙吃饭的时候,池中龙又开始逗水如意了,结果水如意又故技重施,捏住池中龙的鼻子。 “哼!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水如意半倾着身子,一边捏住池中龙的鼻子一边说道。 不过这次令水如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前两天百试百灵的招式突然被池中龙给破了。 “小意,松…松手,不然我可是要生气了啊!”池中龙故意“板着脸”说道。 “那你生气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水如意不在乎的说道。 水如意都没有提防,那池中龙突然从被子伸出来了右臂,用力一把搂住了水如意的腰,完全没有防备的水如意一下扑倒在床上。 “噗!” 池中龙和水如意二人地嘴唇好巧不巧地亲吻在一起。 池中龙一愣,但是右臂没松开,反倒是继续深情地吻着水如意地薄唇。 水如意有些懵了,她从小到大,哪里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她被动的接受着来自于池中龙的拥吻。或许是有些沉迷于这种甜蜜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还有缓过来神儿,又或许是像大家都没有想到的那样,这池中龙的重伤身体竟然能动了。 …… 终究,在水如意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她好像才想起来挣扎,用力挣脱池中龙有力的臂膀。 池中龙多少还是有些不愿意,但是不知所措的水如意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顿胡乱拍打池中龙的身体,疼得池中龙不由得松开了手。 “你…,你无耻!” 水如意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说道。 在水如意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还没有想更多。但是现在,以前父母教导的那些女子之道就疯狂的涌现在了脑中。 甚至她在想,自己刚才做的这些,自己是不是堕落了? 一想到这些,水如意就立刻转身,想要跑出去,结果被池中龙给一把拉住了手。 池中龙静静地注视着这个清纯的女孩儿的双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此刻,当彼此相互注视时,两人心中产生了不同的感觉。 从水如意她的眼神中,池中龙可以看到叫做失落和慌张。 从池中龙的右手中,水如意感受到坚定和用力。 再然后他们的心乱了。 “意儿,我昨天绣的那个帕你见放哪没有?来给我找找。” 门外传来水氏的喊声,打破二人的困境。 池中龙松手时,两人再看向彼此,眼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 中午再见的时候,水如意是带着五味杂陈进来的,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感觉,脸上的表情时而划过幽怨,时而划过气氛,时而…… “小意,给你说个好消息吧?要不要听?”池中龙身子靠着墙首先笑着开口道。 “呃!我不想听!”水如意有些赌气说道。 池中龙微微一笑,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啊!前两天我这身体一直在痒,到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它突然就敢动1了。我动的时候,它也不怎么疼了。看来我那颗四千两的丹药还是有用的啊!哈哈……” 池中龙说着说着,就放肆地笑了起来。不过笑起来的时候,脸似乎时有抽搐,或许是因为笑的过于嚣张了,扯动了伤口。 “哼!”水如意没好气地哼道。 “嘿嘿!你还在生早上的气呢?我本来是想给你个小惊喜的,谁知道……” 池中龙边说边伸出手指了指床边的木凳。 “哼!我才不想听呢!饭你吃不吃?不吃我就端走了。” 水如意态度依旧有些冷淡,但是却已经有松懈之意了。 不过她的话是这样的说,但是脚却没有走。 …… 或许是因为碗有些沉,水如意想要把碗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 “吃,怎么不吃!只要是小意你做的,我都吃,我还要把它给吃完了。”池中龙信誓旦旦道。 一边说着,池中龙一边接住了那个要水如意要放到桌子上的碗。 水如意听了这话心里一动,脸上闪过的一丝笑容却是被池中龙给发现了,不过他也没有点破。 “小意,你能不能喂我吃饭啊?我可是个病人哎!”池中龙嬉笑着说道。 “哼!你想的美。”水如意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池中龙道。 池中龙见水如意没有想要照顾自己这个“病人”的意思,就自己吃了,结果吃了几口,脸上的抽搐时不时出现了,不过池中龙没有说话。 “行了行了,还是我来吧。看你那样子,吃个饭怕不是要被疼死不成?” 虽然说水如意不想喂池中龙吃饭,但是却又看到池中龙吃饭时抽搐的样子,水如意内心有些忍不住说道。 “嘿嘿!我就知道小意你还是疼我的。”池中龙厚着脸皮说道。 “呸!贫嘴!”水如意啐了一口池中龙道。 池中龙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 池中龙前前后后大概在这里养了半个月的伤,在这段时间里,池中龙和水如意的关系是越发的好了起来。 白天的时候,为了安全,池中龙总是会呆在院里的亭子下边晒太阳,抱着水如意养的那只白猫:菲儿,逗着它玩。 而水如意则在一旁做着女红。 闲坐着的时候,池中龙总会跟水如意说很多山外的新鲜事情,还有自己经商之时的事情。而水如意则会跟池中龙说山中的那些好玩和美好的事情。 说话之间,二人之间的脸上笑容几乎是没有消失过。 到了晚上,池中龙能够走动的时候,他就想要出去逛逛。 为何?因为他待在这里太久了,憋得他太难受了。 刚开始的时候,水大飞说要让水武去跟他一起出去逛逛,结果逛了两次之后,水武就不“愿意”去了。 为何?因为池中龙没事的时候,他给水武解释了许多他求学中的疑惑,但是讲了一些之后就不讲了。 不过他暗示水武,如果他能让她姐水如意陪他一起出去逛逛的话,他会继续给水武讲他想要的知识。 就像池中龙预料的一般,水武不去了,水氏夫妇也不能去,但是又不放心他自己出去。 这…… 没给水氏夫妇太多思考的时间,池中龙他就出去了,让水氏夫妇有些愣了,但是又无可奈何。 水武偷偷溜到水如意的房屋门口,跟水如意说了池中龙要出去逛的事,并说了池中龙要去哪里,然后就走了。 水如意原本没在意水武的话,但是一想到他自己的又不怎么熟识这里的路,自己这“混账”弟弟竟然也不跟着他,万一他有个好歹…… 水如意的心里不由地多了一些不安。 但是,她又想到,她一个未婚女子,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子跟一个男子在外边乱跑…… 想想,水如意的心绪不由地乱了。 池中龙出去以后,水氏夫妇叹了口气,最后回到中屋里谈论着什么事情,也没有注意到一对儿女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水如意没有按耐住内心的不定:怎么办? 随着柴门“吱呀”地一声,终于水如意还是偷偷地溜了出去。 这里的夜来的早,人往往会早早地就睡了。 今夜的夜色显得温柔,皎洁的月光撒向人间,星光璀璨,点缀着整个夜幕,微微流着的河水反映着从天而降的月光。 水如意出了家门,顺着河边的小路一路寻去。 1这里所谓的能不能动是指池中龙身体上的伤口是否愈合结疤,活动时的疼痛是否在池中龙的疼痛忍受范围内。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0章 困龙出山 有些事,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自那晚以后,池中龙和水如意出去就不止一次了。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会坐在河边去看星星,看月亮…… 甚至有天晚上,池中龙不顾一旁的水如意,直接脱光衣服就跳进了河里,羞得水如意跑的一边去了。 池中龙他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原本是个喜欢干净的人。这些天下来,他身上不是药膏味儿,就是那即将脱落的结疤。 要是真就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也就罢了,但是他身边一直可是还有个人:水如意。 要是再不去洗洗,他可就受不了了那水如意平日里闻到他身上那奇怪的味儿时,她脸上略带着嫌弃的眼神儿。 水如意脸上一片通红,又害怕别人发现了池中龙,也不敢走的远。 水如意带着几分忐忑不定的心,等着那个跳入河中洗澡的人。 突然,水如意耳边传来丝丝地异样声音,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个人给突然抱住了。 水如意心中一惊,这大晚上的,荒山野岭的,这人会是呢? 水如意她一边惊叫,一边奋力地挣扎着。 她一叫,身后抱着她的那个人用手用力捂住了嘴,那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别怕,是我。”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水如意的情绪一下就安定了,然后水如意眼泪哗的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泪水像是雨滴一般,一直流到了那人的手,带着些许冰凉的泪水刺激了那人一下,然后那人的内心一凉,不由地手也松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吓我?”水如意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哭道。 “我想跟你开个玩笑的!”池中龙带着歉意道。 水如意不理他,然后继续在那哭着,池中龙尽力地安慰着水如意。 但是此刻水如意内心却是五味杂陈,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水如意的脑中回荡:喂药,聊天,半夜偷偷出来,再加上这次的后抱。 有笑有泪,有难堪有笑容。 突然起身就跑了起来,她想要回家去了。但是水如意还没跑几步,就被池中龙追上去给一把抓住了。 “我尚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若非因为你那发烧之事,又如何会跟你发生牵连?你一次次地让我难堪?我的以后怎么办?……”水如意痛哭流涕道。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养你!” …… 池中龙的话说完以后,周围陷入一种静谧地平静状态。有的只是水如意那微微的抽泣声。 池中龙慢慢地扶起来水如意,双臂抱着水如意,让她贴近自己的内心,似乎是想要她努力感受到他自己的心意。 水如意原本抗拒地双手,慢慢地不再抵抗,再然后就慢慢地也搂住了池中龙的腰。 …… 池中龙在这水氏夫妇家待了半个月后,养好了伤,终于还是要决定走了。 池中龙他自己还有一家人,还有自己的商业呢,还有要查自己被害的事情。 这里是个养老的世外桃源,却是不个有着雄心壮志地人待的地方。 他,池中龙,自觉得自己不是个乐不思蜀的人,他要去打下一片商业帝国来。 或许人会想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样。 …… 池中龙的回归,自然是引起一片轰动。 原来池中龙失踪的这段时间,几乎这翠木镇里的人都认为是池中龙死了,他家里的那些女人们为了他的“遗产”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四个女人都说自己为了这个家有什么什么的功劳,应该要分多少多少的钱,结果闹了半个月来,也没闹出个什么结果来。 闹得最厉害的时候,甚至县令都来了。 令谁也没有想到是,突然这池中龙就回来了,还是活着回来的。 池中龙一回来,这一家子的女人是轮番上阵啊,先后在池中龙身边说着其他女人的坏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是四个女人呢?只是不知这是一出什么戏呢? 池中龙自是不胜其烦,也不想跟她们说太多的废话,随口安慰了几句,就把她们给打发了下去。 池中龙一回来,没花多大功夫就处理他那这段时间因为没在,而出现混乱的商业问题。 池中龙回来的消息,引起的躁动自然是不小的。以前各种各样的有交往的人都带着不同的心思前来恭贺,甚至县令都来祝贺了。 对于这些人的拜访,不管怎样,池中龙都需要认真对待,因为这些人不一定会不会用的上去。 至于这些人到来的,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说明了这池中龙的地位之高。 …… 事情就像原本想的一样,池中龙花了三天的时间安定了家里和商业,又带了近百人的迎亲的队伍回到了山里。 自从池中龙走后,这水家就变得不一样了。 水氏夫妇每日多了些叹息,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水武这书读的也乏味了。 而水如意却是如同往常一般,每日做着女红。只是那手指上多了的那些针眼,显示着这个人做工时的失神儿。 看她针扎到手时那平静的神色,却没有任何变色,似乎这点疼痛不足以抵挡内心地思绪了。 ……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热热闹闹地进来了,原本平静的小山村就不再平静了,水氏一家人也不再平静了。 水如意这迎娶却是不一般了,一般来说,像大户人家纳个妾媵时,多是不需要亲自去娶的,更多的是女系家族的人送去罢了。 像池中龙这种一方富主,又有如此排场,又能亲自到来,自然是不一般了。 据后来的村里人说,那池大官人带来的金玉珠宝都有几十箱,那水家的那个茅草屋都放不下了。 池中龙后来又找人在这房子周围另建一所砖瓦房:水府。占地达数亩,却也是气势非凡,不过这也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先后行了应有的礼,池中龙跟除了水如意之外的水氏一家人先后说了话。 就像当初池中龙说的那般,水武也如他所愿,让池中龙花钱找人托关系送到虹南名师之处求学。 水大飞平日里常咳不止,重时如能一夜不停。最近这段时间,更是严重,水大飞更觉得自己是时日无多了。 结果池中龙回去之后找名医一问,也就花了几千两银子罢了,就把水大飞这病给治好了,让水大飞自然是激动不已。 那个为了满足水氏的需求,专门盖了水府,另外在这家里留下了十几个男女仆人。 池中龙的做法自然是喜得是水氏眉开眼笑不停。 …… 除了水如意嫁到池府外,后来因为水氏夫妇不放心远在虹南求学的水武,也跟着去了虹南伴读。 …… 水如意风风光光的嫁到池府,这也算是少有的了。不过到了池府,水如意也知道自己算是池中龙第五个妾了。 其实做个妾这种事情,水如意心中却是明了的。因为她知道,现实并没有什么像父母给自己讲的那种老故事那样,讲的那什么男耕女织的美好,都是骗小女孩子的。 现实就是这样,像池中龙这种有钱或者有权的达官贵人,娶个妻纳个妾什么的这就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心里芥蒂了。 对于自己嫁给池中龙他,她心里也是有思虑的。就像池中龙做的那样,她的父亲的病已经有了治愈药物,又盖了一所房子,弟弟也达成自己多年的愿望,开启自己真正的求学之路。 最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像那些凄惨的人家女孩儿一样,不是被卖进大户人家做个仆女,就是卖到妓院断了人生希望,落个悲惨的下场。 水如意自己知道,自己不管怎样,她也有过了爱情,她得到了来自池中龙的爱意。 没有人清楚,水如意跟池中龙的爱情究竟是不是爱情。 在一些人看来,或许因为池中龙为了报恩水家,而娶了水如意,然后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了水家。 对于外边的说法,池中龙没有理会,为什么?他明白,这世界总会有那么多的流言飞语,你要是什么都在意?可不把自己给忙死气死?像他这样的人,日进斗金的生意人,怎么会跟这些俗人计较呢? 池中龙不在意的事情,却是有人在意的。 池大官人现在有妻妾五人,池大官人的妻子大夫人叫青香芳,是个跟池大官人一起走过来的女人,如今也有了三十多岁了的妇人。 或许是因为早年吃过苦,青香芳她的皮肤并没有像其她妾一样的白皙美好。纵然是脸上涂抹了不少的胭脂水粉,却依旧掩饰不住曾经的痕迹。育有一女,如今已经十一二岁左右。 二夫人叫凤可宁,另一个州的凤家财主之女,二十二岁青春芳华的年纪,身材面条,相貌姣好。育有一男一女。不过都是五六岁的年纪。 不过凤可宁毕竟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孩儿,与凤可宁同嫁而来的,还有两个陪嫁丫头,前后都做了池中龙的暖房丫头,却没有名分。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1章 多雨声繁 三夫人叫米阿兰多雨,是个池中龙出外经商之时,在当地妓院遇到的一个女子,也是二十五岁左右。或许是贪图她的美貌把她给娶了回来。不过却未有生育。 四夫人叫卿名卿,是个本地戏园子出身的女人。唱的一手好腔调,却是极为符合池中龙的听戏的爱好。也为池中龙生了一女。 这五夫人自然就是水如意了。刚来,前边说了那么多,就不再赘述了。 水如意是住在池府的西边的意心园,池中龙也给她分配有八个男女仆人。 刚开始的半个月,池中龙夜夜都会来她这里过夜。每日没事的时候,也都会来跟她说说话,问她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事情,有需要的话跟他说一下,他都会处理的。 水如意对于池中龙的关心,却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不过过了约有半个月,池中龙来的次数就开始逐渐来的少了。虽然每次来的时候依旧会给她带来很多必需品。 水如意心中有了一丝丝的凉意,难道这么快,自己就像母亲给自己讲的那些冷宫故事一样,现在就开始要被打入“冷宫”了? 其实关于水如意的嫁来,池府也开始出现了一种异样的声音:池中龙之所以愿意娶水如意回来,又把排场搞得那么宏达,不过是为了感激水氏父子救池中龙的恩情罢了。 而这水如意还倒真的是借坡上驴了,简直是厚脸皮了。 于是,当水如意走在池府的时候,府内的人看向水如意时,眼中竟然真的多了一些异样。 水如意终究是个小地方来的人,见识又少,又没有见过太多世面,也没有经历太多的人心世故。对于这池府平静水面下的泛起的涟漪,虽然有所察觉异样,但是却不理解,自然也就不懂了。 池中龙是个有雄心的生意人,为了铸造他这个商业帝国,他要做很多准备的,平日里这池府的猫腻儿他自然是注意的少了。 当池府的流言蜚语到池中龙他耳朵的时,他也没有太多功夫去处理。 其实他还有其它的问题:暗地里调查究竟是谁在组织那次袭击他的事情。 关于那个流言蜚语,因为目前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在意的话,这事暂时也很难发展。 又过了几天,池中龙来意心园的时候,水如意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给她找个教书先生,她想要学习一些知识了。 “小意你想要学习读书?为什么呢?”池中龙有些疑惑的问道。 “从与相公你相遇开始,我就开始发现自己的差劲儿。我们聊天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傻子一般。太傻了!”水如意有些羞涩地说道。 “可是我就是喜欢小意你这个小傻子呀!呵呵!” 池中龙看着面前这个低于自己一头的女人,宠溺地摸了摸水如意的耳垂说道。 “呸!你才是个小傻子呢!”水如意啐了池中龙一口道。 “好好好,我明天就给你找个教书先生来,让他教你些实用的知识来。等你学的东西多了,你可以考虑再多学一些知识。”池中龙又揉着水如意的肩膀说道。 “嗯!相公你有时间了,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些你的经商经验呢?”水如意又问道。 “嗯?这是为什么呢?”池中龙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知道相公你有一个铸造商业帝国的愿望,虽然我是一介女流,但是我也想给你出一些力的,不然你一个人该有多累呢?”水如意柔声细语道。 说这话的时候,水如意她的声音很柔,但是池中龙听出了她声音的坚定。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什么知识文化,也没有太多的见识。但是却又一颗向上之心,又能为己分忧。她的话语让池中龙的内心一阵阵的颤动。 就像人们常说的一句话: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全力支持地女人。 水如意的话让池中龙很是感动,纵然他之前已经拥有四房妻妾,但是能够像水如意这样思想的妻妾,却是没有一个的。 就连他老婆青香芳也只能给他一些精神的鼓励罢了,而且这几年她做的事情更是让自己失望。 像是二三四夫人,那就更别提了。 任性傲慢脾气的二夫人是标准的大小姐脾气,娶她本身也不过就是一种商业联姻罢了。 三夫人就像她以前的从事一样,活儿好。这个女人却是让他又爱又怕的。 而四夫人更多的也就是给他用来唱曲解闷罢了,因为她会唱一些独有的曲儿来,而这些正是池中龙他所喜欢的。 为了听一些独特的曲儿,而娶的一个女人,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 沉默了一会儿,池中龙就思考了很多东西,直到水如意用手摸了摸池中龙他的手指,池中龙才回过神儿过来。 “好。以后我每有时间了,就给你讲一些商业经验。好不好?”池中龙用充满爱意的细声说道。 “嗯!”水如意轻应了一声。 …… 池中龙抱着水如意的猫菲儿逗了一会儿,就跟着水如意去睡了。 第二天水如意醒来的时候,枕边的那个人已经向以前一样走了,他已经去忙生意了。 水如意调整了心绪,收拾了心情就起来了。 却是早有丫头进来,询问了水如意的意思,便收拾了床铺,为她准备了洗脸洗漱一系列器具。 未及中午,就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先生来到了池府,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意心园。 那先生见过了水如意,就先自我介绍叫安伊斯图白。然后那先生询问了她的求学意思要求。 然后那位先生思考了一下,便写出了一些需要的东西给水如意了解,让水如意去安排仆人购买学习用的一应东西去了。 …… 以后的日子里,池中龙来意心园的次数就又少了一些。 毕竟,池中龙不止一个妻妾呢?老是这样厚此薄彼,家里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呢! 池府有个习惯,每个月的月中、月末的晚上都会进行一次聚餐,是全家人一起吃那种。 今天的这次聚餐是水如意来了之后的第一次聚餐。 当夜,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却正是一个夜色撩人的夜晚。 在池府正院的大厅里,一家六口人围着一张长方形桌子坐在一起,池中龙坐在主位,几个女人按着大小辈分顺序依次坐在桌旁。 新来的水如意坐在池中龙的右手边上,这是池中龙特意指定的。 “小意是你们新来的姐妹,大家以后在一起生活,一定要和睦相处,共同促进这池家的壮大啊!” 池中龙见都没有开口,他先开口指着说道。 或许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池中龙既然开口了,那么大家还是要给池中龙面子的。 在一个个皮笑肉不笑姐妹应和下,水如意起身跟各位姐妹说了几句客气话,大家又是一阵客套。 一顿本来就不一定是情愿一起吃的饭,坐在一起食不知味的吃着这一桌的美味佳肴,说着言不由心的话,各怀怪胎的看着其他的人。 晚饭过后,池中龙让其他都回去了,然后他跟着卿名卿回卿诗园去听“曲儿”去了。 水如意有些心凉,但是一想到这池府有这么多人,自然…… 水如意回到自己西边的意心园,回顾着今天学习的知识,一边思索着这些知识的可用性。 以后的,池中龙来意心园的次数就更少了。听说是最近生意比较忙。 池中龙不怎么来,水如意自然就忙于学习知识了。 约有一个多月以后,临近中午时,平静的意心园突然来了一伙人闹腾了: “这是谁养的臭猫?啊!有人没有出来认领? “就是,有人没有?不然就把它给打死炖了吃。有没人没有?” …… 一群仆人打扮的人拥着一个胸脯饱满、红色衣着的艳丽且漂亮的女人在意心园门口站着,一群下人在那狗仗人势地叫闹着。 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些下人的手里还提着一只白色的猫。 只是身上的白毛早已经变成杂色,身上染了一堆灰尘,还有因为受伤而被染成的红色。 现在在人的手里提着,白猫的精神看起来是极其萎靡。 门口这样的闹腾,自然是会有人给水如意去报了过去。 水如意一听,就赶紧走了出来。一看到门口那个黑色衣着的仆人手里提着的那只白猫,她的清眸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菲儿!菲儿!你怎么这样了啊?” 水如意一看到那只精神萎靡的白猫神情就变有些悲切了。 一听到那个水如意的叫声,那只白猫突然有了精神,有些萎靡的头抬了起来,望着水如意的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哟!意妹妹啊!这只臭猫是你养的啊?”那个红袍女人首先开口说道。 听她那语气,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又有几分嘲讽之意。 “多雨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菲儿怎么会这样呢?”水如意红着眼睛说道。 水如意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菲儿此刻的情况,他不得不去关心了。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2章 十月之约 “意妹妹啊,你这平日里是怎么管猫的啊?今天它在我的园子里,那是一阵闹腾啊! 我那卧室里放着的新买锦缎、桌上放的胭脂水粉、还有别人送的几盒糕点全都被它给破坏了,你可知道那些价值多少钱吗?”那个红袍女人气愤说道。 “多雨姐姐,怎么会这样呢?菲儿它一直都很乖的啊!”水如意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是我在骗你不成了?”那个红袍女人微怒道。 水如意边朝着这个红袍女人走,一边说着话,走到距离她大概还有十步之远就停了下来。 这个红袍女人就是三夫人米阿兰多雨。虽然水如意没有跟米阿兰多雨说过几次话,但是水如意还是知道的,因为池中龙也有给她说讲过其他夫人的事。 米阿兰多雨这边说着,然后她另一手一招,却是有几个下人把手里提着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有好几盒装着碎了半块儿的糕点,还有几盒乱了颜色的胭脂水粉。 别的东西是不是猫破坏的看不出来,但是那锦缎上却是有好几个脏兮兮的猫脚丫子印。 “这……” 看到这锦缎上的脚丫子印,水如意一时有些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多雨姐姐,菲儿平时很乖的!你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如果真的是它的话,但是我肯定会赔偿你的。”水如意低着头道着歉说道。 “呵呵!意妹妹啊!不是我故意来欺负你,只是这猫闹腾的太过于过分了,给我这儿闹得是不可开交啊! 你看看,这些东西加起来,要是没个千八百两银子怎么可能买的来呢?”米阿兰多雨一脸正色的说道。 “对不起啊多雨姐姐!”水如意继续道歉说道。 “我们现在既然是一家人了,又怎么会互相为难呢? 我也知道是你娘家里的情况。这样吧,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你给我赔三百两银子得了。 你看我这样说合理吗?不行的话你可以去外面的商铺问问值不值这个价!”米阿兰多雨一口气说道。 “啊!呃?喔!我没有这么多钱啊!”水如意水如意惊讶道。 听到米阿兰多雨说出来的价格,水如意是一阵的惊愕。 她以前还在小山村的时候,家里也是没有多少闲钱的,这些情况她都是知道的。 “哎哟喂!意妹妹哟!你这是欺骗姐姐我不知道吗?听说相公娶你的时候,可是挑了几十箱的彩礼,你原来那个家都放不下去了呢!”米阿兰多雨酸道。 米阿兰多雨的出身决定了她嫁给池中龙的时候,自然不会是八台大轿迎娶进门。 据说是池中龙给她赎了身子,拿出了几千两的彩礼。这跟水如意嫁来时一比,自然是…… 所以,米阿兰多雨酸也是正常的了。 “那些彩礼太多了,我们家是个普通人家,留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肯定也是个祸患。 再说了,我父亲也非贪财之人,留下了一些银子就又让相公把其它的给全带了回来。这些情况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多雨姐姐你诺是不信,你可以问问相公去。”水如意着急解释道。 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大量金银珠宝摆在水大飞的面前时,他没有被眼前的东西给冲昏头脑。 因为他知道,这么多的东西一旦放在自己这个普通人家,会给自己家造成一个多么大的灾难隐患。 所以,水大飞当时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从中拿出了几百两银子,然后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儿,让池中龙把剩下的东西给全部带回去了。 “呵呵!意妹妹,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相信呢?”米阿兰多雨笑着说道。 为什么米阿兰多雨会这样呢? 因为她知道水如意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山村人,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假话的。 再说了,真让米阿兰多雨她去问池中龙这件事的真假,她也是不敢的。 “意妹妹啊!莫要想你有没有钱的事,你只需要记得这件事情就好了。待的你有钱,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啊!不然你这祸乱的猫,怕是就就不得了啊!”米阿兰多雨诡异的笑道。 水如意毕竟没有经过太多的事情,此刻突然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也就显得没有主意了。 因为缺乏些主见,旁边几个仆人劝说的话,水如意自然也就没有听进去了。 “那就全凭多雨姐姐你做主吧,既然你已经算好了,那我赔付你就是了。”水如意低声说道。 当人若是有了损失,又有人愿意赔就好,直接当众承认也得有,最好的就是当众签字画押。 事情就像是米阿兰多雨想的那样,水如意不仅认了这个错,还带着米阿兰多雨走到自己的意心园里。 当着众人的面儿,给米阿兰多雨写了一张欠条,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个指印。 承诺这些钱在十个月内还完这些钱,如果不能还完,这些钱就会翻倍。 于是,事情好像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过两天,池中龙就听说了这件事,提出想要替水如意给还了,再训斥米阿兰多雨一顿,却是让水如意给拒绝了。 理由就是自己出的差错要自己去承担。 …… 赔笑送走了米阿兰多雨,水如意带着“赎”回来的白猫菲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菲儿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水如意也不知道该怎么责备它才好了。就算是想要责备它,自己也是于心不忍啊! 安排下人去给菲儿买了些治伤的药,她亲自给菲儿洗了洗身上的灰垢。等她触碰到菲儿身上的伤口时,菲儿哀叫了几声,听到这叫声,水如意不由得多了几分心疼。 她知道,菲儿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出去玩,就算会,它也不会乱撒娇乱闹的。因为它跟自己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这种乱抓乱闹的事情。 但是今天门口发生的事情似乎表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至少目前就是真的。 水如意心中有个念头,她要搞清楚这件事的真正结果,她要为菲儿讨个说法。 既然有了想法,那就去实施,这以后会逐渐成为水如意的行事作风。 前后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水如意才把这件事给调查了差不多: 早上扫地的仆人看到菲儿跑出去了园子,就像它平时跑出去玩一样。 不过听一个出去买菜的仆人阿岚说,似乎有别的园子的仆人看到有一个蓝色衣着的人戴着帽子,给在外边玩的菲儿喂了什么东西,然后那菲儿就倒在地上,再然后就被他给带走了。 仆人阿岚再问有没有看清是谁时,那个仆人却说因为太远,看不清究竟是谁。 后来又有消息说,有人看到了菲儿被人偷偷放到了米阿兰多雨的园子里,不过此时的菲儿不知怎么的,却是变得十分急躁。 再然后的事情就像是那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一样了。 …… 那么,这个蓝色衣着的人是谁呢?或者ta又是属于谁的人呢?水如意不确定,也不敢随意确定。 大夫人吗?水如意不确定。据下人说,这个大夫人这些年的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 二夫人吗?水如意觉得不是她!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水如意这段时候不仅在查这件事,也在了解这些个夫人的相关消息。 二夫人是个标准的大小姐脾气的人,纵然是在池府待了几年了,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傲慢而又无礼。 当然,二夫人这样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她有个钱财背景雄厚的爹。 三夫人吗?水如意很难理解,这世界会不会有人自打自闹呢?她也不好去说。 四夫人呢?水如意也说不准。四夫人在大家的眼里就像是一个世外隔绝的高人一般。为什么呢?因为她卿名卿除了每日在园子里练曲调,就几乎不会跟大家有任何的交集。这种事情,说是她做的,水如意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 池中龙吗?水如意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为什么呢?因为她之前跟池中龙表示过自己的想法,愿意帮池中龙去成就他的商业帝国。 虽然水如意是有她的美好的意愿,但是谁也不会想要一个拖油瓶!这又会不会是池中龙的一个测试呢? 如果是这样,水如意的心不由地又凉了一些。 还有更为恐怖的猜测:这件事会不会是几个夫人一起出手做的事件呢?这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水如意想不通的是,出手做这件事的人,究竟是出现什么意图呢?自己来池府可是还没有多久呢! 事情到了现在,一切似乎有了头绪,但是却又似乎没有一丝头绪。 对于这个刚走出来山村不久的水如意来说,没有太多处理问题的经验,目前的这一切还是太难了。 太难了! 这是水如意目前唯一的想法。 不过还好,这个问题水如意很快也就解决了。 作为池府的夫人们,每个月都会有一笔月销,一个人月三十两银子。当然了,这笔钱看似不大,但是其实也够了。 因为在池家,几乎没有多少需要花钱的地方。所以这笔钱几乎是没有太多的意思。只不过是池中龙在最初刚建立池家一个花销定额罢了。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3章 牛刀初试 这笔看似不多的钱在平民人家也够他们用几个月。不过这都是偏话,没有必要多提。 这笔钱对于水如意来说,却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了。 如果按跟三夫人米阿兰多雨的约定,十个月内还尽这些钱,就用这个月销就够了,不多也不少。 水如意甚至在某一刻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但是很快,水如意又摇了摇头。这个念头,她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这样做的。 时间还长,慢慢来吧。 其实水如意也想过,十个月,每个月月销三十,一共三百两。这些信息像是一颗颗珠子一样,然后被水如意给串了起来。 看起来做这件事的人是想要自己十个月内不能有任何的开销啊!也就是说,这十个月内,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看来,做这件事的人已经考虑了这些事情了。 这是个下马威还是…… 水如意没有再去多想,因为多想也没有什么意义。 …… 又过了约有一个月左右,翠木镇的东街集市上悄悄多了一个小小的的摊位。 摊位不大,蓝色的摊布铺在地上。上边放的是一些丝帕之物,不过那些丝帕制作却是极其精美,上边绣着各种各样精美绝伦的东西。 那丝帕之上绣有麒麟凤凰之流的瑞兽,亦有牡丹月季之流的花儿,还有青山绿水之流的山水画。也正是这些精美的刺绣让这些丝帕变得价值高涨。 卖丝帕的是一个麻脸的年轻女人,身穿一身青色衣裳,长长的头发用一块蓝色的丝巾包裹着。 或许是因为那个麻脸女人的东西过于精美,有好多人都过来问价格。 麻脸女人起初似乎有些胆怯,跟人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过于大声。 “喂!老板,你这丝帕怎么卖的啊?”很快就有人问了。 “花类的三两一方,山河类的四两一方,这瑞兽类的五两银子一方。”麻脸女人带着胆怯说道。 “什么?三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那个蓝色衣衫的妇人说道。 “我,我不敢。”麻脸女人继续说道。 “这人是个疯子吧?一方丝帕还想要这么多钱!” “就是,我觉得也是。” “丑婆娘,还做怪。” …… 对于麻脸女人的话,众人是纷纷的嘲笑。来回翻看的人不少,不过却是没有一个买。 从早上到下午,这个女人的摊位上前前后后不知道来了多少人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买的。 大概是因为价格实在太贵了。 在这个集市交易的街上,丝帕的价格最贵的也不过是一两一方。但是像麻脸女人这样的贵的丝帕却是独一个。 第一天,这个麻脸女人什么也没有卖出去。 当天晚上就产生了一个笑话,说是麻脸女人高价卖丝帕的事。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来麻脸女人这儿看的人就更多了。不过是来看丝帕还是看笑话的,却是只有来的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麻脸女人依旧没有卖出去一方丝帕,倒是她的笑话却是却是传的更广了。 第三天,麻脸女人依旧出现了,依旧是一大堆的人围着这个长宽也就四五尺不大的摊位。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麻脸女人依旧在这儿坚持的卖着她的丝帕。 