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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永夜淡淡一笑。
他仿佛早知道鬼主会来这里。
“天机......大人，您的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
鬼主话语断断续续，鲜血从他的胸口、大腿、手臂甚至是背上渗透出来。
显然，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他的肉身不足以支持他再前进半步了。
“你做的很好。”永夜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鬼主跟前。
他居高临下，望着一脸鲜血的鬼主。
他的眼眸之中，透着冷漠。
“天机大人......”鬼主断断续续开口：“属.....属下帮上您的忙了么？”
永夜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给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我会记得你的。”
这句话，让鬼主心满意足地笑了。
鲜血，流淌在地板上。
支撑鬼主的最后一口气，终于散了。
“太好了......只可惜....属下没办法...亲眼看到...您的新世界了。”
鬼主惨然一笑，他的身躯开始缓缓湮灭。
“倘若有来世......属下还愿意......做您.....您....”
鬼主话语未尽，一股强横的力量从他胸口猛地爆发。
刀剑金林的法则之光，照亮了整个大殿。
鬼主猛然瞪大双眼。
在这光芒中，他消散了。
“至死，也对我忠心么？”永夜望着这一幕，倒是笑了：“倒是养了一条好狗，只不过，你应该没有来世了。”
永夜眼中精芒瞬闪，手掌陡然擒出。
他在那金色流光之中狠狠一握。
“来吧......阵眼之力！”
永夜疯狂大笑，身上的蔓延出无尽黑光。
在这黑光下，法则完全被吞噬殆尽。
整个大殿都因为这强横的力量波动不断摇晃。
在这一瞬间，法则的力量铺天盖地而去，几乎覆盖了整个城主府。
“力量......属于本座的力量！哈哈哈！”
永夜狰狞狂笑，不断通过黑色流光，吞噬刀剑金林的阵眼之力。
只要吞了这阵眼力量，再加上灰衣的灵魂碎片，他就能一步跨入道境！
什么半步道境、守护者，全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届时，别说是这五行天机界了，就连整个华夏，都是他囊中之物！
就在这时，一柄刀刃，猛地刺进了永夜的后背！
血色的刀尖，穿透了他的胸膛。
黑光，戛然而止。
法则，亦是如此。
“你这怪物，永远都不会成功的。”
灰衣莫天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已经悄然来到永夜的身后。
他冰冷的声音，旋绕在永夜耳畔。
永夜的神情越发狰狞。
他缓缓地、缓缓地回过头来。
那幽冷的目光，落在了灰衣莫天机的身上。
就像一头暴怒的绝世凶兽。
“没想到，你竟然装作昏迷。”永夜身上力量波动一震，将灰衣直接轰飞了出去。
灰衣摔在不远处，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原本就羸弱的他，脸色蓦然苍白下来。
“天机子，你即将被本座取代，还想阻挠本座？真是可笑至极。”
永夜一掌轰出，半空中陡然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手掌。
灰衣眯起双眼。
他认得出来，这一招是黑衣莫天机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万念俱灰。
“本座百年谋划，没想到便宜了你这个怪物！”灰衣惨然大笑，“可惜了鬼主，如此忠诚！”
“天机子，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么？”永夜冷冷一笑，“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着他。他对你来说，不过也是一条狗，对么？”
“那又如何？”灰衣莫天机冷笑道，“本座是能带他们走向新世界的人！你这怪物，可以么？”
“就算不可以，你也已经没有计划阻止本座了。”永夜目光陡然冷了下来。
下一秒，他猛地出手，黑色手掌凭空落下，直接轰在灰衣莫天机的身上。
流光四溅。
鲜血倾洒。
灰衣喷出一口殷红鲜血，身躯狠狠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
“这等伤势，对本座来说，还不算什么。”永夜从背后抽出了插在胸膛里的刀尖。
浅黑色的血液，缓缓滴落。
他一甩手，将刀丢在了地上。
咣当。
声音清脆，回荡在整个大殿内。
“认命吧。”永夜平静开口。
下一秒，他恍然而至。
他的右手抓住了灰衣的脑袋。
“成为本座的一部分！”永夜阴沉笑着，直接动用阵眼的力量，强行轰击灰衣体内，莫辰设下的禁制。
金色和黑色的流光疯狂遁入灰衣体内。
莫辰设下的禁制在这种强横的力量下，不断崩塌、瓦解。
“你？！”灰衣诧异至极，他没想到永夜竟然会直接选择崩灭莫辰设下的禁制。
一力破万法。
但用这种办法破坏后，灰衣的经脉必然不可能完好无损。
“如今本座只是想要你的灵魂力量，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永夜冷冷一笑，“你想凭借莫尊者的禁制，与本座周旋，想的太简单了一些。”
灰衣莫天机呼吸沉重。
他颤抖着双手，猛地握住了永夜的右手腕。
“你想吞噬我.....没那么简单！”
灰衣狠狠咬牙。
在这几日的逃杀之中，他也准备了不少后手。
比如......在掌心刻了两个微型攻击法阵！
这法阵，是他要求莫辰刻画的。
为的，就是防止如今这一幕！
灰衣咬牙怒吼，身上所有的灵力顿时逆转，全部灌入双手的微型法阵之中！
刹那间，法阵被激活。
炽热的魔道火种被唤醒，借灰衣的灵力燎原。
永夜的右手腕猛地震动，火焰从他黑色的道袍灼烧而起。
永夜闷哼一声，甩开了灰衣的身躯。
灰衣呼吸急促，从地上挣扎着起身。
下一秒，他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刃，猛地扎向自己的眉心！
鲜血直溅。
“你在做什么！？”永夜又惊又怒。
再拍灭火焰的同时，他惊恐地望着灰衣莫天机的模样。
眉心，是识海所在之处。
那里存放这修行者的灵魂。
“本座纵情一生，与魔主为敌。虽输，但也输的正！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代替本座，前往魔域？”灰衣惨然大笑，“今日，没有了我这一分身的灵魂碎片，你永远都没办法成为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