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深擒:总裁的完美追捕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明君,你还记得田恬吗?”
“嗯。”
“你会难过吗?”
“有点吧。”
或许只是因为仅仅说“不会”两字太过无情,所以他才选择回答“有点”。
如果田恬知道李明君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感到一丝难过,她会不会感觉到一丝欣慰?
那天的场景仿佛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萦绕在她的心头。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那抹甜美而灿烂的笑容,林依晚就觉得鼻尖涌起一股酸涩。
“她以前可是很喜欢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我又不是你。”
“不是,你跟我一样。”
“一样视而不见么?”
林依晚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呵,那是你。”
“她是一个好女孩。”
“你也是。”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呢?”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田恬呢?”
“她人已经不在了。”
“如果她还在呢?”
“你呢?假若有一天我也不在了,有人问起你这个问题,你会如何回答?”
“不会的。你会一直幸福安康的。”
“你会接受我吗?”
林依晚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
李明君深呼吸了一口气,假装不在意地笑了笑,“就猜到你会无情地拒绝我。”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
“为什么这么说?”
“跟我待在一起的人都接二连三地出事。其实最应该遭受这一切的人是我,而不是无辜的他们。”
“意外尚且不能避免,更何况是人为的事情呢。”
宋怡和温瑜的死是宋克时造成的,秦深的车祸也是宋克时指示的,而田恬的死则是秦深一手安排的。如果不是田恬,死的人或许就是她。
林依晚失神地呢喃道,“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为了巩固他的政权。”
“他的政权?”林依晚不解地看着他,如果他说商业宏图,她尚且可以理解,但是他说的是政权。
“他打算从政吗?”
“他?”李明君猜测到她可能误会了些什么,直接挑明了那人的身份,“我说的是佟来锡。”
“这件事关他什么事?”
“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当然关他事。那只老狐狸的目标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他担心因为孩子的存在,会成为他控制秦氏集团的障碍。”
“是佟来锡做的?”
“对,就是他。”
林依晚不假思索地断言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爷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秦深安排的。他不想要我,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所以他要动手铲除我们。”
“怎么会?”他坚信秦深不是这样的人。
“爷爷不会骗我的。”
经过多天来的交谈,李明君感觉到林保国在她的心目中有很重要的位置。他不能轻易地说她爷爷的不是。
“田恬有一个烂赌的爸爸。佟来锡找人设了个局套她爸爸进圈,然后欠下了一大笔债务。那些人抓住她爸爸的时候,威胁她约你到印象园。一旦你在那个点出现在路口,早就算计好的车就会向你冲过去。”
林依晚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所以这一切是早就已经算计好了的?”
见他微微颔首,林依晚的疑惑更大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机。他的司机听到的。”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吗?你事先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
紧锁的眉头的凝视带着责怪,假若她知道,她就不会出现在那里,她就不会出事,田恬也不会死。
“是事情发生之后,我才知道的。”
“那司机怎么会告诉你?”
“不是告诉我。你还记得由茜吧?她最近正在调查佟来锡,这是她告诉我的。”
林依晚认真地回想这个名字,虽然想得脑壳有点儿痛,但她还是想起来了,“是她?”
“嗯。由茜是特警,调查这种事情很在行。”
“这就是说……不是他做的?”
两人的关注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李明君反应了两秒才接上她的话,“不是。”
林依晚垂着眼帘,困扰地陷入沉思,“可是爷爷说,是他,一切都是他做的。”
“你相信吗?”
“嗯?”
“你相信是他做的吗?还是你相信林老说的?”
“我不知道……”她的内心很矛盾。
李明君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苦涩,也带着丝庆幸,“其实我现在挺高兴的,因为你不再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了。”
林依晚知道李明君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秦深。因为,她确实也是如此。不过她仍然不放心地再次确认道:“你确定真的是佟来锡那只老狐狸做的吗?”
“是的。”
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爷爷要骗我?”
“你猜测呢?”
“我猜不到。”
“外面传闻林老很疼爱你。”
这并不是传闻,因为她感受到他的确是很宠爱自己。她不可否认道,“他确实很宠我。”
“所以你可以站在这个角度去想一想。”
“他想让我恨秦深。”
“可是你恨他了吗?”
林依晚沉默了。对着李明君,她说不出一个“恨”字。
“假如我是你的家人,看着你因为他而伤痕累累,我可能会想尽办法让你远离他,甚至忘了他。”
“我怎么可能会忘得了他?”
“但起码你远离了他,你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或许他说的就是林保国想的,但林依晚不想承认秦深带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伤害。过去的曾经,她与秦深之间也有过很多幸福美好的回忆。
林依晚再度叹息了一声,“我要怎么样才能替田恬报仇?”还有她的孩子。
“等。”
“不,我不想等,我要亲眼看着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现在的证据还不够,还得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才能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不是还有人证吗?”
“远远不够。放心,晚晚,这些交给我就好了。”
所以接下来她只能等了么?等时机成熟,等证据充分。
林保国说要接她回林家,就真的没有让她等待太多的时间。回到家里,虽然旧时的熟悉感已经不复存在了,但不用再忍受浓烈的消毒水味,对林依晚来说舒服多了。
宅在卧室的大多时间里,林依晚都是躺在床上的。只是每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枕头旁边总会掉落了一撮一撮的头发。
她皱起眉头,看着缠绕自己手上的掉发,林依晚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家庭医生刚替她做完检查,看见她看着自己的头发发呆,安慰道:“不用太担心。这只不过是因为生产过后,身体失去太多精气血,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导致的。等你养好身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掉这么头发的了。”
林依晚将信将疑地应道,“真的是这样吗?”
