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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
“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
“你自己信吗?你别在自欺欺人了!”
秦萌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但他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来。“道别完,你可以走了。”
“你变了!你不再是我那个深情的大哥!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抛弃妻子的渣男!不折不扣的渣男!”
“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晚晚姐!”
终于这一声怒吼彻底惹恼了秦深,他厉声喝止道:“你够了!”
秦萌毫不畏惧地顶回去,“不,我没说够!”
“我的事情你少管。”终究是他的妹妹,他不想对她说太狠的话。
“我是看不惯你这样对待晚晚姐,我并不想管你的事情。你知道,一个人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在晚晚姐的世界里,你就是她的全世界,可是你不要她了。你知道她会有多难过吗?”
他知道。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着拳头,极力地忍耐着自己的痛心。
“我瞧不起你这样的人!我瞧不起你这样的渣男!”
秦萌激动得胸脯上下起伏,连泪水也忍不住涌现出来。她在伤感着林依晚的可怜,也在伤感着自己在看守所里面的那一段经历。
她们都是曾经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明明她已经用尽了所有凶狠的语言去责备他,但秦深仍然紧闭着双唇一言不发。秦萌被他的沉默气得愤怒到极致。她生气地跑出秦深的房间,气呼呼地坐上已装好行李蓄势待发的小轿车,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秦萌原想着在离开之前好好劝说他一番,殊不知她的哥哥竟然顽固得让人如此愤恨。
想着想着,充盈在眼眶里的泪水忽然就溃堤而出,大概是离别在即,大概是悲天悯人,又或者大概是顾影自怜。
汪雨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萌萌,怎么了?”
她沉默地摇了摇头,只管伤心地哭泣。汪雨晴本来就是一个外强内柔的人,看见自己的女儿儿子如此痛苦,她也很容易就酸了鼻子。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涌上咽喉的苦涩吞回肚子里,“没事。等去了那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哭了,好吗?”
就像是得到摔倒得到呵护的小孩童般,秦萌听到汪雨晴的安抚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妈妈……”
“乖,萌萌,咱们不哭。不哭了,好不好?”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爱一个人会那么痛苦?”
汪雨晴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不应该从现在的秦萌口中问出来。她有喜欢的人吗?
纵使满是疑惑,汪雨晴还是用自己的见解去安慰她,“爱一个人并不痛苦,只是相爱的时机不合适。”
“怎么样才叫合适?”
“能携手走到最后就是合适。”
富丽堂皇的别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铜臭味。华贵的名画几乎挂满了四堵墙,而满目琳琅的奢侈品更是数不胜数。只是过于密集的摆布反而失去了它们原有的高雅。
身居在用金钱堆积出来的庸俗里,佟来锡不但没有感觉有任何的不妥,倒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甚至对着这一屋子奢华的收藏品有着洋洋得意的骄傲和满足。
他惬意地靠在沙发上,食指与拇指间夹着的雪茄伸到嘴边,零星的烟火一明一暗地闪烁着。很快,他将会拥有更多的钱,金光闪闪的钱。
“爸爸。”佟乐纬敲了敲门便径直地走进来。
作为他唯一的儿子,佟乐纬几乎拥有了他所有的溺爱。欣慰的是,他这个儿子遗传了他同款的出色。
有他这个市长的头衔做靠山,佟乐纬挂名的公司混得风生水起。除了元老级的大企业,他们的公司在这些新起之秀里独占了鳌头。强买强卖,威胁敲诈,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他们想要的,没有什么不能到手的。
接下来,他们的目标将是繁盛的秦氏集团。
佟乐纬一进来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爸爸,你跟秦深谈了什么条件?”
佟来锡不屑地冷笑道:“他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佟乐纬挑了挑眉,谄笑道,“确实没有。”
两人有着过分的自信,不过在这件事上秦家目前为止的确落了下风。
佟来锡放下即将燃尽的雪茄,“你对秦家那个丫头有意思吗?”