终于,在中午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家闺秀的女孩儿来到了这里。 她看上了一方月季花丝帕,这个女孩儿虽然觉得有些贵,但是她看到这个刺绣的无论是从作工还是材质,都是上佳的。 看到有人要买,旁边看热闹的人立马劝说道: “嘿!林姑娘,这丝帕这么贵,你买这个干嘛?” 那个被称为“林姑娘”的女孩儿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好事者说道: “这位大姐丝帕的做工精细,上边的刺绣又是如此精妙,它又为何不值三两的银子? 再说了,我自己的钱,我爱买什么干你什么事?” 那好事者被林姑娘的话一堵,又要说些什么,结果那位林姑娘却是不再搭理他。 林姑娘痛快地付钱了,便拿着她挑选的一方丝帕走了。 麻脸女人卖出去丝帕的事情瞬间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整个街道。 不过万事开头难,这既然有人开头买了,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当天下午麻脸女人收摊的时候,她一共卖出了五方丝帕,收入二十两。 麻脸女人她还剩下十方丝帕。 …… 意心园里,池中龙正坐在堂屋里,满脸怒容看着那些下人。 “五夫人呢?没有人知道吗?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的?” 池中龙面前跪着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下人,看到池中龙这怒容,又想到水如意的叮嘱,哪里敢轻易吱声。 池中龙看着一个个没有开口的下人,脸上的怒意又增添了几分。 “没人说是吧?看来你们是不想要这个月的月俸了吧?” “大官人,原谅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五夫人的要求,不敢开口呀!”仆人们纷纷求饶着说道。 池中龙在思考,水如意究竟去哪里了?她去干什么了? “阿赤、阿梦,我回来啦!我今天可是赚到了二十两银子哎!你们在哪儿?”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一众仆人悬着的心不由地的落下了。不过一抬头看到面前这个听到声音站起来得池中龙,不由得又悬了起来。 “呃?相公,你怎么来了?” 刚才那个女人看到池中龙说道。 这个女人正是水如意,手里还提着一个蓝色的布包。 “我怎么来了?小意,你这话问的合适吗?” 池中龙边走向水如意边板着脸说道。 “嘻嘻!似乎是不太合适。” 水如意朝着池中龙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你干嘛去了?我刚才怎么听你说你还赚钱了?”池中龙拉着水如意的手说道。 “呃!这个,那个……我能不说吗?”水如意有些纠结着说道。 “不能!” 池中龙强硬地拒绝了水如意的话。 池中龙注意到水如意手里拿着的那个布包,虽然水如意还想要藏起来,但是池中龙还是看到了,池中龙伸手要抢。 “好了好了,你别抢了,我给你。” 水如意忙了一天,自然是不想跟池中龙抢夺。 战战兢兢的下人们终于都起了身,然后去上了饭菜。 水如意安稳住池中龙,她便去洗了脸,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和池中龙一起吃饭。 饭间,水如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池中龙讲了,她的话让池中龙却是一阵惊异。 池中龙再去问水如意为什么,她告诉他是为了要挣钱。不过这也是她为了能够去实验自己的经商技术,将池中龙教给她的经商技术用以现实。 “小意啊!你可真是个小傻子啊!你一个女人家的,又何必吃这个苦头呢?”池中龙心疼的说道。 “这没什么,我既然说了,就会去做,去实现它的。再说了,我还要还那三百两银子的债呢!”水如意淡然地说道。 池中龙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倔犟女人:他的夫人。池中龙的内心是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除了波动就是感动了。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像其她人那样博学多识,或者是出身高贵。但是她有其她人所没有的东西,倔犟,自强,又上进。 她每次做出来的事情,却又总会出人意料。 “如果你不想,可以不用去做这些的。”池中龙道。 “不,我想,因为我想做个有用的人。”水如意坚决地说道。 “我听下人说,卖丝帕的那个女人麻脸,小意,你这……” 池中龙没在刚才的那个点上继续问,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问道。 池中龙自然是知道的,水如意虽然并没有像很多绝世佳人一样倾国倾城。但是她却有自己的独特的美,或许是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小家碧玉。 “那有什么啊,我化了妆啊,给自己的脸上涂了东西罢了。这样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我总不能失了你池大官人的面子吧。”水如意俏皮的说道。 “不错!聪明!” 池中龙听完水如意的话以后,池中龙便不再继续在这件事上说了。 是夜,池中龙和水如意也没有过多在这件事上谈论纠结,就像以往吃饭,然后聊天…… 第四天,那个麻脸女人又出现了,蓝色的摊位上有十一方丝帕,看来是又新做好了一方丝帕。 跟前几天不一样,众人不再围的那么紧,但是还会有几个好事者在远远地围观着。 因为麻脸女人高价疯狂卖丝帕的事情,这几天早就传遍整个城镇。于是,麻脸女人这个几尺地方也早已经远近闻名了。 今天跟昨天不一样,下午收摊的时候,麻脸女人又卖出了四方丝帕,卖了十七两银子。此时,她的摊位上还有七方丝帕。 “哎!我说,老板,你这几方丝帕卖完以后还来吗?”最后买的丝帕的人那个人好奇地问道。 “暂时不会了,因为这丝帕制作起来并不容易。估计有一段时间我是不会再来了,至少是不会卖这丝帕了。”麻脸女人摇摇头说道。 那个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就走了。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4章 是疤或刺 第五天上午,麻脸女人还没有走到摊位上时,摊位上已经围了十几个富家大户打扮的人了。 他们此刻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一看到麻脸女人走了过来,一群人立马看向了这个麻脸女人,脸上带着一种期盼的笑意。 麻脸女人看到这个情况,也是一脸的疑惑。 “麻婆,不,老板,你这丝帕快卖我一方。”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几分焦急和傲气说道。 那个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五两银子,朝着麻脸女人递了过来。 麻脸女人并没有接那个银子,因为她的摊子还没开张呢。 “怎么?看不起我杰豪克吗?”那个富家子弟又高声叫道。 “哪儿敢!客官您稍待,等我摆好摊位再说,您肯定是第一位。”麻脸女人讨好似的对着那个富家子弟说道。 一听到麻脸女人的话,那富家子弟看向旁边的人时,脸上浮现出了得意之色。 “给我也来一方。这是钱!” “我也要,我也要。” “给我留一方,这是钱。” …… 一看到这个杰豪克已经预定好了一方丝帕,其他的人立马也激动了起来。 旁边摊位的人看着这些疯狂的人显得是目瞪口呆,什么?这么贵的丝帕却还是有人要买?还是抢着买?这就是人傻钱多吗? 麻脸女人刚铺好摊位,那上边的丝帕就被人给一抢而空了。然后那摊布上放着一块块白花花的银子。 抢到的人是一脸的开心,而没有抢到的人却是一脸的遗憾。 为什么这个丝帕会突然就愿意买了呢?因为这就是上层次人的消费性格了。 有些人说,富家子弟都是怨大头,喜欢花大价钱买些贵的东西。 但是,现实可未必。 林姑娘买了一方丝帕,她从各方面都觉得不错。这样就是了,纵然是喜欢攀比斗富,那也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更何况麻脸女人的丝帕即是精美,做工精细,不过这价格又贵,此刻一旦拿出去,自然也是有面子的。 丝帕这种东西,自然是女子喜用之物,男子为何要买?多半是为了讨好意中女子或者相好之类罢了!能送别人之所没有之物,在女子面前,这岂无面子乎? 原本不识货的在那起哄,导致东西被埋汰。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一旦有识货的人了,那自然就不会再埋没了。 也不会有任何的商人会担心在这条街上会出现拿了东西而不付钱的事情。 因为,这是这儿的规矩。 为了促进商业发展,这是县令和池中龙他们商量之后定下的规矩。 麻脸女人收拾了摊位上的银子,算了一下,今日卖了二十九两银子。 “喂,麻婆。你还有没有别的丝帕。”一个没有买到丝帕的大小姐问道。 “没了!暂时也不会有了。”麻婆带着歉意说道。 “没了?我辛辛苦苦跑来。你跟我说没有了?你这不是在消遣我们吗?”那个淡绿色衣服的大小姐怒说道。 有人在闹,就会有人起哄,这是人的天性。 …… “丝帕,丝帕哎!二两一方,只要二两一方哎!” 旁边的摊位老板一看这些人想要丝帕,立马有人喊了起来。 只见那群想要买丝帕的人扫了一眼他的丝帕,然后再看向他时,一个个都露出了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儿,让那个摊位主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呆呆地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个那个绿衣大小姐还要说什么,但是旁边有人说了一句: “你不是池家的五夫人水如意吗?” 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惊讶,但是又有些不敢相信。 有人开口问,就会有人好奇、震惊。一时之间,一群人都看向麻脸女人。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呢?你看我这般相貌……”麻脸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 众人顺着麻脸女人的话看向麻脸女人,却发现这个除了身材不错之外,她这脸是真的不咋的。那一脸的麻子让人一看就觉得难受。 “也是,若是除去这些麻子,倒也是是了。”那妇人低声说道。 麻脸女人也看了那个妇人,那妇人在水如意结婚的时候,曾经到过现场,看到过一次水如意的正脸…… 看到众人不再怀疑,麻脸女人的心放下了一些。 有了这处看似不是闹剧的闹剧,众人再看向麻脸女人时,也没有愿意去闹。毕竟,一直看着这个一脸麻子的女人,心里也不是个什么滋味。 “过段时间,如果刺好了,我会再来的。”麻脸女人看着那些还有不甘心的人说道。 一听到麻脸女人的话,那些原本有些不满地人看向麻脸女人时,也少了几分不满。甚至再看向她的脸时,似乎也不那么难看了。 毕竟这个麻脸女人除了脸不怎么好看之外,她的声音还是很清脆动听的。 麻脸女人卖完了丝帕,就收拾了摊布,然后转身就走了。 看到主事人走了,然后好事者们也慢慢地散去了。 麻脸女人离开了集市街道,又拐拐转转的绕了几条街。走到了一个距离池府不远的一个小巷道里,在那里抹去脸上的麻子,去掉头上的包布。然后提着包裹,从池府的偏门,走进了池府。 麻脸女人虽然有所防备,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那个指出她是五夫人的那个妇人,一直都在远处远远地看着她的行动…… 第二天早上,街上开始传出了新的传言:前几天在街头卖丝帕的麻脸女人是池府五夫人。 这个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与前两个月池中龙突然出现的那个传言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 但是这个消息既然牵扯到池中龙,这个消息自然就不一般了。 一个名震固蒙州富商的五夫人,竟然会在街头卖丝帕,这也算是个不一般的消息了。 “这这这……这女子当真是不知礼仪,怎么能够抛头露面在街头卖丝帕呢?”一个书生摇着扇子说道。 “啊!没想到啊!那池大官人这个人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爱好。啧啧啧……”另一个身着浅色衣服的书生也是摇头晃脑说道。 “这个东西嘛!谁也说不清楚的嘛!你们再去想想他的三、四夫人。”又有人说道。 这个书生的话一说,茶楼之中的其他人就立马跟着哄笑了起来。 书生们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是没有几分对池中龙的尊敬之意。这大概就是王朝之下,士子不得轻动的规矩吧。 不过他们这些人,不去读那圣贤之书,却是在这茶楼之中闲的对这些无聊之事颇为感兴趣。 不知道固蒙州其他镇是否有人知道,但就像是这些书生都知道一样,这个消息在翠木镇却是早已经传遍了。 此刻且不说其他人是否在意这个事情,这个消息在池府却是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 其实,从刚开始那个麻脸女人高价卖丝帕的笑话,池府的人就都已经知道了。虽然大家也在耻笑这个麻脸女人,但是谁也没有太在意,因为没人知道当事人是谁。 “这个乡下女人怎么敢如此大胆?怎么敢做出来这些有辱池府门楣的事情?我当初就觉得她的嫁来不是个什么好事。”这是大夫人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的反应。 “丢人现眼。”这是二夫人的话。 “呵呵!这意妹妹果然是急着赚钱啊!看来我那三百两银子很快就会来了。”这是三夫人的话。 “……” 四夫人听说这些事之后,依旧是什么话也没有说。正如她一如既往一般的淡漠,不关心其他的事情。 谣言或许只是谣言,但无论真假,它却总会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一颗刺,抹不去,也拔不出来。 当池中龙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当晚,池中龙就来了。 对于这件事产生的影响,水如意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池中龙突然的到来,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池中龙到来之后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目不转晴的看着水如意。 水如意坐在餐桌旁边,看着旁边坐着的池中龙,显得有些局促。 “后悔吗?” 良久,池中龙开口道。 “不,不后悔!” 稍有一顿,但是很快,水如意目光坚定的说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但就是不后悔!”水如意昂着头倔犟地说道。 “呵呵。知道怎么处理?” 池中龙看着水如意傲气的样子,淡笑道。 “不知道。” 水如意瞬间眼神儿有些低落。 “呵呵!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自己亲自去做。要培养自己的心腹,可以让别人代你去做,不要什么事情都要去亲力亲为,知道了吧?”池中龙摸了摸水如意的头发劝说道。 “嗯!知道了。” 池中龙没有继续就这件事继续去说,两个人开始吃饭。 吃完晚饭,水如意又一次问池中龙关于他被刺杀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池中龙没有细说,说是已经有了头绪。但是要再进一步去查的时候,却没有办法查下去了。 因为这件事极为不简单!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5章 游花观语 关于麻脸女人是五夫人的传言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发生过一样。 因为池家商业的物价突然上涨了三倍,先后持续了七天。 池家商业的动荡,导致整个翠木镇九成以上的行业都受到了牵连。 一时之间,民怨沸腾,整个翠木镇到处都是抱怨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抱怨谁了?又该抱怨谁?池中龙?麻脸女人?五夫人?县令?又或者是他们自己? 很快,翠木镇各方实力都先后登门拜访池府。甚至,翠木镇的县令都亲自上门找池中龙谈话了。至于这些人都跟池中龙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但是很快,翠木镇却是再没有关于池家五夫人的传言了。 关于池家商业震动这种事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但是当池家商业真正震动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池家商业是真的强大和可怕。就像是一只一直沉睡的雄狮,它从来没有醒。但是当它偶尔一醒,众人就看到了它狰狞的獠牙。 池府内关于麻脸女人的传言在池中龙的禁言下,就再没人去谈论这个事情了。 或许,事情就这样下去了。 或许,没有世上本没有或许。 是这样的吗? 安伊斯图白是个合格的实用夫子。在这个年代,却是一个不合时宜存在的教夫子。他有那些夫子们所有的知识储备,亦有那些夫子们所没有的教学灵活。 夫子安伊斯图白总是一身白衣,一头长发用一根玉簪挽着,高额剑眉,玉面洁净。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他那微胖的身体,估计这是他放纵不羁地饮食习惯造成的。 也许正是安伊斯图白这样的性格,他才会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社会依旧是孑然一身吧? 安伊斯图白来这儿教学的两个月里从来没有过请假之类的情况。 而前几天,他却少有的请了几天的假,是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固蒙州的白荷花1开了,他要去赏六月中旬的荷花了。 池中龙自然是同意的,其一他跟安伊斯图白是好朋友。 其二池中龙知道,像安伊斯图白这种自恃清高的夫子,钱财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他不会在意是否有这一份教学的工作的。 但是池中龙却知道,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夫子去教导水如意。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自恃身份的老夫子会来教导水如意这一个女子。 水如意跟着安伊斯图白这段时间,她自觉自己有了不错的进步。 今天,安伊斯图白他回来了。见到水如意时,他毫不见外地跟水如意讲着他这几天的赏荷花的经历。讲谈之间,眉宇之间满是开心之意。 或许是因为达成自己最近的心愿,今日的安伊斯图白兴致一直都是高昂的。 “外边的世界是怎样的呢?”水如意托着下巴说道。 “如果你愿意,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兰花2吧?那我是最喜欢的花了!”安伊斯图白淡笑着说道。 “兰花?好看吗?” 水如意没出过小山村,没见过兰花,自然是不知道的。 “嗯!怎么说呢?它未必说是好看。它没有醒目的艳态,亦没有硕大的花、叶,它带有一种撩人而带神秘感的幽香。 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它有质朴文静、淡雅高洁的气质。”安伊斯图白脸色正然地说道。 “夫人,其实我们池府的百花园里就有兰花的。”在一旁伺候的紫衣女仆阿紫插说道。 在仆人们看来,安伊斯图白和水如意他们两个的关系却是很好的。没有私塾夫子那种刻板的教育学生的样子,更多的是一种亦师亦友的样子。 甚至在安伊斯图白的教学过程中,来往做事的仆人偶尔也会停下来听上几句。无论是安伊斯图白,还是水如意都没人斥责他们。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几个有心的仆人也有所受益。 此刻,听到夫子的话,阿紫忍不住道。 “呵呵!万物有灵,生于野却长于斯。纵使它仍有君子之名,却是失了君子之性。”安伊斯图白带着一种自嘲之意说道。 安伊斯图白的话不知道是在说兰花,还是在说他自己。 阿紫不明白安伊斯图白的意思,水如意也不明白,毕竟她们都没有学过太多的东西。 当天下午,水如意在阿紫的指引下,去了百花园。百花园之大,是她难以形容。 在百花园里,水如意看到兰花,也看到了其它的花,花很美,夕阳之下,众花别有一番味道。 但是她还没有明白或者看出来安伊斯图白所说兰花那淡雅高洁之意。 不过在夕阳的余晖下,某一刹那,水如意她好像看到了那兰花好像真的有一丝低迷。 虽然,那也仅仅是一刹那罢了! 五天之后,安伊斯图白又向池中龙请假,他要去宁阳镇看兰花了。在获得准许之后,他去向水如意发出了邀请。 “去看兰花?野外的那种吗?”水如意好奇地问道。 “对。 “合适吗?我已经是个嫁了的妇人。”水如意迟疑着说道。 “没有合适不合适的,你又不是单独一个人。你再带几个仆人一起,也好带一些备用东西。” …… 水如意在沉默,在思考。 水如意是个从山村出来的女孩儿,在一定程度上,她是深受又是躲避了很多封建思想荼毒。 深受的是她那父母知之不多却灌输极久,在水如意脑中保留极其坚固的封建思想。 但是她幸运的是又躲避了很多社会上的思想枷锁。因为小山村太小了,她从来没有出去过。很多思想想要加固到她的头脑里,却又是一个难题了。 不管水如意思考多久,终究还是决定去了。 或许是因为她想去看看那野兰花的样子,又或许是因为她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总之,最后水如意还是去了,同行的还有三男两女的仆人。 第一次出游是愉快的,他们一行人开心的玩了一天。 野外的兰花比起百花园的兰花并不会更好看多少,在安伊斯图白看起来,它们会更有活性,或者叫做灵性。 水如意看着那些生长在野外的兰花,再想想百花园养的那些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惆怅。 水如意并没有引起这次的出游而多么兰花,但是,她亦不讨厌。 安伊斯图白跟水如意讲着兰花所代表的意思,形容女子的气质如兰,蕙质兰心,男子的温文尔雅,淡泊名利。 梅兰竹菊四君子之一就是这兰花,就像君子一般,有淡泊、高雅、美好、高洁、贤德之意。是有德泽的君子最为喜欢之花。 听完安伊斯图白的话,水如意看了看他,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 第一次水如意她们跟安伊斯图白出游的消息没过多久,池府的夫人们就听到了消息,私下便开始有人细碎了。 有人就在池中龙耳边吹枕边风,池中龙对此眉头一皱,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七月的天气是说变就变,昨天的艳阳高照,今天可能就是风雨交加了。 接下来的时间,水如意继续跟着安伊斯图白学习。 池中龙没事的时候,也会偶尔过来,跟水如意吃个饭,跟她分享自己的商业经验。水如意也会提出自己的问题和想法,甚至,对池中龙的经验有所质疑。 空闲的时候,水如意依旧会在去做她的丝帕,不同的样式栩栩如生,一方方在水如意的针下完成。 八月的时候,安伊斯图白又带着水如意跟一径仆人出去游玩了两次。每次回来,众人的脸上都会露出来愉悦的笑容。 毕竟,与池府的静谧不同,外边世界是另一番的美好。 “相公,这乡下丫头如此不知廉耻,跟着你朋友安伊斯图白一而再,再二三出去乱跑,这可是不给你一点脸面啊!你都不知道我去外边买东西时,那外边的人是怎么议论他们的……唉!” 那个衣着打扮贵气、脸上涂着价值不菲的胭脂的青年女人对着她面前的男人絮絮叨叨地说道。 男人面容不悦地坐在餐桌旁边,听着面前的女人说着。尽管如此,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女子看男人没有说话,依旧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桌子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孩儿,十一二岁的年纪,她静静地听着母亲对着父亲说着话。 “灵儿,你知道这些事吗?”男人对着女孩儿温声问道。 那个被叫做灵儿的女孩儿张了张嘴,又看了母亲给自己示意的颜色,她还是开口了。 “爹爹!我去找五姨娘玩时,好几次都看到那个帅气的教师跟五姨娘都聊的很开心。他们一看到我过去,他们往往就会收起了笑容……”那个灵儿带着纯真的眼神儿说道。 灵儿说完之后,就微微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池中龙眼睛开始变得通红,脸上浮上微微的怒意,极速地气流从池中龙的鼻子中喷出来。 青香芳还要再说什么,池中龙的右拳在饭桌上巨力地锤了一下。然后,他就猛地起身走了。 1不同的荷花,在不同的地域或者不同的高度条件下,花开的时间也不一样,所以…… 2此处的花不考虑种植地域问题。就像文内出现的东西,更多的是为了用那种花语来表达出某种感情,促进文章内的感情推动。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6章 他乡来客 看到转身愤怒走开的池中龙,青香芳的面上满是惊愕,然后在不经意之间,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过了一会儿,青香芳命人撤去桌上的东西,然后池灵儿跟着她进了屋子。 “灵儿,做的不错。”青香芳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夸奖道。 “娘,为什么要这样跟爹爹这样说呢?”池灵儿问道。 “女儿啊,有些事儿你还小,你不懂。但是,你要记住,娘亲我是怎么也不会骗你的。”青香芳声音有些低沉道。 “我这样说有问题吗?会不会对五姨娘有什么影响吗?”池灵儿好奇地问道。 “你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既然你说的是实话,你又有什么好考虑的呢?”青香芳揉着她的脑袋说道。 池灵儿依旧是有着疑惑,但是她还是被青香芳要求,不要把她们之间的话告诉别人之后,便让池灵儿出去了。 池灵儿出去以后,青香芳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那个女人。 然后她用手边的湿毛巾,一点点地擦去脸上的妆容,露出了一张皮肤黝黑的脸,显然是曾经经历过磨难…… 望着这个镜中人,青香芳紧紧地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尖锐而锋利的指甲刺破了她的手掌,她却好似没有感觉一样。 “你必须对别人狠,时刻记住。不然,就你现在这副丑模样,如何争得过那些年轻的贱蹄子们,如何守得住那个陪伴自己的多年的男人,如何……” 望着镜中的那个女人,青香芳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咒怨。 …… 出了青香芳的香芳园,池中龙没有再去找水如意,直接转身去了多雨园,他需要去发泄一下。 一想到那个女人,池中龙的内心就不由得加快了跳动。 池中龙直接来到了多雨园,到了米阿兰多雨的主屋时。池中龙看到米阿兰多雨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脸上似乎有笑意,但同时眼角似乎还有泪痕。 “多雨,你怎么了?在哪看什么呢?”池中龙有些好奇地问道。 听到池中龙声音的时候,米阿兰多雨好像才发现池中龙一样,慌忙地要收起来那封信。 池中龙伸手捡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表妹米阿兰多雨亲启。” “这是什么?” 池中龙指着那个没有被米阿兰多雨收起来的信封说道。 “这,这是我表哥给我寄来的。”米阿兰多雨似有迟疑说道。 “喔!这样啊!我记得以前你也没有说你表哥的事情啊。你还有一个表哥吗?” “嗯!有一个的。” 米阿兰多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相公你也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遇到灾荒,家贫无以为继,被父母卖到妓院,身不由己。若非有幸遇到相公,这辈子……” 说着说着,米阿兰多雨就哭了起来。池中龙听到她的话,不由得拥抱着米阿兰多雨,安慰起来了她。 “我这般的身份,又有几个人愿意认我呢?父母亡于那次的灾荒后产生的瘟疫。 我表哥一家人早年就搬离了我们原来的家乡。听他这信中的话的意思,说是他家人后来也有寻过我,但是却没有音信。 直到最近他才知晓我的消息,托人送来这封信,妾身看到他的这封信。一时之间,情绪难以控制,不由地笑泪交替,倒是让相公您见笑了。”米阿兰多雨带着歉意说道。 此时,米阿兰多雨边说,边把手里的那封信给拿了出来,要给池中龙看,池中龙用余光扫了一眼,却是没有再去问她要那封信看。 “既然是多雨你的表哥,自然也是我的家人,他若是来了,我自然是会好好招待他的。这本是该开心的事情,多雨你又何必要哭泣呢?”池中龙趴在米阿兰多雨的肩上安慰道。 “嗯!多谢相公。我表哥说最近几天他就会过来的看看我的。”米阿兰多雨柔声说道。 “我与下人交代一番,若是有人寻你,便让他直接进来就好。” …… 三天后,一个异装商人打扮的男子来到了池府门前,那人自称莱斯纳,是米阿兰多雨的表哥。报了米阿兰多雨的名号之后,被人给请了进去。 莱斯纳一见到米阿兰多雨,两人便激动地相拥一起。或许是多年未见,二人举止有些异样。 仆人看去时,以为是三夫人那里的习惯,也不敢多说什么。在三夫人的斥责之下,纷纷退下。 见众人退去,莱斯纳左右相顾,确定无人之后,关上屋门,才回来坐于桌旁开口说道: “大人有言,只需要……。就能扳倒这个吸血池,这个大恶魔。” 莱斯纳说起这些话时,脸上尽然是一脸的愤怒。 “我在此这些年,对他的很多事已经有了了解,亦有他的一些把柄。大人若是已经有了谋划,我们便去实施即可,以报当年我族之仇。 米阿兰多雨说起这些时,脸上也是一脸的愤然之色。 说到激动之时,二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再然后…… 听说米阿兰多雨的表哥来了,池中龙抽出来时间,招待了这个米阿兰多雨的表哥莱斯纳。 各种奇珍异味,美味佳肴,十几道名菜依次摆放在大圆桌之上,名酒佳酿,自是必不可少的。 席间池中龙与莱斯纳是推杯换盏数番,热情至极。米阿兰多雨在一旁作陪,不时陪说几句话,却是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宴席持续了接近一个时辰之久,莱斯纳和池中龙二人皆是酣醉,嚷嚷着要继续喝,米阿兰多雨见时辰已晚,便让下人把二人分别带回去休息。 次日,池中龙从米阿兰多雨的床榻上起来,早早地就起身去处理商业问题了。 莱斯纳在这儿待了近一个月之久,期间跟池中龙的交流次数极多,二人交流之后,各有获益。 临别之时,莱斯纳就给池中龙了一个消息,让他好好思索一番。 那消息却是:在努么州里,他手里有笔私盐生意的消息,但是他没有足够的钱去拿下那个生意。想要跟池中龙合作,如果二人合作,他们就能互相打通商道,互有获益。 池中龙自从接待了莱斯纳,暗地里让人调查了这个莱斯纳。 莱斯纳所在努么州距离这固蒙州却是有数州之隔,池中龙的生意并未涉及,很多消息自然是并不清楚。 说实话,对于莱斯纳的消息,池中龙他是心动了。 一来是这私盐生意本来就是个暴利,投资多,但是获益更多。 二来是对于池中龙来说,他是有着巨大野心的商人。他想要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万丈高楼平地起,没有的商路,他自然是要打通的。如果能有一个亲戚给自己帮助,这商路打通岂不是会更快一些? 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要考虑的。比如说,在他们这个年代,贩卖私盐却是重罪,一旦牵涉,轻则抄家,重则灭门。 但是,作为一个商人,手里没点黑钱,有点黑路,又怎么可能做大呢? 思量几日,池中龙最终还是给莱斯纳书写了一封信:内容是他愿意出资参与,但是他要占大头。 莱斯纳却是不允,二人争执不下,约有半个月,莱斯纳又亲自来了一趟。二人又是一番谈判,终究在池中龙给出诸多承诺以后,莱斯纳才终于同意三七分了。 刚开始,池中龙不敢有太大的量,但是在尝了甜头以后,不由得胆子又大了一些。 于是,贩卖私盐的走私量又大了一些。 在这几个月里,麻脸女人的丝帕再次出现了在街头,仍旧是那个价格,打的依旧是麻脸女人的旗号。 不过这次卖丝帕的人却是带着面纱的少女打扮的人,有了上次池家商业震动的教训,再没有人去敢问这个少女是个什么的来历了。 由于麻脸女人的丝帕确实是不错的东西,再加上上次购买风潮的推动。没有两天,麻脸女人的丝帕便卖光了,共卖了六十两银子。 到了十月份,安伊斯图白再次邀请水如意出去游玩,同赏芙蓉花,水如意欣然应允。 跟着安伊斯图白出去的几次,水如意她看到了野生花儿的独有之美。与池府百花园的百花不同,纵然只有一坨牛粪,野外的花儿也能长出自己的风采,或是精瘦、或是秀美。 百花园的不同,天热干旱自有仆人浇水灌溉。又有院墙为遮,狂风自是吹不到。又有大量精肥为培训,原本应是细美的花,也能硬生生地变成艳丽,失了本色。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说的便是这芙蓉花。” 出游在外的安伊斯图白指着那一丛丛浅红色的芙蓉花道。 水如意顺着安伊斯图白所指细看时,只见那芙蓉花叶大,边缘像似钝锯齿一般。花形大而美丽,生于枝梢,单瓣或重瓣。 “这芙蓉花最是奇特,一日有三变之奇特。早晨粉白、昼则浅红、暮时深红,其娇艳之姿,端是艳丽无比,令人侧目。”安伊斯图白在一旁说道。 水如意看着此刻那浅红的花朵,口中不住的称奇。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7章 池风惊雷 “你可知道我为何带你出来看这花朵呢?”安伊斯图白又开口道。 水如意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此时已是十月,百花凋谢,唯独它却能傲霜绽放。平凡中的高洁,纤细之美,纯洁不俗,这便是它所带有的花意了。 如此美景佳花,此时倘若不来欣赏,待到冬季,更是没有多少了花可以欣赏了啊!”安伊斯图白感叹着说道。 有下人欲在主人面前做个奉承,讨个好,想要采摘几朵,却被安伊斯图白给呵斥制止了。 水如意看向他时,只听安伊斯图白道: “如此美景佳花,生长于此。我们览之已是幸运,又何必再去破坏它呢?” 水如意看了看安伊斯图白,又看了看花,似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不过也没有再去说那仆人。 又赏了一会了,一行人便离开,寻了一店,点了些许饭菜。 吃了没多少,水如意觉腹中似有不适,失了胃口,便不再继续吃。待其他人吃完饭,一行人便回去了。 “官人,有密报,我们那私盐买卖似乎是有人盯上了。” 池府密室里,一个精瘦中年男子对着池中龙说道。 “莽叔,您知道怎么被发现的吗?”池中龙有些紧张道。 “属下不知,但是我觉得我们这私盐生意从开始到现在似乎是太过于容易了,就好像是有人在操纵一般。”莽叔小心说道。 “什么?这是真的吗?可有线索吗?” “不知道,属下我也只是有种感觉罢了。” 听到这里,池中龙不安的心又落了下来。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再看看吧!”池中龙淡淡说道。 “属下觉得,官人还是早点断了的好。” “我再考虑考虑,不过这方面的消息还是有劳莽叔您多去打探一番了。”池中龙对莽叔轻声说道。 “那……。属下遵命。” 精瘦男子还要说什么,但是看了池中龙的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池中龙在密室里有思索了半天,但是仍放不下那每日大把大把进入的银两,一时还是狠不下心来。 …… “报大官人,今日图白夫子又和五夫人一行人出去共赏芙蓉游玩去了。” 刚出密室不久,就有下人来报。 “图白这厮,安不知朋友之妻不可欺乎?怎可如此三番两次前来引诱吾之爱妾?如意这贱人,怎敢如此不知礼节?不畏祖宗之法乎?” 听到下人来报,池中龙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他挥挥手,让那个仆人下去了。 “看来是时机到了,有必要给留个后路了。”看到仆人走了之后,池中龙喃喃自语道。 是夜,又是一个家庭聚会日。待众人坐定,早有仆人把各类菜肴摆好放于桌上。然后在池中龙的手势之下,全部退出屋子。 池中龙环视左右,并未开口,然后才宣布开饭。 水如意刚吃了几口,便不再食用了! “怎么?小意,饭菜不合胃口?”池中龙看到水如意的异样问道。 “妾身近日偶感身体似有不适,有些时日,失了胃口。”水如意弱声说道。 说罢,水如意又以手掩嘴,似有呕吐之意。 看到水如意她这动作,桌旁其她女人表情不一,不过多是一闪而过。 “五妹妹可是有了喜?我当初怀有麟儿之时,亦是如此。”水如意旁边的二夫人关切地说道。 “什么?怀孕了?”其她的女人皆是惊道。 “回二姐姐的话,小妹初次如此,亦是不知。”水如意忙对着凤可宁说道。 “快来人,去把郝大夫给请过来为五夫人看一看,看来我池家又要添新丁了。”池中龙乐不可支道。 听到这个消息,某些女人的脸色却是变了几变,或有疑惑,或有恨意,或有平静,终究嘴上还是吐出了祝贺之词。 半个时辰不到,郝大夫就来了,一查,正如二夫人所说,是有喜了! 池中龙自是喜不自禁,拿出重金打赏郝大夫,然后派人送他出去。 “恭喜相公,又添一后。”三夫人艳笑着说道。 “五妹啊!既然有了喜,你这以后可是要注意……”凤可宁对着水如意细细地嘱咐道。 “有喜是有喜了,只是这爹可不知道是谁的呢!” 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在众人耳边响起,不大,却很惊人,更惊心。 听闻这话,众人的脸色不由的是一变,水如意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而池中龙的更是变得难看。 闻声看向那人时,却正是大夫人青香芳。 在满堂蜡烛的照耀下,青香芳那一脸的惨白此刻看起来是别样的诡异。 “相公,今日有人给我送来一支名曲,我先回去练了。哪日相公有空了,可以来我卿诗园那里去听。” 一听到场面似乎要乱,卿名卿对着池中龙开口说道。 “名卿有心了,不过……罢了罢了。你且去吧。” 看到卿名卿那个不管事情的样子,池中龙颇有无奈的说道。 于是那卿名卿不管她人脸色,自顾自的离去了。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在侮辱与我?” 于此同时,愤怒的水如意看着青香芳,正怒声问话,打断了众人看向卿名卿的眼神儿,让众人不由地收回了神绪。 听到水如意的话,池中龙也看向了青香芳,似乎也想看她准备说什么了。 “大姐大姐,谁是你大姐?我是池府的大夫人,相公的正牌过门妻子。你是什么?一个乡下丫头,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妾,仗着相公的宠爱,竟然也敢如此无礼。” 青香芳的一顿噼里啪啦地嘲弄道虽是如此,却依旧是未停,只听她嘴里依旧道: “果真是乡下丫头,没经教化,不知礼数。又不知羞耻,进门这才几个月,竟然多次与男人同游。这出游的多了,谁又知道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呢?” 青香芳继续怪声怪气地说道。 “你,你,你血口喷人。”水如意气道。 “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没有,你何必如此激动呢!”青香芳又道。 于是这饭桌上是乱作一团,大夫人与二五夫人吵了起来。 水如意毕竟是个山村出来的人,又没见过多少的人,此刻跟大夫人青香芳吵起来,自然是不行的。若非二夫人凤可宁帮助,早就被青香芳她怼的蹲在地上哭了。 三夫人在其中是左右逢源,见哪边势弱,便会为其助力。其话说的是漂亮又排场,却又巧妙的不得罪其他人。 