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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日久深擒:总裁的完美追捕> 第200章 爱越深便恨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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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爱越深便恨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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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茵等了一个晚上,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佟馥雅受伤住院的消息。

    她急急忙忙地往医院赶去,一方面是担心,另一方面是迫切地想要拿到那份事关重要的资料。

    她去到医院,佟馥雅刚苏醒过来。若不是病床上写着“佟馥雅”三个字,她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她认识的那个端庄典雅、温婉娴静的佟馥雅。

    看着她一脸的淤青,殷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殷茵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近病床,沉重得亦如她的心情。

    佟馥雅的眼睛肿胀得只裂开一条微细的裂缝。狭窄的视野里刚出现殷茵的身影,她就委屈得直掉眼泪。

    殷茵紧锁着眉头,“馥雅,你怎么了?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佟馥雅没有回答她,只管伤心地哭泣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她微微地张开嘴角,发出一声虚弱的含糊的字眼,“茵……”

    这声拼尽全力的呼唤落入她的耳朵里,殷茵的心头不禁涌上一股酸涩,“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佟馥雅摇了摇头,红肿的眼睛看向紧闭的大门。有两个人守在门口,一来是防止她逃跑,二来是担心她会把存放备份的地方告知来人。

    殷茵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凑到殷茵的耳边,一股浓重的药水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她屏住呼吸,尽可能低地压着声响,“被发现了吗?”

    眼见着她动作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殷茵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委屈你了。我不应该把你扯进这里面来的。”

    其实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佟来锡竟然真的会下得了手,而且还下这么重的手,直接就把她打进了医院。

    似乎在佟来锡的眼里,她的体面无须顾忌,她的生命安危也不值一提。只要她不死,怎么打都可以。

    可是,明明即将就到佟馥雅的婚期了,他再怎么愤怒也不应该会这个时候对她下狠手。现在都已经这么对她了,那等婚礼结束以后,恐怕佟馥雅的小命就难保了。

    来自地狱的恶魔是永远无法猜测他下一秒会做什么事、会做出什么事。

    佟馥雅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是……我……的……错……”

    “不是。是我不应该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有千言万语憋在心里,但是她说不出口。假若她不是留恋那个身份,不是天真地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耐跟那个败类抗衡,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佟馥雅的心里充满了自责与愧疚,如果她听从殷茵的安排,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眼角涌出的泪水源源不断地冲刷着太阳穴上的肌肤,然后没入凌乱的发丝中。

    殷茵伸出指尖想要替她擦拭委屈的泪水,可是手还没有到达她的肌肤便顿住了。无从下手。

    她的脸上满是伤痕,殷茵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担心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她的伤口。

    她缩回手,无奈地叹了口气,“馥雅,你先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也许是担心她的离开,亦或者是渴望她的陪伴,佟馥雅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留……留下……来……”

    “好好好……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

    殷茵拉开椅子坐在病床旁边,然后从袋子里掏出手机,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资料在哪里?

    短暂的一秒足够对方看清楚上面的字,殷茵迅速地消除残留的所有痕迹。

    “房间。”

    这个答案顿时让殷茵的神色凝重起来,她不死心地继续问道,“没有了吗?”

    看着佟馥雅摇了摇头,殷茵知道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她没有在佟馥雅的病房里待太长的时间,等她一睡着了,殷茵便静悄悄地离开,然后顺道地去探望住在这个医院的另一位朋友。

    “放开我!放开我!”

    躺在病床的人紧闭着眼睛,没有纱布包裹着的额头上密布着细微的汗珠,紧锁着的眉心一直没有松懈半分,她没有说话,但佟乐纬靠在窗边看了她好些时间,知道她在做噩梦。

    佟馥雅感觉到一股寒意,是在梦里。她猛然地惊醒,尚未能完全睁开的眼眸瞥见房间内的身影,才明白寒意从这而来。

    她现在很虚弱,暂时不能费太多的劲儿质问他此行的目的。

    佟乐纬抱着双臂,冷冷地动了动双唇,“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说不出话,只在内心默默地反问道。