“那个小太妹?”佟乐纬摩挲着下唇,回想起秦萌的身形玩味地微笑道,“样子、身材确实不错。”
“有意思的话就上啊。”
佟乐纬虽然爱玩,但他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她应该还没有成年吧?”
“你上高中的时候,带过多少妹子回来?”虽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佟乐纬没有否认,因为这的确是事实。只不过自从遇到那人以后,他已经不再玩弄太年轻的萌妹子了。太过美好的东西,他不忍破坏。就像完美无瑕的她那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只可惜,这辈子他都没有资格守护在她的身边。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夹杂着苦涩的弧度,“那时候……贪玩。”
“这点不怪你。毕竟这是遗传了你爸爸我的优良基因。”
话毕,两人都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玩得起是他们有能力本事的体现。
“你想娶她吗?”
佟乐纬婉转地推托道,“她还小,不着急。”
“既然你有这意思,那就把她留在国内。”
“秦深答应娶馥雅,是想让秦萌出国?”
佟来锡微微颔首,肯定了他的说法。不过,佟乐纬倒是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呵,还真是伟大。”
“不不不,这只能说明,什么狗屁爱情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佟乐纬对于这个观点有不一样的看法,但意见相左的时候,他从来也不会拂佟来锡的面子。
“那您打算怎么把她留下来?”
“方法多的是,你不用操心。”
“如果你把她留下来,不怕秦深反悔呢?”
“她出国了,秦深反悔的可能性更大。少了一个拿捏的把柄,就少了一份安全的保障。”
他讲得句句在理,“可是秦家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那就要看谁的拳头比较硬了。”
秦深暂时受制于他们,并不代表以后也能把他拿捏在手里。佟乐纬不禁有些担忧,“我听说林家那位准备可以生了。”
林依晚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一个祸害。为了没有后顾之忧,这个没有出生的胎儿绝对不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林依晚流掉肚子里面的孩子,就能让她和秦深之间彻底断绝了联系。
“呵,生?就怕到时候两个都活不了。”
佟乐纬深知他会讲出这样的话,因为在佟来锡的眼里,除了他自己,所有的生命都是不值一提的。没有人能够阻碍他前进的步伐。
即使从佟来锡的表现看来,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可是,如今的林依晚并不是前段时间那个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她的身后站着的可是偌大的一个林家。顾及她的背景,佟乐纬皱了皱眉头,提醒道:“对她下手,不怕得罪林家吗?”
“现在的林家跟一团散沙有什么区别?”
“林保国不好应付。”外人皆知,林保国非常宠爱他唯一的孙女。
“解决掉秦氏集团,下一个就是他们林家。一个一个来,不用着急。”
“什么时候动手?”
佟来锡勾起一丝自信的邪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很快。”
“哈哈哈……”
寒碜的笑声从房间里面传出来,佟馥雅只感觉连心底都在发毛。他们不是人,简直就是凶残的魔鬼。
她紧握着拳头,极力地忍耐着恨意以及畏惧。她知道,一旦这些事曝光了,他们就完了。可是,一旦她失败了,等待她的可能将是死亡。
佟馥雅收好手机,转身准备离开,没想到正好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眸。她站在这里多久了?微微蹙起的眉梢下是两束疑惑的打量。
只见黄萍抱着手臂傲慢地勾起唇角的弧度。要是换作平时,她肯定会无视这个人不屑地从她的身边走过。但今天不行,她有些担心某人会在他们面前乱说话。
尖细的鞋跟敲打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在戏谑与警惕的眼神里无声地上演。谁也不甘示弱,谁也不屑先开口打破静默。
佟馥雅并不打算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跟她耗费太多的时间。万一里面的人突然出来,她就百口莫辩了。她轻蔑地移走视线,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正视着前方,然后抬起脚绕过黄萍往前走。
不过,黄萍似乎还没有过瘾。她转过身,盯着佟馥雅的背影道,“要是你爸爸知道你站在门口偷听,你猜他会怎么样?”
佟馥雅顿住了脚步,生硬的语气里满是威胁,“你敢!”
黄萍完全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应道,“那就得看你怎么做咯。”
“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母凭子贵嘛?”