说起来为何这二夫人怎么会跟五夫人关系不错呢?这也是有源头的。 二夫人出身富家商户,自然是有几分傲娇之气伴身。她知道自己嫁给池中龙是怎么回事儿,尽管母亲疼爱自己,但是她仍被嫁给了池中龙,这就是商业联姻。 凤可宁她看不上青香芳这种,倚仗着自己跟池中龙结婚早,整日里摆着正妻架子,似乎想要所有人都听的。凤可宁是个大小姐脾气的人,自然是看不上的。 不过凤可宁看不上青香芳,不代表她就能看的上别人。 三夫人米阿兰多雨是个什么出身,她也是一清二楚。一个风尘女子,整日里打扮的艳丽无比,一副狐媚子相。每次见到她时,凤可宁脸上不由得会露出来一副厌恶之色。 四夫人卿名卿是戏园子出身,在凤可宁她看来,她比米阿兰多雨好多了。但是那卿名卿却不知为何,几乎不与众夫人说话。 纵然是凤可宁她有心想要跟卿名卿,却也是没得机会。再说了,让她放下架子去跟卿名卿交往,却也是不可能的。 凤可宁原本也是看不上水如意,但是架不住她的好意,刚开始嫁来的时候就送了各种家乡的特色东西。 没事的时候,水如意又会前来坐坐,说说话。一来二去,凤可宁她就觉得这个乡下女人似乎也有些不一样。真诚、单纯、又上进。 于是,凤可宁就跟这个乡下女人说成了朋友,在这个寂寞、孤独的池府有了一个话心人。 看着这出闹剧,池中龙原本难看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够了!都给我闭嘴。” 愤怒的池中龙一声大喊,顿时让原本坐在桌边站起来吵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如意,你……” 池中龙话说了一半,他就停了下来,他眉头微微一皱,不由想起来了一些往事。 水如意是跟他池中龙从山里出来的,虽然相处不长,但是他却相信她是个不错的人。 但是此刻,他的心里突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就像是线穿玉珠一般,再加上现在的事,他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罢了,都回去吧!今日,我乏了,明天早上三明堂开家会。” 一听池中龙说三明堂,在座的妇人除了水如意之外,其她的女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所谓池府的三明堂就是事明、理明、人明。 事明,就是把事情弄明白。有时为了弄明白事情,手段不免有些残忍了。理明,就是把理把清楚。而人明,就是让涉事的人明白,关于这件事的代价。 如果你觉得不错,可以点个关注。如果觉得有不足,欢迎评论区留言。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8章 风吹意雨 第二天早上,池府的紧张氛围让没有干系的仆人们早就远远地躲开了。 安伊斯图白刚来的门口的时候,就有下人告诉他,池大官人要他去三明堂一趟,说是有事相商。 安伊斯图白带着一脸的疑惑跟着引路的仆人穿过那池府众多的大小庭院,走到了池府东边的三明堂。当他走到三明堂的时候,堂内已经有了好多人在那等着了。 安伊斯图白仔细看时,却发现已经坐着大夫人青香芳和她的女儿池灵儿、二夫人凤可宁、三夫人米阿兰多雨和五夫人水如意分两排坐着。 另外还有十几个仆人分立在一旁。看到这些,安伊斯图白头脑中的疑惑不由得更多了。 安伊斯图白看向池中龙时,却发现那池中龙看向自己时,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复杂。 看向其她的人,多也是这种脸色,他脑中疑云更是多了。 “图白兄,今日请你至此,却是有事跟你有关,还是麻烦你了。来人,看座。” 池中龙看到安伊斯图白到了,便起身对他说道。池中龙他起身了,但是却没有走过去。 立刻有仆人领着安伊斯图白坐到了座位上,却是凤可宁的旁边。 “人到齐了,青鸢,你开始吧!”池中龙看着旁边的女仆平静地说道。 众人的眼神儿都看向那个女仆,那个女仆长相一般,并没有多么漂亮,倒是她的神色却是一直保持十分的冷酷。 青鸳是池中龙的贴身女仆,池中龙对她有绝对的信任。上次池中龙出事的时候,她去执行一项任务去了。 此刻,青鸳她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她读了起来: “大夫人青香芳有言,五夫人水如意与夫子安伊斯图白因为走的太近,对于五夫人腹中胎儿怀有迟疑态度。现在,请双方说话,定断是非过错。” “大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伊斯图白听到青鸳的话,他看着青香芳一脸难堪地说道。 “呵呵!众所周知,夫子你安伊斯图白是个多情人物,却又是个单身人。这几个月,你除了给她讲学之外,你还三番五次邀请水如意那个村妇出去游玩。她进门这才多久?竟然就怀孕了。你说这事如何解释?”青香芳看着安伊斯图白一脸不屑地说道。 “混账,大夫人,若非敬你是我兄弟的妻子,就凭你现在的话,我非要抽你几巴掌。你无凭无据,怎敢如此污蔑别人的清白。” 安伊斯图白的眼神像刀子一般看着青香芳,虽然脸上满是愤怒,但是他还是在努力保持自己的情绪。 “无凭无据?灵儿偶尔没事去找那水如意去玩时,多次发现是你和她在嬉闹。 但是你们一看到她来了,你们就会慌忙地停下来……” 青香芳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后来又让池灵儿出来作证,让池灵儿当着众人的面儿把她以前看到的情景又说了一遍。 听青香芳和池灵儿的话,人们看向安伊斯图白和水如意时就多了几分异样,还带着几分的蔑视。 “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按你们这样,无风也起雨了?” 安伊斯图白顿了顿,然后继续道: “我安伊斯图白出来游讲五六年,谁人不知我的讲学方式?如果不信任我?又如何会有那么多人前来找我讲学?你不明真相,又如何敢说出这种话?” 安伊斯图白的话刚说完,堂内是一片沉默。但是很快,他就又开口了: “百花园里的花开的再美,又怎么能跟野外的花儿去媲美? 飞鸟向往的是天空,游鱼向往的是大海,花儿向往的是阳光……我邀请五夫人出去游玩,只是为了让她打破牢笼,一解烦闷,见识更多的东西罢了。只是不知道你们为何会给我扣上这么一个臭帽子,侮辱我与五夫人的关系。” 安伊斯图白说完这话的时候,依旧是愤怒满面,微胖的身子也随着他的激动而微微颤动。 自由?牢笼?烦闷?枷锁这些词语像一击击的铁锤,重重地锤在每个的心口。瞬间很多的人胸口就有些缓不过来气了。 听着他(她)们的话,水如意并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她如果开口,以她的口才是无论如何也争辩不过青香芳的。 所以,她在思考,思索她跟池中龙的的过去。思索安伊斯图白来给自己教学的一切。 池中龙的走进,打开了她的心扉,给她带来的爱情。带她走出了小山村的封闭,却又把她带向另一个封闭:池府。与小山村的区域封闭不同,池府的深墙大院更多的是思想上的封闭。 而对于安伊斯图白,水如意明白,她跟他是没有逾矩的。她一直都只是把安伊斯图白当成是一个能够交心的夫子,又或者是朋友,别无他意。 正是安伊斯图白的自由思想让他与自己有了共鸣,所以,水如意她才会跟着他出去游玩。与其说是见识那些野外生长的花,不如说是为了呼吸一下池府以外的空气,自由而祥和。 但是她也明白,生于这个时代,就不得不遵服于这个时代,封闭而压迫是具有时代性的。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她能做的不过是私下跟安伊斯图白出去游玩一下罢了。 也仅仅是如此。这是个吃人的社会,也是个多难的社会。往往想跳出去的人,就会被周围的人给拉回来,痛扁一通。 想着想着,水如意的思绪就跑远了,她又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弟弟,想到了自己的家,想到了小山村的一草一木。 但是,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水如意茫然了,甚至没有听清楚堂上究竟是如何做出的判决,就连她被两个执刑的仆人按在地上,棍棒落在身上她也不知道。 最后一眼,她看到了池中龙那复杂的眼神,似乎有恨,有不舍,有无奈。然后,水如意眼前一黑,她就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了。她想要动,却是一动,就觉得身体上是一阵巨疼。 水如意用眼睛打量着这个房间,一切都是简单的装饰。窗台前当着一盆花,似乎是黄菊花,正迎着朝阳绽放。房屋中间有一张圆桌,桌旁放着几张凳子,上边刷着红漆。 她静静地躺着,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一会儿,一个衣着简朴的中年男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看到水如意醒了,他忙笑道: “五夫人,不!水姑娘,你醒了?小人阿福,把您的饭菜给您放这儿了。您一会儿方便了,您就起来吃吧!你要是还有什么事,也尽管交待小人,小人一定照办。” 那男人谄媚的笑着,一边说一边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把端着的饭菜放到了桌上。 看到进来的陌生男人,水如意先是一脸的紧张。后来听那男人一说,她才明白,这阿福原来是个店小儿。 阿福放下东西,见水如意没有说话,就转身要走。 “别走,我能问你个事吗?”水如意颤声说道。 因为身体的疼痛,她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呵呵!水姑娘请说。” “你知道我怎么在这儿吗?” “是图白夫子把您给送到这里的,他已经给您付了半个月的费用,也给您买了药,让您在这儿安心养伤。” “那他呢?” “图白夫子他把您给安置在这儿以后,又交代了我以后,就走了。他说他对不起您,他不该带您出去游玩的。所以他走了,他要去一个远离您的地方,不想再让您受到他存在带来的伤害。” 阿福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说道: “哎!对了,夫子说他在枕头下给您留了一封信,他说您看完就明白了。” 阿福看着水如意,他慢慢地说着。 “我呆在这儿多久了?”水如意问道。 “一天了!你昏迷一天了,夫子把你带来的时候,你其实还是昏迷的。” “你,能告诉我这两天池府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福看了看水如意,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是说了下去。 “我这话也是听店门那个要饭的来财说,你听了可别生气。” 阿福看了水如意一眼,看到她轻轻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 “据说池府前天早上开完那个什么三堂会审之后,就把您跟安伊斯图白夫子两个人给赶了出来。他们放出来话说是无论您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此刻,您都让池府丢了面子。池府是不能留您了,所以……” 阿福顿了顿,没有继续说。 看到阿福欲言又止的样子,水如意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是她还是耐不住内心的情感波动,焦急地开口问道: “所以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怕您听了受不住这刺激啊!”阿福有些颤颤兢兢道。 水如意深呼了一口气道,然后又说道: “你说吧,我没事!”水如意轻声说道。 “池大官人说,他把您给休了,甚至还在那门外的墙上贴着。这也是我,我为什么叫您水姑娘的原因了。” 阿福听到水如意的话,就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29章 白发如雪 阿福一口气把话给说完了,然后他看了一眼水如意,发现水如意的面色变得惨白惨白的,却没有再说话。 阿福一看这样子,对着水如意说了句有事再喊他,就立马转身出去了。 听到阿福关门的声音,水如意原本强忍着的那根紧绷的弦就松了,然后直接就昏了过去。 等水如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她依旧是愣着,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的那一片屋顶。 水如意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她也从没有想到池中龙竟然会这么狠心,自己竟然会被休了,甚至休书还被公之于众了。 自己的颜面是彻底的扫地了。 此刻,来自休书的精神疼痛远超过了肉体的疼痛。水如意此刻觉得,她的生命几乎是毫无希望了。 她决定绝食,她绝望了,甚至她懒得动了。就这样静静地躺着,静静地等待着死亡来临。 中午阿福来送午饭的时候,看了看水如意毫无动作,也没敢说什么。然后他把午饭给放下了,把没吃的早饭给带走了。 晚上的时候,阿福再进来送饭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他用随手提着的灯笼照着明,慢慢地走到了桌子边上,他把桌子上的油灯给点燃了。于是,屋子里就开始亮着那油灯昏黄的光。 看着依旧在那躺着的水如意,又看了看桌子上那没有动的饭菜,阿福忍不住开口道: “水姑娘,您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您不吃不喝的,又有什么用呢?” 看到水如意依旧没有动,阿福依旧有些不死心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您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或者什么,我也不敢轻易猜测。 但是我这儿有句话想要劝劝您,不管您有什么问题,如果您都没了,那么什么就都没了。那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您想想您的父母家人,他们又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你再考虑一下,如果您真的一去不回了,那会有多少的人伤心痛苦呢?那些给您造成麻烦的人会不会笑呢?这些,是您想要得到的吗?” 阿福说完这些话,又偷偷瞄了一眼水如意,他惊喜地发现那水如意惊讶转动了她的头,看向了自己,似乎是她听进去了。 一看到水如意她动了,那阿福继续说道: “听说您还怀孕了,如果按您现在这个情况,那您就是要杀死这个无辜的孩子吗?孩子有罪吗?他只是一个尚未见过天日的孩子啊!您又于心何忍呢?” 听到阿福这话,水如意动了,她把自己的手伸到的肚子上,轻轻地摸着自己那微有的凸起。 幸亏在池府挨打得时候,没有打到水如意的肚子上。但是伤也打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对于这个刚刚怀孕三个月的身子是否有影响。 无辜地孩子啊!你有活下去的权利,娘亲肯定会为你保留的。 水如意的内心是一阵阵地颤动,她突然明白,她得活下去。为了父母,为了弟弟,为了孩子,或者为了…… 水如意不愿意去想,但是她知道,如果为了孩子,那么,就不可避免的跟某人产生联系了。 自己要活下去,还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是水如意当前的想法,这也是她活下的动力。 “谢谢您,阿福大叔!”水如意柔声对阿福说道。 阿福一听水如意的话,连忙摆了摆手。又担心水如意身体不便,轻手轻脚的把屋子中间的桌子搬到水如意的床边。 “水姑娘,一会儿您方便了,就起来吃吧,桌子给你放这儿,你吃着也方便!”阿福看着水如意有些不解的眼神说道。 阿福又跟水如意说了几句话,征得水如意的同意,把安伊斯图白给她抓得药给带下去熬药了。 见到阿福走了,水如意方起了身。虽然自己身上还穿着那天的衣服,只是有些破烂了,她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她起床的模样。 水如意努力起了身子,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起来吃了饭菜。桌子上还放着一些涂抹的药膏,水如意看了看,一时没动,她在等方便的时候。 又过了一会儿,阿福端着一碗带着浓浓中药味的药进来了,他把药放在桌子上,见她没有问题,便走了。 水如意强忍着喝了那碗苦药,然后她把门栓给串上,方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用床前的布帘挡住了床,方才开始解衣开始涂抹药物。每次的触碰都是生疼的,但是,无奈,她还是忍住疼痛上好了药。 床的一角放着一套衣服,水如意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穿了上去。 处理完刚才的用过的那些东西,发现了一封信,她看了看那上边的两个字,哭了。 无论她哭的怎么撕心裂肺,但是,最终她还是收复了心情。 轻轻地侧躺在床上,水如意不想去想什么。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还是睡不着。 心烦之际,忽然想起阿福跟她说的话:在枕头下边,有安伊斯图白给她留的信。 水如意翻开枕头,下边有一封信,上边写了三个字“如意启”。 拆开信封,抽出里边的信。开头是些怀念以前的事情,然后是他的道谦: “本是知心朋友,却遭无故猜忌,以至于谣言四起,我,对不起你。 《惊水》 朝梅立东香,落日挂西墙。 无意经风雨,何故惹风霜。” 静静地看着安伊斯图白的话,水如意的心变得很乱,眼中却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泪水一滴滴的滴到了信纸上,很快,信就花了。 “对不起,我走了。一面是兄弟,一面是知心朋友,而另一面是朋友的妻子,如果因为让朋友失了面子,胖知心朋友丢了名分。我觉得,我该走了。 临走之前,我给你留下了一下东西:床上有一套衣服,你的伤口我不好给你换,又没有找到女人帮忙,就让它那样了。抱歉! 在这个屋子的柜子里,还有一套衣服,里边还放着一些银两,不多,也就二十两。说起来也是尴尬,出来这么久,却只有这么点儿的积蓄。 《告如意》 谁道春风总是真,一袭吹过万木春。 尽知昨日艳阳高,怎料今朝北风寒? 芬芳本是枝头立,劲风过后百花残。 今夕难料明朝事,海口浮言莫心烦! 以前的事情或许是不好的,但是现在、未来,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好了。就这样吧!我要走了,我要去行走四方,见识更多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勿念!” 读完这一封信,水如意再一次哭了起来。无论她是伤心,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水如意她被池中龙逐出池府,她也就失去了父母,无颜再见;她也就失去了相公;同时,她也失去了异性的知心朋友…… 如此。水如意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所有,就像失去了全世界。 那夜,水如意一直在哭。直到半夜,她终于哭着晕倒了。 晕倒的水如意,怎么也没看到自己昏倒以后的自身变化。 …… 事发当天的池府。 水如意被赶出以后,池中龙心情复杂,他交代今晚再次聚饭之后,众人便散去了。 密室,青鸳站在神情复杂的池中龙面前。 “大官人,今日之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池中龙听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晚上聚餐时,看着少了一个人的桌子,众人是百感交集。虽然心里有话,但是却什么也都没有开口。 众人在无言中吃着饭,终于,在宴席吃了一半的时候,池中龙开口了: “今日之事,即是为大家做的警告。如果再有违者,惩罚是违犯者乱棍打死。同时禁止别人帮助她,不然的话,也是同罪。” 听到池中龙的话,大家都是心头一冷,然后又缓了过来。 “呵呵!她也是自作自受,那就是这样吧。” 青香芳低声说了一句,虽然是低声,但是桌旁的人却是都能听到。 凤可宁看了看池中龙的样子,想要说话,但是想了想,却没有再说话。 米阿兰多雨看着场面的严肃,她淡淡地笑着,然后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看来我那三百两银子是没得收回了。” 池中龙听了米阿兰多雨的话,瞪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她最近这几个月挣了些钱,又有些积蓄,都归你了。再不够的,我给你补了。” “相公您说笑了,看相公您说的,有那些钱就够了。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一看到池中龙那微怒的样子,她媚笑着解释道。一看她这样子,池中龙也不再表示。 四夫人看了看众人,依旧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 “水姑娘,水姑娘。我给您送早饭了。”阿福道。 清晨的时候,阿福又来送早饭了,他轻轻地敲着水如意的屋门。 当水如意给他开门时,那一刹那,阿福差点把手里的饭盘给掉到地上。 阿福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女人,当然是一个女人。这就像是废话一样。令阿福他真正惊讶的是那个女人满头的白发,长发未经仔细搭理而飘飘如雪。 是的,白发如雪。一夜白头的水如意。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30章 雏凤初鸣 在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水如意养好了身上的伤,也养好了身子。 然后,水如意离开了这个她呆了半个月的客栈,离开了这个镇。 算是半赶半自动吧,因为安伊斯图白留下一个月的住宿钱,被水如意的客栈以照顾费等缘由说用完了。 带着复杂的心情,水如意终究走过那个她熟悉的狮头高坎大门,看着墙上贴着的那张经历了半个月的风吹雨晒依旧保存的那张纸:休书。 水如意顿了顿脚,脸上先是露出一丝苦笑,很快,她又想通了什么。然后又露出一丝释然的神色。 最后,水如意大步离开了这个门口,这条街,这个镇,走进了一片新天地。 …… 十一月里的某一日,固蒙州金索镇的突然出现了一个衣着简朴,满头白发的蒙面女人。 那女人自称麻婆,摊子上卖着一些简单却不失精致的小玩意儿。 或许是因为麻婆的模样比较怪异,或许是因为她的商品比较精致,或许是因为好奇…… 很快,麻婆的摊子前边围满了人,在多种因素的交织下,她的商品很快就卖完了。 夕阳西下,如血的红光照在那个女人的如雪白发上,显示出一种不寻常的美。 很快,那个女人背上背着一个破旧的灰色布包。慢悠悠地走进一条破烂的街道,跟旁边街坊的邻居熟络的打着招呼,显然她跟这儿的人都已经很熟悉了。 最后,女人走到一间破旧的小屋时,她停下了脚步,然后开锁推门进去。 随着吱呀的门响声,她关上了门。随后点上油灯,摘下了脸上的那块黑色的布巾。 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张脸的左半边上有好几道触目惊心或深或浅的疤痕。 摸到那些疤痕,她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这些东西的来历: “揍她,揍她,她就是原来那个池狗贼的五夫人。我们没办法扳倒那池狗贼,就拿她出气。”有人怒喊道。 当她快走出镇子的范围时,有人开始围住了她。看着她时,脸上一副愤怒之色。 有人喊,就有人跟着喊,有人开头,就有人敢跟着上,然后就一群人上来了,对着她的身体就是一顿打。 她努力地弯着腰,像一只虾一样的弓着。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肚子处于保护的状态。 女人没有反抗,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任由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混乱中不知谁的指甲刺破她的脸。 猩红地血液从女人白皙的脸蛋儿流出,渐渐的就流满了她的脸,让她那张脸看起来很是恐怖。 此刻,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因为她的泪水已经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流尽了。 她平静地看着这些人,她的沉默、那张流满血的脸、那平静地眼神儿让众人有些恐惧。 有人走了,然后两个人,三个…… 她终究不是一切的“债主”! …… 冬去春又来,春去冬又来。距离麻婆到这里已经一年了。 此刻的她早已经变了以前的模样,虽然依旧是白发如雪。但是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今年十一岁,是个卖身葬母的女孩儿。 在今年二月份的时候,麻婆看到她时,阻止了她卖身的举动。然后把自己今天的钱给了她,帮她找人买了棺材,入了葬。 那个女孩儿处理完一切,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走了。她想要跟着麻婆,母亲是最后一个家人了。 此刻,女孩儿什么都没有了。 …… 快过年的时候,女孩儿笑着逗着麻婆怀里的婴儿,逗着这个一逗就已经有了反应的婴儿已经有了七个月大了。 从她那脸上流露出来的笑容显示出,她在这儿的这几个月里,她过的很开心。 “叶儿,你还抱着小梦吧!我去给你们做饭吃。”麻婆对小女孩儿说道。 “意姐姐,我来吧,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肯定也累了。而且,梦梦一天也没有见你了,估计也想了,你多陪陪他吧。” 小女孩儿却没有接麻婆递过来婴儿,柔声拒绝道。 麻婆见状也不再表示,看着叶儿去做饭了,她便去逗着怀里的这个胖嘟嘟的婴儿,思绪陷入沉思。 在小巷里又过了一年,三月时候,麻婆便从这小巷搬了出去,在外边富贵街角买了个某个黄姓老板转手的铺子,改名叫做麻婆精品铺。 铺子不大不小,上下两层,有数间房。还有一个小小的后院。楼下房间用来买卖,楼上住人。 这笔钱是她这几年买卖挣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凤可宁私下派人送来的。 换了新铺子,做起生意来自然是更方便了。再加上之前摆摊的这几年,麻婆的名声就不错,自然而然的,店铺的生意日益兴隆起来了。 生意好起来了,麻婆也就省心了一些。店铺交给叶儿,又招了两个忙时伙计给她打下手。 店铺门前还有一个摊子,摊主是一个瘸腿大叔,六十多岁了。原来是跟麻婆一样,都是在灰衣巷住的人。 布朗大叔来这儿的时间比麻婆早好几年,听说原来他也是流浪汉。不知道什么原因流浪到了这里,就在这里住下了。 初时麻婆刚到这里,难免有些地痞流氓捣捣乱欺负,结果住附近的布朗大叔给一个个打跑了。一来二去,人也就熟络了。 这几年多受布朗大叔的照顾,临走的时候,麻婆告诉布朗大叔她自己的意思,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出去,享受老年人应有的幸福生活。 布朗大叔此刻依旧是穷困潦倒至极,他一把年纪,没什么钱,又好喝酒,自然生活是很难过的下去了。 麻婆看他这样自然是于心不忍,平日里少不得救济。此时要走,自然也想着要把他也带走。 布朗大叔问了麻婆的今后的意向,然后停思了片刻,才同意了。他说他还不老,他也要自己努力挣钱,养活自己,证明自己不老。 到了富贵街,布朗大叔就在麻婆的资助下,在麻婆的店铺旁边支了一个小摊子,卖一些普通的商品。虽然挣不了太多的钱,却是够他日常花用了。 铺里铺外的两个生意其实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互补的作用,无形之中,都有获益。 布朗大叔白天支摊,晚上就在店铺的一楼睡觉,帮忙看护铺子。深夜里,不知道替麻婆处理了多少门外来的烦人事情。 …… 现在的麻婆已经很少站在店铺的柜台前边卖东西了。因为她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 优美的诗词绘画,都是她的学习对象。从诗词绘画中,她把她能领悟到的意境和感觉给刺织出来,做成商品,摆放在一楼用于出售。 麻婆用从书中学到的刺织技术,加上母亲的传授和自己的亲自实践经验,她自创了一套“麻婆针法”。 有了这套针法,麻婆的刺织技术再次有了飞跃,做出来的东西的时间是极大的进行了缩短,做出来的样式却是更加复杂多样。 美妙绝伦的刺织品小从丝帕巾绢,大至衣服的花纹和装饰,每每展示出来,都会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让来往的购买的人是赞不绝口。 好的东西自然是价值不菲的,因为这店就是精品店。 店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卖给了富家大户,士族子弟。也有一部分让尽管不富裕、却必须要用的人给买走了,比如说逢年过节,婚嫁之用。毕竟,谁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多一些精彩呢? 麻婆精品店的名声也随着一件件商品地卖出而名声远传。 因为毕竟是手工制品,纵然麻婆针法精妙无比,又有叶儿的学得的皮毛相助,终究是供不应求。 好的名声远传,自然就有人愿意借鸡生蛋,那些有好东西却很难卖出去的人就想把自己的东西柏在麻婆这里销售,他们直接到时候来拿钱就行,他们愿意给麻婆一些管理销售的钱。 麻婆思虑过后,也就同意了。因为他们的东西补入,也可以填补一下自己店铺的空缺。 不过他们卖的东西必须要保证足够好,每次送来都会让叶儿专门给验完,没有问题才接受摆卖。 就这样,生意一天好过一天,在麻婆搬到这里半年以后,她旁边的那个一层店铺因为家里急缺钱原因,也脱手卖给了她。 麻婆把它作为一个分店,她又回到灰衣巷,请来几个灵活的旧人来帮忙打理。这个店里用来卖那些来找她求助代卖东西人的商品。 为了扩大产量,麻婆从灰衣巷先后找来好几个妇女,教给她们一些麻婆针法。教给她们需要去针织的东西,让她们把需要产品的简单部分给刺织出来。她亲自操刀去做那些精细部分,她通过不断的方法改良,去供给那店铺日益增长的购买需求。 在古代,手艺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轻易不传的。即是传承,也是有着极严的要求,什么家传、传男不传女等等。 纵然麻婆没有把太多的针法交给她请来的人,但是还是先后有人把一些针法泄露了出来。毕竟,很多的人心抵不过一个“利”字。 也是因此,麻婆对于请人的要求也变得越发严格,传授的技术也是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纵然有泄露,也是无伤大雅。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31章 雪中卑人 布朗大叔或许是真的懒散,原本麻婆开的分店是想让他或者叶儿去打理的。 结果他死活不愿意,非要继续摆自己的小摊子,说是他老了,那太忙太累一堆的推脱理由。 现在的叶儿是真的忙,两个店里来回跑。 门口布朗大叔依旧是手里拿着酒葫芦,悠闲的坐在摊边。每当叶儿路过的时候,布朗大叔都会赶紧扭过头,不去看叶儿那带着抱怨的眼神儿。 待她走后,布朗大叔的脸上就会露出带着一丝笑意偷偷看看气鼓鼓的叶儿,显然,他对自己的生活很是满意。 麻婆是真的忙,又要照顾快三岁、开始不安分的小梦梦,又要学习新知识,管理手下的人,核对账目…… 可是,又有几个人不忙? 苍穹之下,芸芸众生,忙忙碌碌如蜂蚁之流。每日所做所为,不都是为了生计。谁,还不都是为了活着! 这种辛苦而幸福的生活终于有一天被打扰了。 那是麻婆搬到这里的第一年年底,腊月二十五的早晨。 昨夜呼啸的北风夹带着鹅毛大雪纷纷落下,小镇、房顶、街道。就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一片银装素裹,点缀着这个苍茫大地。 早起的布朗大叔推开店铺的门,穿着羊皮大衣,喝了一口昨夜剩下的酒,然后搓了搓手就拿着铁锹和扫帚出了铺门。 有道是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人家瓦上霜。平民百姓家里的雪尚需要自己去扫,更何况是这富贵街。 作为一条商业街,自家的积雪更是要自己处理的。不然,生意怎么做呢?白雪飘飘虽好,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的。毕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满所有人的心意的。 平日里,这店里的伙计都是两头跑,白天在这里干活,晚上回灰衣巷休息。这快过年了,麻婆对他们更是放宽了些。 分店里还有一个守夜的伙计,但是布朗大叔知道,那家伙肯定还在睡懒觉。想想,也没有去喊醒他,他觉得他自己可以搞定。 所以,这扫雪的事基本上就只有靠布朗大叔了。 布朗大叔先用铁锹铲出来一条小路,然后用扫帚再扫一遍,把雪堆在墙角,堆成一堆。 做完这些,布朗大叔他就开始大口喘着粗气,毕竟上了年纪,又穿着厚厚地羊皮大衣,加上了喝了点酒,一时之间,热的不行。 于是他停下歇了歇,休息的时候,他的目光扫到自己平日里放摊桌的那个位置时,他惊奇地发现那似乎有什么东西。 因为有积雪的覆盖,看不清是什么在哪里。看起来好像是蜷缩在那个角落里,似乎想借桌子躲避风雪的样子。 “不会是个人吧?冻死了没有?这是可就大了啊!”布朗大叔嘴里嘟囔道。 布朗大叔一看这情况,心里不由地一凉。这要是万一死了人,还是冻死在自家的店铺旁边,跟官府可是很难解释的。 大雪天的,为什么不救人? 你们是怎么搞的?有人在大雪天受冻你们也不管?你们可真的黑心! 你们对别人也这么狠心,肯定也不会待我们太好。 布朗大叔大叔心里默默地想着那些人如果看到这人时候的场面,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后果。布朗大叔也顾不得休息,踏着快没入膝盖的积雪,他跑了过去。 扒开积雪,里边果然是一个人,衣裳褴褛,头发上都是雪化后冻成的冰柱,那人一动不动的蜷缩着。 布朗大叔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放到那个的鼻子前,他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 那人还有呼吸,虽然微弱而缓慢。 布朗大叔慌忙地把那人身上的雪给弄到一边,轻轻地去抱那个人。前几次他都没抱起,他还以为是他没力气了。 布朗大叔停了停,蓄了一口气,等他又一次抱得时候他才发现,那人原来是被冻在了地上。 原来那人的他的体温让雪花融化,顺着他的身体流在他的身边,结果越来越多就把他给冻在了地上。 抱起那人,很重,很冷。 布朗大叔觉得自己时抱了一个冰疙瘩一样。他踉踉跄跄的把那个人抱进店铺里。也不顾别的,把他放在自己床铺上。然后往上边又盖了好几床的被子。 布朗大叔大叔的床很暖和,为了照顾他的身体,麻婆专门找人给他做的火炕。 布朗大叔站在楼下,拉了几下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楼上的,上边有个铃铛,用于通知上边人消息的。 铃铛响了不久,就出现一张睡眼朦胧的小脸,是叶儿。她正一手揉着眼,一边问道: “怎么了?布朗大叔!” “喊下姑娘,就说昨晚门外来了个人,冻了一夜,还有气,我把他救回来了,让她来看着处理一下。” 布朗大叔对着叶儿一说,便去生火炕去了。 叶儿进到麻婆的房间时,麻婆已经起床。一身锦衣,未着装饰,外披一件皮衣,正要穿鞋。看见叶儿进来了,就开口问道: “怎么了叶儿?” 叶儿将布朗大叔大叔给她说的事情又重新给麻婆说了一遍。麻婆听完,思索一番,才吩咐道: “既然是昨晚倒在我们铺前,此刻还有气息,我们还是先去救援一番,也算尽我们的一份力了。 至于他是生是死,那就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听到麻婆的话,叶儿点了点头。忽然麻婆又想到什么,又嘱咐道: “你去把小可给喊起来,既然布朗大叔在忙,就让小可他去把雪给处理了。” 叶儿点了点头,便去了喊分店的小可去了。 麻婆穿好鞋,随手拿起一旁梳妆台前的黑纱遮住了脸庞,然后踱步下到了东屋。 楼下,布朗大叔已经把火炕生好,他的那间小屋子很快就热了起来。 铺子原本就是呈品字型设计的,前边的大屋用来买卖,后边的两小间是左右分开的。各有一个小门,通往外边的铺子。 中间是上二楼的楼梯口,东边的小房间因为有楼梯的缘故,就显得小了许多。 平时布朗大叔都是在西边的屋子里,到了冬天,他就到了东边的小屋里住,那里有火炕。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32章 水到渠成 虽然说是小屋,但是它容下了火炕,还放着一张小桌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箱子,箱子放在楼梯下边。 人在其间,双人并排还能轻松的转身。显然,并不算小。 箱子盖正是大开,除了杂乱的衣服,就是上边扔着几床杂乱的被子。 麻婆进来的时候,借着桌子上的油灯,看到地上扔着一地的破烂衣服,一床被褥和它们扔在一起,显然都是湿透了。布朗大叔也没有管它们,显然他没时间去处理。 麻婆把湿透、破烂的衣服扔到一边,跟被褥分开。免得再浪费了这一床被褥。 看到进来的的麻婆,布朗大叔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顺着布朗大叔的手,麻婆看了过去看去,顿时,脸上一阵发烫。 那是个除了还有一件最后的小裤1就已经光身的男子。头发长长的,乱糟糟的,湿答答地缠在他的脸上。 那人的身体上满是很多新旧的伤疤,各种各样的疤痕,在这油灯的衬托下看起来极为恐怖。 当然,除了这些伤痕,还有冻疮,看样子,似乎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形成的。那些众多的伤痕遍布整个身体,让人看不出来他身体原本的样子。 此刻,布朗大叔对着那个人趴着的身子快速的推搓着。那个原本冻的发紫的身体,经由布朗大叔的手一推,这身体自头到脚,就开始逐渐变红。 屋子里弥漫的浓重的酒精味证明,他手上的涂抹的东西正是他平日里喝的烈酒。 “怎么样?布朗大叔,有救吗?”麻婆看着忙碌着的布朗大叔问道。 “我再给他活活血,把他全身的血给活一边。姑娘你再给他熬一点小补品给他喝,若是挺过了今晚,应该是没事。不过……” 布朗大叔看了看那个人的样子,没有继续说。麻婆知道,显然,如果这个人挺不过去…… “好,我知道了,我们做好两手准备。如果救的活还好,如果救不活,就晚上找个地儿把他埋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已经尽力了。”麻婆淡然地说道。 或许是听到了麻婆的话,那个人竟然奇迹般地咳了一声。没等旁边两个人反应过来,就又很快没了声息。 “呵呵!姑娘,看来这家伙的求生欲很强嘛!一听说要把他给埋了,立刻就给了反应。哈哈……”布朗大叔爽朗地笑道。 麻婆脸微微地动了一下,但是纱巾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出来她是否在笑。 …… 很快,麻婆就离开了。她去准备补品,一些驱寒的东西,交给叶儿,让她熬去了。顺便去做饭,因为布朗大叔忙了半天了,还没吃饭呢! 麻婆上楼去了,她还要照顾下小梦梦,因为孩子已经哇哇的闹了起来。 外边的街道,小可已经把积雪给清扫干净了。后来协助官府指派的人用木板车把积雪给拉走了。 于是,富贵街在众人的清扫下,又露出了那湿漉漉的地面,畅行无阻了。 饭做好以后,叶儿就先给麻婆端上去了一份,让麻婆跟小梦梦先吃着。 叶儿、布朗大叔跟小可三个人在厨房旁边的屋子里先后吃了饭。小可吃完饭就去分店的铺子里忙了,叶儿看着前边的店铺。 关于救人这件事,只有叶儿她们三个人知道。 就连小可也没有人告诉他。因为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少有的,布朗大叔今天没有支摊。路过的人有些差异。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摊子的存在本来是个象征性的存在。