    见她沉默不语,佟乐纬越发地生气,“他是你爸爸,你为什么想害他?”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知道了他的来意,佟馥雅便不想再理会他。她轻蔑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再度陷入了沉睡。

    刚才有一瞬间她曾那么以为她与佟乐纬之间尚且存在着姐弟之情,他是来看望自己的。

    是她自己太天真,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悲伤的逆流在她的心里涌动,她忍不住想要嘲讽自己。

    性格是会遗传的,血缘相近的人性格往往也相似。

    看着佟馥雅竟然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佟乐纬傲慢地迈着长腿走过来。粗壮的身影投射在白色的被子上,他松开手臂,然后伸出右手猛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脖子传来的痛感让她恐惧地睁开双眸,她无法呼吸。

    伤痕累累的双手顾不得疼痛,费尽了全力去扒开扼制着脖颈的大手。

    似乎佟乐纬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她的脸涨得通红就快要窒息了。她握起拳头用力地锤在这只魔爪上,“放开我!”

    “放……开……我……”

    红肿的眼皮下一双充血的眼球露出了白色的部分,他知道再加大一点劲儿,这人就会永远消失了。所以,他松开了手,嫌弃地吹了吹掌心上不存在的灰尘。

    为了这个人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咳咳咳……”

    佟馥雅连连咳嗽了很久,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浑浊的空气却感觉如同在呼吸着最新鲜最珍贵的仙气般。

    只有面临过死亡的人才懂得生命的可贵。但此时的佟馥雅一心只想着报复。她不能死,她死了的话就没有替她报仇,没有人替她折磨这一对来自地府的恶魔父子。

    充满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然而就像往常一样,佟乐纬全然无视她的怒火。

    “如果有下一次,你就别想活了。”

    佟馥雅紧咬着牙关,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气息平缓下来,“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没有错,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正义。

    佟乐纬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呵,那就看看谁先毙了。”

    结实的木门用力地嵌入门框里,发出刺耳的声响。病房里再次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佟馥雅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真的很害怕刚才会死在佟乐纬的手里。她害怕自己会死掉……

    悲伤无助的泪水涌出她的眼眶,她在这个家已经受够了。她不想在生活在佟来锡的魔掌之下,她想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

    她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殷茵的身影。她刚才明明说了会在这里陪着自己的,她人呢?

    佟馥雅艰难地拿起手机打给殷茵,“茵……你在……哪?”

    “你这么快就醒了吗?有个朋友也住院了,我先去看看她。很快就回来。”

    一个人的时候适合沉思,适合追忆,适合伤悲。只是旁人的闯入能瞬间抽回所有的思绪,假装一切从未发生。

    林依晚靠在床头上,背垫着柔软的白色枕头,而视线则落在远处正抽芽吐蕊的榕树上。

    传说榕树的根很发达,可以直达地底很深很深的位置,乃至最阴暗的地府。所以榕树聚集了很多的阴气,长在医院这个生死相继的地方,大概阴气更盛了吧?

    她的宝宝是不是也会去那个地方?

    门嘎吱一声从外面打开了,林依晚没有回过头去注意是谁的到来。毕竟,来来去去也就那两三个人,不是秦深,来人是谁都一样。

    “你说,我的宝宝会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轮回了?”

    看似自言自语的呢喃,但殷茵知道她是在询问自己。“假如真的有轮回,或许它在等待你下一次的迎接。”

    一把熟悉却新鲜的嗓音,她缓缓地抽回视线落在来人的脸上,“是你啊,殷茵。”

    殷茵对她露出一抹妖艳的笑容,“怎么?不欢迎吗?”

    “没有。反正我也闲得慌。”不仅面无表情,连话也没有温度。

    还能说那么多话,看起来状态不像太差。殷茵暗想着,还是礼貌性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就你看到的这样。”

    “不要太难过就好,身子要紧。”

    林依晚叹息了一口气,无奈地应道,“好。”

    若是可以不难过,谁愿意流泪?

    “阿深……”

    黯淡的眼眸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出现了一丝光亮,只是她仍在极力地压力着自己的情绪。

    她不紧跟着追问,殷茵尴尬地抿了抿嘴唇,“你对他有什么感觉?”

