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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莫天机的疯狂之语，让永夜缓缓握紧双拳。
他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灰衣。
“你以为自己能跑掉么？”永夜身影一晃，直接出手掐住灰衣的脖子。
他这一次没有再犹豫，直接利用阵眼之力，企图破坏莫辰设下的禁制。
但灰衣的灵魂，已经随着眉心识海的破灭，缓缓开始消散了。
“没用的。”灰衣虚弱笑笑，“让你这样的东西去见魔主，他只会笑话我。本座究其一生，败于他手，纵使命运使然，死在这里，也不愿让他看到本座如此落魄的模样！”
灰衣喉咙发出几声咔咔的笑声。
他的脸色越发涨红。
灵魂消散加快了。
“不.....不！”永夜脸色难看，他不顾一切地用力量轰击莫辰设下的禁制。
他心里很清楚，他诞生于莫天机，想要成长，自然需要莫天机所有的灵魂力量。
偏偏灵魂力量极难获取，就算他吞噬数百个出尘境，恐怕都不如灰衣一个。
“不可能，本座必然不会输在这一步！！”永夜疯狂怒吼，整个大殿都随着他的力量波动不断震动。
无数的黑光和金色流光遁入灰衣体内。
就在灰衣已经说不出话，缓缓闭上双眼的那一刹。
他体内的禁制，被永夜轰开了。
灰衣满目惊容，又虚弱又恐惧地望着永夜。
“哈哈哈！”永夜大笑，“看来，你气运已尽。”
永夜二话不说，右掌猛地用力，抓住灰衣的脖子。
他的身躯在永夜强横的力量之下，瞬息幻灭。
“莫尊者.....一切就靠你了。”
灰衣绝望地闭上双眼。
他已经尽力。
剩下的，只有靠护龙府和莫辰了.......
时间缓缓过去。
在那强横的力量波动之下，永夜将灰衣所有的力量全部吞了个干净。
灰衣破碎的灵魂之力也随着他的术法渐渐与他融合。
“来了......我感受到了力量！”
永夜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波动，疯狂大笑。
只要他能突破道境，什么江明月，什么莫尊者，他都不再放进眼里！
届时，只要他愿意，他就能随意捏死他们。
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永夜当即盘膝坐下。
吸收了灰衣的力量，再加上阵眼之力，他开始对道境的冲锋。
大殿的晃动停了下来。
凤凰城上空，乌云凝聚，如同囚笼一般，将其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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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龙府这边，在江明月亲自调配之下，三大法阵世界的战力开始凝聚。
其中，以树妖姥姥带来的力量为之最，冥土宫殿次之，源火荒漠最弱。
但就算如此，源火荒漠的力量，也比护龙府能够出战的力量要强。
秦起和风清扬两人看到这一幕，不仅感叹。
就算灵气复苏了一年多，华夏也赶不上五行天机界战力的五分之一。
倘若这些生灵都入侵华夏，不光是华夏，整个欧亚大陆恐怕都被被夷为平地。
力量，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
能救人，也能杀人。
树林上空，莫辰灵虚而起。
他面色凝重地望向远处的凤凰城。
这个时候，斜月道人忽地从他背后现身。
“尊上，京城莫家的残余和我们临州城的人马都已经安置妥善。”他朝着莫辰恭敬一抱拳，当即汇报道。
“嗯。”莫辰没有多说，目光不离远处的凤凰城。
斜月道人看到莫辰这般神情，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尊上，您脸色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么？”
“灰衣，死了。”莫辰轻轻开口。
这个消息，让斜月道人陡然怔住。
“您说什么！？”
斜月道人是极少数几个知道所有事情原委的人。
他很清楚，若是灰衣死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永夜将其吸收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斜月道人脸色难看道，“灰衣如果死了，这不是说明那该死的永夜即将突破道境？”
莫辰没有说话，过了良久，他才轻轻点头。
“尊上，若放在以前，道境根本不算什么。就凭老朽都能挥手灭之，但现在......”
斜月道人身为魔域的修行者，很清楚道境与出尘境之前的天地差别。
一名道境强者，就算应对百名出尘境，也游刃有余。
法则，是两者之前不可跨越的沟壑。
“斜月，若让你重新用法则，你能用出多少实力？”莫辰沉声问道。
斜月道人一怔，随即抱拳拜道：“回尊上，约莫半成！”
“半成......”莫辰沉吟下来。
他如今散功重修，法则也要如此。
但斜月不一样，斜月只是掉落修为，若要拼命还是能用出道境的法则。
只是代价会魂飞魄散。
非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选择这一条路。
“尊上，只要您一声令下，老朽就算魂飞魄散，也会......”
“闭嘴！”莫辰声音加重，“倘若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也不准你如此使用！”
斜月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是。”
“魂飞魄散，就连本尊都无法再将你救回。”莫辰握紧双拳。
魔域三千光阴，他见过魂飞魄散的人太多了。
他弱小时的宗门师兄弟，还有一起修行的道友，甚至是仇敌.......
鬼影的朱雀，也是如此。
灵魂留下，尚有希望。
魂飞魄散，那是真的没了。
“尊上，既然灰衣死了，那永夜必然准备跨入道境，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斜月道人提醒道。
“倘若能找到足够的灵药之晶，或许本尊就能尝试让木之魔道大成......”莫辰皱起眉头，“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根本无法再去找这些东西。”
就像斜月道人说的那样，永夜已经着手突破道境。
留给他们的时间几乎只能按小时算了。
一旦永夜突破道境，别说护龙府了，三大阵眼世界的力量也将被其抹去。
就在莫辰惆怅的时候，他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青色流光。
树妖姥姥从那青色流光之中缓缓走出。
“尊上，您要的东西，老身可以给你！”