如果布朗大叔真的不支摊,也没几个人会真的操这个心。 或许是因为其他地方的积雪还没清理干净,店铺一个上午也没有来几个。 平时该来的伙计也就来了一个,正坐在一旁打瞌睡呢。其他的估计是因为雪太大,路不好过也就没来。 叶儿无聊的坐在炭盆旁边的凳子上,刺织着手里的东西,是一幅金鲤送福图,极为新年应景。 她学了麻婆教给她的麻婆针法,麻婆教给她了很多东西,但是她只学会了动物类的刺织。 其他像人物、风景什么的,无论麻婆怎么教,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后来,麻婆也就只好作罢。 没过多久,有人喊叶儿了,叶儿仔细听了听,是布朗大叔。她应了声,然后走到布朗大叔的屋子里。 里边床上躺的那个人此刻已经被盖好了被子,显然是布朗大叔已经处理好了。 “怎么了大叔?”叶儿问道。 “你一会儿再给他熬点姜汤,掺点其它的驱寒东西。我估摸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熬完汤就开始做饭吧!做好了饭,就让两个铺里的伙计一会儿在前铺吃吧,别让他们再从西屋里过到院子里吃了,不然容易让他们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不方便。”布朗大叔大叔叮嘱道。 叶儿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个乱蓬蓬头发的人。不过昏黄的油灯下,她也没有看清什么。 晚上的时候,麻婆又一次次进到这个小屋里,因为布朗大叔告诉她,那个男人醒了。 麻婆走去的时候,那个男人似乎在发愣,呆呆地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甚至听到麻婆进来,他也没有反应。 “大兄弟,姑娘来了!”布朗大叔对着那个垢面乱发男人说道。 或许是听到了布朗大叔的话,那个男人不再发呆,慢慢地转过脸。当他看到那一头白发的时候,他的脸上似乎有微微的颤动,虽然很快就消失了。 “谢,谢,谢您,感谢婆婆您的救命之恩。” “哎!大兄弟,不是我说你呀,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都给你说了是我家姑娘,你还婆婆……”布朗大叔不满的对着男人说道。 不过布朗大叔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麻婆给伸手制止了。布朗大叔看向麻婆时,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麻婆对着男人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然后她又仔细看了看那张油灯下并不能看的真切的脸,就转身离去了。 布朗大叔离得麻婆近,看的真切,在麻婆走出屋子时,肩膀有了一丝微微地抖动。 1:可以理解为内裤。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33章 慈母佳儿 “他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来了!会是如此的模样来了,当真是讽刺啊!” 看着床上乱闹的小梦梦,麻婆忍不住的苦笑说道。然后看着依旧在傻玩的小梦梦,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娘亲,不哭。是梦梦不乖吗?” 看到麻婆在流泪,正在一边床上闹腾的小梦梦跑了过来,用稚嫩地小手擦拭着麻婆眼角地泪水。 “没有!小梦梦乖。是娘亲眼里进了沙子,忍不住流泪了!” 看着眼前的小梦梦,麻婆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想用手去抱住他,不曾想,却被小梦梦给挣脱开了。 只见那小梦梦跑到他的枕头边上,翻开枕头,从下边拿出来一小包鼓鼓的东西。 “娘亲,来,吃糖糖,是叶儿姐姐给我买的,梦梦偷偷藏起来了一些哟!可甜了哟!” 拿到那包东西,小梦梦又几步跑过来,对着麻婆奶声奶气地说着。 小梦梦边说边打开那个牛皮纸,麻婆顺着看去,里边还有五颗酥糖。他先是拿出来三颗,想要都给麻婆,但是手都伸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又放了回去两颗,嘴里还嘟囔着:娘亲说过,晚上不要吃糖糖,嘴里有虫虫。 看的麻婆忍不住又鼻子酸了,然后用力的抱住小梦梦。 看到娘亲又哭的小梦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是自己没给娘亲糖把她气哭了,慌忙把手里那颗糖给塞进了麻婆的嘴里: “娘亲,您今晚吃一颗糖糖,明天再吃两颗,不然嘴里会有虫虫。” 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擦拭着麻婆眼角的泪水。 “小梦梦,你也吃!” “不,小梦梦今天吃了两颗了,再吃嘴里就要有虫虫了,我不能再吃了。” 一听说娘亲又要让自己吃,小梦梦的嘴明显上下动了一下。然后挠了挠还戴着虎皮帽子的小脑袋,用力摇了摇头拒绝道: “娘亲你也不要再吃了哟!不行,娘亲你要是偷吃也会小虫虫,我还是去藏起来,留给娘亲明天吃!” 他努力让麻婆转过身去,几步跑到床头的枕头边上,想放到自己的小枕头下边。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麻婆没有在看,就把包好的糖塞到了麻婆的枕头下边。 …… 有种比糖更甜的“糖”是亲情,吃在嘴里,甜在心里,留在梦里。 看着刚刚被哄睡的小梦梦,嘴角露出浅浅的小酒窝,麻婆忍不住亲了一下。 起身重新坐回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轻轻地抚摸着那张年轻而消瘦地脸,上边依旧留有几道淡淡地疤痕。 一时之间,那些原本她以为尘封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她原以为忘掉的那个男人,他的身影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出现在自己的楼下,就躺在楼下的那张床上。 麻婆的心绪不由地乱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开心?快乐?还是痛苦?愤恨?或许有一些,又或许都有。她说不清楚,她也不好说。 尽管那张脸像他的身体一样,有着冻疮和疤痕,但是他那张脸所带有的感觉是别人无法代替的。 她知道,他就是池中龙,她曾经的丈夫。 纵然她告诉自己不再关心她的任何消息,但是他毕竟是个大富豪。无论你是否愿意知道,总会有人愿意去传播他的消息,尽管他们是两个不同的镇: 至少在一年前,关于池中龙的所有消息都是赞扬他的,夸赞他的精明,羡慕他的富有,谈论他最近几年的金钱是如何夸张的增长,他的商业帝国又扩张了多大…… 大概是在去年夏天,突然传出来了一条关于他的爆炸性的消息: 翠木镇首富池中龙涉嫌贩卖私盐谋取暴利,被官府抄家了。抄出来的家产光骡马拉都拉了半天(官方消息)。 又过了一天,有人放消息说他的家产骡马拉了一天。又过了两天,又有消息说是拉了三天云云…… 三夫人米阿兰多雨因为举报有功被免除了罪过,后来跟莱斯纳走了,不知所踪。 四夫人卿名卿不知道因为从来不参与他的任何事情,也免除了罪过。后来据说进了县衙。 大夫人青香芳在抄家的时候,不知为何带着女儿投井自尽了。 而二夫人凤可宁却是全身而退,还带走了自己的两个儿女,同时凤家之主宣布跟池中龙断了任何关系。 后来有人提到她的五夫人水如意,但是因为那个女人早就被池中龙给休了,事也就这样罢了。 至于池中龙,据县衙放出来的话说是池中龙愿意拿出来自己藏起来的金钱为自己买命。毕竟,在王朝可是有金钱续命的传统。 再后来的时候,池中龙的消息就变得少了。因为他不再是个大富豪了,能有多少人会注意一个落难的人呢? 但是,再少,偶尔还是有的。 某月某日,“池大官人”在某地沿街乞讨了,结果被人给一阵乱打;某月某日,又在某地,“池大官人”挨打了;某月某日,又在某地挨打了。再后来,就没了…… 总之,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消息总会像是风一样,穿过有缝的墙。 就像,该要面对的人,总是还要面对的!该明白问题还是搞清楚的。 …… 第二日早晨,麻婆让叶儿去找了镇上有名的大夫回来,给池中龙看了看:他现在有严重的伤害旧疾,还有来自冬天的冻疮。这些病因为一直拖着,导致留下了很多后遗症。 麻婆在叶儿的不解目光的注视下,花了好多银银子给大夫,让他给开了方子,让叶儿把药给带回来。 又过了两天,中午的时候,麻婆才又一次见到了池中龙。 还是在东屋里,昏黄的油灯下,池中龙那原本病态的样子就好了很多,脸上似乎多了几分精神。 他脸上的冻疮也有好转,但是看上去依旧是很狼狈。 当麻婆推门走进屋子的时候,池中龙抬起来头看向了她。目光并没有看透那纱巾背后的真正的样子,看出来她是谁。 就这样,在某一刻,这个房间的两个人就这样在这儿僵住了,谁也没有先说话。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34章 旧事重提 “咳!”麻婆终于忍不住咳道。 池中龙受这一声咳的影响,他好似清醒了过来。 “不好意思!因为您的纱巾遮挡,让我有些疑惑了。” 麻婆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在意这些事情。 “落难之人,池中龙有礼了。在此多谢您慷慨的救助,让我又有了活下去的机会!谢谢!”池中龙努力想要起来道谢说道。 或许因为牵扯到了他的伤势,他的脸上忍不住的抽动了一下。但是因为他的脸一动,又扯到到了他脸上的伤势,然后他的脸因为疼痛而又变了几分。 一时之间,池中龙的脸色就变了好几变,又加上他脸上的疮疤,看起来极为难看和搞笑。 看到池中龙这疼痛的模样,麻婆忍不住上前走了两步,然后她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 麻婆的怪异举动,池中龙自然是看到了眼里,心中微微一动。看着面前这个略带消瘦的身形,似乎又多了一丝决断。 虽然在这两天池中龙清醒了好几次,他也向布朗大叔和叶儿问过一些东西。知道了他们几个的关系,并不是池中龙想的那种父女关系什么。 但是对于麻婆,布朗大叔他们除了知道她叫麻婆之外,就并不知道其她的以前事了。 …… 对于池中龙的道谢的话,麻婆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示意不用了。场面似乎又要陷入沉寂。 好在,并没有!因为布朗大叔进来了。 “姑娘,你来了!” 这次,麻婆并没有再沉默,轻轻地应了一声。 “姑娘还有事吗?” 麻婆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姑娘你看你要不要出去?我给他再活活血。”布朗大叔摇着手里的酒葫芦说道。 麻婆听到布朗大叔的话,看了看他手里的酒葫芦,又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麻婆不喜欢说话吗?”池中龙对着给自己又要活血的布朗大叔试探性的说道。 布朗大叔是个爽朗性格的人,对于池中龙的话也并没有想太多。 “还行吧,记得以前我们在灰衣巷时,她没事的时候她老是喜欢呆呆地看着天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嘶!” 烈酒一涂抹到身上,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池中龙忍不住呲哈起来。 “喔!你们不是一直在这里的啊?我还以为大叔你们是一直在这儿的呢!” “哈哈!你想多了。”布朗大叔豪爽地笑道。 …… 尽管布朗大叔的活血化瘀手法比较巧妙,但是烈酒跟池中龙那满是伤痕的身体每一次接触带来的疼痛,都会让池中龙忍不住皱眉。 在这个过程中,池中龙知道了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是关于麻婆的。 于此同时,布朗大叔也知道了池中龙的名字,知道了池中龙的名字。 听池中龙说了他过去的事情,但是跟谣传的消息却不一样的版本: 原来池府被抄,池家的商业被断,是因为池中龙为了扩大他的商业帝国。结果被他的三夫人米阿兰多雨和他哥哥莱斯纳的算计,开始了贩卖私盐的买卖。 在这贩卖私盐的这几年里,池中龙的钱财是以一种夸张的速度增长,令人咋舌。 直到去年夏天,县令德鹰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带人直接到池府来抄家了。 德鹰摇晃着他那微胖的身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池中龙,跟他打着招呼。 来的不仅有德鹰,还有他的师爷笃牧,和本镇的几个商界人士。 德鹰这次的到来,他带几乎带尽了翠木镇所有的衙兵,衙兵包围了整个池府内外。 池府的众人被衙兵用刀剑围着,不敢再动。 笃牧他手里拿着厚厚一摞地纸张。如果仔细看纸看上面,那上边写的满满地都是字,或者叫做是证词。 池中龙的罪名是确定无疑的! 那满满几十张的证词,每一张都是真的。池中龙只是看了其中的几张,他就知道了,都是真的,真的让人害怕。 很多消息都是极为机密地,但是此刻竟然都会在自己的面前。 他用一种极为悲哀地眼神儿看着旁边的这些家眷,真的是可怜、可悲、又可哀! 罪名有很多,如果挨个罗列,至少得有二三十条。其中最厉害的的几条如下: 铺张浪费,误导消费观念。 私设刑堂,滥用私刑。就是三明堂。 哄抬物价,造成物价上涨,本地商业市场动荡。为了水如意那次的抬高了持续一周的高价。 其中最最最重的罪名就是贩卖私盐。 …… 当着池中龙的面儿,三夫人笑着抛出一堆池中龙的罪名,然后不顾池中龙的愤怒神色。在得到德鹰的许可以后,站到了笃牧的左边。 在三夫人和池府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四夫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对着德鹰微微做了礼,然后站到了德鹰的旁边。 不顾池中龙那愤怒,德鹰伸手搂住了原来的四夫人卿名卿的腰,然后依旧 笃牧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异样,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仿佛一切都是合理的。 四夫人的脸色依旧是那么平静,像她平时一样的。 “池大夫人,您还不表示表示吗?此刻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其中一个商界人士嬉笑着说道。 池中龙此刻虽然愤怒,他还有理智保存,他看着面前的说话的这个人,他知道这个人是谁:次布哈。一个他看不起的人,跟自己有过几次交恶。 青香芳看了看众人,拉了拉身旁池灵儿的手,终究还是没有动。 看到她没有动,德鹰旁边的另一个肥胖商人开口了: “池大官人,不知道吧,很多秘密,是您的大夫人说的。她很早就跟我们接触了!可惜了,您是个多情公子,又是个无情汉。 你接连娶了那么多的漂亮夫人,让她这个黑脸的臭婆娘无地自容。她只能靠着那些胭脂水粉去遮住它们,用豪华的金银珠宝来装饰自己。 可惜她不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丑婆娘,一个蠢婆娘罢了。 我们告诉她,只要愿意给我们提供一些消息,我们就会通过抄家这个方法帮她除去你身边的这些夫人们,也就是她口中的“贱人们”。” “田冬阳别说了,你别说了。”青香芳在一旁哭流涕着说道。 如果你觉得小说还不错,让你喜欢。希望小说能够获得持续的更新,欢迎收藏本书,积极留言与我交流,谢谢! 亦可以加入群聊:763627357,获得更多消息。 第35章 柳暗花明 那个被叫做田东阳的胖子商人依旧说: “我们告诉她,我们手里有你的证据。让她看了,她就信了。告诉她,赖子不怕虱子多。所以,她就给我们更多你的证据。 她竟然天真的以为,我们把池府抄过一次家以后,你就会回心转意。重新的爱上她,跟她回到以前的那一种状态去。哈哈……” 田东阳说完,一众的人哈哈大笑道。 此刻的青香芳早已经瘫在地上,青香芳的内心崩溃了。她不敢去看池中龙的目光,不敢看别人的目光。 她觉得自己的此刻像是一只被扒光了皮毛的母鸡,被扔在众人面前,让人肆意地践踏。 猛地,青香芳站起来了。她一站起来,吓得旁边的衙兵也是一动。 只见青香芳看了一眼已经被接二连三背叛打击到底的池中龙,她嘴里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带着满脸的泪水和一种决然的神色冲到不远处的井边,翻身投了井去, 小小的年纪,却听到了如此多的信息,自己的父母之间竟然有如此多的事情,给池灵儿这个可怜的丫头强大的打击。 她不顾身旁衙兵的刀剑围着,直接冲到了井边,不顾身体被衙兵追击用兵器划破的数道伤口。她回头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那黑黝黝地井,却看不清她的母亲。 池灵儿的眼一花,头一沉…… 等德鹰派人救她们上来时,尸体都已经凉了。 池中龙气血上涌,一时全部涌上了头脑。他的双眼变得血红: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他对着卿名卿和米阿兰多雨吼道。 “呵呵!您怕是忘了六年前的孟韦镇的孤姆家吧?就是您的大手操作,导致我孤姆家族败落,后又有一些敌对势力家族趁火打劫。 我们偌大一个家族,就剩了我和我表哥两个人。我一个弱女子先被他们拉去发泄,他们担心我告发他们,又被他们卖到了三令州古拉格镇的青涩时光妓院里,从孤姆晓改名为米阿兰多雨。 我表哥若非出去跑商,恐怕也要遭到不幸。 在经历了两年非人的妓院生活以后,我成为青涩时光里最有名的花魁,再然后你就来了,……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老娘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米阿兰多雨说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神色很淡然,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媚笑,似乎这媚笑已经成了她的面具。 但是如果仔细去看,就会看到她眼神里所蕴含的恨意,一种发自内心的恨。 在池中龙的印象中,似乎有一个孤姆家族,但是池中龙不知道商斗之后这些事情的。 毕竟商业战争从来都是无情的,因为有战争就有牺牲者!或许是今天是你,明天就是我了! 池中龙摇了摇头,再把那双血红的双眼看向了卿名卿,那个一直都是对别人沉默的女人,为自己唱、练习曲调的女人。 “我来说吧,她就是我的干女儿,一直养在乡下。她的女儿,也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不过她会的东西呢,刚好是你喜欢的,你又好这一口儿,所以……”德鹰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 “噗!” 池中龙此刻听完,被接二连三的刺激,一口怒血喷了出来。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二夫人,既然事情如此。恐怕也要委屈您一下了,跟我去衙门走一趟了。”县令德鹰对着凤可宁带着歉意说道。 “哼!自作孽不可活!” 凤可宁只是淡淡地吐出了这句话。不知道究竟是在说青香芳,还是在说池中龙,又或者是…… 下午的时候,池府的人就被带到了衙门里。 此时,堂下被审判的人就剩了一个人:池中龙。 “池中龙目无王法,私设刑堂,扰乱商业市场,贩卖私盐……,罪大恶极。 本县令上受皇恩,为了彻查池中龙他这个蛀虫,容忍了他几年,让百姓受苦,有负百姓所托,愧对百姓。 皇恩普照,天怜世人。近日先后有人密报,又有本县令搜集的证据,一举推翻池大蛀虫。判他明日午时问斩。”德鹰正色的判道。 德鹰说完,他的师爷就在一旁拿着几份纸张说了起来: “池府之中,米阿兰多雨和卿名卿二人举报有功,功过相抵。青香芳畏罪投井,不再处理。 池府一干仆人,有牵联的一并发配边疆,无关的人都一律发配仆人集市,再次进行买卖,具体名单到时候再公布。” 凤可宁根本没人提,因为她父亲花钱直接把她给捞走了。 “池中龙,你可有什么话说?”师爷斜眼看着池中龙说道。 池中龙看着眼前这几个人,他的内心复杂无比。以前这些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的人,如今嚣张跋扈的气焰都快烧到了池中龙的脸上。 这当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可笑啊可笑! “我没话说。”池中龙绝望着说道。 …… 在监狱里,师爷带着几个衙兵走进去了。监狱里一众池府的人看着他们,池中龙在单独的一个牢房里看着他们。 “现在,如果你愿意交出来钱财消灾,你们就不用去发配边疆。如果不愿意交,你们就只能去了。当然捐的越多,你就会越自由。捐的少的,你可以不去,但是你要去买卖市场了。 现在,开始吧!我这边有纸给做记录记录。榜单前三分之一回家,中的重新去买卖市场,最低的一部分。你们就去戍守边疆吧,为国做贡献吧。”师爷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说道。 一听到师爷的话,一众仆人就炸了窝。 为了上榜单,一众仆人争先恐后的掏钱买榜,争先恐后。有钱的捐钱,没钱的捐物。还有写下书信,让家人来捐钱…… “议罪金?议罪金!议罪金!” 池中龙的脑中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花钱赎罪。 这规矩是这一代皇帝立下的,似乎也是为了享乐之用。他当时发布这昭告的时候,公然表示只要不是叛国罪,都可以拿钱来赎罪了。 第36章 故事新识 如今的池中龙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是这个师爷在这儿说的话,却也是给他提了个醒! 议罪金也是个机会了! 池中龙的心一动,他静静地等待着这些躁动的仆人静下来,然后歇息。 等到师爷走过他旁边的时候,他轻声喊了一句侯师爷稍等。 那个侯师爷也是一愣,直到听到池中龙的第二声,他才找到出处。 “哟!咋了?池大官人,有啥事儿吩咐小人啊!”侯师爷用带着一种异样的笑声问道。 “议罪金!” 池中龙淡淡地说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侯师爷听到了,他略有一愣,然后对池中龙点了点头,施了一礼,就带着几个衙兵出去了。 …… 很快,池中龙就被放了出去。 因为他在衙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说他愿意交出来自己前半生所藏起来的钱财为自己赎罪。 他告诉德鹰哪里有一份真正的账本,交给了德鹰。 账本上有记录他的钱财都在哪里,让德鹰派人去寻完以后,就把他给放了。 池中龙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他想多了: 德鹰于抄家当日张贴公告当众表示,翠木镇太小,兵力太少,保护不了这么多的钱财,明天他要把池府抄来的钱财全部送到固蒙州的州长可可文那里,让他处理。 德鹰先派几个腿脚麻利的衙兵去给州长可可文报信,请求支援。然后派了一半的衙兵,又加上临时征集的一部分百姓,去押送那一百多车的金银珠宝。 送财的上百辆马车第二天刚走了几十里,就先后遇到大批的强盗,百姓和衙兵寡不敌众,大部分的东西被他们给劫走了大部分。 当州长可可文派大队人马人来救援时,只留下了那十几车的金银珠宝。后来又追回来了几车之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 如此巨额的金银珠宝再往上甚至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他派人专人来查先。先后剿灭了附近的那些山匪之后,却也只是得到几车的东西罢了。 皇帝盛怒之下,德鹰差点被下旨问斩。若非有几个重要的地方大员为他说好话,他恐怕真的就被给皇帝给斩了。 皇帝最终无奈,这事也就算了。德鹰也失去了官位,再后来德鹰和卿名卿他们也就消失了。 池中龙倒闭之后,几个商人控制住新的翠木镇商业。其他池中龙的商业市场都被当地的人给吞下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也是赚了个盆钵满罐。 物价持续上涨七天,后才逐渐变低,但是跟池中龙时期,还是贵了几成。 …… 听完池中龙说的,布朗大叔轻轻拍了早已经给池中龙盖好的被子,安慰道: “算了吧。这事既然皇帝老儿都没办法了,恐怕也就真的没办法了。” “呵呵!大概是吧!”池中龙淡笑道。 “不过你那议罪金倒是花的值啊,保住了你的姓名。哎!对了,你那花了多少钱?” “多少钱?怎么也得有上百万吧!大概也就我前十年的积蓄。我二十岁开始从商,到去年,已经十五年了。” “喔霍!池大官人,你可真厉害呀!上百万两真金白银呢!”布朗大叔啧啧称赞道。 “大叔,你就别喊什么大官人了!我现在不就是落魄乞丐吗?您就不要喊了!”池中龙苦笑道。 “你怎么想到花那个议罪金呢?” “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头悬在腰带上的。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不过现在想想,我才明白当时的那个侯师爷估计是故意站在我面前,跟那些仆人们搞那个什么花钱赎买罪的,为的就是把我套出来以前那些藏起来的积蓄给扒出来。”池中龙淡淡地对着布朗大叔说道。 “哎!那小兄弟,你经商这么多年。你到底有多少钱啊?”布朗大叔又好奇地问道。 池中龙没有再说话,而是神秘的笑了笑,说了一句你猜! 看着池中龙不想说,布朗大叔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对了,即便是在我们灰衣巷,我也听到过你曾经有个五夫人,却被你给赶了出去,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我想一下,时间有些久了!” 原本是说着自己那悲惨的经历时,还都能带着笑的池中龙突然消失了笑容,陷入了沉默。 “咳!” 突然外边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喷嚏声,可能是因为有些冷而打的。 布朗大叔和池中龙都听到了,互相看去,脸上都有些诧异。 布朗大叔起身出去去看,外边却是没有人了。只有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脚印通向院子的厕所。 布朗大叔挠了挠头,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到了屋子。 “怎么回事儿?” 池中龙看到布朗大叔回来以后问道。 “呵呵!不知道是谁,可能是叶儿或者姑娘下来上厕所了。没事儿,没事儿!我们继续。”布朗大叔摆摆手笑道。 池中龙却是知道,这肯定有问题。他听布朗大叔说过,自己现在所在的这房子是在楼梯下边,刚才自己明明没有听到下楼的声音。 所以,那人肯定是在外边的,而不是楼上下来的或者路过的,肯定是在外边站着的。很有可能,那人就是一直站在外边听着呢。 池中龙听到布朗大叔的话,笑了笑,没有表示怀疑。 “说起来我那五夫人,得从几年前开始。因为一次意外事故落到了清翠河里,后来被她的父亲和弟弟给救了下来,他们又是给我涂药膏,又是熬草药。终究我还是从奄奄一息到安然无恙活了过来。 在那期间,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就像那些老掉牙故事里说的那样,我们竟然互相爱上了对方。 再后来我伤势好了,就把她也给娶了回来……” 池中龙正说着,却听到楼梯传来轻轻地脚步声,脚步极为缓慢。 池中龙有些诧异,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后来她说她想要跟学习些知识,要帮我铸就商业帝国。我看她有心,就给她找了个夫子,那夫子是我朋友,意外出商结下的。” 说到这时,池中龙脸上浮现一种发自心底的的信任。 第37章 旧密新知 “他知道她的意思,来自自由地的地方,却到了一个囚笼,耐不住深墙大院的孤独,带她出去游玩。 后来她怀孕了,我的大夫人说她跟我那兄弟有染,说那孩子来历不明。 我其实知道他们是没问题的,因为每次出去,都有家里的仆人跟着。我那夫子兄弟又是个爱好名誉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毁了自己的声誉。” “既然如此,我为何又听说她是被你给打了一顿,把她给休了出去呢?”布朗大叔忍不住打断道。 楼梯上的脚步声此刻一停,然后就没了。 “因为您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已经开始了我的贩卖私盐生意。手下有人给我报信说,有人开始注意我了。 但是我知道,我既然已经走进了这摊浑水里,自然就出不来了。 我肯定会给自己留个后路的,为她留个后路,她是个好姑娘,我自然不能让她跟我一起遭了那个罪。 那么,我只能把她从这个局给送出去。常言道,出师有名,就是把她送出这个局,我自然要有个好的借口。 而当时我大夫人的那个谣言,就是个最好的理由。只是可惜了她,一切都不知道,却平白挨了一顿打。 好在我那手下青鸳告诉我,她怀孕的时间短,不会有什么影响,也让我放心了不少。” 说着说着,池中龙的声音就变得有些哽咽了。 “算你还有些良心吧,知道替她着想一些。”布朗大叔叹息着说道。 “哇……!娘亲,您在哪?” 一个娃娃音传来,很快,另一个声音就传来: “咦!姐姐,你在这楼梯上干嘛呢?” 布朗大叔和池中龙相识一眼,楼上并没有再传下来说话的声音,也没了娃娃的声音。 “姑娘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啊!”布朗大叔自言自语道。 “呃!怎么了?”池中龙有意无意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还继续讲呗!你怎么不管其他家人呢?还有那五夫人就不管了?” “我虽然当时就五个夫人,我也很难处理的。香芳是跟我从贫困到富裕走来的,但是后来她却变了。不再想从前一样省吃俭用,明里暗里地挪用家里的钱。 穿着打扮开始奢华无比,跟很多上流社会的交流。脸上总是涂着那些厚厚地粉饰,金银珠宝首饰遍体。 我知道她担心我不会喜欢她,担心她的老了,我不会再爱她。但是我们毕竟是糟糠夫妻,怎么可能会呢?后来她越做越过分,我又忙,就不再管她了。 现在想想,她也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女人,她以为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为了爱情而沉迷,为了爱情而献身。” 池中龙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至于二夫人凤可宁,我从来不担心她。纵然我们是商业联姻,但是毕竟是多年夫妻,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我那次能够从牢里出来,在一定程度上,我觉得他应该也暗地出了面。不管如何,他至少保住了我和可宁的那一对儿女啊!他公开表示跟我断了关系,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够保护我的血脉了吧!” 布朗大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 “三夫人米阿兰多雨是个从外边来的娶回来的。说实话,当时娶她就是因为太像个妖精了……” “咳咳!” 布朗大叔忍不住咳道,面色有些尴尬。 “喔喔!抱歉!抱歉!” 池中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赶紧倒起来谦道。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吧。”布朗大叔摆手说道。 “其实真正把她娶回来,当时也就是为了个面子,跟人争风头,也就是个图个快感。 只是后来没想到,她竟然是我跟她家族商斗问题造成的悲剧,是个要谋害我的人。 其实在我心里,她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虽然已经她嫁来有了几年,但是我们依旧是同床异梦。 其实她跟我四夫人一样,就是为了个人兴趣罢了。 我娶卿名卿时,就是因为想要听个曲儿调的!男人嘛,总会有个爱好的,我要是不养个人儿,我怎么算个富人呢?”池中龙有些讽刺性地自嘲道。 布朗大叔看了看池中龙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池中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问。 …… “娘亲,你怎么哭了呢?是小梦梦不怪吗?” 小梦梦对着脸上带着淡淡的泪痕的麻婆问道。 “没事,怎么能怪小梦梦呢!是娘亲在想一些事情。”麻婆揉了揉小梦梦的脸蛋儿笑着说道。 “娘亲在想什么?给梦梦讲讲啊!”小梦梦摇着麻婆的手臂问道。 “小梦梦,你想不想你的父亲呢?娘亲给你找回来怎么样?”麻婆试探性地说道。 麻婆刚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孩子还小,偶尔出去看到别人的一家人时,眼神儿里会流露出那种羡慕的悲伤。 在闹过一次小性子之后,他被气急地麻婆给打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哪怕邻居家的孩子说他没有父亲。 “不想呀。” 小梦梦的手臂一顿,然后奶声奶气地说道。 “真的?你确定是真的吗?”麻婆用手逗着小梦梦道。 小梦梦他终究是个小孩儿,一个只有两岁七八个月的孩子。就算有些聪明,又怎么会能够掩饰多少的东西呢? “其实,我想。我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想知道他在哪儿?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们呢?”小梦梦眼红着说道。 看着眼前的小梦梦那欲哭而又止的样子,麻婆用手臂用力抱住了他。她的眼泪忍不住落下,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小梦梦身上。 “好,我给你找回来他,很快就会找回来。你等着吧。”麻婆有些泣不成声道。 “真的吗?”小梦梦惊喜道。 “真的,真的。娘亲给你保证,很快。”麻婆温柔地说道。 小梦梦也在哭泣,小声的哭着。哭着哭着,就没了声音,然后他就睡着了。 …… 看着睡着的小梦梦,麻婆终究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第38章 拨云见月 且不提麻婆她们的事,这边继续说小屋里的两个人。 “那你后来也没有再去关注过她们?”布朗大叔大叔问道。 “一直都有,再后来,我突然就断了消息。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只听她曾经住过的那个客栈的小儿说,那个人她突然一夜白头。但是再后来就真的没有消息了。 ”今天我看到麻婆的一头白发,见她的身影有些熟悉,又听闻您叫他姑娘,就对她忍不住多想了一些。”池中龙边说边叹息道。 “唉!大兄弟,您可不能乱想姑娘啊!” 布朗大叔听到池中龙的话,忍不住拍了一下池中龙说道。从他的言语举动之间,可以看出来布朗大叔却是对麻婆很是尊敬和关爱。 “大叔手下留情,别打别打。是我言语唐突了姑娘。”池中龙讨饶道。 “你那五夫人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可以形容的?” 听到布朗大叔的话,池中龙脑中就浮现出了那个相貌清秀,总是身着朴素,却是自有一番小家碧玉的女孩儿。 池中龙把女孩儿的模样给布朗大叔形容了一遍,布朗大叔心里默默地琢磨了一下,却没有再说话。 此后,夜再无话。 后来几天,布朗大叔有意无意地、间接直接地把池中龙给他讲的故事又给麻婆讲了一遍。 “大叔,坐。” 中午的时候,麻婆听完了布朗大叔给他讲池中龙的故事,终究还是邀请布朗大叔坐下道。 “姑娘,怎么了?” “大叔,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当初经历了什么。那种疼痛,那种来自内心的疼痛,每日每夜都会折磨着我。直到后来小梦梦他的降生,我才缓了过来。” 麻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酸楚和痛苦之意。 “唉,他终究还是来了啊!”布朗大叔叹息道。 “当初他既然知道那事是有问题的?为何又要踏进去呢?他不该考虑家人吗?” “男人这一生总要有一个值得奋斗和疯狂的目标,这个目标即是为自己,也是为家人。 万事搏一搏,大概这才是男人吧!” 说起来这话时,布朗大叔的思绪有些飘,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 麻婆沉默了,那人似乎总是忙碌着的。每次晚上来的时候都是很晚,走的时候却是很早。 他的头发已然有些许的白丝,与他那年纪不符。他的眼睛却无论任何时间总是炯炯有神,显示主人那永不消减的精神。 “姑娘,有些事,或许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布朗大叔对麻婆说道。 麻婆中断了沉默,对布朗大叔点了点头。 …… 下午的时候,麻婆去衣铺买了几套男人衣服,又去药铺买了几副药才回来。 药,让叶儿给熬上了。布朗大叔把新衣服给池中龙,让他找时间给换了。 叶儿过来给池中龙洗了把脸,然后给他处理了一下脸上的疤痕。 虽然这时池中龙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多好看,但是看起来却不至于过于狼狈。 其实在这儿的这几天,池中龙身体上的冻疮和和伤疤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有布朗大叔的推拿按摩,又有药物的支持,今天的他其实已经能够走动了。 晚上的时候,池中龙被布朗大叔扶上去,走到了麻婆的屋子里。没有再问什么,布朗大叔就出去了。 布朗大叔下去了,叶儿也下去了,在前店铺里聊天,分店的值夜伙计没过来,他在分店里。 …… 那夜,谁也不知道池中龙和麻婆究竟说了什么。他们大概谈了有一个时辰之久,当二楼的铃铛响时,布朗大叔重新上去,去屋里扶池中龙。 当他上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三个人竟然都是在开心的说笑着,麻婆脸上也没有再带着平时的那面黑纱巾。 麻婆和池中龙是分开坐在那张红色的双人床上,小梦梦坐在他们中间,一手拉着池中龙的大手,一手拉着麻婆的手。一看到布朗大叔上来了,立刻就热情的喊了起来: “大叔,你是来把爹爹带下去的吗?” 布朗大叔愣了一下,看向另外两个人,只见那麻婆和池中龙相视一下。布朗大叔就知道了,然后他笑着点了点头,一边走了过去,扶起了坐在床上的池中龙。 “那我下去了,你们两个早点休息吧!”池中龙回头看了麻婆和小梦梦说道。 “爹爹再见。”小梦梦摇了摇手说道。 麻婆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却没有说话。她脸上的疤痕依旧存在,她也没有丝毫的掩饰。 布朗大叔把池中龙给扶了下去,到屋子里的时候,他问池中龙究竟跟麻婆说了什么,他们的关系竟然好的这么快。 池中龙对布朗大叔神秘一笑,然后又说了一句你猜。 布朗大叔看着池中龙那一脸的得瑟样子,忍不住捏了一下池中龙的手,让他瞬间就疼得收敛了笑容。 “呵!小兄弟,这就跟大叔我得瑟起来了?”布朗大叔看着池中龙戏谑的说道。 “不,不敢,我只是跟您开个玩笑嘛!”池中龙苦笑求饶道。 池中龙跟布朗大叔简单的说了一些,并没有去说太多。 “那你们两个以后怎么办?”布朗大叔问道。 “不知道。她的意思是,既然我把她休了,不是一家人了,那么自然就不能再住在一起了。所以您老这个窝儿可能就要给我喽。”池中龙玩笑道。 “滚!我一把年纪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抢床铺?你这伤一好,就给我赶紧麻利滚到西屋去。”布朗大叔吹胡子瞪眼道。 “她说了,要想我们复合,我必须要再重新娶她。她被休是众人知道的,那既然想要复合,她也不想没有做个没皮没脸的人,就那么没有丝毫名分的走在一起。”