“凭你?也配?”
佟馥雅讽刺地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她。
热闹的长廊又恢复了惯有的安静。黄萍把目光从佟馥雅离去的方向抽回了视线,她想知道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药房前台的发药员又复检出田恬的错漏。今天已经出现很多次了,她拉高声量提醒道,“田恬,你这个药拿错了。”
听到别人的呼唤,田恬回过神来,连忙抱歉地说道,“哦,不好意思。”
“田恬,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好像一直都魂不守舍?你想什么?”
别人的关心没有闯入她的心里,她勾起一丝勉强的微笑摇头道,“没什么。”
“没事就好。那你抓药的时候要多注意点咯。不要再出错了。”
“嗯,好。”
田恬嘴里答应着,可是旁人一走开,她又恢复了刚才放空的状态。她时不时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人给她发了信息。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她的电话终于再次响起来了。
然而,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浑身的神经都紧张得绷起来。哆嗦着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急急忙忙地跑去休息室躲进洗手间里,压低声响质问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今天下午四点,约林依晚到印象园。”
“为什么要约她?你们想做……”什么?
“嘟嘟嘟……”
她的话还没有讲完,那头的人已经粗暴地挂断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嘟嘟声,田恬的内心几乎快要崩溃了。
她那好赌的爸爸再这么渣也是他的爸爸。他好赌与他疼爱自己并没有冲突,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债主折磨而不去救他。可是,她也不愿把林依晚牵连进来。
内心的挣扎一直折磨着她,眼看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咬了咬牙,狠下心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晚晚,下午有空吗?我有两张印象园的门票,我们一起去吧?
信息已经发送过去了,主动权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假若林依晚拒绝了自己,那日后发生什么后悔的事情她就不会那么自责了。
然而,让她料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收到了林依晚简短的回复:好。
盯着屏幕上的字,田恬的心海仿佛投下了一颗原子弹,掀起了滔天巨浪。晚晚居然答应了。
从中医院到印象园有些距离,她特意请了半天的假提前来到印象园的门口。眼看手机上的时间准备跳动到16点,田恬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忐忑。
拿在手里的电话一直没有松开,似乎她随时都准备着致电林依晚,而事实上却总是缺乏足够的勇气。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厚重的乌云密布着整个天空,连一丝奢侈的光线都穿不透。仿佛下一秒,雨就要下出来了。
畏惧暴雨来得太突然,来不及躲避的人们打消了游玩的心。停留在室内很舒适,出门的行人就少得出奇了。稀疏的车流行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安静得能一一辨认来往的路人。
“晚晚应该不会来了吧?”
田恬自言自语地说道,心里有一半是窃喜,有一半是失望。
手机上显示着15:59分。四点了,晚晚不会来了。
田恬收好手机,起身准备离开。只见在她原先没有留意的那个方向,林依晚腆着笨重的身子出现了。
等待了那么长时间,田恬见到她的第一瞬间,马上高举双手朝她挥了挥,大声喊道:“晚晚!”
响亮的呼唤似乎没有成功地传到林依晚的耳朵里,她依旧低下头走着自己的路,外界的一切仿佛全都与她无关的。
大概心情不好的人对于世界的阴暗早已习以为常,所以才会无视天色的警告执意出行。
天气阴沉的时候不宜出行。假若林依晚听信了,或许别人的阴谋就不会得逞了。
哔哔……哔哔……哔哔……一辆又一辆的轿车好心鸣笛提醒她。只是,连心都麻木的她无所畏惧,也无所察觉。
眼看着林依晚漫不经心地踏入车流里,田恬着急地冲过去制止她,试图把她从千钧一发的时刻拯救出来。
“晚晚,小心!”
然而,随着这一声的惊呼,疾驰的大卡车冲向了单薄的身影,无情地碾压过去了。
砰……
鲜红的血液漫延了灰色的路。
这么大的撞击,即使她不死也必然会流产。当然,如果幸运的话,就直接了结她的性命。这样他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佟来锡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得意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