她的身体有多虚弱,她自己知道。掉发只是其中一个表现,还有隐藏在体内的疲倦总是挥之不去。
“是的,林小姐你不用担心。接下来的日子你注重加大营养的输入,掉发的情况就会改善的。”
林保国刚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晚儿。”
“爷爷。”
“林老先生。”家庭医生给他打了声招呼后,继续收拾自己的医疗箱。
林保国微微点头,“嗯。”
他坐在床边,一脸慈祥地看着她,“晚儿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吧。”
客套的一问一答几乎每天都会重复上演好几遍。
“可怜的孩子。”苍老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爷爷带你去塔希提。”
林依晚疑惑地皱着眉心,“为什么要去那里?”
“那里环境好,空气清新,水土干净,适合你养身体。”
“不是哪里都一样吗?现在哪里还会有净土?”
“那里就是。”
她知道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即使知道他曾经跟自己讲过一次善意的谎言,她也没有因此怀疑过他的动机。但是,她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她略带些忐忑地请求道:“爷爷,我想过一段时间再去。”
“怎么?”
“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有什么重要得过你的身体健康?”严肃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丝愠色。
林依晚郑重地说道,“很重要。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傻孩子,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重要得过你的生命。你以后不要乱说胡话了。”
听着他的训斥,林依晚只是敷衍地轻哼了一声,“嗯。”
她的内心早已做好了决定,任何人都不能改变她的主意。只有将那个万恶的佟来锡处理掉,她才能安心地离开羊城。
林保国也知道她的性子有多倔,妥协地问道:“你需要多长的时间?”
“很快,大概半个月。”最好在婚礼举行之前。
“半个月。”林保国重复了一遍,像是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那爷爷先过去打点一下。等准备好一切的事情,爷爷再回来接你。”
“好,谢谢你,爷爷。”
林依晚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要亲自去打点一切。不过,她也曾听说过事出必有因。他这么做肯定会有他自己的原因。他没有主动告诉自己,或许他现在并不想自己知道。
既然他不说,不问也罢。
黄萍的毒瘾发作很难受,她的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次的分量了。哆嗦着的手艰难地往手臂上打上一针,然后靠在沙发上开始数落佟来锡的不是。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好歹也是一个市的市长,竟然这么抠。给的钱还不够我打几口针。”
身体恢复正常之后,她进去浴室泡了一个澡,洗去身上的汗臭味。
没有钱了。又得找钱了。
她换上性感的衣服,然后去找佟来锡。
“老公,人家看中了一个包包……”
“多少钱?”
“很便宜的,只要……”黄萍欣喜地竖起三根手指头。
“嗯,那还可以接受。”
看着佟来锡点了点头,黄萍喜出望外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吧唧地亲吻了一口,“老公,你真好!最爱你了。”
“来,好好伺候一下我。”
佟来锡边说边解开皮带,黄萍心领神会地攀附上他的身体。
虽然人到中年,但是他的精力还很旺盛,再加上残余在她身体的药性还没有完全散去,黄萍有种欲死欲仙的感觉。
一番折腾后,她累瘫在床上几乎昏睡过去。
迷糊间,她听到佟来锡在他的身边说道:“我有事,钱放在桌面给你。”
“嗯。”
金钱的气息似乎比困意更加的浓烈。佟来锡前脚刚踏出卧室,黄萍听到门关上时发出一声“哐”的声响赶紧睁开了眼睛。
她欣喜万分地弹坐起来,四周张望着搁在桌面上的那笔“巨款”。然而,除了床头柜上的那几张大红钞以外,再也没有找到这种充满致命诱惑的红了。
她惊讶地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几张大钞,眼睛都快瞪得掉出来了,“就三百?当我是什么?乞丐吗?”
崭新的钞票在她的手掌中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总有一天我要你像狗一样跪舔我。”
暧昧的亚黄色灯光在高脚杯里摇曳,时不时四处探寻的目光终于对上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眸。黄萍勾起妖艳的红唇,露出一抹诱惑的媚笑。
她坐在吧台,宽松的连体蓬蓬裙巧妙地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遮盖住了,甚少人能发现她这个碍事的孕肚。
得到那人的回应,黄萍站起来准备往新水鱼的位置走去,忽然窜出一个人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是她那个要死的妈妈的姘头。
黄萍嫌弃地倒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
“萍萍。”
眼前的人憔悴了不少,她就不明白她妈妈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萍萍,你妈妈想见你。”
“没空。”
“不是,你妈妈她恐怕不行了。”
黄萍讥笑了一声,冷声道:“少来。她要是真的不行了,那就普天同庆了。”
“萍萍,不是,你妈妈她现在情况很不好。”
“所以呢?缺钱?”
“她只是……”
“那是你的女人,自己照顾不好她,管我什么事?”她不耐烦地驱赶道,“我告诉你,不要再来烦我!”
李红兵想要拉着她的手,被她敏捷地甩开了。他无措地收回粗糙的双手,恳求道:“你真的不愿意再去见见她吗?念在她是你亲生妈妈的份上,你再去见她一面吧。”
“念在我还是她亲生女儿的份上,拜托你们不要再来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