池中龙有些惨然说道。 “那怎么办?你怎么娶?有钱吗?看好日子了吗?”布朗大叔又问道。 “没有,我要是有钱,会成为前几天这个样子吗?”池中龙苦笑道。 “呵呵!你个又穷又丑的老男人,还想要娶我家姑娘,怕是难了哟!” 布朗大叔笑呵呵说了一句,然后解下自己腰上的酒葫芦,摇摇晃晃的喝着酒走了出去,留下一个一脸忧愁的池中龙。 第39章 破镜重圆 池中龙和麻婆的故事不止布朗大叔知道了,叶儿也知道了。有一次她好奇地问池中龙他来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狼狈? 池中龙听到叶儿的话,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当我离开了衙门,没走多远就遇到了有人来找我的事情了,都是些以前的冤家。 正所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没了金钱和势力,那些冤家自然就不怕我了。明里暗里找人或者亲自动手来杀我了。 前半个月,为了对付他们,我暗地里养的死士战死的战死,重伤的重伤。最后当我离开翠木镇时,我身边就剩了唯一一个人:青鸾。” “死士?大叔,你以前还有这种听书先生他们说的那种死士啊?”叶儿惊异的打断道。 这就是少年孩儿们的心思,更喜欢那些奇异的东西,关注的点儿都与常人不同。 “有十八个,都是我花了重金养的,给他们足够的养家糊口的钱。”池中龙有些心疼的说道。 “喔!那青鸳姐姐呢?她也是吗?”叶儿又问道。 池中龙迟疑了,才开口道: “她,也是个,只是她不一般。她即是我的死士队长,又是我的绝对亲信,我对她拥有超过任何人的信任。” “后来?” “后来?后来她死了!刚出镇子的我早已经筋疲力竭了,浑身重伤。她也不是太好,但她愣是背着我躲了十里,来到了距离这儿还有一定距离的明月镇外的一处山洞里。 但是尽管如此,我们依旧没有躲过那七个追兵。那几个在外边不敢轻易进来,在外边堵着。 我们刚休息一会儿,就听到外边有人说要放火烧死我们。她一听就准备要出去了。 我看她累的不行了,就提出一起帮她。她看了看我,假意同意了。我稍微一懈怠,她就把我打昏了。 等我醒来,她已经不在了。我艰难地挪出去看,外边的七个人已经全死了。她靠在石壁上,身上全是伤口。也没了气息。 我把她的尸体放进了那个山洞里,用那些人准备的东西把山洞给烧了。让她随着山洞的焚烧去了,不让别人再去打扰她的安宁。”池中龙声音悲沉的说道。 “唉!好可怜的青鸾姐姐啊!不过他对大叔您可真够好的。”叶儿也是哀声叹道。 池中龙没有多注意叶儿的状态,继续说道: “后来的我离开了那里,就四处流浪去了。在街头跟个乞丐也差不多了,为了活命,也没少挨打。这也就是我身上为什么有那么伤疤的原因了。 或许就是机缘,我竟然来到了这里。可惜那天晚上下了大雪,因为以前求别人挨了太多的打,我也不敢再来祈求了,就靠着街角冻昏了过去。” 池中龙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却变得很是平淡了。 叶儿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想想,却又不好意思再说了。 …… 过年的时候,池中龙来来回回帮着忙,忙上忙下的,到处帮衬着。 麻婆的店铺不大不小,却也是够几个人来回张罗了。 来来回回忙了两天,店铺才重新给整理了一番,新年的样子呈现在了每个人的眼前。 布朗大叔、叶儿、麻婆、小梦梦和池中龙一起开心、热闹的过了新年。 …… 过完新年,又经历了两个月的忙碌,池中龙充分发挥自己的商业才能,再次帮助麻婆精品店兴旺发达。 三月的时候,池中龙重新迎娶了麻婆,也就是原来他的五夫人水如意。 池中龙和水如意再次结婚,除了请了个媒人,并没有再请别人。让布朗大叔做了二人的代为父母,替二人证了婚。 男人没有嫌弃女人脸上的疤痕,女人没有嫌弃男人的年龄,为的只是两个人经历磨难重新走在一起的爱情。 …… 五月是花开的时节,却也是三年一次的金科放榜的时候。1原本池中龙和水如意二人是不在意的,但是直到大家都在谈论说那榜首之人竟然是水武时。他们才把关注点从商业转移到了这今年的新科状元之名上边。 听到这个名字,无论是池中龙还是水如意,都显得极为兴奋,毕竟是他们的亲人。 当他们跑到本镇贴榜的地方看时,那榜首之人赫然是水武,第二名月古空,第三名是秋文语。再往后的,他们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再去看了。 两人相拥而泣,当然,都是激动的泪水。 回去之后,麻婆精品店所有的东西直接按原价的七成处理,又引发一阵购物狂潮。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着的状元郎的归来了。 但是,目前的问题是池中龙和水如意并不在翠木镇。 这水武会不会回来呢?毕竟,每届的新科状元郎都是朝廷官员争抢的首选,他会不会暂时不回来呢? 如果回来,他是先去他读书地方呢?还是先回这翠木镇呢?又或者是回那里接回来父母,再回来呢? 一时,两个人有些慌乱了。 还是布朗大叔给他们支了话,本镇跟翠木镇相距不算太远,如果坐马车,大概一天也就够了。如果水武真的回来了,先差人骑马过去报信也只需要半天,然后他们三个人2再坐马车去。 …… 三日之后,有消息传来,状元郎回到了翠木镇,翠木镇新县令达布亲自相迎。 本来达布要给水武安排到自己家里,结果水武不愿意,说是要等自己去池府看望自己的姐夫和姐姐。一听到水武的话,达布的神色就变了。 达布给水武简短的解释了他不在的时候,池府发生的事情,说他们两个已经有好久没有消息了,只能先把自己找他们的消息给放出去,等他们回来找水武了。 达布好说歹说,才把水武给安稳住了,把他给安排到距离池府最近的客栈里,并把他在等他们两个人的消息给放了出去。 毕竟池府一直封着,没人能进去,估计也早就荒凉了。朝廷封了的大门,此刻,自然也是不能住人了。 1:剧情需要,跟历史的放榜时间不一样。 2:还有一个小梦梦。 第40章 阖家团圆 一有了水武确定的消息,水如意和池中龙就先派了一个人骑马去翠木镇跟水武报信,然后他们坐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随后去了翠木镇。 先去的人早就在那镇里等着池中龙和水如意呢,见到他们三个人到了。 就引了他们三个去池府附近的清韵客栈,那边得到消息的水武早已经在客栈里等着了。 以前的清韵客栈因为离池府近,来往池府办事的人都会在这儿歇个脚。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池府被抄家了。 受其影响,以前车水马龙的客栈变成门可罗雀。 以前店里还有三五个人住店,一听说状元爷要住,立马就退房换了其他住宿地方。此a刻,这里已经成为不是包店却是包店了。 “吁……” 随着客栈门前的马车一声吆喝,这辆从外镇来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此刻已经夕阳西垂了。 驾车的马夫跳下下了车,在车前放了下马凳,车上的男女带着孩子踏着凳子走下了马车。 男女并没有立即进去,因为门口有士兵拦着。他们还未说完来意,只见客栈里边走出一位英气逼人的青年。 只见那青年一身华服,高冠玉面。见到门口的男女时,面上却是一愣,脚步不由得慢了一下。 “小武,恭喜你高中了啊!” 女人见到那个客栈出来的青年惊喜道。 “大胆妇人,闭嘴。怎敢乱呼状元爷名讳?” 一听到女人的话,旁边的官兵立马上前怒声拦道。 男人面色也是惊喜之意布满脸上,但是并没有像女人那般的冲动。 “没事。他们,是我的家人!退下吧!”青年有些迟疑地对着旁边的官兵说道。 官兵闻声看向青年,看到他又摆了摆手,就退到了一边。 见到拦路的官兵退走,女人拉着孩子走上前去。 “姐?是你吗?”青年有些惊异道。 “是啊!你姐姐如意啊!这是你的小外甥池梦。”那个女人指着小男孩儿道。 “你的脸怎么?” 女人的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笑容。 “没事,是些小事情罢了。” “跟以前一比,姐姐你有些不一样了。要不是听到你的声音,我都有不敢说认识你了。”水武道。 “没事!来,小梦梦,快叫舅舅。”水如意指着水武道。 “舅舅好,舅舅抱抱!”小梦梦奶声奶气地对着水武叫道。 “来,舅舅抱!” 水武一把抱住了跑过来的小梦梦。 “呵呦!小梦梦,你可真是沉喔!舅舅我差点抱不动了。”水武逗着小梦梦道。 “哼!舅舅坏!”小梦梦撇着嘴说道。 “那这就是池姐夫?” 看着面前的男人,水武的迟疑依旧没有完全抛去。 面前的男人已经没有几年前见的那种蓬勃之气,一种英雄迟暮之意已经在他的身上有了表现: 虽然有了水粉的掩饰脸上还是有些淡淡的疤痕,头上的头发却已经参杂了很多白发。尽管他在努力站直,但是他的腰还是有些弯了一些。 “你可还好啊?小武!”男人开口道。 男人的声音已经有了中年人的感觉,终究水武还是认了出来。 …… 几个人没有去看周围围观的人,进到客栈里。早在一旁立着的水武仆人见到了这些,就去楼上通知水武的父母和一个女孩儿下来了。 水武在一旁的介绍,多年未见的亲人啊!尽管看起来有些看起来陌生,但是终究水氏夫妇和女儿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好几年了啊!他们随着儿子出去读书,这些年一直未曾归来。见到久未见面的女儿、小外甥和女婿,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激动过后,大家安静下来。水武对大家介绍女孩儿: “这是丽悦,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宰相的千金,我这次带她回来就是想让你们见一面,商量好结婚的事情了。嘻嘻!” 水武说起来时,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 不过当水如意和池中龙听到这句话时,却是一惊。当朝宰相千金,可见此时水武的受重视性。 女孩儿在水武介绍时,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但是很快又抬了起来,然后跟水如意几个人打起了招呼,水如意他们也是亲切的回应着。 对于水如意和女婿的巨大变化,在餐桌吃饭时,水氏夫妇提了出来,也得到了他们二人的回答。 听到他们的过去,众人却也是唏嘘不已。 不过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被小梦梦给驱散了。他抹蜜糖似的小嘴让水氏夫妇他们开心不已。以至于没有挣脱来自外婆外公的两人的怀抱,因为他们两个实在不舍的这个可爱的小外甥儿。 吃过晚饭,水氏夫妇带着小梦梦走了,说是要带着他玩。 池氏夫妇和水武还有丽悦几个人却是坐到了一起,重新说起来近几年的事情。 “我几年前意外遇袭,坠崖到你们那里。那次的事情我就知道那是一个阴谋,再后来我暗地里派人调查很多东西,发现了一个人,是当时悬崖上杀我得人之一。 我找到他时,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对于生活早已经没了希望,我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和盘托出了,是个蒙面人联系的他们,那些跟我商业愁怨的人。 蒙面人说他有我的消息,在有了我的几次准确消息之后,他们相信了蒙面人的话。 蒙面人放出了我的出游消息,他安排狙击地点,说是可以让他们报仇雪恨。蒙面人的话很有煽动性,他们就都去了。 结果事情成了之后,那蒙面人先是解散了我们。但是没有半天时间,他又来找我了。 蒙面人没有解释,直接出手,那个人拼命挣扎,结果被蒙面人一顿折磨,才下了杀手。但是那个人也是命大,竟然没死。 蒙面人在他旁边吐了几口痰,说了句能为德鹰大人而死,你们也是死的其所了。 我知道了这些消息,虽然不太能确定,但也是有了个方向。后来陆续查到很多追杀我的人都意外死了。再往后我就没有查到更多的消息了,就好像一切都消失了一样。 对于德鹰的猜测,我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因为他是官,所以我一直在忍着。” 第41章 黎明前夕 池中龙神色平淡的说道,就好像讲了一件很平静的事情。他稍微顿了顿,继续讲道: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没有做出动作,我竟然就被德鹰抄了家。在我被抄家的这件事里,只是不知道米阿兰多雨,还有他哥哥,德鹰,还有那卿名卿几个人分别扮演着什么角色。” 纵然说起来这种很令人愤怒的事情,他依旧是平静的,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大概这就是他经历了一年底层的人情世故之后,对人世的一种觉悟吧! “姐夫,你这事肯定有问题的。你所说的那个女人的哥哥到来本身就是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给你下的这个套,但是他们肯定是在知道你有欲往需要的时候下的。”水武听完之后分析道。 “哎!弟弟,你这些年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出去求学这几年都学了什么啊?”水如意问道。 “呵呵!姐姐,在虹南那里,我不仅求了学,还跟当地的人交了朋友,也学了不少其他的东西呢。不错吧?”水武有些得意道。 “呵呵!出去转了一圈就得意起来了?你再飞黄腾达也是我的弟弟。” 水如意用手指轻点了一下水武的额头,轻声说道。 “就是,知道一些东西就嚣张了?你不应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了?给姐姐一家人交代。”丽悦在一旁附和道。 “这个不用悦儿你说,我肯定也要去弄明白的,不然怎么对的起姐夫对我那几年的求学支持呢?”水武稳声道。 “小武,做事不要焦急。不能再因为一件过去的事情影响你的仕途。”池中龙沉声劝说道。 听到池中龙的话,水如意也说道: “就是,我们的事情终究已经过去了,不要因为它而影响了你。” “呵呵!姐姐,姐夫,你们放心吧!殿试的时候,因为我的表现优异,圣上特赐我一块钦差文书。虽然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利,但是可以动用些许的官兵。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我对事情没有处理权,却是有知情权。 你们这个事情对我来说不就是个机会吗?于公于私都有好处。”水武笑着说道。 水武说完,丽悦在一旁也解释了起来: “虽然说武哥在殿试上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很多大臣都担心他是个纸上谈兵之辈。众口悠悠,所以他这个钦差就变了这个样子。 不过他这次出行即可以去查当初的事情,又能证明自己,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 池氏夫妇默然,诚然水武和丽悦两个人的话说进了他们的心坎里。 思虑片刻之后,池中龙缓缓开口道: “其实,当时我发现那个贩卖私盐有问题时,我就派莽叔出去调查了。只是这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查出来了东西没有。” “既然姐夫你都回来了,你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指明灯。那么那个人只要还是忠心之人,听闻到你的消息,那么他肯定还是会来找你的。到时候看他有没有什么消息,这样事情还能有所改变的。”水武分析道。 …… 半夜,客栈里的人都早已经睡起了觉。 “噔,噔,噔……” 声音很轻,但是很有节奏。很快屋内的人就听到了,然后他就醒了。他轻轻地起身,打开披上衣服,就走到窗户边上,打开了窗户。 一轮明月高挂,明亮的月光洒向大地,跃入窗内。 此刻,窗外口外趴着一个精瘦中年人,脸看上去极为苍老。他的右手犹如鹰爪一般,牢牢地抓住了窗外的框,将自己稳定在墙上。 开窗的那个人看到趴在窗外的人,虽然惊喜,却轻声道: “莽叔,真的是您吗?” 窗外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才带着歉意说道: “大官人,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这是个很奇怪的景象,窗外趴着一个人,窗内站着一个人,而两个人却并非是针锋相对的。 “大官人,我查到消息了。”莽叔轻声道。 听到莽叔的话,池中龙顿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辛苦您了莽叔。” …… “走,这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去听风亭细说。”池中龙回头看了一眼床道。 “嗯!” 莽叔轻嗯一声,然后他双脚在墙上一蹬,右手也顺势松开。他像一只燕子一样,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 池中龙回来穿好鞋子,又穿好衣服也从窗户出去,轻轻掩上窗户,也是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莽叔一看到池中龙下来,就跑在池中龙的前边,向着池府方向跑去。 听风亭,池府的一个特色景观之一。在池府院的人工湖中间,是个很好的观赏湖景和谈事的好地方。 池府被抄家了,原本要打算拍卖了,但是池府太大了,价值太高了。 翠木镇没一个人能够买的起,但是几个人合作?别想了! 人是什么动物?甘苦易,共荣难。当有共同、强大的敌人在面前时,人们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联合。一旦那个敌人没了,原先那脆弱的就像某种膜一样,一戳就破。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能得到。 所以,池府的拍卖就被放弃了,依旧封了起来。 ……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此刻被封的池府自然就是一个很好的谈事情地方。 池府的大院高墙在平常人看来自然是很难的。但是对于莽叔和池中龙这种习武之人,自然不是问题。 借着明亮的月光,两个人在池府内高速跑过。看着那些已经以前的事事物物,池中龙的心中不由地多了几分感慨,步伐也不由地放慢了一些。 听风亭下,放着一张石桌,莽叔先跑过去的时候,先把石凳子给挨个擦了一遍,然后又把桌子给擦了一边。 做完这些,莽叔站在一旁停下休息,静静地等待着池中龙的到来。 池中龙的步伐缓慢,他在留恋这池府的一草一木,回味着以前的时光。若非池中龙还记得他来这儿的目的,恐怕还会更慢。 第42章 莽叔见闻 “莽叔,坐。” 池中龙选了个可以看见月亮的凳子,坐下去后,对着莽叔说道。 “谢大官人!” 莽叔一边道谢,一边坐下去。 “莽叔,不要再叫我什么大官人了。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若非遇到意儿,我恐怕早就冻死在街头了。”池中龙对着莽叔叹道。 “属下无能,让大官人受苦了!” 莽叔听到池中龙的话,立即起身道歉说道。 “坐吧,莽叔,你也有你的事情。这些发生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不是说你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给我讲讲吧!” 池中龙向下压了压手,对着莽叔示意说道。 “谢大官人!” 莽叔再次道谢,然后他才坐下了。 “奉大官人命令,我去跟踪调查莱斯纳,一直跑到了商凌州。商凌州你是知道的,他离我们儿可是有几百里的。 你跟他合作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暗处观察他。莱斯纳一直都是生活很正常,很有规矩,每日游走于自己的店铺之间。 除了正常的商业类的聚会之外,他很少出去做别的事情。通常他都会呆在他的书房里,刚开始时,我以为他就这样了。 时间久了我才发现,每月的月中、月末,他都会在家里换了一身行头,打扮很是普通。再绕过几条街,他就通过州长雪井藏的家的后门绕了进去。 他每次进去大概有一个时辰之长,至于谈了什么,我起初也不知道。我不敢进去,因为我发现在雪井藏家里有好几个暗卫。我曾经尝试过,结果还没进去,就被人给发现了,就慌忙逃走了。 莱斯纳他每次从雪井藏家里出来时,他的脸上就会露出淡淡地笑意,他原来进去时的忧愁就消失了。 我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给您说过这些事情,估计您也没弄明白。” 莽叔说到这时,停了一下。池中龙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看到池中龙摇头的样子,莽叔继续说道: “直到后来池府出事后的半个月,我才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怎么回事儿?”池中龙有些激动的问道。 “莱斯纳和雪井藏有密谋,他是流亡到了商凌州,为了报仇,他跟雪井藏一起设计了这个阴谋。 雪井藏搞来的私盐资源,他跟我们固蒙州相邻的泰离州州长欧顶言也有勾结。 因为我们翠木镇处于固蒙州的边界,所以他们跟德鹰把这三个州的路线给连接了起来。所以,一条由官方主持的私盐走私道路在暗中建成了。” “这?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池中龙吃惊道。 “大官人,这就是真的。因为,他们正是他们几个人的勾结。我们池府被抄的那些钱才会那么快被转移了。”莽叔轻声说道。 “怎么说?”池中龙继续问道。 “池府被抄家的消息我是从莱斯纳的家里听到的。那天下午我见三夫人进到了莱斯纳家里,然后被他迫不及待引到了莱斯纳的屋里。 等我上到莱斯纳的房上时,莱斯纳和三夫人已经躺在一张床上……” 说到这时,莽叔顿了一下,看到池中龙没有丝毫变化的脸色,他才继续说道: “亲热过后,莱斯纳跟三夫人说这些事情的经过。他一边说还在骂您,说您毁了他们的家族。 不过,很快莱斯纳伸手从床铺下拿出来一些类似账本的东西,他们两个兴奋的议论着这些东西。 此时的我是怒火攻心,悲愤难忍。愤怒之下,从房上下去,推门进去了。直接抽出匕首冲了进去。看到我冲进去,三夫人满脸的惊讶。莱斯纳张口就叫,我先把他杀了。 看着死去的莱斯纳,三夫人先是惊吓,然后她就低声求我放了她,说这一切都是他表哥逼她的,她还不知羞耻露出了自己的身子。 我的怒火更甚,匕首抹过她的脖子。 这时我听到了外边有声音传来,是官兵,我赶紧把他们两个扔到地上,又在床铺下找了找,又找到几本账本和几张字据。我把那些东西都塞入怀里,就要出来。 突然发现门口出来了两个人,黑衣蒙面。看他们的气势,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都是高手。 交出东西,留你全尸!那两个人说这话时极为冰冷。我自然是不可能交出来的。 外边有官兵,这还有两个高手。稍一懈怠,无论落到谁的手里,我都是死路一条。 我只能拼死冲出去,那两个人一看我这样子,就动手了。 杀了他们两个,我也受了伤,他们临死之时,又喊叫了一次士兵。 我自然不敢停留,就冲了出去。上了房子才发现还有几个人在外边站着,也不是普通人。 不是我不愿意回来,而是我前几个月我实在回不来,也不敢回来。因为那段时间一直有黑衣人在追杀我,还有官府通缉,说是莱斯纳一家被人给杀害了,说是我做的。 在我处理完那些黑衣人时,我还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莽叔顿了顿,喘了口气说道。 “什么重大的秘密?”池中龙问道。 “德鹰是雪井藏的儿子,是个私生子。” “原来如此!”池中龙恍然大悟道。 “那样的话,我们被抄的钱,要押送到州长可可文那里的钱!难道是?”池中龙迟疑道。 “是的!大官人。正是他们做的。” “怎么做到的?” “他们找了一群高手去杀了部分押运的官兵,吓散了一批。他们带走了一大批,通过水路把那些钱带走了,走到了一半,寻了地方,把钱财全部抛了进去。 为了掩饰他们的痕迹,那些人把消息散给当地的强盗,那些跑的快的强盗带走了一些,走的晚就遇到了后来的可可文带来的官兵,结果自然……” “当真是好手段!”池中龙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那些强盗本来就不合心。为了活命就把其他的强盗给供了出来。这也是到了最后,无论是可可文,还是圣上派人也就找到了一小部分的原因。”莽叔继续说道。 第43章 第一个故事终 “那些钱之所以没有带走完,恐怕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痕迹,另一部分恐怕也是怕上头查的太严了吧?” “是,大官人,就像你说的那样,是他们故意的。那些钱财被他们先后给打捞出来,转化为银票,几个人分了。 德鹰被圣上罢免了官,他就在商凌州的一个小镇买了宅院,开了个铺子,跟他的干女儿住在一起,倒是做了个大富翁。 …… 夜又深了一些,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讲述了莽叔他为什么不回来的原因。 散开前,池中龙嘱咐莽叔把他搜集到的东西明天给带过来。 再然后的故事就简单了。 水武回京给梁清帝上奏称池中龙之时有冤屈,他把各种材料上交给粱清帝。水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粱清帝,粱清帝看完顿时大怒,抓住了雪井藏等人,又先后找到了那些销赃的地点。 当真相大白时,除去那些人已经消费过的金钱,池中龙还有二百万两银子给追了回来。 追回来的钱粱清帝还在考虑如何处理时,就又听到水武上报说池中龙说自己贩卖私盐有罪,愿意捐八成的钱财为国做贡献,依此作为再次赎罪。 粱清帝自然是欣然接受,既免除了他的贩卖私盐之罪,给他赐了个富足翁称号,又把原来抄封的池府归还了池中龙。 至于那山村水如意宁愿漂迫在外也不愿意回去的房子,后来也成了大家的一个避暑、避寒胜地了。 二夫人也被池中龙给接回来了。 池中龙知道,他当初抓入狱,他的岳父肯定给他走动关系了。岳父直接把凤可宁给带走了,还有他的一对儿女,为他保留了一丝血脉。 要不是那个师爷提醒,自己也不会想起来这个事情,或许自己就真的…… 他曾经接到过一封笔迹很熟悉的信,上边只有一句话:儿女在我的手边,安危无忧! …… 对于水武此次的办案有功,又有丞相说话。此次虽然没有官职大升,但是未来…… …… “完了?” 看着不再说的舍犬笑,西鸟长飞忍不住的问道。 “基本没了,我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就匆匆结束了!”舍犬笑说道。 听到舍犬笑的话的,大家看了看周围,夕阳已然西下,像是一个少女恋恋不舍的看着情郎。 “咳咳!老哥,您觉得您讲的怎么样?” 闻人乃荣咳了一声,然后才问道。 “咳!闻人大仙,我知道讲的不怎么样!有些变形了!我不是我爷爷,没有他那样的讲故事能力,再加上时间久了,很多事情就忘了。”舍犬笑面色闪过一丝尴尬道。 众人看向舍犬笑时,那夕阳的余晖在他的脸上映着,显得他的脸更加的通红。 “那么,你这个故事到底想表达出来的是什么?你觉得的泪点又在哪里呢?”闻人乃荣又问道。 “故事按照我爷爷当时讲的应该是女人作为一个小妾,被家里的其她妻妾欺负,在她无助之时,被男人无情的抛弃。女人不仅没有对着生活低头,她自立自强。 在男人被家人背叛,无情打击落魄街头之时,她依旧选择了救那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带给她的爱情,更重要的是为了那个孩子!” 听完舍犬笑的话,众人哄笑起来,一个故事能够讲成另外一个样子,也真是个人才了。 而一旁的闻人乃荣却沉默了,舍犬笑的本心是好的,但是由于各种原因,却变了味儿。他该怎么处理?他得想想。 众人依旧在哄笑,舍犬笑的脸变得更加通红。渐渐地变为愤怒之色,就在舍犬笑的情绪要爆炸之时,闻人乃荣开口了。 “诸位老哥哥,静一下,听我一言。” 闻人乃荣打断众人的笑声道,看到众人静了下来,闻人乃荣才继续说道: “舍犬笑大哥是第一个来求缘的人,自然是有些激动的。加上故事年代久远,有些遗忘也是可以理解的呀!再加上故事的传播本身就会有变形,每个人的讲述能力不同,所以……我们应该理解他。” 听到闻人乃荣的话,大家安静下来了,他们开始想,如果自己来讲自己的故事时,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或许会比舍犬笑好很多,或许比之不如。 “谢谢您!闻人大仙。”舍犬笑激动的说道。 闻人乃荣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尽管舍犬笑大哥讲的不如他所想。但是像他这种敢做第一的人1,他的精神自然是要获得嘉奖的,值得鼓励的。 所以我还是愿意给他一颗圣果,同时我也希望大家可以带来更多的人,带来更多的故事。互求机缘吧!” 闻人乃荣说完之后,就从身上的袋子里摸出来了一个圣果,然后递了出去,示意让舍犬笑接着。 舍犬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在大家嘲笑之时,舍犬笑就知道他的事情要完了,他和父亲两个人都可以活下去的机会要没了。 但是闻人乃荣理解了他,自己和父亲不必再进行考虑如何处理圣果了。 有了圣果,那就意味着活下去的机会。舍犬笑的双腿一软,跪倒在了闻人乃荣的面前,他激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众人被他的举动一惊,但是很快,自己一想,他们的心也就不再吃惊了。如果真的会再有这样的机会,自己会怎么样做呢? 闻人乃荣似乎是听到舍犬笑跪地的声音,他慌忙前走几步,摸索着把舍犬笑扶了起来,嘴里不住的说着“使不得”。 闻人乃荣一边说,一边把圣果递给了舍犬笑。 “好了,诸位老哥哥。估计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我要走了,明日我们再继续续缘吧。”闻人乃荣继续说道。 众人无法阻拦,今日他们来到这里,说实话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却获得一颗圣果。 一个圣果就以为着是一个可以活命的机会。对于面前的这个盲眼阿翁,他们的内心是充满了崇拜,脸上满是尊敬之意。 有人想要挽留,被西鸟长飞拦住了。 要走的人是拦不住的。 看到闻人乃荣走了,众人也散去了,相继进入了城。 ps: 1第一卷到此基本算是结束了,对于部分人名设定的小解: 池中龙:龙困浅池,无以助力,何以成飞?龙在囚笼,何以成飞?池中龙最终的失败表明,他还是抵不过社会的残酷。 水大飞:谁家安得儿女双全,雏鹰展翅高飞去,十家九户多离散。 水如意:人生如戏,戏里戏外,几人安能如意乎?最终她能够获得自己的爱情,跟她的自身不断学习、还有坚持分不开。她的能力也是她最后能跟池中龙走在一起的重要因素。 水武:望子成龙龙难成,望女成凤凤错位。父母的希望是希望,而每个人的发展最终却是却是自己寻找的。 虽然他叫水武,借着自己努力,还有把握住了时机,最终他还是考上了状元。 凤可宁:人生在世,安宁强势与否,自身的背景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再多的名字:有的就是纯属意外打的。因为起个名字真的很难呀! 2对于文中部分人物的补充说明: 青香芳:一个悲情女子,最初的时候跟池中龙共患难,产下一女,一直走到富贵。 后来因为富裕了,池中龙就会犯那些古代男人常犯的问题,追逐三妻四妾的生活。 因为出身卑微,跟后来的一比,就更加自卑了。她没有后来人的年轻漂亮。 她没有凤可宁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像她一样再生一个儿子,这也是池中龙再娶的重要因素。 她没有米阿兰多雨的妖艳,她没有像米阿兰多雨那样的勾引住男人的手段。她天真的以为男人会像以前一样的爱着自己,只需要一颗爱他的心就可以挽留着这个男人的心,就像少女童话那样。现实总是在无情地摧残她的天真。 她没有卿名卿的多才多艺,她想用自己的话给池中龙解闷,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见识问题,给他又增了很多的心烦。 她没有水如意的青春,也没她的好进。她是大夫人,是正妻,要保持自己的面子。 为了跟那些年轻的小妖精们斗,她不得不靠饰物掩饰自身的不足,她花钱就变得大手大脚了,因为受到太多的刺激,也开始自私自利。也为后来她被骗而埋下了种子。 米阿兰多雨:她的所有妖艳状态都是为了活着。她是商业斗争的波及品,是个无辜的人。她跟表哥为了报复池中龙而找雪井藏进行密谋,利用德鹰派人去刺杀池中龙。 当一切“成功”时,却又遭受到来自池中龙手下的暗杀,和雪井藏的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她是那个时代女子不幸的悲剧一个缩影,跟青香芳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都有自己的故事,同样也都有自己的结局。 他们所处的时代造就了他们的成功或者悲剧,这就是大势所趋。个人终究是螳臂挡车…… 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第44章 蚍蜉撼树 众人没有看到,那个阿翁走了七百多米之后,他就停下来了。 因为他的前面出现了一群人,正确的说,是一群手持利器的老人,身体相对的健硕。 他们的眼睛像蛇一样的贪婪,看着眼前这个盲眼的老头儿,或者说是看着他身上的袋子。那里装着的圣果,那里装着他们生存的希望和活下的机会。 “大仙,你愿意自己交出来呢?还是要我们自己动手呢?”瘊子老头说道。 “呵呵!苍木不珠吗?你果然很有野心,看来我给你的那颗圣果是助长了你的野心啊,让你做了你原本可能不敢做的事情啊!”闻人乃荣轻叹道。 尽管面前的情况很危险,一对十四个,自然是不占优势的。更重要的是那个人还是瞎子。 但是,这个瞎子此刻的淡定,却让那十四个人多了几分胆战。 “呵呵!没想到老头子的贱名字竟然也能让大仙给记住了。不过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废话了。交出来吧!”苍木不珠冷声地说。 “呵呵!既然自己想要的东西,哪里还有别人自己去交出来的呢?”闻人乃荣平淡的说道。 说吧,闻人乃荣就又重新走了起来。 “动手!” 显然苍木不珠是不想继续跟闻人乃荣“唠嗑”了,直接指挥大家上了。 并没有像他们之前预料的那样,闻人乃荣的手中会突然发出来一道什么光。 直到第一个的人的菜刀都要砍到苍闻人乃荣的背上时,闻人乃荣的身体却仅仅是微微一动,就躲过了那一刀。 一刀刚过,又有一个人提着一把短刃冲了过来,直刺他的腰眼。闻人乃荣却是恰好跨了一小步,刚好就躲过了那一刀。 一刀不中,另一刀又未中。原本还有些想要保留的人,直接就下了死手,冲着闻人乃荣的脖子就砍了过去。 “呵!你们这些人,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如此痴迷不悟,那就去死吧!” 闻人乃荣的话此刻就像寒冬里的冷风,让众人的心一阵胆颤。 只见他轻轻挥了一下手中的竹杖,旁边的空间就像凝冻住一般。所有的人都能不动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离他们最近的、原本那安然不动的兽群突然动了起来。 那是一群狮子和野狼,有四五十只。它们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嚎叫着,冲了过来,冲向这群“一动不动”的人。 那野兽对闻人乃荣却是视而不见,都是从他身边“躲”了过去,然后冲向了各自的目标。 …… 不管这声音依旧多么惨烈,无论那野兽见了之后如何疯狂。闻人乃荣的脸色都不曾有过改变,他依旧大着步子前进,然后消失不见。 临走之时,他收走了十四道淡淡地蓝色烟雾。 惨叫声,嚎叫声惊动了城墙上的巡卫。城墙上站着的几个老人,惊恐的看着七百米之外、淡淡地的夜色中、那不能看清的晃动场景。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让胆怯的老人直接瘫倒在地上,甚至有晕死过去的。 …… 或许你们在怪异这十四个人会在这里。那么,事情就必须回到下午苍木不珠带人闹事之后了。 接到闻人乃荣给他们的圣果,让苍木不珠把圣果转交给宫雪作为安慰。 离开那里不久,手底下就有人提议说想要分了吃!何故?他们真正的目的本身就不是为给游鱼讨公道,而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为了圣果。 而如今,这轻易到嘴的“肥羊肉”,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谁又愿意轻易交出去呢? 听到那个人的话,苍木不珠忍不住的看了那个老头一眼。 真棒,老力布真有眼力劲儿! 但是,苍木不珠却不能苟同。 无论如此,这是给宫雪的,纵然说自己心里多想要,如果此刻把这个圣果分了,也会分了自己作为一个小老大的威信和统信力。 苍木不珠虽然也想吃那颗圣果,但是也知道,他要是敢吃了,手下的人肯定是要暗里反的。毕竟,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们,都是曾经是游鱼的手下。 老大刚刚消失,就抢老大女人的东西,一旦传出去…… “咳咳!浪马,这个东西既然是给鱼嫂的,那么我们就不能拿走。万一传出去我们欺负孤儿寡母的坏话,我们在这儿城里还用混下去吗?”苍木不珠厉声说道。 “可是,不珠哥……” 那个被苍木不珠叫做浪马的人又再说,被苍木不珠一巴掌抽在了头上。 “浪马,你给我闭嘴吧!你要是再提这种不忠不义之事,休怪我不拿你当兄弟!” 挨了一巴掌,又听到苍木不珠的厉声斥责,浪马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看到没了事情,苍木不珠便带头先走着。其他一人一看,也赶紧跟了上去。 后边的人小声议论着苍木不珠的举动,虽然大家暂时还没有圣果吃,但是苍木不珠的忠义感还是让他们忍不住的啧啧称赞,说自己跟他死也不后悔。 苍木不珠继续走着,不过他也能听到后边的话。听到他们的话,脸上露出淡淡地笑意。 “西鸟长飞,别以为游鱼没了你就能当老大,还有老子呢!哼!” 苍木不珠心里忍不住想道,双手在袖子里死死地握成了拳。 …… 等苍木不珠回去的时候,发现宫雪家门紧闭,他们喊了半天,没人开门。 推门进去一看,却发现宫雪衣着整齐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右手无力地从床上垂了下来,地上一片黑红。 众人一惊,冲了过去,只看到宫雪右手腕有一道伤口,顺着伤口的方向,满是黑红。 苍木不珠伸出手指在宫雪鼻子一探。在众人的目光下,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显然宫雪是割腕自杀。 众人顿时沉默,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宫雪会自杀。 …… “不珠哥,这里有张纸,上边还有字呢!” 一个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什么信?让我看看。” 听到有人喊自己,苍木不珠回头一看却看到南笑从靠墙的桌子上,拿起一封信。 苍木不珠接过信,看了一眼,他的眼眶就湿润了。 第45章 螳螂捕蝉 苍木不珠转手把信交给南笑,让他读给大家听。然后他踱步走了出去,呆呆地望着天空,想起了自己家里床上躺着的那个老爹,拳头不由得又紧了紧。 接到信的南笑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读道: “君方磐石,妾作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磐石生在前,蒲苇缠其后。磐石既去,蒲苇安存? …… 当风吹远鲜花的香味,雨打落相思的种子。爱情的光芒还能在记忆的最初,在任何不可见或者不可知的地方,为你我照亮共同前进的方向。 …… 思君不见!宫雪!” …… 听到南笑没了声音,苍木不珠就知道他已经读完了。苍木不珠没有给其他人回味信内容的时间,直接让他们分别出去借了些铁锹,让他们顺便跟那些人说了这里的情况。 一会儿,游鱼家的院子里站了三十多个人,先是有老妇人轻轻地给宫雪擦拭了手腕的痕迹,又给她身上轻轻地盖上一床被子。 然后苍木不珠一挥手,走出了七个人,跟着他一起拉起床铺的四角,把宫雪给抬了起来,走出了游鱼家里。 游鱼家的屋后,已经有十几个老头已经挖好了墓坑。