    林依晚深呼吸了一口气,连胸口也跟着一起大幅度地上下起伏。她苦恼地锁着眉心,“感觉?我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感觉。”

    空气出现了短暂的静默,殷茵再次聊起了话题,“他没有来看你,你会怨他吗?”

    “我不是更应该怨他抛弃我吗?”

    “也许他是有什么苦衷呢?”

    “我也希望他有苦衷,可是我想不到。”林依晚把希冀地目光投向殷茵,“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她不想欺骗她,不想她日后承受更大的伤痛。

    林依晚失落地垂下眼帘,“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没有人强迫他,是他自己想要娶佟馥雅。”

    “不……”不是。殷茵本想肯定地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的,但是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却只有秦深自己一个人才知道。

    “他已经不爱我了,甚至容不得我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殷茵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什么容不得?”

    “是他指使别人来撞我的,是他害得我肚子里面的宝宝没有了,是他害死了田恬的。那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他怎么会那么残忍啊!”

    “晚晚,你胡说些什么?什么他指使别人?晚晚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误会?”林依晚眼神空洞地摇了摇头,“爷爷是不会骗我的。”

    “以我对阿深的了解,他是不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的,更何况他那么爱你,他怎么可能会伤害你?”

    “他已经伤害我了。他不爱我,所以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晚晚,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这样的。阿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就是他做的。”林依晚企图说服别人相信这一套说辞,同时也在尝试着说服自己。爷爷那么爱自己,他是绝对不会骗自己的。

    “你已经不再信任阿深了吗?”

    “我还可以信他吗?”

    “你还爱他吗?”

    “孩子是他害死的。”

    “所以你恨他?”

    “恨。”

    恨。

    她告诉殷茵,她恨他。可是她心里明白得很,只是因为爱越深,则恨越深。

    “吃个苹果吧。”

    李明君削好了一个苹果递到她眼前,同时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垂下眼帘,视线落在这个棱角分明的苹果上。

    他不会削水果。为了她,或许他正尝试着去做这些从未尝试过的新事物。

    看着她一动不动,李明君以为她不想吃,“没有胃口吗?”

    “嗯。”林依晚刚点了点头,又连忙地摇了摇头,“不是……”

    她不愿辜负他的一番好意。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莫大的决定,“切一小块给我就好了。”

    李明君露出一抹如春日般温煦的笑容,“嗯。”

    他不会用刀。看着他笨拙地摆弄着水果刀,林依晚没打算帮助他。不着急,就静静地看着他吧。

    没有纷扰的日子其实很闲静。若是无事在心头,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是她开口打破了空气的沉默。

    “明君,你觉得我应该恨秦深吗?”

    拿在手里的刀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手里的动作。李明君假装平静地说道,“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可是……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

    “只要你是对的,那么这个世界就是对的。”

    “那你呢?那你会觉得我做对了吗?”

    “无论你做怎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林依晚咽了咽唾液沫子,满眼亏欠地看着他,你对我的爱又何尝不沉重呢?

    李明君终于成功地把苹果切开,拿起一块递给她,“呐,吃吧。虽然切得丑了点,但并不影响它的实质。”

    虽然迟疑,但她还是伸出手接过他的苹果。

    李明君期待地看着她咬了一口,就像那是他亲手做的佳肴般,“好吃吗?”

    “嗯,还可以。”这是真心话。仿佛过了那么久,她终于恢复了少许的味觉。

    “明君……”

    “嗯?”

    “你知不知道你很傻?”

    “呵,是吗?那你喜欢吗?”

    他微笑着,一半是开玩笑,一半是试探。林依晚难得轻笑了一下,开着玩笑说道:“说实话,不太喜欢。”

    “我明天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明君的第一反应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

    “应该是吧。不然,爷爷也不会说明天接我出院。”

    “那也好。换个环境也好。”他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了,可是他的情绪很明显失落了不少。

    “嗯。怎么?看你好像不想我出院?”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在想,你出院以后回到林家,我去看望你会不会不方便?”

    “你有时间想来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