见到苍木不珠他们过去了,墓坑里边的人从他们手中接过铺角,把宫雪放了进去,又把上边盖的被子给宫雪重新盖好。 随着铁秋把沙土一下下的送下去,众人忍不住的哭了。 纵然他们现在已经到了绝境,处在生死的边缘。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就这样送入了墓土之中,他们的心还是被牵动了。 再后边的过程,苍木不珠没有再参加,他带着他原来的那一队人悄悄地走了。 城内,一处无人的宅院内。 “作为手下,我们应尽的责任都已经尽了。逝者已逝,生者还是要坚强,努力的活下去。 没了游鱼哥,那么以后就只能靠我们去打拼了。不管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是自己的家人。为了活下去,拼了!”苍木不珠大声说。 “拼了!拼了!”众人也是喊道。 “既然我们下午的目的没有达到,那么就看晚上的了。等那个瞎子傍晚回去的时候,我们上去抓住他。他要是老实交出来也就算了,如果不然……” 苍木不珠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众人一看他的动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既然鱼嫂已经去世了,这颗圣果自然就不用再给她了。现在,这颗圣果我们大家分了。听他们说的如此神奇,如果果真那样,我们吃完之后,今晚的行事岂不是又多几分胜算?” 苍木不珠这话一说,十三个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火热。 苍木不珠尽可能平均的一个鸽子蛋大小的果实分成十四份,众人各自取走了一份,怀着激动的心情吃了下去。 或许是太少了,效果没有那么强烈。尽管如此之少,他们还是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腹中不再有饥饿感,身体仿佛有了用不尽的精力,此刻,他们自信的觉得,今晚必胜。 苍木不珠给他们安排好了今晚各自的工作,然后准备休息。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就集合出去到城外先埋伏好了。 他们在城外寻了一处灌木丛遮挡的地方,在那埋伏了没多久,就看到闻人乃荣要离开了! 苍木不珠预料到了开头,却没有预料到结果。 他们没有看清闻人乃荣的实力,当闻人乃荣展示出他的能力时,他们才开始感觉到恐怖。 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因为都没有卖的! …… 回到了城里,跟众人分开,舍犬笑带着满脸的开心回到家里。 屋内静悄悄的,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音。 “爹!我回来了,您今天自己喝水了没有?不过您不用再喝了。因为我今天弄到了两颗圣果,您只要吃了这圣果啊,您的身体就会好了,估计还能走到外边转转呢!” 舍犬笑一边说着,一边点亮了屋里的油灯。 舍犬笑满脸喜悦的拿出来自己的两颗圣果,对着瘫在床上的老爹开心的说道: “爹!有机会了,有能够活下去的机会了。” 床上的人依旧静静地躺着,没有说话。舍犬笑心中一惊,但是又不敢多想! “爹,您睡着了吗?” 舍犬笑一边轻声问着,一边走了过去。他绕过桌子时,发现床边的那个小凳子上原本放着的罐子,此刻却在地上,成了碎片。 “爹?爹?” 舍犬笑依旧尝试着喊着,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舍犬笑不再迟疑,快步走过去。却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不行了,那罐水就是他想喝却没有喝进去,摔在了地上。 “爹……!”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舍犬笑终于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为什么啊!老天爷啊!我刚给爹他老人家找回来了圣果,你就把他给带走了。你好狠心啊!”舍犬笑趴在老父亲的身上痛哭着。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沉闷的敲门声,刚开始舍犬笑没有注意去听,所以没有听到。 敲门声时断时续,敲几下,就会一停,然后继续敲。频繁的敲门让本来心情悲戚的舍犬笑变得暴躁,打断了舍犬笑得哭泣。 “谁啊?”舍犬笑不悦的问道。 一听到舍犬笑的声音,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继续响! 对于门外的敲门声,问他又没有人答,舍犬笑是没有心情理他的。 舍犬笑一转身,就又看到自己父亲在床上静静地躺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再次传来,又是那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妈的,谁啊?没事做什么妖呢?” 这令人愤怒的敲门声让舍犬笑直接暴起,手里随手拎起一只凳子,快步到门口,一把打开门。 门外的天空无月,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屋子里透出的那一点点灯光自然是刺不破夜色的帷幕。 舍犬笑要看门外那个混蛋是谁,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又踏出两步,还没有落到他看清门口两边的是否有人时,一根木棍就迎头而上。 第46章 黄雀在后 并不是特别的强烈地打击感袭来,让已经是年老的舍犬笑一阵眩晕,他的身子也随着打击来的力道而倾倒。 倒地时的疼痛让舍犬笑又清醒了一些,让他也有机会看到自己受击的方向站着一个手持木棍的人。 尽管屋内的光亮不足,但还是有那一丝的光亮露出来,让舍犬笑看清了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 “慕石哈,怎么是你?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伤我?”舍犬笑吃惊地问道。 来人舍犬笑认识,那个人是慕石哈,下午他也跟自己一样去了大树下,还吃了圣果。 此刻他来,只是不知他所为…… 来人的个子很高,甚至比舍犬笑高一头。光头高鼻的慕石哈没有回答舍犬笑的话,对着躺在地上的舍犬笑的头又是一棍。 连续两次的棍击让舍犬笑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后慕石哈像拖死狗一样把舍犬笑给拖到了屋里。 拖在地上摩擦的疼痛让舍犬笑想大骂,不过他还没有开口,慕石哈先冷声开口说道: “圣果呢?交出来!留你全尸!” 舍犬笑一听,心神就是一愣?什么?圣果?原来慕石哈是打圣果的注意。 “你不是吃过了吗?还要它干什么吗?” 舍犬笑想起来什么,然后对着慕石哈大声说道。 “好东西。谁会嫌多呢?毕竟,你不也是拿了两个?”慕石哈冷笑道。 “我?我是为了救我爹。” 舍犬笑边说边挣扎要起来,慕石哈手持的木棍再次袭来,舍犬笑顿时又倒下了。 疼痛让舍犬笑忍不住叫了起来,对于舍犬笑的痛叫,慕石哈也并不是很担心。 慕石哈他知道,舍犬笑的家因为地形原因,离其他人家还是有些距离的。附近最近的这几家,都是些瘫在床上的的高岁数的老人。就是他们听到了什么,他也不怕。 为了保险起见,防止舍犬笑叫出来,慕石哈又是一棍击打在舍犬笑的嘴上,登时舍犬笑的嘴就扁了下去。 慕石哈不怕舍犬笑喊,舍犬笑也知道,他喊也没有用。此刻他已经这样,喊也没有用,他也没去浪费这力气。 “交出来,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慕石哈的声音更加冰冷道。 “哼,你别想,我就是毁了它,吃废了自己,也不会给你。”舍犬笑含糊不清地说道。 舍犬笑知道,慕石哈是个狠心的屠夫。他既然说了会留全尸,就不会放了自己。他从来不会给别人一点机会的,他不会留活口的。就算自己求他,他也不会的。 舍犬笑的话刚说完,一把从口袋里摸出来两颗圣果,把其中一颗朝着墙壁摔去。 一看舍犬笑拿出来的圣果,慕石哈的眼中冒出来了贪婪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黑夜一般。 看到舍犬笑把其中一颗扔出去,慕石哈立马冲了过去,捡起来那摔成两半的圣果。 一握住那圣果,慕石哈的脸上先是露出满脸的高兴。摸着那裂成两半的圣果,他就又怒了。 带着愤怒回头的慕石哈,让他看到了更加愤怒的一幕:原来趁慕石哈去捡圣果时,舍犬笑把兜里的另一颗圣果拿了出来,送入了嘴里,奋力地咀嚼着。 但是舍犬笑的牙本来并不好,刚又受了伤,废了半天劲儿,也就在圣果上留了几个牙印。 慕石哈三步并作两步,带着满脸的愤怒地冲了过来。只见他手起棍落,只见落到了舍犬笑的头上,一下把舍犬笑嘴里的圣果打了出来。 一下,两下,三下…… 慕石哈没有再去看那一痰模糊,而是从地上捡起来那一颗掉在地上的圣果,然后捡起来已经有了牙痕的圣果。 慕石哈把圣果在自己的身上擦了几下,擦去了圣果上的污渍。看了看,然后随手塞进了衣服里。 看着那一团模糊,慕石哈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他把屋子里易燃的东西分开,有规律的放在了一起,然后把油灯扔下…… 回头看了看那已经轰轰燃烧的房子,火势很凶。慕石哈转身迈入了夜色中。 第二天,有人发现了舍犬笑他家被大火烧尽了。西鸟长飞带人出去查,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此事也就暂时不了了之了。 后来又过了几天,又有人找到了慕石哈的尸体。发现时,已经凉了好几天了,浑身都是淤伤的痕迹。不过这是后话,虽然有人查了,却也没有查的清楚。 很显然,那天晚上慕石哈也被黑吃黑了。大概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 昨天又有人吃了圣果,享受了圣果带来的好处,他们的变化让更多的人有了兴趣。 上午的时候,那些吃过圣果的人闲来无事,自然是愿意给闻人乃荣做宣传了。 一时之间,几乎近一半的老人和小孩儿都知道了闻人乃荣和他神奇的圣果。 下午刚吃过午饭,闻人乃荣还没来,大树下已经坐满了人。若是仔细数数,怎么也得有个三十多个。 都是些六十到九十多岁的老人,有的人是单独来的,有的还抱着尚在襁褓或者牵着不足十岁的儿童。 尽管如此,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渴望,一种对于生命的渴求。 等了一个时辰后,在众人的期盼目光中,闻人乃荣的身影在远方露出来。 他还没有走到,他的歌声却是已经先到了,跟他第一次来时唱的歌是一模一样。 看到闻人乃荣快走来了,西鸟长飞第一个站了起来,看着闻人乃荣来的方向。接着又有人站了起来,都是西鸟长飞的人。 有人带头站起来,就有人好奇。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也跟着站了起来。 有些老人年纪是在太大了,起坐都是不便,就没有起来。 “西鸟长飞见过闻人大仙,这里备有甘甜的水,闻人大仙路途辛苦,可以先喝一些。”西鸟长飞对着还有几步的闻人乃荣道。 “呵呵!长飞老哥有心了。这也没有多久,还不渴!为了我们彼此的缘,我吃点苦也是值得的!”闻人乃荣笑着说道。 第47章 新的故事 西鸟长飞为什么这么积极?他其实也是有他的心思的,他就是要让别人觉得他跟闻人乃荣这位大仙关系不错,让他的有更好的实力扩张。 有些孩子终究是太小,总是会时不时会闹。一见到闻人乃荣,有的孩子怕生,哭的更是哇哇直叫。 闻人乃荣的脸色微动,西鸟长飞一看,立马大声呵斥那些带着小孩子的老人,要他们注意下自己孙子和孙女,不然就带着小孩子离开。 西鸟长飞的话一说,很多人就静了下来,赶紧安慰手边的孩子,生怕被西鸟长飞带人给驱逐了。 已经恢复中年状态的西鸟长飞和他的手下,自然是让新来的求缘的众人恐惧和羡慕的。 “长飞老哥,算了吧。都是些小孩子,不要再操心了。” 闻人乃荣慢慢走过来,和声的说道。 “大仙人好,脾气好,我们自然是该听的,现在我们开始吧?”西鸟长飞附和道。 闻人乃荣点了点头,西鸟长飞扶着闻人乃荣到了一张毯子边,请他坐了上去。 “缘生缘起皆是缘,今日你我相聚就是缘。今日我带了十颗圣果,不知道这些缘分又能相与谁呢?” 一听到闻人乃荣的话,树下坐着的人立即就躁动了。 十颗!十颗圣果!只要能够获得其中的一颗,就能够活下去。机会就在眼前,谁也不可能不心动的。 如果闻人乃荣能够看见,他肯定就能看到周围的人眼中露出来的那火热而又贪婪的目光。 “既然你们来了,相信诸位都知道我的规矩了。我就不废话了!” 闻人乃荣慢慢地说着,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但是不过我有些话想要给大家说一下,在别人讲故事时,无论他讲的好坏,我没有开口的话,希望大家不要打断他!如果你实在听不下去了,可以自行离去。”闻人乃荣想起来了什么,又补充说道。 树下的众人先是一静,然后突然被一个老妇人给打破安静。 “我来,就由我宁花婆子先来开个场吧!” 离闻人乃荣比较近的一个老婆子率先开说道。听到了宁花婆婆的话,闻人乃荣说了句可以,宁花婆婆就笑了。 毕竟宁花婆婆先开口说了,其他人虽然很着急,但是当着闻人乃荣和西鸟长飞他们的面儿,也不敢说什么。 “在我的记忆中,一直都有一个故事。我觉得它很美,所以我现在给大家讲一讲。” 宁花婆婆的身体不太好,每说一会儿,就会喘一阵儿。但是终究还是讲了起来: “咚咚咚!” 一阵拍门声传来,让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剧的年轻少妇忍不住皱起来了她那好看的眉头。 “老是喝,老是喝!怎么不喝死你啊!” 少妇嘟囔着她那涂着不菲价格口红的嘴唇,用手指顺了一下在沙发上乱了的头发。没有再去整理自己身上那套宽松的居家休闲装上的褶皱,走着性感的猫步到了门口。 门外依旧有断断续续的拍门声。尽管对拍门声很熟悉,她还是扒开了猫眼看了一眼,确定是他,才打开了门。 “大半夜不睡觉,鬼敲什么门?” “亲娘抢银钱去了?哪家的死婆娘,不知道把自己的醉狗带回去啊? …… 少妇一开门,就听到走廊左右传来的骂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她却知道,这些人都是在骂自己这一家人。 少妇早都习惯了这些人的话,都骂了两年,也没有一点新意。 此刻少妇也没空理他们。因为她一开门,那个倚在门口的人立即就向她倒了过来。 少妇伸手扶住了那个要摔倒的醉酒男人,又嗅到男人西装上腋下那淡淡熟悉的不知名香味儿,眉头就又是一皱。 那个男人被少妇一扶住,醉眼朦胧微微的睁开了一丝。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嘟嘟囔囔地说道: “舞儿,今儿晚上又谈好了一笔合同,明天带你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去。” 男人边说着,边要将左手提着的公文包提起来,想给少妇去看。他几经努力,终究没有提起来。 少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把他手里的包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少妇艰难地把他拖进了卫生间,靠着墙。 “自己在这儿先吐吐,我去给你拿点醒酒药去。”少妇对瘫在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男人看着少妇离去得样子,脸上露出痴痴地傻笑。 …… “白涵,你今天怎么又喝那么多酒啊?你说过你不喝的!” 男人已经洗完了澡,坐在沙发上休息,少妇现在沙发边上对着男人不满的说道。 “蝶舞,好舞儿!今天那是个大合同。我先跟那个孟老板说了,我们今儿不喝酒,他看着我只是淡笑,我就知道那不可能了。上百万的合同,要是丢了,我最近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白涵双手搂住宋蝶舞的纤腰,服软的说了许多的话。 女人撒起娇来,男人受不了。男人要是撒起来,对准了人,女人也得甘拜下风。 男人一逗、一戏、一闹,少妇脸上的怨气少了一些。 …… 第二天早上,宋蝶舞睁开眼睛时,枕边的人已经习惯性的没了。她悠悠地起床,花了半天进行洗漱。 饭菜,白涵早已经备好,宋蝶舞把它们拿出来重新加了热。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吃着饭。 吃完了饭,又进行了一番打扮。穿上正式的工作服,才下了楼。 走到车库里,宋蝶舞随意的扫了一眼旁边的车位,旁边的车已经不在了。果然,白涵又是早起出去跑业务了。 宋蝶舞摸了摸自己的小白,那是自己前年的生日礼物。白涵送给她的,花了三十多万的车。 这就是白涵和宋蝶舞,两个离开了校园五年以后,经过几年打拼,就有了现在的家。 宋蝶舞是在一家创意设计的公司里上班,一个月固定工资五千多。她爸爸给她找的,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不错了。而对于她…… …… “听说了吗?二部要来一个新人,超帅哎!我的妈呀!”旁边有几个女孩儿议论道。 第48章 帅气牧蟸 宋蝶舞回头看了看,又是一部的那几个花痴女。她瞥了一眼,就不再关心了,尽管她是二部的。 宋蝶舞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 “来,牧蟸!你就坐这里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作地方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宋蝶舞抬起了头,正是“地中海”岳主任岳留心。 地中海正引着一个青年男子进来,给他指着宋蝶舞前排的一个工作位说道。 那个青年男子约莫是有三十岁,等他走近了,宋蝶舞看的真切。俊秀的五官,鼻梁高挺,额头光洁,一双浓眉之下的目光熠熠。 他的面容虽然不是绝顶的好看,但是却别有一分飞扬英挺的俊气。再加上收身恰好的黑色工作装,衬托出他挺拔英武的身材,果然是帅哥。 怪不得那些花痴会这样赞美,这个牧蟸看起来却是有几分“姿色”。宋蝶舞心中思索道。 不过宋蝶舞也没过多在意,他不想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少女们,俊男帅哥不知道见过多少了。一个模样有些俊俏的男人终究还是不能让她在意的。 或许是感受到了宋蝶舞的注视,牧蟸向宋蝶舞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出于礼貌,宋蝶舞点了一下头,就低头去处理工作了。 帅气的牧蟸到来,让工作室的气氛顿时变得活跃了。 不过活跃的是那些刚毕业不久的女孩儿们,没事就会去牧蟸旁边转悠,总想给他指点一些东西。 不管旁边女人怎么闹,牧蟸脸上都是露出他那淡淡地笑容,显示出他帅气面孔背后的平易近人。 ……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宋蝶舞还没有下班,白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舞儿宝贝,下班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宋蝶舞轻声问道。 “女王大人,赏脸陪小人出去转转吗?一起去商场转转?”白涵继续嬉笑说道。 “哼!就会贫嘴!不去!”宋蝶舞嘟了嘟嘴道。 “别啊!我的女王大人,赏脸一起去吧。小的昨晚可是允诺您一起去了哟!您要是不去,我今晚还有的家会吗?”白涵求饶似的讨笑着说道。 “是吗?那我要好好惩罚一下你了。我上次看上了一套德意玛裙子,还要那个波明戒指,还要……” 对着手机,宋蝶舞这边滔滔不绝的说道。 “姑奶奶,手下留情啊!小人昨晚刚挣得那点儿钱,恐怕不够您的这一通消费啊!”白涵在电话的另一边苦笑道。 …… 宋蝶舞跟白涵打电话时,她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时不时因为声音因为情绪变化而变高。 办公室里的人没有说一句话,看他们的样子,这已经是见惯不惯的事情了。再说没有几分钟就要下班了,办公室里的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 “那就这样说好了,你下班了来接我吧!” 宋蝶舞带着满脸的笑容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手边的东西,就挎着自己的包走了,留下了一群人在后边嘀咕。 “真是好运的娘们儿,嫁了那么个好老公。”一个男职工感叹说道。 “切!又不是她的!羡慕个啥?”另一个中年男人不屑地说道。 …… “舞姐那穿着、用的,可没什么便宜的东西啊!她真的是有钱呀!”一个女孩儿眼冒星星说道。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是她老公白涵厉害。能把一个普通的业务员跑的是风生水起,就是她老公长的倒是一般,要不是他那恐怖的业务能力,恐怕是配不上那宋蝶舞了。”刚开口女孩儿旁边的一个女孩儿说道。 宋蝶舞走出去有十多分钟了,人们依旧还在讨论着宋蝶舞。显然,每次听到宋蝶舞和白涵打电话以后,讨论他们两个的事情,似乎已经成为他们的家常便饭了。 不过,也有女孩儿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期盼看到她们想看到的一幕。 “哎!来了来了。白涵来了,又是他那一辆十五万的星鱼。” 女孩儿一开口,就又有好事者跑了过来。瞬间,临街的四个窗口就趴满了人头。 “蝶舞姐也下来了,你们说,这白涵怎么能每次都算得这么准哎?” 一看白涵和宋蝶舞分别出现,窗口顿时又热闹了起来,又是不住的议论。 “明哥,可以下班了吗?”新人牧蟸说道。 “啊?可以了,一到六点就可以了。” 听到牧蟸的话,牧蟸旁边的中年男人从文件堆里抬起来了头,笑着说道。 “你不走吗?”牧蟸问道。 “先不急走,我手头里还有一点要收尾的,做完就走。”明哥笑着说道。 “牧蟸!你要下班了吗?走,我们一起下班吧。” 一听到牧蟸要下班了,就立即有个马尾女孩儿跑了过来说道。 “不,不太好吧?” 牧蟸脸上浮现着些许的犹豫,迟疑着说道。 “没事,没事!我叫蒋小雯,你可以叫我雯雯。走吧,我们一起下楼,我顺便给你讲讲公司的事情。”蒋小雯热情地说道。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这多不好意思啊!”牧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没事,就是下个楼,说几句话啦!来,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蒋小雯继续满是笑意说道。 “不不不,不用了,这太麻烦你了。”牧蟸摆手示意道。 蒋小雯不由分说,就帮牧蟸把东西给收拾好了。收拾完就拉着一脸茫然的牧蟸朝着楼梯走去了。 “雾草,这蒋小雯个闷骚蹄子,平日里看她文文静静的,也没见她对谁有意思的。” “就是,今天一看到牧蟸,她就贴上去了,原来她好一口啊!” …… 看到白涵把宋蝶舞离开以后,窗口的人有的又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时没注意,牧蟸就又被蒋小雯给拐带走了,心头再次泛酸的女孩儿们又开始在后边议论起来,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显得难听了。 …… “已经成功进入,尚未接触,预计两个月。” 某处,某人躺在床上,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了几分钟,看完回信,就把短信记录给删了,然后翻身就睡觉去了。 第49章 稻草压牛 丰品商城,是风雪城最有名的大型商场,场内的东西包罗万象:从精品服饰,珠宝玉石,高档生活用品,到高级电玩等无所不有。 宋蝶舞熟练的拿出自己的银卡,带着白涵通过vip渠道,走进商场里了。 宋蝶舞在商场里到处瞅着看着,看到有喜欢的,就会指给服务员,服务员打包后白涵就接了过去。 白涵不知道自己究竟爬了几层楼,逛了多少个物品专区。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上,面前的购物车里全是买来的东西。 白涵的双腿无力的颤抖着,看向宋蝶舞时,她依旧兴致勃勃的在逛着。他的眼神儿有些绝望,他再次领略了自己老婆这无敌的好腿力。 看到白涵走不动了,宋蝶舞白了白涵一眼,然后她就让白涵先在这儿歇着,自己去买最后的几件东西。 看到开心走去的宋蝶舞,白涵疲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纵然自己辛苦,只要让心爱的女人开心,那辛苦又算什么呢? …… 白涵先后跑了两趟,才把买的东西都给装到车上。从开始到现在,宋蝶舞的脸上时刻都是带着开心的笑容。 回到家的宋蝶舞依旧是开心的,开心之余,她甚至还亲自下厨,给白涵做了好几道道美味的饭菜。 似乎,昨晚的晚上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三天后的夜晚,白涵又是大醉而归。 或许是因为白涵今晚实在是喝的太多了,在拍门等宋蝶舞开门的时候,已经开始吐了。 门上、门前的走廊上都是一片片的红白之物,异酸味、酒精变异味儿,果真是难闻。 等宋蝶舞开门的时候,失去了门的支撑,白涵身子一软,顺着就把门上的呕吐物给擦了一遍,接着就倒在了地上。白涵身上的西装顿时就全是污秽之物了。 看着门外的一滩、到处的酒味儿,再加上白涵身上的那一身脏污,宋蝶舞的眉头皱的像是铁疙瘩一样。 地上的白涵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可惜他酒喝的太多。舌头软了,嘴唇也早就飘了,宋蝶舞什么也没有听懂。他的持续不停的嘟囔着,倒是引得宋蝶舞更加气愤。 宋蝶舞想要拖动白涵,但是她一弯腰,就闻到那股恶心的味道。她的胃里也是一阵阵的泛酸,她觉得晚上吃的东西已经在喉咙眼里徘徊了。 只要一点儿忍不住,宋蝶舞就…… 无论宋蝶舞怎么难受,她知道她必须把白涵给挪回到屋里,处理了那些东西,不然明天外边还不一定会有人怎么蹦哒呢? 白涵强忍着那喉咙眼儿里跃跃欲试的食物跑出来的冲动,努力拖动白涵那不重却又很重的身体。1 又一次熟练的把白涵给艰难拖到厕所里,把他给扔到马桶旁边,让他自己去吐。 为了避免白涵的外套被粘上更多的脏东西,宋蝶舞把白涵的外套给脱了下来。衣服上除却那酒在胃里短时间消化后,发酵产生的那个恶心的酸味外,还有宋蝶舞不知道闻了多少次熟悉而陌生的淡淡香味。 …… 第二天,宋蝶舞起床的时候,白涵依旧是已经起床走了,大概已经上班去了。 昨晚的事情让宋蝶舞忙活了半天,到了早上,她脸上依旧满是疲倦,尽管化了妆,但是化妆品并不可以完全掩饰的。上班的时候,她还是会时不时忍不住的打哈欠。 “舞姐,昨晚和涵哥忙到了多久啊?怎么疲倦的?” 旁边的女同事小李看到宋蝶舞的疲倦样子,有意无意的、看似关心的问了一句。 小李一问,旁边的人虽然没有扭脸看过来,却都是立刻偷偷支起来了耳朵,等着宋蝶舞的回话。 小李问的那句话很暧昧,不知道是问宋蝶舞和在家里做事情忙到了半夜呢,还是做什么…… 宋蝶舞此刻还是倦容浅存,回答的时候没有去多想小李的话,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十一点多,差点累死我了!真的是烦!” “喔!舞姐不要过于劳累,毕竟身体还是很重要的嘛!” 小李听到宋蝶舞的话,嘴角微微一笑,安慰似的回了一句。 听到宋蝶舞和小李的对话,大家都是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笑了。 “要是我个有钱的老公啊,跟他忙到两点我也愿意啊!”一个看似很崇拜的声音说道。 听到她的话,大家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虽然说的不清楚,但是都懂! “小雪啊!你没那命,就别想那么多了。”旁边有人对刚才说话的女孩儿说道。 尽管这样,那个小雪依旧在不住的叹着气。 …… 下班的时候,又有女孩儿走过来想要跟牧蟸一起去餐厅吃饭,结果被蒋小雯给捷足先登,带着他去吃饭了。引得周围的女孩儿对她是一顿咒骂。 ……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牧蟸跟蒋小雯交往越久,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在牧蟸到这儿半个月后,牧蟸成了蒋小雯的男朋友。 平静的日子依旧是这样的在过着,白涵依旧是常常半夜归来,喝的半死不活的。 宋蝶舞对白涵在也是越来越不满,直到一天早上,宋蝶舞拦住了要起来上班的白涵。 宋蝶舞头发乱蓬蓬的,一脸倦容,两眼通红,都是血丝。显然,她是一眼没睡了。 “怎么了?舞儿!你怎么这副模样?昨晚没睡吗?”白涵对着宋蝶舞的举动不明所以问道。 “我们离婚吧!” 宋蝶舞淡淡地说道,平淡到令人令白涵惊悚。 “为,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白涵颤声说道。 “你还爱我吗?”宋蝶舞说道。 “爱啊!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这么努力不都是为了你吗?”白涵激动说道。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天天醉酒而归?你有没有关心过我的心情?知道我一个人坐在一个孤零零的囚笼里,没有一个可以说话人的感觉吗? 每次你醉酒在门口,知道邻里是怎么骂我们的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宋蝶舞尖声吵道。 为什么身上总会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儿?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闻它闻了一年多了,它又是来自于谁的?” 1不重却又很重:平时很轻的人,一旦睡着或者醉酒之后,他们的身体会变得很重。 还有潜水员吗?是不是适时出来透个气?如果没有的话,我考虑是否要结束这本书了。强行完本最为致命的! 第50章 殃及池鱼 白涵有些发愣,他如此这样的辛苦工作,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眼前的女人?可为什么还是会变成这样? “你好好想想吧,等你什么想好是选择我还是你那不知所谓的东西吧!” 等到白涵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宋蝶舞已经起身了。从她的衣着上看,她昨晚都是没有脱衣服的。 “舞儿,别走!我不能没有你啊!” 白涵起身慌乱的抓住了宋蝶舞的裤角,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放手,白涵。你别让我看不起你,你不懂我,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舞儿,不要啊!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改,一定改,别离开我好不好?” 白涵颤抖的双手牢牢地抱着宋蝶舞的双腿,脸紧紧地贴在宋蝶舞的身上。滚烫的热泪顺着白涵的脸打湿了宋蝶舞的衣服,让宋蝶舞心头终究还是一颤。 “再给你多少时间都没有用了,不是吗?” “有的,有的。一定有的。给我一年的时间。” 说这话的时候,白涵抬头看了一下宋蝶舞的脸,看到宋蝶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慌忙改口道: “半年。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生活!” “撒手吧,白涵,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个白痴!” “三个月,就三个月!”白涵斩钉截铁道。 “爱情不是买卖,不是让人用来讨价还价的。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知道你自己的问题,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东西,那么我们民政局见吧。” 说这话的时候,宋蝶舞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但是很快就又隐去了。 “好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白涵此刻说这话的时候,样子极为狼狈,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又像一匹受伤的狼一样。就像一个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想要死死地握住它。 感受到臂弯里的人再次挣扎,白涵望向宋蝶舞的脸上,满是不解。 “我要去上班了,放手吧!” 听到了宋蝶舞的话,白涵才松开了手。 “要不,你就别去了,请个假吧。休息一下,你看你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了。”白涵心疼的说道。 宋蝶舞又坚持了几句,终究还是听了白涵的劝告,请了一个上午的假。 …… 对于宋蝶舞的请假,办公室的人都感到好惊讶。尽管宋蝶舞吃穿都很铺张,但是对于她的工作,她是从来没有请过假的。 不过请假这种事,跟在办公室里的各种事情相比,怎么算都是个小插曲了。 毕竟,蒋小雯和牧蟸这两天也请假了。 …… “涵哥,你怎么了?你的精神怎么这么差呢?” 刚走进公司自己的办公室里,一个年龄女孩儿起身对白涵说道,那个女孩儿边说边走过来,伸手打算接白涵脱下的外套。 “为什么身上总会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儿?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闻它闻了一年多了,它又是来自于谁的?” 闻到那个女孩儿身上的香味儿,白涵突然想起来了宋蝶舞昨晚的话,突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滚!我的事不用你管!”白涵粗爆说道。 白涵没有把自己的外套给那个女孩儿,自己随手把外套给挂在了衣架上。 林宁没有习惯性接到白涵总会递过来的外套,脸上闪过一丝不解,有些尴尬。 又听到白涵的骂,牙齿紧咬着嘴唇,眼角一红,但是也什么也没有说。 白涵的办公室,是一个单人的,因为他的恐怖业务能力,上司特批的。 林宁,来公司也已经有了一年多了,办公室的一切总是被她给处理的井井有条。 文件、书籍、都按白涵的习惯分类放好,桌子上泡着一杯白涵喜欢的绿茶,淡淡地的茶香在室内飘荡着。 挂好外套,白涵坐到办公桌旁,习惯性喝了一口手边的茶,然后他抬头看向对面。 对面的那个瘦弱女孩儿正一脸怯然的看着自己,眼角红红的,好看的嘴唇因为紧咬而发白。似乎她还是因为刚才自己的话而害怕,她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而导致了自己生气。 她是个无辜的人,却是自己和宋蝶舞之间的受害者,在无缘无故之中受了伤。 自己是个无辜的人,宋蝶舞也是无辜的人,所有的人都是个无辜的人,那么导致这一切的,谁才是个罪人呢? “林宁,对不起,你坐下吧!没事了,我早上心情不太好,所以说话有些过分了,你忙你的吧!”白涵对林宁柔声说道。 听到白涵的话,林宁才如听圣旨一般坐了下来,低下来头处理手头的工作,只是肩头有些微微的抽搐。 看到林宁的样子,白涵不由地有些心疼,但是他想想早上的事情,张了张的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林宁,是一个刚毕业没有多久的女孩儿,对于林宁到自己这里,还是一个意外: 刚来到这里公司的林宁,被分到新人的业务群里,让顾影带着她。 新人的她,自然不知道圈里的那些弯弯绕。她天真的以为能够想公司宣传部的那些人说的那样,跑业务是多么多么的简单。 第一次,她跟顾影出去跑一个三十万的业务,对面的马老板看她的样子清秀,模样端是有种不一样的好看,顿时心里就喜欢了。 酒桌上,那个马老板几次暗示林宁,只要她愿意陪自己一夜,这个三十万的合同就行了。 顾影是个老人了,自然懂得这些酒桌上的规矩,她给林宁林宁偷偷解释,林宁当时脸色就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结果林宁她端起来桌子上一杯酒直接泼到了马老板伸过来的猪脸上,引起了马老板的愤怒,让他恼羞成怒,打算强来了。 林宁从包里摸出来一瓶防狼喷雾,对着马老板一喷…… 惊慌失措的林宁离开了酒店,并没有公司,而是回到自己的住处了。 为了善后,顾影也没有立马回公司,当晚也没有回来…… 依旧是单机的一天,可能更完这个故事就要挂机了。有没有潜水员出来说句话? 第51章 倔犟林宁 第二天一上班,林宁就被顾影给告到了老孙那里,说是因为她,差点把那个三十万的合同给废了,差点导致林宁被开除了。 说来也是巧合,要不是自己去给老孙报给业务,不然也不会遇到她,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原来的助理宁恩静刚辞职,就把林宁给要了过来,当了个助理。 这一年多来,林宁跟着自己跑来跑去,自己也让她没有再去参与过酒局。 每次自己去谈业务,她都是在下边车里等着自己,常常是等到了半夜。把酒醉的自己拖进车里,开车带回小区,把自己给扶到五楼的自家门口,然后自己打车或者走路回去…… 原来她也是不会开车,就因为自己一句半开玩笑的话,她花了一个月,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时间,拿到驾照。 白涵自己甚至还嘲笑她是新的“女司机”,“马路杀手”。 就是这样,这个女孩儿平时就倔犟的工作着,不服输,不认输。 她似乎没有高档的衣服,总是穿着很是朴素但干净的衣服,身上也没有什么饰品。唯一令人惊奇的,大概就是她身上总是会带着的那股淡淡地香味儿了罢。 摇了摇头,白涵把思索回到现实,重新低头开始处理手头上的业务。 ……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去无名居。” 快十一点的时候,白涵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抬头看向林宁说道。 白涵的话打破了办公室一个上午的沉默。 “啊?我早上的饭菜还有一些,就不用了!”林宁摇了摇头拒绝道。 此刻,她的神情已经不再像早上那样悲伤,但是泪痕还是存在淡淡的泪痕。 “走吧!下午再做。” 白涵起身穿上外套,摸出来一张湿巾,走到林宁身边,先合上她的工作文件,以一种不容置疑地声音说道。 话刚说完,在林宁的惊愕中,用手里的湿巾轻轻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走吧!这泪脸哭的,还是擦了的好。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白涵淡笑着说道。 白涵的话,缓解了林宁脸上的僵硬。 …… 白涵带着林宁出了公司,也没有一个人说什么。毕竟像白涵这样的业务超群的人,还是有些特权的。 就算真的有人问,一句去谈业务就足以让别人闭嘴了。当然,也没有人会不识趣的来问他们为什么早退。 一路无话,出了公司大门,走过了一条街,在一个不大的小店前停了下来。 这个小店只有一间房大小,店里放着六张小桌子,一个桌子大能坐四个人。门口上挂着个牌子:无名居。 此刻,已经坐了五桌客人,白涵带着林宁走到门口的那最后一张空桌边上。 “哟!你们来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边给他们倒茶,边对着白涵说道。 “老刘,老样子,两份!”白涵对老刘说道。 显然,他们两个是这儿的常客了。 “好,等着。马上就好!”老刘道。 “对不起,早上的事情,我的心乱了。”白涵低声说道。 听到白涵的话,林宁的眼角又是微红。 “不怕你笑话,早上在家里,我差点就成了单身。”白涵自嘲道。 听到白涵差点单身的话,林宁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异之色,甚至还混有一丝不明的喜意。不过这些都是一闪即去。 “怎么了?”林宁疑惑的问道。 “算了,不提了。这顿饭我请你吃,算是给你赔罪了。” 白涵想了想,没有继续说下去,还是改了口道。 “咦……!” 林宁轻咦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说话。只是她的那一声“咦”,不知道是对白涵不跟她继续说早上的事情,还是请她吃这顿饭赔罪了。 白涵也没有在意,静静地喝着茶水。 饭很快就端了上来,两份热干面,一碟咸菜,还有两瓶饮料。见他们两个没有事,老刘放下饭菜就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一会儿你自己回去吧,我中午还要回家一趟。” “不了,我回公司去,把那些工作给处理了,不能压着。” 听到林宁的话,白涵不由得笑了,然后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话。 对于工作,林宁的执着是很难理解的,白涵是知道的。 吃完饭,回到公司,白涵去开了自己的车,林宁回到了公司里,继续做工作。 白涵开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了,把从名食道店里订的饭菜拿出来,先放在大厅的保温箱里,处理严实。 去卧室里看了看,见宋蝶舞还在床上睡着。他拿着桌子旁边的便签纸,给宋蝶舞留下了一张便签,又定了一个一点的闹钟,便悄悄地走了。 白涵必须要赶紧走了,他下午还有一个业务要谈。关系重大,很多细节他还要考虑、完善一下。 宋蝶舞是被床头的闹钟惊醒的,她随手拍闹钟的时候,看到闹钟上的便签:饭在保温箱里,都是你爱吃的。吃完要是不想去上班,就再请个假休息一下。涵! 看到便签的话,宋蝶舞的心头是一暖。但是,很快那些沉积几年的东西又跑到了心头,不由得又多了几分烦意。 因为心里有些烦意,平日里爱吃的饭菜也只是吃了一些,宋蝶舞就没了胃口,匆匆收拾了一下,她就去上班了。 对于宋蝶舞请假后的到来,自然有人来嘘寒问暖,客套应付了几个人以后,宋蝶舞就埋头处理自己的工作了。 晚上的时候,白涵七点多就回来,身上有淡淡地酒气,宋蝶舞闻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又过了两天,牧蟸请假归来,神色不是太好,像是经历一场什么悲伤的事情一样。牧蟸来了,而蒋小雯却没有再来。 看到牧蟸再次出现,而蒋小雯没有出现,办公室的女孩儿又兴奋了起来,似乎,她们的机会来了。 看到牧蟸那极为难看的神色,情绪低落。宋蝶舞也觉得很奇怪,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像牧蟸那么阳光的男人会出现失落的情绪。 自今日期,可能会将处于半挂机状态。 不定时更新! 第52章 貌合神离 似乎牧蟸真的有什么事情,但是宋蝶舞却没有过去问,因为她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烦闷呢! 不过,宋蝶舞不去问,不代表别人不好奇。 在其她女孩儿七嘴八舌之下,终究把牧蟸这几天没来而发生的事情给问了出来: 原来牧蟸和蒋小雯做了男女朋友之后,没过多久,两个人就住在一起。 但是那蒋小雯却无情的把牧蟸手头的钱给骗走了。原来蒋小雯跟牧蟸的感情完全就是一场骗局。 若非手头没了钱,牧蟸就羞愧的辞职走了。 一听到牧蟸的悲惨遭遇,办公室那些女孩儿顿时爱心大发,都拿出钱想要救济一下牧蟸。不过都被牧蟸给拒绝了。 牧蟸这样倔犟的举动,让女孩儿们对他更加喜欢了,因为这样有性格的男性才对她们更加有吸引力。 牧蟸这样的性格,让宋蝶舞对他也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不过高看归高看,宋蝶舞也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她家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谁家,还没有本难念的经呢? …… 是夜,白涵很早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提着好几样材料,回来给宋蝶舞做了好几道美味的菜。 夜,白涵想要跟宋蝶舞温存,初时被宋蝶舞给拒绝了。耐不住白涵的软磨硬泡,终究…… 生活就是生活,有开心,有难过,也会要有些许的调味剂。就像是饭菜,若是缺了什么调料,生活也就失了味道罢了。 就这样,生活又平静了两天。 第三天晚上,白家又闹了起来。 白涵再一次的喝的不省人事,他醉倒在家门口,吃力的捶着门。 宋蝶舞闻声开门,当她看到那个醉倒在门口的人,脸上的厌恶之色布满于脸上。 “舞儿,我,我回来了,嘿嘿!” 白涵艰难地抬起来头,看着一身粉色睡衣的宋蝶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你真是个狗改不了吃屎。” 看着白涵那醉醺醺的样子,宋蝶舞骂了一句,也不想再跟他说什么。她吃力把白涵推到了一边,然后转身把门给嘭的一声关上了。 “你不懂我,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隔着一道门,宋蝶舞靠着门流着眼泪,低声喃喃道。 “为什么你会变这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多陪陪我?为什么就不能改了你那整天喝酒的臭毛病?为什么……” 门外的白涵,因为醉酒,此刻竟然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门外。 一门之隔,夫妻二人,各据一方。一个无心死睡,一个掩面而泣。 所幸此时已是暮春,夜未凉! 或许是因为夜里没有吐酒,宋蝶舞出门的时候,白涵依旧躺在门外的走廊上,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宋蝶舞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白涵,然后转身上班去了。她没有做饭,因为她的做饭技术一般。 在路边的一个早餐店里,宋蝶舞买了些许的早点,带着早点去了公司。 进到公司的时候,宋蝶舞看了看表,才七点。停好车,带着早点进了办公室。 令宋蝶舞惊异的是,办公室里竟然已经有了一个人,仔细一看,那个人竟然是牧蟸。 听到推门声,牧蟸抬起来头,看到有人来了,牧蟸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早啊!”牧蟸开口道。 “早!”宋蝶舞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宋蝶舞把东西放到桌上,觉得牧蟸来的这么早有些好奇,就随口问了一句: “来这么早?” “呃!昨天手头的工作没有做完,怕岳头发脾气……”牧蟸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没事,岳头很好说话的。不用怕他!” 宋蝶舞听到牧蟸早到原因,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宋蝶舞的笑声很悦耳,听起来让牧蟸的心头一动,原本有些尴尬的神色缓解了一些。 “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吃了一点儿?” 宋蝶舞轻轻地打开了袋子,拿出一个包子,朱唇轻启,银牙上下咬合,一股包子的香味儿就飘了出来,瞬间飘荡在了整个办公室。 “吃了……!”牧蟸轻声说道。 牧蟸说话的时候,牧蟸赶紧转过去了身子,喉结上下却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 “喔!我吃个包子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 宋蝶舞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手上拿着的这个包子。当她要继续吃下一个的时候,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咕噜噜……” 宋蝶舞诧异地向牧蟸看了一眼,因为他背对着自己,宋蝶舞没有看清牧蟸的表情。她心里估计着牧蟸的脸色肯定是尴尬的。 …… 终究,牧蟸还是坦白了,他没钱了,他现在的钱只够一天吃一顿的饭了。如果再多,他就过不到下次发工资了。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的内心泛起了一丝心疼。那蒋小雯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倒贴牧蟸,结果还把他的钱给骗光了。 “来,吃吧!我买的多!” 宋蝶舞听完牧蟸的话,起身就把自己的早点给牧蟸提了过去,放到了牧蟸的桌子上。 “这,这怎么行呢?蝶舞你不是也没有吃吗?”牧蟸有些吃惊道。 “没事,我的抽屉里还有零食,你先吃着吧,如果不够,我把零食也拿给你一些。” 宋蝶舞边说边走了回来,不给牧蟸拒绝的机会。看着桌子的早点,牧蟸的眼角泛红,回头对着宋蝶舞激动的说了谢谢。 “没事!你要是缺钱,我先给你一些,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没有钱用呢?” “不不不,不用了,我坚持一下,还是可以的。”牧蟸坚持拒绝道。 见牧蟸的态度坚决,宋蝶舞也不再强劝。从抽屉里拿出来一袋面包,看了看牧蟸激动地吃早点的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从那以后,宋蝶舞每天早上都会给牧蟸带来一些早点。在中午的时候也会悄悄拿出来一些零食和饮料,放到牧蟸的抽屉里…… 办公室里,宋蝶舞和牧蟸平日里的交流也多了起来。 牧蟸早上依旧来的很早,会给宋蝶舞冲一杯奶茶,也会找宋蝶舞问一些不懂的工作。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中,他们两个的关系日益升温中。 不过这是后话,且按下不提。 第53章 流水无情 另一边,白涵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他艰难的从裤兜里摸出来手机,用惺忪的眼看了一眼上边的名字,他接起了电话: “喂?怎么了林宁!” “涵哥,这都九点多了,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啊?”电话的一边,传出来林宁有些急切的声音。 “没事,昨天不是喝多了嘛!就多睡了一会儿。怎么?老孙找我了?” 白涵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还头疼的脑袋,一边摸索着撒爬起来。 “没,没有。我看你都这么晚了还没来,就打个电话问一下。” “喔!我没事!既然都这样了,我上午就不去了。老孙要是问,你就说我去跟别人谈业务了。” “喔喔!好!涵哥你注意点儿身体,如果还难受,就喝点醒酒汤。” “嗯!挂了!” “嗯!涵哥再见。” 白涵挂了手机,随手塞进了裤兜里。用力揉搓了一下脸,缓了缓精神,他才从腰上取下来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走到家里,洗刷一下,肚子里还是有些难受,有些恶心。强逼着自己去厕所吐了一下,才好了一些。 白涵坐在沙发上,思绪万千。 家里,宋蝶舞不在家。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自己没进到家里,而是躺在外边走廊睡了一夜。 即使是早上,宋蝶舞也没有上班的时候也没有叫醒自己,似乎都没有发现自己。 此刻,白涵的心有些冰凉。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冰凉,他和宋蝶舞结婚五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冰凉。 就算是他被宋蝶舞大早上告知要离婚,他也没有如此的感到冰凉。 “咳咳!” 白涵突然忍不住咳了起来,他用手捂着嘴,结果咳出来的却是一手的血。 他边用手拿了几张纸,擦了擦手,思绪却不由地回到了从前: 他本身是个普通学生,是个孤儿院走出来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学习能力强,他才获得了读书的支持。 他和宋蝶舞相与于步青大学,宋蝶舞像一个高傲的白天鹅,在宋蝶舞的光鲜亮丽面前,自己却像是一只丑小鸭。 自己能够和她相恋,走在一起,结婚,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在大学时期,他就依靠自己的能力,出了好几个创意设计。前后都卖做了专利费,大概卖了十几万。 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白涵自己出的。甚至,宋蝶舞的很多开销,都是白涵给她拿出来的。 毕业了,为了向宋蝶舞的父母证明自己的能力,立下誓言,说出两年之内必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证明自己能够给她幸福。 然后白涵选择了去跑医药业务,因为通过他的了解,跑业务是一个极为赚钱的行当。 他有为了一个小业务而站在药店门口,在烈日苦苦等了几个小时,只为做成一单。 他有为了省钱,半年之内没有吃过一次肉,一连几个月都是吃着馒头咸菜。 他也有为了省一点钱,而蹬着一辆破自行车,去跑业务。 …… 前两年,他买了车,付了房的首付,装修了家里。在众人的惊异和祝福下,娶了宋蝶舞。 后三年,还完了所有的房贷,又给宋蝶舞买了车,满足了宋蝶舞平日里的各种奢侈消费。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宋蝶舞,为了证明自己能够给她幸福。 但是,当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对自己不管不顾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了。 难道,真的要像她说的那样,离婚吗? 大概就是像朋友们说的那样吧:所有的幸福源自于未知的期待,而所有的痛苦源自于当前的不满足。 算了!咬咬牙,一切都会变好的!白涵心里暗暗地想着。 ……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在晚上的时候,白涵没有提,宋蝶舞也没有说。事情就像从来没有发生。 …… 又过了两天,白涵再次喝酒喝醉。宋蝶舞甚至都没有开门。白涵捶了一会儿门,声音就没了。 到半夜的时候,走廊上就没有他那醉倒的身影了。甚至在宋蝶舞第二天早上起来上班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现。 ……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 “蝶舞,我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一日,牧蟸给自己提来早饭的宋蝶舞有些迟疑地说道。 “怎么了?” 宋蝶舞放下手里的早点,不经意的问道。 “唉!算了,还是不提了!” 宋蝶舞一看牧蟸这样子,不由得加想要知道了。 宋蝶舞走到牧蟸旁边,轻轻一点牧蟸的额头,有些佯怒说道: “哎哟!牧蟸哥哥我们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吗?” 看到宋蝶舞注视自己的样子,牧蟸忍不住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来自己的手机,解开锁。但是他又马上给熄屏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来,手机拿给我看看。” 宋蝶舞一边说着,一边要去抢夺牧蟸的手机,牧蟸赶紧把手机转移到左手里。 宋蝶舞站在牧蟸的右边,自然是够不住的。两个人在抢夺时,却是难免多了些肢体接触…… 终于,牧蟸还是讨饶了。 宋蝶舞在牧蟸的旁边弯着腰,喘着气,喘出来的气飘向牧蟸的脸颊,吹的牧蟸的脸是一痒…… “我看到过你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相框,里边的那个那个男人是你的老公吧?”牧蟸迟疑的问道。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的面色一凉。然后她直起来了腰,面色显得有些冷。 “是,怎么了?” 宋蝶舞的话很冷,没有感情,就像在说一个无关的人一样。 “我,前几天好像看到了他!” “那怎么了?他又不是什么名人,见到他又怎么了?”宋蝶舞继续不咸不淡道。 “我,那天好像看到他和一个女的……” 牧蟸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然后看向宋蝶舞的脸,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蝶舞变得更加的冰冷,但是她却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你想要说的事情?” 牧蟸轻轻地点了点头。 “让我看看,怎么回事!”宋蝶舞以一种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 或许是牧蟸有些胆怯,他打开了自己的手里相册给宋蝶舞看。 第54章 盛情难却 牧蟸给宋蝶舞看完照片以后,当天下午下班以后,宋蝶舞开车带着牧蟸去了秦月饭店里,开了一个雅间。 牧蟸路上一直说着随便吃点就行了,不用那么破费的,宋蝶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没听牧蟸的话。 想来也是,宋蝶舞请客,怎么也不可能随便找个地方去吃,不然就失了自己的面子。 自有服务员过来,点好了饭菜,两个人就在聊着天等着上菜。 饭菜上来了,宋蝶舞觉得少了点什么,又让开了一瓶红酒。 就像是一问一答一样,两个人互相说着自己的的故事。说到情深时,红酒一杯杯的就下了肚。 一瓶,又一瓶。喝完两瓶以后,宋蝶舞终于还是醉倒在桌子上。就这样,宋蝶舞的嘴里还是一直在说着继续喝什么的话。 幸好,宋蝶舞已经付过了钱,不然牧蟸就尴尬了。 牧蟸艰难的把宋蝶舞从包间背了下来,搬到了车上。放到副驾驶座上,给她系好安全带。 从车倌那里接过了车钥匙,带着宋蝶舞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那是个不大的出租屋,只有两间屋子。1 屋内简单而不杂乱。 把宋蝶舞放倒床上,看着宋蝶舞那红润的嘴唇,牧蟸的喉结忍不住的动了起来。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别的动作。 第二天早上,宋蝶舞醒来,看到这个陌生的房间,顿时惊了,顿时叫了起来。 宋蝶舞一摸自己的身上,发现衣服完整,身体也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蝶舞,你怎么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宋蝶舞的安了一下,不过却突然又多了几分惊恐。 “牧蟸?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儿?” 宋蝶舞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有些惊愕道。 “这里?我暂时在这里租的房子。你昨晚上喝的一塌糊涂,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想给你到酒店里开个房间,我却没有钱,只能把你给带到我家里了。”牧蟸解释道。 “喔!你怎么在地上躺着?”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明白了一些,然后她又继续问道。 “呃?我这里太小,你躺在床上了,我总不能趁人之危吧?对了。我这屋里可能没那么好,你可别笑话了我!”牧蟸憨厚地笑道。 “不,不会,怎么会嫌弃呢。牧蟸,你可真是暖男,贴心,谁要是能嫁给你,肯定是个幸福的女人!”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才彻底的放下了心来。原来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呵呵!我这么一个穷家伙,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喜欢呢?” 说到这话时,牧蟸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宋蝶舞一看,就想起了他和蒋小雯的事情。她才知道自己的说错了话。 “我给你做点饭吧,我这儿虽然不怎么样,还是能做些不错的饭呢。”牧蟸叉开话题道。 “啊!好!麻烦你了。” …… 牧蟸做的饭菜极为简单,都是些家常菜。不过宋蝶舞很少吃到,因为平日白涵给她做的饭菜都是些上好的食材做的。 像此刻牧蟸给她做的这些东西,因为很少吃到,吃起来自然是别有一般的味道了。 “让你见笑了,我这儿也没什么好的东西,只能给你做些简单的饭菜了。”牧蟸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道。 “呵呵!不错了不错了,你看我这儿肚子吃的,怕是又要胖几斤了。” “呵呵!蝶舞你这么好看,怎么也都是好看!”牧蟸忍不住的赞美道。 吃完了早饭,又说了会儿话,,宋蝶舞才告辞回家去了。 …… “鱼儿已经上钩,静等收网吧!” 看着宋蝶舞绝尘而去的车,牧蟸拿出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看到回信以后,又把消息都给删了。 …… 宋蝶舞回家的时候,她的内心有些忐忑。她从来没有跟异性出去过夜的经历,纵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到了家里时,发现家里并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她的心又放了下来。 但是很快她就又有些愤怒了。如果家里没人回来,那么,白涵去哪里了呢? …… 日子就是这样,当猜忌和不理解无法处理时,在两个人之间就像建立一道藩篱。 这几年,白涵为了给宋蝶舞一个幸福的生活,拼命的工作,谈业务,喝酒应酬。 而宋蝶舞不理解白涵为何总是很少的去陪自己,她怀疑白涵的行为。于是她拼命的花钱,想让白涵对她有更多的注意力。 结果白涵为了讨她的欢心,就更加的工作着,应酬着…… 两个人的沟壑也越来越深了。 宋蝶舞依旧每天早上都会给牧蟸带早餐,因为那天晚上牧蟸的老实举动,让宋蝶舞对他的好感倍增,两个人的关系也愈发的好。 一个月约定前的一周,六月三号,宋蝶舞终于爆发了。 那天晚上,白涵再次谈业务醉酒而归,林宁又一次把他送了回来。 或许是因为二人的关系有了那实质性的突破,在白涵家门口,林宁看着白涵那不算俊俏的脸蛋,还是亲了上去。白涵尽管醉了,但是还是回应了她。 林宁放下了白涵,悄悄离去。 林宁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牧蟸给宋蝶舞看了照片之后,宋蝶舞就找人在自己家的门口安装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 林宁跟白涵的一举一动,自然就被宋蝶舞看的一清二楚了。她积压已久的怒火不可遏制的爆发了。 既然你背叛了爱情,那么你就不要怪我了。 宋蝶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白涵开了门,像往常一样把白涵给拖进了屋里…… 第二天,宋蝶舞没有回家,而是约了牧蟸吃饭。 雅间里,宋蝶舞向牧蟸吐露出自己的心声,一边大骂着白涵不是人,不理解自己,不懂自己的需要,背叛了自己,背叛了爱情。 一边痛哭流涕的喝着酒,一瓶瓶的高价酒被她当做饮料进了肚子里。牧蟸苦劝不住,也无奈随她了。 终于,宋蝶舞喝醉了,她吐气如兰,在牧蟸耳边轻声说了句“青凝酒店521,我定好了房间。” …… …… 1:不要酒驾。本文纯属剧情需要。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第55章 流水飞花 微醉的牧蟸开车把宋蝶舞带到了豪华的青凝酒店。跟前台小姐一说,从宋蝶舞的包里摸出相关证件给前台一看,就拿了521的钥匙,进了房间。 宋蝶舞像一条美人蛇一样,柔软的身体好似无骨,紧紧的缠绕在牧蟸的身子。 牧蟸抱着宋蝶舞进到房间,轻轻地把宋蝶舞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倒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恢复着气力。 不知何时,宋蝶舞伏在牧蟸身边。因为喝多了酒,性感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吐着气息,在这个暮春初夏之际,让人变得更加燥热。 当宋蝶舞在牧蟸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句吻我时,一切就都乱了…… …… 第二天早上,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先说话,就好像都还在睡着。 但是两人那明显不均匀的呼吸声表明,他们两个都没有睡着,只是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室内的沉静。宋蝶舞穿上了酒店的一次性睡衣起身,在地上的包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是岳主任。 “喂!岳叔叔好!” “哎!蝶舞啊!你怎么啦?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呢?是不是不舒服呀?用不用我给你爸妈说一声?” 电话的一端传出来岳主任关切的声音。 “我昨天有事出去办事了。结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还没有来的及岳叔叔您说。”宋蝶舞细声细语的说道。 “喔!这样啊!没事就好,你有事忙就忙吧!那我就不跟你父母说了。” “好的。谢谢岳叔叔关心。” “嗯!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挂了,我手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不跟你唠了!” “岳叔叔再见!” 随着嘟的一声,宋蝶舞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然后重新坐进被窝里,转头看向枕头边上,牧蟸也睁开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对不起,昨晚的事……” 牧蟸说了一些,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的脸色微动。 “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用说了!” “如果需要,我会对你好的。”牧蟸柔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身子也坐了起来,露出上身那健硕的肌肉,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把宋蝶舞那有些乱的头发捋顺。 “我有老公的!” 宋蝶舞没有打断牧蟸捋顺她头发的动作,声音平静地说道。 “我,我昨天晚上听到你说……” 牧蟸说着说着忍不住的用右手用力地搂住了宋蝶舞的肩膀,他嘴里的话说了一半还是停下了。 “我说什么?” 宋蝶舞对于牧蟸突然之间的强势有些不适应,想要挣扎,却没有挣扎出来,就不再动了。 “你,你说你过得不好;你老公总是不归,每次回来都是烂醉如泥;你说他不懂你想要的……” 牧蟸说着说着,突然就有些激动了。 一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的眼角又湿润了,泪珠忍不住的落下。 看到宋蝶舞哭了,牧蟸轻轻地把宋蝶舞抱到自己的怀里,像摇小孩子一样轻轻地的摇着。 “如果,你愿意,不嫌弃我穷,我愿意养你。”牧蟸斩钉截铁道。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的泪水更是夺眶而出。看着宋蝶舞那如宝石般的眼睛流泪,牧蟸低下头,轻轻地吻去那流出的泪水。 感受到牧蟸的柔情,宋蝶舞的双手紧紧地搂住牧蟸的脖子,好像生怕失去他一样,嘴和身体热切的回应着…… …… 当****停歇,宋蝶舞躺在牧蟸的怀里。看着牧蟸那帅气的面孔,她开口道: “这一周之后,我跟他就会离婚。不管他再做出来什么,我都不会继续跟他过下去来,我要追求我自己的幸福。” 宋蝶舞说这话的时候,玉臂紧紧地搂住牧蟸的胳膊。牧蟸轻轻地拍了拍宋蝶舞的肩膀,安慰着怀里的玉人。 定下心的宋蝶舞,却没有看到牧蟸嘴角那一闪即逝的不明笑意。 …… 下午的时候,宋蝶舞和牧蟸重新去上了班,以后的日子,二人的关系却是更加亲密了,虽然当着办公室里人的面,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只要眼睛没毛病的人,其实都能发现一丝端倪。 当天晚上,到了九点时,白涵没有回家。宋蝶舞也没有回家,她去了牧蟸家。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 熟悉的铃声打断了二人的生活,宋蝶舞心烦的随手就挂了电话。但是连续响了三次之后,牧蟸忍不住劝道:“接一下吧,万一有急事呢?” 宋蝶舞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号码,终究还是接了: “喂,你是谁啊?”宋蝶舞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也是,谁被别人打断了好事,心情会太好呢? “你是蝶舞嫂子吗?涵哥出事了!他今晚酒局喝酒喝多了,吐血之后昏了过去,现在正在大德医院里抢救呢,你要不要来过来看一下?” 电话的那边的声音是个年轻女孩儿,宋蝶舞听起来那个声音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你有病吧?大半夜搞这个破理由来骗钱吗?” 宋蝶舞听完那个女孩儿的,就立刻的说道。 像这种的电话,平时里虽然自己没有遇到过几次,但是也不是没有从同事那边听说过这种网络电话骗局。 此刻宋蝶舞遇到了,她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蝶舞嫂子,是真的!涵哥真的出事了,我这还拍了照片……” 那个女孩儿还要继续说,结果宋蝶舞就不耐烦的给挂断了。 那个女孩儿又尝试着打了两次,结果都被挂了,就在宋蝶舞要把手机关机时,一条彩信突然发了过来。 宋蝶舞还是忍住了关机的冲动,打开了那条彩信,里边是一张照片:在一辆车内,一个男人身上正挂着一堆抢救设备,旁边还有两个医生。 那个躺着的男人脸,宋蝶舞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了,正是白涵。 第56章 怨旧仇深 “怎么了?” 牧蟸光着臂膀摸了摸宋蝶舞的玉臂,柔声的问道。 宋蝶舞把手机给牧蟸递了过去,她的脸色有些难堪。牧蟸看了看手机的彩信,他想了想然后才说道: “去吧,他既然都如此了,你就应该去看看他。毕竟,你还是他的妻子……” 说这话的时候,牧蟸的声音有些异样,但是还是被宋蝶舞给敏锐的听了出来。 “蟸,我会跟他离婚的!现在的我只相信,你才是那个能够给我带来幸福的男人,你才是我的意中人。” 宋蝶舞的脸上有些慌张,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对于面前的这个人,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去吧!如果你不去,恐怕你要被人指指点点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被人给说坏话。你就是我的公主,我要做你的骑士。哪有骑士让自己的公主受委屈的呢?”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的心中自然是感动万分。从小父母就给讲那些骑士从恶魔手里拯救出公主,然后两个人甜蜜的生活在一起的故事。纵然她长大了,但是这种童话故事里的那些桥段依旧会不由自主的影响着她的行为。 宋蝶舞家只有她一个孩子,父母自然是拿她当个小公主来养,对于她的要求,都会努力的去满足。 当她逐渐长大,一定程度上,父母的心思开始和自己有了偏差。在她心里,父母就隐隐成为那个影响她生活的恶魔。 白涵的虽然普通,没有特别帅气的外表,但是白涵娶她的过程就像是一个新的童话故事,勇敢的骑士白涵能够打败恶魔父母,把她给拯救出来,拥有了自己的自由世界。 父母把她当公主去养的,而到白涵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总觉得心中对宋蝶舞有一种亏欠感,宋蝶舞逐渐就被白涵当成了一个女王来养,拼命的工作来养活自己的女王,满足女王的所有需求。 而当宋蝶舞的生活再次不如意时,白涵又变成了她生活的恶魔。当牧蟸的出现,又变了那个她生命中的一个新的骑士。 牧蟸的话,锋利而敏锐的直刺她那颗公主之心,她心中的骑士公主故事再次归来。 当宋蝶舞心中的那丝不切实际的公主骑士心再次出现影响她时,就会影响她做出的每个的决定。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宋蝶舞的“军令状”,牧蟸对着宋蝶舞又继续柔声说道。 …… 最终,宋蝶舞开车到大德医院时,已经十点多了,她独自进了医院,而牧蟸则在车上等她。 宋蝶舞并没有立即见到白涵,因为白涵从送到急救室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出来。 虽然没有看到白涵,但是宋蝶舞却看到门口还站着一个衣着普通的马尾女孩儿,身材也很不错。 那个女孩儿此刻正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看到宋蝶舞的到来,那个女孩儿自然是听到了。 一看到宋蝶舞的到来,女孩儿先是一惊,然后是一喜。快步迎了上来: “蝶舞嫂子,你来了!涵哥正在里边抢救,生死不知呢……” 说着说着,那个女孩儿就像是情到深处,不由地哽咽起来。 听到女孩儿的话,宋蝶舞就知道这个女孩儿是谁了!正是不久前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女孩儿。 不过听到女孩儿的话,尽管她已经跟牧蟸开始厮混,但是对于这个结婚都已经五年的男人,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关心。 当她真的站到女孩儿,听到女孩儿刚才的话,宋蝶舞的心里仍是一惊。什么?白涵这次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儿?你先别哭了,先给给我仔细说说具体的事情。”宋蝶舞还是忍不住问道。 女孩儿大概过了一分多钟才把情绪调整了过来,然后她细细地把白涵如何出事给宋蝶舞讲了一遍。 原来今天晚上有一个三百万的药单,对面的老板是个酒坛子,就好这一口。为了拿下这个单子,公司也是下了指令,必须拿下来。 一瓶瓶的酒下去,白涵没能扛不住,终究倒在了地上。 那个老板依旧没有喝的尽兴,但是一看白涵已经这样,悻悻然的离开了。 不过还是他有良心,除了打了急救电话以外,还给白涵的领导老孙打了电话。一接到老板的电话,老孙立马就给在楼下等的林宁打了电话。 因为白涵没有让老板喝尽兴,那个单子也就黄了…… 因为离得近了,宋蝶舞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就是每次白涵回来时,他身上的那股香味儿。顿时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宋蝶舞的记忆回到了前段时间。看她的身型,就是牧蟸给自己看的那三张照片中的女主角。 看着她的样子,宋蝶舞的心里还是不由地多了一些怒火。 等耐着性子听完了林宁的叙述,宋蝶舞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抖了一下。毕竟,三年大学情谊,多年夫妻床头恩。当白涵真正倒在了床上,她的内心还是不由地颤抖了。 但是当她想明白白涵是因为喝酒倒在地上时,她的内心的的怒火更盛了。她是极为讨厌白涵的醉酒的,每次半夜等白涵醉酒而归,还要清理那些污垢,她的内心早就厌了。 又看到林宁那紧张白涵的样子,愤然的丢下一句“他喝酒喝死了活该”,然后就转身走了。 任凭林宁在后边怎么喊,宋蝶舞都没有回头。 等到白涵推出了急救室,已经醒了。当他看到了林宁时,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此时的他看起来怎么看都觉得可怕。 把白涵送到高级病房里,又交代了几句话,见没什么事了,就出去了。 “她呢?” 白涵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林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该老实说呢,还是说谎呢?看着白涵虚弱的样子,林宁的心是一揪一揪的。她还是没有说实话: “蝶舞嫂子来过了,她等了很久。但是她好像接了一个紧急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听到林宁的话,白涵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一些。但是因为他的身体是在太虚弱了,很快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57章 涵心蠡占 忙了半天的林宁,在白涵的病床边上守到了半夜,终究还是熬不住夜,趴在白涵的床边睡着了。 …… 出了医院大门的宋蝶舞脸上依旧是气愤难平。见到宋蝶舞出来了,牧蟸下车迎了出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宋蝶舞的身上。 “他怎么样?没事吧?”牧蟸轻声问道。 “不知道,死了活该。我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不要让他喝酒,他就是不听,就让他去死吧。” 宋蝶舞愤怒的说完就转身上车了,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显然,她没有心思开车了。 “舞蝶,回去吗?” 牧蟸坐了车上,对旁边的宋蝶舞问道。 宋蝶舞的内心是五味杂陈,想到那个站在走廊的那个女孩儿,想到那个女孩儿,就又想到躺在病床的白涵,一想到他们,她就想到了背叛!一时之间,怒火就上心了。 看了看牧蟸,一咬牙,然后说道: “走,去我家!” 听到宋蝶舞的话,牧蟸是面上一愣,显然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真的?我去合适吗?” “走,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宋蝶舞一脸不悦说道。 牧蟸听到宋蝶舞的话,也不再坚持,就开车带着宋蝶舞向着宋蝶舞家里去了。 到了宋蝶舞家里,牧蟸就发现了他家的内部的装饰豪华,近二百平的房子,所用的装饰和用品,无一不是高档用品。 或许是看到宋蝶舞家里的豪华,牧蟸的表情流露出一种很吃惊的表情,这一切都被宋蝶舞看到了眼里。 “怎么样?装饰还行吗?都是我的品味儿哟!”宋蝶舞有些得意道。 “嗯!舞蝶的眼光自然是不错的。比我家肯定是不错的。”牧蟸有些惭愧的低头说道。 看到心人对自己的品味儿赞扬时,宋蝶舞又随口介绍了几处。不过宋蝶舞没看到的是牧蟸低头时,眼角闪过的那一丝不屑。 看到牧蟸有些心不在焉,宋蝶舞就放弃了继续介绍。突然她想到刚才牧蟸说的一句话,随口又问道: “牧蟸,你刚才说你家?你不是在住出租房吗?” 宋蝶舞问的时候,脸上有些疑惑。看到牧蟸听到自己的问话脸色一变,她立即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伤到了牧蟸的心了。 “蟸哥!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宋蝶舞刚解释了一句,就被牧蟸用手捂住了嘴。只听牧蟸柔声说道: “没事,你说的没错,只是关于我家房子的事情,你不清楚罢了!既然你不知道,我自然不会生气的。” 一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的心才放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方便跟我说说吗?”宋蝶舞问道。 “嗯……” 牧蟸沉思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等有机会吧,机会合适了,我自然会给你说的。” 听了牧蟸的话,宋蝶舞知道牧蟸心里有事。一时半会儿是不想说的,她也就没有再去问。 她知道,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他想告诉你的事情,你就是不问,他也会告诉你的。他不想告诉你的,你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说的。 今夜,依旧迷离,宋蝶舞依旧是公主,而牧蟸依旧是宋蝶舞的骑士。 …… 第二天早上,宋蝶舞还在睡梦中时,就被牧蟸唤醒,因为他已经做好了早餐。 上午的时候,宋蝶舞照旧去上班了。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的车上还载着一个人:牧蟸。 宋蝶舞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似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在办公室里,她虽然没有跟牧蟸做出很过分的举动。但是周围的人却明显发现牧蟸和她的关系似乎更近一步了。 人就是这样,只要这事不关系到自己,就会去发表一些正义之言。难免的,办公室又多了一些闲言碎语。 …… 医院,白涵醒来的时候,看着旁边趴着的林宁,脸上还是带着难以褪去的倦意,心中不由地的一疼。 白涵尝试着要把盖在上的被子给林宁盖上。结果,他刚一动,林宁就醒了。 “涵哥,你醒了?你好点儿没有?” 一看到白涵醒来,林宁有些开心的问道。 “呵呵!好多了,你看,嘶……” 白涵正要向林宁展示自己的身体好多了,结果一动,却发现肚子是一阵的疼痛,不由地脸色就抽搐了一下。 一看白涵的样子,林宁顿时就紧张的站了起来,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别紧张,你坐着吧!”白涵劝说道。 看到林宁依旧担心的样子,白涵又问了一句: “对了,现在几点了?你不去上班了吗?” “我跟老孙请假了,说身体不舒服。你的事他说他知道了,公司照顾你的,让你安心养病。他比较忙,暂时就不来看你了!” “喔!这样啊!”白涵道。 “她来过吗?”白涵突然问道。 “蝶舞嫂子吗?她早早地的就来了,但是看到你还没睡醒,怕打扰到你就又走了。” 听到白涵的话,林宁脸色微白。但是很快又缓了过来。 “喔?是吗?” 尽管林宁的脸色变化尽在一瞬间,但是还是被白涵给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心里就有了数,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林宁自然说的是假话,虽然她睡着了,但是她睡的却是很轻,一有个小动静她就会立马醒来。 但是看到白涵那依旧惨白的脸色,她不想刺激他,只能编了一个谎言。纵然这个谎言是善良的。 ……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中午,上善酒店里。原本正在床上休息的牧蟸,拿起来的他的手机。但是当他看到屏幕上的那个号码时,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对着旁边的宋蝶舞点了点头,然后他走到窗户边上才接了起来。 宋蝶舞原本也没有在意,毕竟谁还会没有几个人私人电话了。 但是很快,牧蟸有些激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再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房子我会赎回来的。” 第58章 痴心依旧 宋蝶舞越听越疑惑,不由地起身,走近了牧蟸。 或许是因为紧张电话里的内容,牧蟸一直看着窗外,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已经走近的宋蝶舞。 “行吗?给我点儿时间,我马上就发工资了,我每个月都会按时还给你们的。” “我有一个女朋友了,我要顾及她的,怎么能让她一直跟我住出租屋呢?我不能给她太多的幸福,至少应该给她一个住处吧?求求你们了,把每个月还的钱少一点吧。” “啊!好的,谢谢磊哥,谢谢磊哥。我一定会按时给你们的,你们放心。磊哥保重。” 宋蝶舞看着牧蟸接电话时激动的神色,心中的疑云更甚。但是听到他说自己有一个女朋友,要给她一个住处时,内心不由地一甜。 她的双臂缓缓搂住牧蟸的腰,脸紧贴在他的背上。 “蠡哥,你刚才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到房子什么的呢?” 或许是突然感受到有人,牧蟸的身体猛地一紧,听到声音,知道是谁以后,随机又放松了下来。 “蝶舞,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没事的。” “你,不愿意跟我说吗?那算了。”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原本紧住牧蟸腰的双手松了一些。但是很快,又被另一双手给握住了。 牧蟸转过来身,看了看宋蝶舞那有些失望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蝶舞,我不是不想给你说,但是这件事牵扯到蒋小雯,我怕会影响到你的心情,所以我不才不愿意跟你说的。” 牧蟸说这话的时候,握住宋蝶舞的手不由地又紧了一些。 或许是感受牧蟸的紧张,宋蝶舞脸色露出一丝甜蜜之色,尽管她的手被握的生疼。 “不会,如果你不给我说,我才会介意的。”宋蝶舞软声地说道。 “我昨天跟你说过的,我是原本也是有套房的。”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点了点头。 “我在平齐路有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却是押给了别人。因为跟蒋小雯谈恋爱的时候,她骗我说她父亲得了癌,为了给父亲看病,我把房子押给古磊换了四十万。结果……” 牧蟸说到这儿时,停下叹了口气。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的顿时就觉得一阵愤怒。 “她怎么能够这么无耻的骗你呢?当真是个泥骨头丫头……” “唉!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那你刚才接的那个电话,就是那个古磊的?是不是他来在追账的?”宋蝶舞又问道。 “是啊!他知道我被骗了,他问我还有没有钱?如果我不给他还钱,他就要把我的那套房子给卖了。 我跟他说我有了你这个女朋友,求他了半天,他才同意把愿意按让我每个月还他一些。不过却是要多还二十万块钱。唉……” 听到牧蟸真诚的话,宋蝶舞的内心是不断翻腾,有心疼,有愤怒。没想到牧蟸这么真诚的对待蒋小雯,她却骗走了牧蟸的钱。 “你还需要还多少钱?” “不用你管了,我会自己还的。” 牧蟸一听到宋蝶舞得话,就明白宋蝶舞的意思了,他立马拒绝道。 “你爱我吗?” “爱!”牧蟸不假思索,立马回道。 “爱就给我一个家!” “我,我……” 听到宋蝶舞的话,牧蟸变得有些尴尬了。 “那就我出了啊!毕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不是一家人吗?” 一听到宋蝶舞的这话,牧蟸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感动,一把抱住宋蝶舞,似乎想要把她拥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蝶舞,你就是我的唯一!”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意。她却没有看到牧蟸脸上的怪异神色。 …… 医院里,白涵等了一天,依旧没有看到宋蝶舞的到来,他的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丝失望神色。 …… 接下来的一星期,宋蝶舞前前后后给牧蟸赎回了房子、车子,前前后后花了一百多万。这些钱都是白涵上交的钱。 不过在给牧蟸赎回车时,倒是出了点事故。 或许是因为花的钱有点多,宋蝶舞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你不会是骗我吧? “你是不是嫌我没钱?嫌我占你的便宜了?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听到宋蝶舞的话,牧蟸的脸色顿时是满脸的怒气。然后他迅速转身从自己家窗口,自己跳了下去…… 看到牧蟸的举动,宋蝶舞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她慌忙跑到窗口,牧蟸抱着腿缩成一团,地上还有一片血红,不知情况怎样。 宋蝶舞一看这情况,立马就打了急救电话。然后跑了下去,走到牧蟸旁边,发现他的脸都是抽搐的,还好,他没有太大的事。 “你个混蛋!” 对着满脸还是抽搐的牧蟸的脸上,宋蝶舞用尽力气甩了他一巴掌。不过一把掌刚打完,就又立马抱住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的。以后你再也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宋蝶舞脸上满脸泪水说道。 “呵呵!如果你都不想相信我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牧蟸用没有受伤的问题的左手搂住了宋蝶舞的身体,脸上满是痛苦的说道。 …… 还好牧蟸的家属于郊区,是那种二层的小楼。虽然下边是水泥地,也只是摔断了腿,没有伤到性命。 不过为了治牧蟸的这伤,自然又是又是花了一笔钱。 而宋蝶舞不知道的是,在医院里白涵的病情依旧在恶化,白涵自己的钱已经不够用了。林宁跟宋蝶舞的打电话,却发现早已经打不通了。 公司的人在拿出了三十万以后,就不再有人管了,再打电话,却都是忙音。 资本就是这样,当你无法给他带来效益时,你就会被它给无情地抛弃。 “要不?你把你的房子抵押了吧?”旁边有好心的护士劝道。 “滚!不可能,我宁愿病死,也不会动我的家。” 一听到那个护士的话,白涵立马就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大喊大骂道。 第59章 狼子野心 为了照顾白涵,林宁多次请假来照顾白涵。结果次数多了,惹得公司其他人的背后议论。 结果公司对她下了通知,让她在工作和照顾白涵之间做出选择,林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辞职。 为了给白涵的病凑钱,她把的积蓄拿了出来,不够;又找朋友,不够;跪求父母,不够…… 不过,这也够牧蟸治一段时间的病了。 药,或许能够治人的身体的疾病,却不能治疗受伤的心。 …… 在不过没两天,却又发生了一件事:一天中午,在为牧蟸赎回来车时,宋蝶舞躺在床上,跟牧蟸说了一句玩笑,你是不是在骗我呀? 结果一听到宋蝶舞的这话,原本在桌子旁边写东西的牧蟸一听到宋蝶舞的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满脸的气愤。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钱?看不起我?既然看不起我,又何必来施舍我这一份爱呢?” 牧蟸这话刚说完,他直接就跑到了窗户边上,没有丝毫犹豫,在牧蟸呢惊吓声中,直接从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万幸的是,牧蟸的家是在郊区,只有两层楼,所以牧蟸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不过还是还是多处受伤。 看到牧蟸的样子,没有发生自己想象的事情。惊吓过后,宋蝶舞一巴掌抽在了牧蟸的脸上,然后一把抱住了牧蟸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跟你开玩笑的,我错了,我求你了,以后你可千万别再这样做,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牧蟸吃力的抱住宋蝶舞,两个人彼此默默地感受着对方,等待着宋蝶舞呼叫的急救车的到来。 …… 跟着牧蟸的日子里,牧蟸只是花了少于的钱,就为宋蝶舞做了很多东西。纸折的九百九十九玫瑰花,漂亮的彩纸装扮着牧蟸现在的家。 带着她去逛了周围的野外,让她看到都市之外的花林,在花林里,宋蝶舞笑的像花儿一样,开心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 牧蟸做出的东西、带她经历的东西,让宋蝶舞发自内心的开心。让她体现了出了很多白涵没有带给她的快乐,体验到了她想要的自由和浪漫。 没过几天,宋蝶舞和白涵约定的一个月时间就到了。 那天早上,约是八点左右。宋蝶舞穿着一身时尚的性感衣服走进了白涵的病房里。 宋蝶舞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在意白涵看到她时那满脸的惊喜表情。 宋蝶舞肩上挎着一个包,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手提箱,似乎有点重。 “舞儿你来了?”白涵满脸的惊喜道。 宋蝶舞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把手里那只黑色的手提箱给放到了桌子上。 宋蝶舞没有理会白涵继续说的话,她从挎包里摸出来几张纸,放到了白涵的床上,随手又扔了一支黑色的油性笔。 白涵只是扫了一眼,他的满脸喜色就不再了。只见那纸的最上头赫然打印着“离婚协议书。” “一个月之期到了,你依旧是让我失望了,就这样躺在床上,签字吧。”宋蝶舞冷漠地说道。 “为什么?舞儿!我可是那么爱你的啊!” 白涵情绪失控了,他努力的想要用双手去抱住宋蝶舞。可惜身体的疼痛让他的脸色是阵阵的抽搐着。 “现在,我已经有了爱我的人,他懂我,疼我,我也爱他!” 宋蝶舞边用手拨开白涵想要抱住自己的双手,然后打开了那只黑色的手提箱,露出来了里边的东西:一皮箱的钱。 “这是卖房的钱,我跟那个人已经有了住处。知道你住了院,需要钱,就把卖房的钱分了你一半,毕竟这房子你还是出了钱的。” 听到宋蝶舞的这话,白涵顿时觉得心像是玻璃一样,一块块的碎裂开来。 为了保住这个房子,他的病他都可以不治,但是没想到这么快,那套房竟然就被宋蝶舞给无情地卖了…… 愤怒和无奈之火从心头升起,一口鲜红从白涵的嘴中吐了出来,落在白色的被子上,还有那“离婚协议书”上。 看到昏过去的白涵,宋蝶舞叹了口气,把黑色的手提箱又给合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 “涵哥,老舅家的只剩豆浆了,我又买了两份灌汤包。” 当林宁打开门,看到床上的那片鲜红,和倒在床上的白涵,手里的早点就落到地上。 …… “赵老板,事情我已经办利落了,你可以把尾款打过来了。哎!我都说了,真的,按照我们的约定,这中间所有的所得归我所有。 白涵如今也住院了,你的心愿已经了了,房子也卖了。她的所有钱都在我这儿了。哎,别说那么多,你快把尾款给我打过来! 什么?你还要看看她?你得加十万。什么?太贵?她可是个极品,我可是多次试过的。再说了,她可是白涵的老婆,玩你敌人的老婆,十万块钱可是不多了……” 被绑在床上的宋蝶舞流着眼泪,却又是满脸怒色看着那个正在打电话的牧蟸。此刻,她就是再傻,什么也都知道了。 打完电话,牧蟸看着床上那光着身子的宋蝶舞,笑着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作品:一个刚带着一袋钱回来,就被自己用绳子捆绑住身体,跟自己风雨过后的女人。 牧蟸用自己光滑的手,滑过同样光滑的宋蝶舞的身体。当他的手到宋蝶舞的嘴边,他把她嘴里塞着的那件女性丝织品拿了出来。 “记住。不要吵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吵闹的。你也知道,我们这儿附近是没有什么人的,就是吵闹,也没人会发现的。” 堵着嘴的东西一拿出来,宋蝶舞就开始骂了起来: “牧蟸,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你个骗子……” “呵呵!我的公主,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就不能再做您的骑士了,请原谅您的忠诚骑士吧!” 牧蟸说这话时,脸上的上却满是贱笑,没有丝毫的正经之色,看的宋蝶舞的内心一阵沉痛和失落。 第60章 水落鱼困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我替你还了房押,赎回了车,又置办了家里的这么多东西,还有我刚带回来的这些钱,不都是为了给你吗?我这样还不够爱你吗?”宋蝶舞哭诉道。 “爱,够爱!” “呵呵!我的傻公主啊!我都给你说了,这只是我的工作罢了。你又何必呢?” “你就是仗着我对你的爱对我为所欲为。”宋蝶舞声音有些绝望的说道。 听到了宋蝶舞的话,牧蟸就像是听到了一个世间最搞笑的笑话,然后他带着笑,他忍不住反唇相讥。 “呵呵!你不也是仗着白涵对你的爱为所欲为吗?他不够爱你吗?他没日没夜的工作,跑业务喝酒,不都是为了你吗?” 可惜你这个傻公主,终日沉迷于自己的公主梦中,看不到他为你做的一切。” 对于牧蟸的话,宋蝶舞的心不由地的一颤,她想起来了以前跟白涵在一起的时光。那是白涵带给她的快乐时光,确实是那样,但是随着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白涵似乎工作也越来越拼命了。 夜里,她时常会听到白涵那压抑着的咳嗽。垃圾篓里,还时常会发现一些带血迹的纸…… 白涵做了那么多,她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因为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该享有的。 谁让她是公主,而白涵是她的骑士呢!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宋蝶舞眼中的泪水更甚,她后悔,恼恨,她想要回去。回到白涵的身边,告诉他,自己错了,自己对不起他。但是一睁开眼,她就明白,她还要摆脱当前这个困境。 当初,白涵和她有过许诺如果未来的哪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涵都会原谅自己。 只要她能够跑出去,打一个电话给白涵。而她自己的早就被牧蟸给收走了。 “牧蟸,回来吧,放开我,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我们两个想要的生活。” 宋蝶舞试图劝动牧蟸,让他松开捆绑着自己的手脚的绳子,让自己有机会离开。 “呵呵!别!可别!你这样一个高消费的公主,我可是养不起,我可没有白涵那恐怖的业务能力。当初我接到这个任务,调查白涵的资料时,我也是一脸的惊讶,实在很难想象,竟然会有如此拼搏的男人。 你可能都不知道,他因为长期跑业务喝酒,他的肝什么的器官,早就坏了,不过他都没有跟你说过。他做的那些不都是为了你?而你这个可笑的女人,却认为他不爱你,哈哈…… 要不是赵老板找的我,我都不忍心害他。但是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牧蟸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无可奈何道。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还要继续说什么,却被牧蟸给无情的拒绝了,因为他的手机响了: “赵老板,你在路上了?呵呵!好的好的,我就在这儿,灵平路185号。女人?呵呵!没事,在床上绑着呢!正等着你呢!现在就等你把尾款给我打过来了。” 听到牧蟸的话,宋蝶舞彻底的绝望了。她从来没有想到牧蟸竟然会是一个这么渣的男人,她还以为他是个感情受伤的男子,一个情种,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商业骗子。 挂断了电话,牧蟸看了看宋蝶舞那迷人的身体,不由地又感叹了一句,真美,然后就又脱掉了衣服…… 看着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宋蝶舞眼中只有愤怒,嘴里胡乱的骂着,她也想要咬死他,可惜,她做不到。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当初蒋小雯也是这样看着我,不过她已经不知道被卖到哪个山旮瘩里了,给别人当媳妇去了。 所以,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很快,你也会,等赵老板过来交完尾款,你也会有一个新的老公了,哈哈!” …… 一个小时后,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皮箱。当他看到宋蝶舞那一刻,眼中顿时变得火热。 他迫不及待的把手里的皮箱交给牧蟸,让牧蟸去核点数额。 “好了吗??”那个人问道。 “呵呵!赵老板就是爽快,这钱我收下了。不过你只有这一个上午的时间,因为下午我就要把她给转手了。” 赵老板也就是赵明宇连忙点头,就像饿虎扑食一样向着床扑了过去。 看到赵明宇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牧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泪水已经是无用的东西。宋蝶舞不再流泪,目前自己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被别人糟蹋,要么回到白涵身边去。 看着身上那个肥胖男人的身体,宋蝶舞心中满是厌恶。但是她的脸上却是什么也没有表露出出来,就好像是把那个人当成一只猪一样,面无表情。 此刻,她在思索的是什么?她在考虑如何才能逃出去。 “娘的,真的是身材好,极品,这十万花的真值。玛德,你就不能动一下?发点声音,老是这样有什么意思?” 运动了半天,赵明宇的嘴里不住的说着那些侮辱的话,都是在骂白涵。显然,他对白涵的仇恨是不一般的深。 对于赵明宇的动作,他身下的女人久久的没有丝毫的表情,一脸的冷漠。 赵明宇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尽管身下的女人依旧是洁白如玉,皮肤吹弹可破,再摸起来的时候,也有些失去兴趣了。 看到宋蝶舞手脚捆绑着那些绳子,赵明宇的脸上似乎想到了。 先是拿出来手机,对着宋蝶舞就是一阵拍照,似乎是想要留一些东西做把柄。然后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呵呵!美人,看来你是不喜欢被绑着啊?来,让哥哥我给松松绑!” 话一说完,赵明宇就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把小刀,把捆住宋蝶舞手脚的绳子给割开,不过为了保险去捡,还是留了绑着宋蝶舞右手的绳子。 看到赵明宇把自己的绳子给割断了,宋蝶舞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意,这是个机会,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61章 向阳蝶飞 “讲完了?” 半天,别人听到宁花婆婆不再讲,有人开口问道。 “快讲完了,看你们的样子,我也不想继续讲下去了,免得大家都是悲悲切切的。” “哎!宁花,我听你说了那么多,你嘴里说的那些汽车啊,手机啊!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啊?”旁边的一个秃老人问道。 看来宁花婆婆开始讲故事前,闻人乃荣定的那个那个不准随意打断别人讲的故事,让这个秃顶老人有些忍不住了。 宁花婆婆看了一眼秃顶老人,然后才有些不满地说道: “刘老汉,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那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会讲出来这些东西?”秃顶老人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个故事就在我的心里,似乎我不讲出来不痛快一样。 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你与其问我,还不如问问闻人大仙。毕竟他见多识广,说不定他知道呢。” 宁花婆婆这话一说完,大家立马把探求的目光看向了闻人乃荣。 “宁花大姐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呢,我虽然没有能够亲眼所见,但是我的手却是摸到过它们。不过我一个老瞎子,讲的再多。讲出来也不过是盲人摸象。 所以,你们还是努力活下去,争取自己能够走出去这城,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毕竟,自己看到的才是自己的。” 听到闻人乃荣的话,大家对于活下去,出去看看多了几分期待,对于用自己的故事换取能够活下的圣果,也又多了几分的期待。 “不过。宁花大姐讲的这个故事确实是不错的,我的心中都触动了。但是有些可惜的是,没有听到故事的结局!”闻人乃荣有些失落的叹息说道。 “宁花,你就再讲讲吧。你也听到了,这闻人大仙都想要听的你讲讲最后的结局,你还不讲讲?” 此刻,一众老人就像是一群孩童儿一般,纷纷起哄,显然他们对故事的结局是充满了期待。 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宁花婆婆又继续讲了下去: 在宋蝶舞刚从跑出来不久,牧蟸刚又处理好了下一家的客户的订单。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 然后牧蟸到卧室前,听到里边没有动静,时间都怎么长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脚踹开门,宋蝶舞却是不见踪影,他跑到窗前一看,发现大门竟然也是开着的,顿时知道坏了。慌忙下楼开车去追,也不再去管床上刚醒来的赵明宇。 牧蟸知道宋蝶舞想要离开这里,就只有门前的那一条土路。他发动汽车,就追了出去。 如果追回来,那就打断她的腿;如果她跑远了,那就不留她了如果她跑了,自己也该跑路了。 不管如何,牧蟸都想要追出去看看。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车子开出去大概有五分钟,牧蟸就看到了前方的宋蝶舞。 但是牧蟸也知道,她很快就可能逃走了,因为她距离路口没有多远了。宋蝶舞她一旦跑到车辆众多的井星大道,自己就没办法她了。 一咬牙,心一横,脚下的油门不减反增,高速行驶的汽车在土路上像一只不断翻腾跳跃的猛虎,疯狂地发出狂野的吼叫,冲向前方的猎物。 …… 最终,牧蟸还是没有追上,宋蝶舞眼看宋蝶舞跑进了井星大道,甚至牧蟸似乎还在宋蝶舞回头的那一刹那,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容…… 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牧蟸看到刚刚好像还在回头嘲笑自己的宋蝶舞就被一辆卡车给撞飞了,飞的很远很远。那个卡车司机也没敢停车,直接夺路而逃。 看到这里,牧蟸拍了一下方向盘,然后掉头回去了。路上还接到了赵明宇的电话,问牧蟸他把宋蝶舞藏到哪里了,这一上午还没有结束,她怎么就没有影子了,还想问牧蟸要退钱。 牧蟸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赵明宇,让他在家里等自己。他很快就回去给他一个解释。 调节好心情,平复下愤怒的心情。牧蟸从酒柜开了瓶上好的白酒,倒出来两杯。 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来一只带有骷髅头的小瓶儿,左手的那一杯中滴入了两滴无色液体。喊赵明宇下来…… 五分钟后,从这栋房子开出来一辆车。随着嘭的一声响,整栋房子开始燃烧起来,一起燃烧的还有张叫做“牧蟸 ”姓名的证件。 车上的人从怀中掏出来一张新的证件,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新的身份:马登 …… 而另一边,还在医院的白涵接到宋蝶舞的电话,就浑然不顾自己的身体虚弱,就要出去。 林宁苦劝不住,最终还是她开车带着白涵,望着脸上一脸激动的白涵,林宁的心忍不住的凉了半截。但是很快,她又笑了起来。 毕竟,有多少女人的一生能够遇到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呢?爱一个这样的男人,大概,自己也不会后悔吧? …… 讲到这里,宁花婆婆就停住不再讲了。 不过这时众人却没有再在意,因为他们看到阿翁,也就是闻人乃荣的周围突然开始冒出丝丝的淡蓝色烟雾,在他的头顶上汇聚,最终成为一滴水的模样,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闻人乃荣那的双眼冲去。 在那一刻,闻人乃荣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也露出来一丝同样的蓝光,一闪而逝,很快它就又闭上了。 于此同时,闻人乃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显然他有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众人见状,都是纷纷的询问: “闻人大仙可是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也好让我们沾沾大仙你的福气啊!” “哈哈!福气倒是称不上,不过却是有件高兴的事情,我又获得一颗清心之泪。看来距离我回归囚山又近了一步啊!” 闻言,众人纷纷道贺。闻人乃荣在众人的的祝贺声中不为所动,从腰间的口袋里摸出来一颗圣果,在众人的火热的目光下开口了: “我先前有言,但凡有能够打动我的故事,我都会给她一颗圣果作为奖励。如今宁花婆婆做到了,这颗圣果自然就归宁花婆婆所有了。 同时我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拿出来自己的故事,互惠我们彼此的缘分,让我们得到彼此想要的东西。” 向阳蝶飞浅解: 宋蝶舞:一个出身于富裕人家,从小生活富足,公主故事影响她的一生。在对于生活富足和自由浪漫之间,她渴求更高的浪漫,忽视爱她的白涵,结果坠入牧蟸精心设计的圈套。 牧蟸:一类人的代表,一个职业骗子,替人办事,不停的换脸重生。 林宁:可怜的痴情女子,出身一般,知恩图报。为了报答白涵当初对她工作的援助之恩,一直默默地跟在白涵身边。 在白涵每个因为业务而醉酒之后,把他送回家,却又不敢惊动宋蝶舞,担心打扰白涵的生活。 过着想要而不可得生活。 白涵:一个为了所爱的的人而拼命奋斗的男人,痴情专注。 结果因为过分的爱忽略了宋蝶舞的精神需求,妄图以满足她的消费欲望而维持住她的心,结果在套路男牧蟸的套路之下,还是被牧蟸带走了宋蝶舞。 对于林宁,他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他不敢接受。但是对于他对林宁做的事情,他又无法处理…… 第62章 第二个故事终 “讲完了?” 半天,别人听到宁花婆婆不再讲,有人开口问道。 “快讲完了,看你们的样子,我也不想继续讲下去了,免得大家都是悲悲切切的。” “哎!宁花,我听你说了那么多,你嘴里说的那些汽车啊,手机啊!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啊?”旁边的一个秃老人问道。 看来宁花婆婆开始讲故事前,闻人乃荣定的那个那个不准随意打断别人讲的故事,让这个秃顶老人有些忍不住了。 宁花婆婆看了一眼秃顶老人,然后才有些不满地说道: “刘老汉,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那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会讲出来这些东西?”秃顶老人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个故事就在我的心里,似乎我不讲出来不痛快一样。 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你与其问我,还不如问问闻人大仙。毕竟他见多识广,说不定他知道呢。” 宁花婆婆这话一说完,大家立马把探求的目光看向了闻人乃荣。 “宁花大姐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呢,我虽然没有能够亲眼所见,但是我的手却是摸到过它们。不过我一个老瞎子,讲的再多。讲出来也不过是盲人摸象。 所以,你们还是努力活下去,争取自己能够走出去这城,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毕竟,自己看到的才是自己的。” 听到闻人乃荣的话,大家对于活下去,出去看看多了几分期待,对于用自己的故事换取能够活下的圣果,也又多了几分的期待。 “不过。宁花大姐讲的这个故事确实是不错的,我的心中都触动了。但是有些可惜的是,没有听到故事的结局!”闻人乃荣有些失落的叹息说道。 “宁花,你就再讲讲吧。你也听到了,这闻人大仙都想要听的你讲讲最后的结局,你还不讲讲?” 此刻,一众老人就像是一群孩童儿一般,纷纷起哄,显然他们对故事的结局是充满了期待。 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宁花婆婆又继续讲了下去: 在宋蝶舞刚从跑出来不久,牧蟸刚又处理好了下一家的客户的订单。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 然后牧蟸到卧室前,听到里边没有动静,时间都怎么长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脚踹开门,宋蝶舞却是不见踪影,他跑到窗前一看,发现大门竟然也是开着的,顿时知道坏了。慌忙下楼开车去追,也不再去管床上刚醒来的赵明宇。 牧蟸知道宋蝶舞想要离开这里,就只有门前的那一条土路。他发动汽车,就追了出去。 如果追回来,那就打断她的腿;如果她跑远了,那就不留她了如果她跑了,自己也该跑路了。 不管如何,牧蟸都想要追出去看看。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车子开出去大概有五分钟,牧蟸就看到了前方的宋蝶舞。 但是牧蟸也知道,她很快就可能逃走了,因为她距离路口没有多远了。宋蝶舞她一旦跑到车辆众多的井星大道,自己就没办法她了。 一咬牙,心一横,脚下的油门不减反增,高速行驶的汽车在土路上像一只不断翻腾跳跃的猛虎,疯狂地发出狂野的吼叫,冲向前方的猎物。 …… 最终,牧蟸还是没有追上,宋蝶舞眼看宋蝶舞跑进了井星大道,甚至牧蟸似乎还在宋蝶舞回头的那一刹那,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容…… 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牧蟸看到刚刚好像还在回头嘲笑自己的宋蝶舞就被一辆卡车给撞飞了,飞的很远很远。那个卡车司机也没敢停车,直接夺路而逃。 看到这里,牧蟸拍了一下方向盘,然后掉头回去了。路上还接到了赵明宇的电话,问牧蟸他把宋蝶舞藏到哪里了,这一上午还没有结束,她怎么就没有影子了,还想问牧蟸要退钱。 牧蟸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赵明宇,让他在家里等自己。他很快就回去给他一个解释。 调节好心情,平复下愤怒的心情。牧蟸从酒柜开了瓶上好的白酒,倒出来两杯。 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来一只带有骷髅头的小瓶儿,左手的那一杯中滴入了两滴无色液体。喊赵明宇下来…… 五分钟后,从这栋房子开出来一辆车。随着嘭的一声响,整栋房子开始燃烧起来,一起燃烧的还有张叫做“牧蟸 ”姓名的证件。 车上的人从怀中掏出来一张新的证件,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新的身份:马登 …… 而另一边,还在医院的白涵接到宋蝶舞的电话,就浑然不顾自己的身体虚弱,就要出去。 林宁苦劝不住,最终还是她开车带着白涵,望着脸上一脸激动的白涵,林宁的心忍不住的凉了半截。但是很快,她又笑了起来。 毕竟,有多少女人的一生能够遇到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呢?爱一个这样的男人,大概,自己也不会后悔吧? …… 讲到这里,宁花婆婆就停住不再讲了。 不过这时众人却没有再在意,因为他们看到阿翁,也就是闻人乃荣的周围突然开始冒出丝丝的淡蓝色烟雾,在他的头顶上汇聚,最终成为一滴水的模样,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闻人乃荣那的双眼冲去。 在那一刻,闻人乃荣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也露出来一丝同样的蓝光,一闪而逝,很快它就又闭上了。 于此同时,闻人乃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显然他有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众人见状,都是纷纷的询问: “闻人大仙可是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也好让我们沾沾大仙你的福气啊!” “哈哈!福气倒是称不上,不过却是有件高兴的事情,我又获得一颗清心之泪。看来距离我回归囚山又近了一步啊!” 闻言,众人纷纷道贺。闻人乃荣在众人的的祝贺声中不为所动,从腰间的口袋里摸出来一颗圣果,在众人的火热的目光下开口了: “我先前有言,但凡有能够打动我的故事,我都会给她一颗圣果作为奖励。如今宁花婆婆做到了,这颗圣果自然就归宁花婆婆所有了。 同时我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拿出来自己的故事,互惠我们彼此的缘分,让我们得到彼此想要的东西。” 向阳蝶飞浅解: 宋蝶舞:一个出身于富裕人家,从小生活富足,公主故事影响她的一生。在对于生活富足和自由浪漫之间,她渴求更高的浪漫,忽视爱她的白涵,结果坠入牧蟸精心设计的圈套。 牧蟸:一类人的代表,一个职业骗子,替人办事,不停的换脸重生。 林宁:可怜的痴情女子,出身一般,知恩图报。为了报答白涵当初对她工作的援助之恩,一直默默地跟在白涵身边。 在白涵每个因为业务而醉酒之后,把他送回家,却又不敢惊动宋蝶舞,担心打扰白涵的生活。 过着想要而不可得生活。 白涵:一个为了所爱的的人而拼命奋斗的男人,痴情专注。 结果因为过分的爱忽略了宋蝶舞的精神需求,妄图以满足她的消费欲望而维持住她的心,结果在套路男牧蟸的套路之下,还是被牧蟸带走了宋蝶舞。 对于林宁,他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他不敢接受。但是对于他对林宁做的事情,他又无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